?你上个星期也没找我。”
潘钧正埋头工作,听到沈良的声音抬起头,笑谑地问:“才一个星期就受不了了?”
沈良也不绕弯子装圣洁,“是你技术太好了。”
潘钧听了很高兴,放下手上的笔,“这么想和我上床?”
沈良放下自尊,坚定地回答:“是。”
潘钧为难地说:“我也很想上你,但是你看……”指指桌上一大堆文件,“今晚还有笔重要的生意要谈,明天好吗?”
沈良道:“如果我坚持呢?”
潘钧想了一会儿,“那你等我谈完,再一起去我那吧。”
沈良舒了口气,笑说:“好。”
坐在沙发上,沈良一直看着潘钧专注的工作,想起第一次来这间公司时的情景,嘴角忍不住上扬。等潘钧忙完,拉起打
着哈欠的沈良说:“你要困就先回去睡吧?”
沈良摇头,“我们说好的,你不准反悔。”
潘钧无奈,把沈良带上车。到了酒店才知道要和潘钧谈生意的,是秦铭那帮人,沈良很想跟着一起上楼,但因为存在业
内机密,潘钧只告诉沈良房间号,并让沈良在大堂等,沈良买了本杂志,窝在沙发上看。
两个小时后,沈良看到和秦铭一起的几个人出了酒店,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潘钧和秦铭下来,打了几个电话,都是无人
接听状态,沈良想到公司里的那些流言,不会两个人真有什么吧?
越想越不对劲,沈良坐不住,搭了电梯去侦察,心跳有些加速,万一别人正在翻滚,那自己突然出现也太煞风景了?更
何况潘钧又不是他沈良什么人。到了房间门口,沈良内心挣扎,手指点在门铃上始终下不去手,最后放弃按门铃,准备
转身走人,低头却瞧见地上一张房卡。
沈良不再犹豫,把房卡插上门,门轻轻开了,从房间里传来低沉的喘息声,沈良吞口口水踏进去,只见穿过客厅卧室门
大敞的白色大床上,两具赤裸的身体,潘钧斜躺着,秦铭坐在潘钧腿上,正帮潘钧口,脑海中的画面转变成现实,沈良
有些傻眼。
潘钧先看到沈良,推开秦铭,问:“你怎么上来了?”
沈良此时比吃了死苍蝇还恶心,激动地吼:“你他妈的是不是跟谁都能上床?”
半个小时前,潘钧和秦铭带来的几个人谈完合作项目,准备收拾东西走人,刚站起身跨过秦铭的小腿时,秦铭故意把手
里端着的红酒泼到了潘钧裤子上,连带几张没来得及装进文件包的资料也印湿成暗红色,潘钧表情僵硬,推开秦铭有些
怒地说:“你故意的吧?”
秦铭面露羞愧地扯过纸巾帮潘钧擦裤子和合同,“对不起,对不起,刚才手滑了一下。”
潘钧甩开秦铭的手,自己俯首检查,大腿上感觉凉凉的,内裤好像也湿了,和秦铭面面相觑,收敛了语气垂头丧气说:
“算了,我先走了。”
秦铭连忙站起身,挡住潘钧的去路,“潘总,你都湿成这样了,不难受?去浴室洗一下吧,我有干净的衣服,呆会儿换
一下就是。”
潘钧不为所动,“没事,我回去换一样。”
秦铭再接再厉,“你即使不为自己考虑……这资料也要晒一下才好吧?”说着拿过潘钧手上的合约,一张张分开平铺到
茶几上。
潘钧终是进了浴室,对他来说,秦铭只是个小毛孩,毛还没长齐呢,谅他也玩不出什么花样,然而低估对手永远是最大
的失策。当他围着浴巾走到客厅,并没有见到秦铭,潘钧看见卧室的门敞开,踏进去,只见秦铭好像也刚洗过澡,头发
湿的,身上滴着水,什么也没穿。潘钧愣了一下,问:“衣服呢?”
秦铭一点不掩饰地盯着潘钧看,像是并没有听见潘钧说话,直到潘钧又重复一遍,秦铭才拿出一套衣服丢到床上,潘钧
走到床边,刚想要拿起衬衫穿,秦铭猛一用力把潘钧推倒在床,不等潘钧回过神,如狼似虎扑到了潘钧身上,紧紧抱着
潘钧,说:“我想要你。”
潘钧才知道90后的小孩绝对不能轻视,这等彪悍程度真是前所未有闻所未闻,怒不可遏地说:“秦铭,你这是在玩火自
焚,赶紧给我下去,你老子养你这么大不是为了让你玩男人!”
秦铭银白色的刘海贴在额头,戴了美瞳的眼睛泛着蓝光看起来又大又漂亮,手摸在潘钧腹肌上,声音充满诱惑地说:“
上次让你逃了,这次不会了,有种我们再打一架。”说完居然还邪笑两声,一把扯掉潘钧围在腰上的浴巾,衔住潘钧软
软的分身。
夜路走多了果然要遇到鬼,大意失荆州,潘钧倒吸一口冷气,推桑着秦铭的脑袋,“你真想让我再揍你一顿?”
秦铭叼着东西在嘴里,像土匪有人质在手,并不担忧反而自鸣得意地说:“你试试?”牙齿用力,磕到潘钧的皮肉。
潘钧吃痛,也不敢硬碰硬,缓了口气说:“你停下,我不跟你计较,你再继续……”
秦铭伸出舌头舔着尿口,色情地问:“怎么样?”
潘钧屈肘撑在床上,还真是棋逢对手,软硬都不吃,被服侍得居然有了感觉,喉咙里发出沉重的喘息,就在无能为力时
沈良的突然闯入让潘钧心头为之一喜,但沈良说出口的话却又让潘钧如坠深渊,面子上有些挂不住,想要扳回一城故意
说:“我跟谁上床还要跟你请示不成?”
沈良当然屁也放不出一个的撒手走人了,秦铭倒是停下动作,乐呵呵地说:“你跟这小助理果然有一腿啊?”
潘钧勃然大怒,正愁没处发泄,一脚把秦铭踹下床,“滚你妈的!”
第30章:沧海难为水
沈良走在夜深人静的小路上,轻风拂面,寒意袭人,裹紧了外套,回忆起刚才那一幕,仍忍不住想要自插双目,吃一堑
长一智,陷得太深了,到此为止吧。
潘钧差点把手机打爆,沈良就是不接电话,开车上门逮人,按了半天门铃也没见着人出来,等到早晨7点,潘钧接到秘
书提示电话10点多还有一个会议,不得不回家换身衣服。
沈良步行了几个小时回到家,双腿都发软了,累得倒头就睡,老子不陪你玩了!谁离了谁不能活?
要说沈良这人没什么优点,可心特别宽,不过还好,没有体胖,沈良下定决心把潘钧当成一个普通人,就不会再巴着不
放,自找苦吃,人生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你一根!
潘钧讨好沈良,沈良无动于衷,潘钧也束手无策,不过公司事也忙,没什么多余的时间放在谈情说爱上,两个人就那么
僵着。
沈良跟潘钧崩了,这会儿想起麦晃来了,给麦晃打电话,接是接了,就是口气不善,问沈良找他有什么事,没事就挂了
,还有课呢。沈良心想他最近招谁惹谁了,怎么谁都不爱搭理他,他又不是瘟疫,有必要躲成这样吗?董仁辉是个例外
,任何时候都是,沈良刚挂上电话,手机响了,董仁辉打来的,说好久没联系了,最近忙吗?
沈良黯然神伤地说:“忙倒是不忙,就是太倒霉了,你也离我远一点,免得传染。”
董仁辉笑得坦然,“你这磁场,我不被你吸引也难啊。”
沈良自动忽略,“打电话给我有事?”
董仁辉说:“你有阵子没去Jungle了吧?星期五晚上没事一起去玩玩?”
沈良说:“江狗是哪?我没去过啊。”
董仁辉笑:“你还是这么有笑果,就是丛林。”
沈良汗,“你早说中文名不就得了,我没文化,不比你们留过学的啊。”
董仁辉说:“那酒吧我去的次数挺多的,跟那一个老板还混熟了,他常常提起你。”
沈良问:“是不是紫头发?叫梁琛?”
董仁辉说:“是他,我们经常讨论你。”
沈良再汗,“讨论我干什么,我就是一俗人。”
董仁辉突然沉默,过了会儿才说:“你跟你男朋友……还好吗?”
沈良吃惊:“你说谁啊?我没男朋友啊。”
董仁辉叹气,“你不用骗我的,我现在也顺其自然了,只要你开心和谁在一起我都会祝福。”
沈良想起来董仁辉说的可能是潘钧,气不打一处来,“我真没男朋友,上次那个是我老板,逗我玩呢,你说星期五是吧
?行,我有空。”
星期五,董仁辉开车去公司接沈良下班,潘钧在沈良身后看着沈良坐上别人的车,那滋味挺不好受,像眼睁睁看着自己
手上的沙子一点点流失却无力挽回,许恺顺着潘钧的视线看过去,淡淡笑着问:“沈良交男朋友了?”
潘钧自言自语似地说:“可能吧。”
董仁辉问沈良晚上想吃什么,时间还早,吃完饭再去酒吧。
沈良想了想说:“吃火锅吧,夏天吃火锅最爽。”
于是两人上了一家重庆火锅店,每人一个小锅底,沈良看到觉得扫兴,董仁辉问:“怎么?不想吃了?”
沈良捣着调味料,“唉,还是上学时候吃火锅好玩,一堆人抢着,现在这样吃有什么意思?”
董仁辉点头,“也是,不然你吃我锅里的,我吃你锅里的?”
沈良被逗笑,“你从来不提有建设性的意见,我才不要吃你口水。”
两人说说笑笑,小斟酌饮,像回到了本科时代,吃得热火朝天,耳边忽然响起音乐:
人说情歌总是老的好走遍天涯海角忘不了
我说情人却是老的好曾经沧海桑田分不了
我只想唱这一首老情歌愿歌声飞到你左右
虽然已不能和我长相守,但求你永远在心中……
沈良和董仁辉同时泠然,一首歌播完,沈良才继续嘻嘻哈哈,“现在《小情歌》都不流行了,居然放这个,这店真落伍
……呵呵。”
董仁辉盯着笑得一脸傻样的沈良,递过去一张纸巾,“太辣了吧?擦擦眼睛。”
沈良低下头,董仁辉借故去厕所,趁这工夫,沈良不能自抑的眼泪大滴大滴滚落到桌面上,董仁辉站在拐角处见沈良肩
膀颤动,强忍着冲动才没有走过去把人抱住。
再独处时,便不像开始时那般自然,无形中产生了距离感,往往董仁辉一个眼神飘过来,沈良就要怔一下,怕董仁辉语
出惊人,城门失守,自身难保,不过董仁辉的话题一直围绕着时事新闻转,沈良寻思也许董仁辉早没那意思了,自己担
惊受怕个什么劲啊,有够自恋。
十点钟到酒吧,沈良毫不意外第一眼就看到潘钧,正在一个人喝闷酒,视线再往别处,梁琛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对面坐
了两个人,背对着沈良,沈良猜其中一个人是倪卫寒。
梁琛见到沈良,招招手:“喂,L哥,这呢!”
董仁辉把沈良带过去,笑着说:“今天人可真多。”
“琛哥。”沈良脸上挂着笑,下一秒背对着的男人转过身让位置,令沈良如遭当头一棒,大惊失色地问:“麦晃?你在
这干什么?”
麦晃穿着一件黑色的T恤,头发像是定过型,移到旁边沙发上,没什么表情地说:“你来干什么,我就来干什么。”
沈良刚想走过去拉人,倪卫寒站起身,拍拍沈良肩膀,“我不会让他多喝的,你放心。”
董仁辉拽着沈良的手臂,悄声说:“你先坐下吧,别人都看着呢。”
沈良坐到麦晃对面,盯着麦晃看,麦晃满不在乎的喝着酒,交头接耳和倪卫寒说笑。
梁琛独揽一面,点酒招呼人,看到潘钧一个人坐在吧台,大着嗓门喊:“潘大帅哥你装什么忧郁啊,过来一起喝酒!”
沈良瞪着倪卫寒,心里不舒服,麦晃答应得好好的,怎么出尔反尔呢?
倪卫寒被瞪得冒冷汗,“沈良,你有什么话就说吧?你这么看着我,我怕被你生吞活剥了。”
沈良置若罔闻,问麦晃:“你之前跟我说过什么?忘了?”
麦晃答:“没忘,我现在也没同意和他交往,就是好朋友。”
梁琛打圆场,“都是出来玩的,有什么内部问题回去解决啊,L哥你少说两句。”
沈良不说话,端了杯酒喝。
倪卫寒低头对麦晃说了几句什么,两个人站起身。
梁琛问:“要走?”
倪卫寒点头,“我送Mike回去,你们先玩着。”
看人走远了,梁琛推推沈良,“别拉着个脸了,他们也是第一次过来。”沈良没反应,梁琛压在沈良身上撇着头问董仁
辉,“哟,破镜重圆啦?”
董仁辉侧过头,“这可不是我说了算。”
梁琛笑,对着沈良耳朵说:“L哥,现在这么痴情的男人可不多了,你不要,我都想要了,反正我现在也空窗。”
潘钧坐在吧台,视线正好落在梁琛那一桌,从他那角度看过去,董仁辉和沈良相依的姿势别提多暧昧了,酒一杯接一杯
往肚子里灌,酒不醉人人自醉。
小F斜眼看调酒师:“潘哥今天怎么了?喝这么多?”
调酒师做了个茫然的表情,“从进来喝到现在。”
梁琛和董仁辉聊天,沈良被挤在中间,整个一夹心饼干,潘钧放下酒杯,脚步虚浮摇摇晃晃地朝沈良走过去。
光线变暗,聊得正起劲的梁琛和董仁辉同时抬头望着潘钧,梁琛开口:“坐下啊,别站着。”
潘钧一把抓住沈良的手腕,“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董仁辉去看沈良,沈良像被下了盅似的默默跟出去了,梁琛奇怪:“潘帅哥刚才眼神不对啊,他们有什么瓜葛?”
“都说衣不如新,人不如旧,我看未必。”董仁辉仰头喝完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