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暴君(FZ 第一部)——李忘风
李忘风  发于:2012年02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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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负手走到花坛边,修眉微蹙,心中思绪万千。

自相识以来,萧远图一直对他很好,更是多次向自己表达出了爱慕之意,只可惜自己终是不能接受他,欠他的这一份情也只能用别的方式报答。然而这份报答之中,却可耻带了自己某些丑陋的私心。

一直以来,他一直骗着三个人,一个是萧远图,一个是苏长卿,一个却是他自己。

他以为爱的人,从未爱他,自己却也对他百般算计;而他以为不爱的人,心中却不忍放下,到最后,他已分不清楚自己心中那些模糊纠结的爱与恨。

正在林安沉吟之际,忽然有人通报宫中有人来到。

他转头一看,却是早年因为冒犯苏长卿而受了宫刑的魏明之。

说起来,魏明之也算是个人才,若非受过宫刑,凭他当年叱吒沙场立下的汗马功劳,或许此时也在朝中当上和自己比肩的三公之一了。

“魏公公大驾光临,不知有何事?”

魏明之面无表情地看着林安,嘴角牵起一抹冷笑,用略带尖锐的嗓音讥诮地说道,“那一位想请你叙旧。”

当蒙着头的黑布被拿开之后,林安面前赫然一亮。

这间灯火通明的宫殿是他很熟悉的地方,在这里他曾为了求苏长卿放过萧远图,自愿承受了对方给自己的一切羞辱。

苏长卿身着宽松的常服,坐在床边,一脚踩在床上。

此刻,他正低头摩搓着一根光泽温润的玉势,棱角饱满的嘴角噙着一抹得意的微笑。

不等林安说话,苏长卿嘶哑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脱下你的衣服,爬到朕的脚边来,朕的太傅大人。”

冷厉阴鸷的眼猛然投向了林安,那双眼中透露着令人慑服的王者霸气。

林安愣愣地看着苏长卿,内心中隐秘的情愫悄然燃起,这么多年过去了,四皇子眼中那摄人心魂的悍然霸气,依旧动人。

昔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傅林安缓慢地爬行在冰冷的地面上,一步步朝那位帝王的脚边爬去。

有时候,林安也觉得自己的骨子里或许就有些下贱,竟能任凭苏长卿这样羞辱他。

但是他内心中那个卑微的愿望从来不曾真正的磨灭过,他一直期望,乃至是奢望着苏长卿那双冷酷的眼里,有朝一日能为自己改变颜色。

看着越爬越近的林安,苏长卿将脚从床上放了下来,一把撩开了自己宽松的常服,指了指自己的胯间,冷声吩咐道,“过来,好好舔。”

那嘶哑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冰冷而残忍。

林安微微一愣,禁不住抬头望向了苏长卿,对方略带沧桑的英俊面容上依旧是善于欺人的微笑。

一抹绝望从林安眼底悄然掠过,他沉默地低下了头,快步爬了上前,闭着眼,张开嘴将苏长卿胯间的东西含进了口中。

轻微的呻吟声伴随着毫无感情的抽送,苏长卿的表情并没有显得快慰。

曾经,对方是他得力的属下,而现在,失去利用价值的林安不过是一个无聊时的玩物。

但每想到太子对这个男人有多么亲近,乃至胜过对自己的亲近时,苏长卿便有种想将林安狠狠毁去的冲动。

“含深些!”

苏长卿眉峰一挑,一抹冷笑猛然勾起,他压住林安的头,重重往下按去,直到听到对方痛苦的呜咽声后,这才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

待到在林安口中泄出后,苏长卿随即将他推开,既而捡起了丢在身边的玉势递到了林安的面前。

“拿去,塞在你后面。”

林安正抬手擦拭着嘴角的涎液白浊,当他听到苏长卿的言语之后,淡然的面容上也浮现出了一丝羞愤之情,他狠狠地看着满面戏谑的苏长卿,终于忍不住冷冷说道,“陛下,您到底将我当做了什么?无论如何,我也是您儿子的师傅,当朝一品太子太傅。”

“那又如何?朕的旨意就是一切,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苏长卿扬眉一笑,干脆探手将林安抱进了怀里,他一手搂着对方精瘦的腰,一手摇了摇那根玉势,恶意说道,“既然太傅你羞于动手,那么朕只好帮你了。”

说完话,苏长卿拿着玉势的手摸到了林安的股间,然后在对准那口小洞之后重重地塞了进去。

“啊!”

疼痛让林安痛哼了一声,他紧紧地抓住了苏长卿的手臂,俊美温润的面容顿时变得扭曲。

“啧,这么点就受不了了?”苏长卿斜睨了他一眼,手上却是更用力地将整根玉势都顶到了里面。

林安被苏长卿的粗暴折磨得够呛,很快就是满面冷汗,他无力地哀吟了一声,手却不由自主地攀到了苏长卿的肩上,竭力想抓紧。

苏长卿确认那根玉势已然深入了林安体内之后,便将手抽了回来,他饶有兴致地欣赏着林安痛苦的面容,想象起了若是让萧远图知晓了这一幕,不知是会如何有趣。

“萧远图值得你做这么多吗?”

恍恍惚惚之中,林安听到苏长卿这么问他。

他逞强轻笑了一声,内心中却是麻木怆然,他看着这个或许永远都不会明白自己心意,也不愿去明白自己心意的男人,淡淡说道,“罪臣所为,不敢劳圣意揣度。”

“哈哈哈……太傅几时变得如此不坦诚了?”

苏长卿握住了林安的手,小心翼翼地放到了自己唇边,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

林安的手真是和他的人一样漂亮,修长白皙,骨节也不似他们这些常年握刀的人那般突出,如竹节般恰如其分地彰显着一种温和的力度。

这样的手,想必萧远图也极为熟悉。想到那个害死过自己儿子的人,他就满心恨意!

苏长卿的目光倏然一变,他突然张口含住了林安的小指,重重地咬了下去!

剧痛让林安发出了剧烈的挣扎和惨叫,可苏长卿一只手就将他禁锢得死死的,让凄然无助的林安根本无法从他怀里挣脱。

一截断指从苏长卿的口中吐了出来,魏明之看着捧着手蜷缩在地上的林安,一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苏长卿却像没事儿人似的擦了擦嘴角的血丝,悠然地用手指拈起胸前垂散的长发慢慢说道,“送他回去,将地上那根东西好好保存,然后替朕送给镇北将军,便算是太傅予他起义的贺礼吧!”

十五至二十、共谋背叛

残局被收拾干净后,这间灯火通明的宫殿又静了下来,苏长卿移步到软榻边,懒懒地躺了下去。

他翘着脚,枕着手臂,脑子里盘算着下一步又该做些什么。

和上一个轮回一样,萧远图借伐无道,诛暴君为名,起事还算顺利,但是如他以前的应对一样,只要对那些只知随大流的百姓一些恩惠,萧远图便无所可依了,自己打败他,也是迟早的事。

但是在那之前,利用林安好好折磨萧远图一番,却是更令苏长卿兴奋的计划。

忽然,殿外随侍的宦官急忙走了进来,在离苏长卿丈外的地方跪了下去,“启禀陛下,太子殿下求见。”

“太子?快宣他进来。”

苏长卿听闻儿子突然来了,鹰目微眯,慢慢地坐了起来。

他略微整理了下自己的仪容,这才回头看着进门处,静候着苏重墨的到来。

苏重墨款款而来,长身挺拔的他也继承了几分苏长卿的洒然之意,只不过他那张英俊温文的容颜从来都是显得那么谦恭有礼,更为他增添了几分君子雅如碧的气度。

“儿臣拜见父皇。”

峨冠博带的苏重墨此时已没有了数日前的颓丧,他精神熠熠,揖手向苏长卿长身一拜。

苏长卿赞赏地点了点头,心中却想起上一个轮回中,苏重墨整肃仪冠却是要与他分道扬镳,走上一条不可回转的死路,而如今,他的孩子活生生的又站在了他面前,长身玉立,风采卓然。

“在为父面前何须如此拘谨,来,坐下。”

苏长卿拍了拍身边的榻面,无不亲昵地笑着对苏重墨招了招手。

君是君,臣是臣,即便身为皇帝的儿子,也要遵规守据,不可坏了祖宗王法,这乃是太傅所教导给苏重墨的君臣之仪,他自十年前便在林安门下学习五经六艺以及各种礼法规矩……难免深受影响,此时见苏长卿这般亲热,心头却又是忍不住有些欣喜。

苏长卿登基之后,他们父子之间便少了许多亲近,那些流落民间的日子,倒是他们父子最为亲近的时候。

他依言坐到了苏长卿身边,冷不防苏长卿忽然将腿伸到了他的膝上。

“替父皇捶捶腿吧,唉,岁月不饶人啊……”苏长卿半眯起眼,干脆懒懒地枕着手臂躺了下去。

苏重墨此行本是为萧远图之变而前来,却不料苏长卿今日似乎无心政事,也只好暂且缄默,乖乖地替苏长卿捶起了腿。

苏长卿似睡非睡,眼眸半合,就那么呆呆地凝望着苏重墨。

看着这个儿子从一团小肉球一直长到现在这么大,连苏长卿都不记得自己是何时对他生出了爱意。

本是父子,本该只有父子之情,内心却在不知不觉间生出深深爱恋,苏长卿虽然半生洒脱随性,不拘小节,却也知道这样的心思,已是违了天伦,恐怕只好永藏心底。

他微微蹙了蹙眉,鼻腔中不满地哼了一声,这一次轮回可是他用五百年的酷刑换来的,若还是如上次那般爱不能言,痛不欲生,又有什么意义?

苏长卿眼珠一转,眼底已生出一抹狡黠的笑意。

他瞥了眼认真地替自己捶腿的苏重墨,突然重重地咳嗽了起来。

“父皇,我去给您倒水。”

“咳,咳……不必……”苏长卿涨红了脸,慢慢坐起了身,苏重墨已然倒了茶水递了上前。

他一直知道苏长卿因为常年酗酒之故,时常咳嗽不止,身为儿子,虽然苏重墨已劝过苏长卿多次戒酒,奈何对方都只是口上敷衍,依旧嗜酒成狂。

一盏清茶递到眼前,苏长卿缓缓抬头,他又闷咳了几声,这才顺势握住了苏重墨拿着茶盏的手,慢慢仰头喝掉了杯中的茶水。

“父皇,日后还是少喝些酒吧。”

苏重墨并未注意到为何苏长卿的手握在自己手上不放,身为儿子的他所担心的只是对方的身体。

苏长卿含混地应了声,这才松开了手,但很快这只手就拉着苏重墨坐了下来。

这还是苏重墨及冠之后第一次和苏长卿坐得如此近,一时间,他竟觉得有些局促,不由自主地便试图坐得远些。苏长卿察觉了儿子的小动作,眉间一蹙,干脆伸手搂住了对方的腰。

他细细端详着苏重墨已然从稚嫩变得俊朗的面容,忽然想起了上一个轮回里萧远图在苏重墨死后告诉自己的话──太子本就对你积怨已久,我不过是许了一个虚幻的希望给他而已。

而那时,自己的儿子居然真地为了那样一个虚幻的谎言,不惜起兵反对自己,一直到死。

想到最后苏重墨宁死不屈自尽在冷宫的惨景,苏长卿的心隐隐作痛。

“墨儿,你恨父皇吗?”

“父皇,孩儿惶恐,不懂您的意思,还请陛下明示!”

苏重墨听见苏长卿突然这般问,以为这性情多疑易变的暴君似乎是对自己有所不满,他立即挣开苏长卿的环抱,急急跪到了地上。

此时此刻,他所做的一切都需谨慎,如若不小心再得罪了苏长卿,或许还会给之前被自己力保下的太傅带来麻烦。

果然……果然这孩子怕着自己,心底也必定对自己是有所怨恨的。

可父子之间这样的芥蒂却又叫他如何愿意承认?!

毕竟,十年之前,他们父子之间是那样的亲密无间,以至于让他的内心中滋生出了不该有的情感。

苏长卿默然片刻,伸手扶起了苏重墨,他看着对方有些惊慌与不安的眼神,眉眼一淡,缓缓说道:

“这些年来,你看着父皇杀了那么多人,杀了你的二伯,杀了你的陈叔叔,还差点杀了教导你的太傅,你的心里若真无一点恨意,那才叫冷血。”

苏重墨震惊地望着苏长卿,万没料到他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然而如对方所说的那样,当自己的父亲变成一个背信弃义,残害忠良,压迫百姓,满手血腥的残暴君王之后,他一直敬慕苏长卿的心中已是禁不住生出了作为儿子不该有的怨愤。

但同时他却也一直在渴望着,有朝一日苏长卿能幡然醒悟,不再滥杀无辜。

面对苏重墨的沉默,苏长卿眼眸半眯,心中渐渐激动,他忍得太久了,久得让他后悔,让他不甘。

“可你不能恨父皇,因为父皇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你应该知道的。”

狡兔死,走狗烹,这一点苏重墨如何不知,他甚至明白苏长卿做这些是在肃清朝中可能威胁到苏氏皇位的权臣。

只是那些人真地可能威胁到皇位吗?

他温和寡言的二伯父,豪爽开朗的陈叔叔,以及曾告知自己,就算父皇杀了他,也不可责怪父皇的太傅。

每一个人都在为自己的行为寻找借口,连他这后期变得暴戾恣睢的父亲也是。

皇权虽然至高无上不可被撼动,但稳固的根基却不应当建立在无辜者的鲜血之上。

苏重墨没有说出这些反驳的言语,他的心中依旧考虑着不能轻易惹怒苏长卿,否则只恐对方会迁怒更多无辜。

“孩儿知晓。”

苏重墨说谎的时候,总是不敢望着自己。

苏长卿太了解这个孩子的脾性了,他并没有再继续逼问下去,只是轻叹了一声。

他还有很多时间,相信可以慢慢改变苏重墨对自己的看法和心意,而这也是他不惜用五百年酷刑换来再次重生的意义之一。

只有父子之间芥蒂消除,他才有可能更进一步地让这个孩子了解自己内心那压抑已久的感情。

“小子,这世上你我父子相依为命十数载,你记住,就算父皇再怎么对付其他的人,也不会用那样的手段对付你,因为,你是我的儿子,血脉相连,永不可分的儿子。”

苏长卿面色沈凝,上前抬手轻抚了抚苏重墨的面颊,悠然说道,“父皇发誓,永远都不会再伤害你。孩子,你也不会伤害父皇,对吗?”

“父皇,我……”

正在苏重墨满心纠结之刻,魏明之猛然闯了进来,他气喘吁吁地奔到苏长卿身旁,却见对方满眼柔情地站在太子身边,一只手已经攀抚到了苏重墨的面上。

“陛下,前线告急,萧远图那厮已然纠合沿途叛军,杀奔永昌而来。”

“哼,传令给骁骑将军吴德,令他率十万戍卫军先行迎击,切不可自乱阵脚。另外,你立即将朕之前便拟好的赦令传召天下,尤其要让叛军知晓!”

上兵伐谋,苏长卿没忘记上一次自己是怎么让萧远图溃不成军的,这一次,他只需要照做便好。

魏明之讷讷地看了眼苏长卿,又看了眼苏重墨,这才涩然地退了下去。

他漠然地走在宫内幽深的长廊内,缓慢迈动的步伐让他再次感受到了下身处鲜明的失缺。

仅仅是酒后的一个偷吻一记拥抱,便让苏长卿冷酷地下令阉割掉了自己。

那个时候,他还真以为对方是个冷酷无情的之人。

其实也不尽然,因为每每在面对太子之时,这个冷酷的男人总能流露出自己梦寐难求的温柔与深情。

前半辈子为苏长卿杀敌卖命,后半辈子像只阉狗那样卑微行事,这就是自己的一生吗?

魏明之突然质疑起了自己活着的意义,他闭上眼,苦涩地笑了笑,负着手渐行渐远。

遣走了魏明之,苏长卿自己也还有事要处理,他看了眼依旧愣在旁边的苏重墨,抬手拍了拍对方的面颊,嘶哑地笑道,“好了,朕要召集内廷的大臣开个会,太子你若无事便下去吧。”

反正以后他们父子两时间还多,想与儿子多聚聚有的是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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