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先爱上谁 上——sepera
sepera  发于:2012年02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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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南转头:“你别捣乱,我整和他打牌呐。”

“一一 ,你陪伯伯打牌,我帮阿姨包饺子。”说着和苏君一一起洗了手,苏君一坐在先前公子石青坐的位置上,接着

和他父亲打牌,公子石青结果苏母递过来的围裙系在腰上,笑眯眯的看着苏母,“伯母,我包的不好看你可别嫌弃我啊

,而且我包饺子也挺慢的。”

“啧啧,会包我就和开心了,你说我们这一家子,他俩爷们就是怎么都学不会包饺子!”听见苏母埋怨的声音,沙发上

玩牌的父子齐齐装作没有听见,公子石青顿时觉得好笑。“石青啊,和阿姨说说你怎么会包饺子?老觉得你和个小少爷

一样,却没想到又能做菜,又能包水饺。”

“呵呵,这是我奶奶的功劳。早年父母外出公干,都是爷爷奶奶照顾我和我哥。后来在读初中的时候,父母回国工作三

年,让我过去和他们一起住。或许是奶奶怕我和他们住会吃不好,所以就硬逼着我学做菜,小时候我喜欢吃饺子,奶奶

就连包饺子也一起交给我了。”

“那你不是还有个哥哥嘛,他照顾你不就好了。”

“我哥那个时候就已经去英国读书了,留在国内的孩子只有我,我父母对做菜多是比较束手无策的,所以我也只能自己

养活自己。”

“你家按理说不缺钱,找个阿姨什么的照顾一下也可以啊。”

“不瞒您说,我们这样的家庭本身就不喜欢有外人进出,加上我从小极其讨厌生人,连说话都觉得烦,别说是在让不认

识的人照顾我饮食起居。再加上那段时间不是有报道保姆进家偷东西拐卖孩子的嘛。反正那个时候也不小了,所以就自

己在C市接近于自己照顾了自己三年。”

“唉,把孩子可怜的,做父母的,做孩子的都不容易啊。你看我们家君君,也是从小就不在我们身边,吃了多少苦。以

后啊,你和君君就好好在阿姨身边呆着,阿姨照顾你俩小孩!”

公子石青笑着点头,心下一片温暖。从小父母就不在自己身边,长这么大都没长歪了,全屏小时候爷爷的管制和自己的

良好的自控。一直对母爱这种东西就是基本停留在飞机票和越洋电话这样的东西上,所以他并不喜欢千山万水之外的地

方,这也是他为什么一直没有去国外读书创业的原因。而现在,一一的母亲让他知道的母爱存在的另一种形式,怎么能

不令他动容。

十点多钟,他和苏母把包好的水饺放到厨房,等着十二点的时候下锅,收拾好客厅,刚坐下,手机就开始响,一看多少

生意伙伴,公司高管什么发来的短信还有电话。无法,和长辈说了一声就去卧室打电话了,比较春节一年只有一次,有

些时候拜年没拜年,来年会和麻烦,更何况有几个重要人物的电话,他是必须打的。

苏母看公子石青去打电话,别也催促苏君一去给老师朋友还有亲戚打给电话,苏家的老人都已不再,所以很多亲戚家的

拜年电话现在都是由苏君一来打。苏君一领命,就把自己关在书房打电话去了。

给亲属和几个关系一直较好的老师打完电话,他就开始翻看电话号码。

其实他的朋友并不多,在今早他便把祝福短信群发了一遍,关系不是很好的朋友,他并不想去打这个电话,一条短信足

以。

关系好的朋友啊,苏君一突然觉得有些辛酸。关系好的朋友因为在毕业那年的各奔东西,如今就算打了电话也不知道可

以聊些什么。如若兄弟问其他近况,他又如何回答。说待业,还是说打小零工过活。这样的话,总是有些不好启齿的,

都快三十了,还没个正性。他坐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看着小区里孩子在楼下放着烟花,亮闪闪的金鱼尾巴,闪的他眼

睛有些酸涩。

捏着眼角,颓丧的叹了口气,不想电话这个响了,他每看是谁,便接了电话。

“君君,是我,小冉。”

“啊。”

“君君,新年快乐,祝你新的一年,大吉大利,快乐幸福,恭喜发财,工作顺利。”欧阳冉那边声音很吵,可再大的背

景音乐也抵挡不住欧阳冉温柔中带着喜庆的祝福声。

“谢谢,也祝你新年快乐,今年顺利毕业,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嗯嗯,谢谢君君。你要不要出来玩啊,外面好热闹的。”

“不了,我在家陪我爸妈。你和哥哥好好玩。”

“也对,你好多年没回家过年了。我没和那家伙一起,他好像也是在家过年的,我是和咱们小时候一个院子的这同学玩

,他们还说让我把你从家拉出来,我看我就不干这事了。啊!烟火!君君你可以看见吗?跨海大桥那在放烟火。”

“嗯,在我家可以看到。”

“是啊是啊,好漂亮的。不说了,这乱的很,过完年再找你玩,挂了。”

“Bye—bye。”

正看着窗外发呆,想着贺兰在哪里过年,回家了没有,就接到了那妮子的电话。

“苏,新年快乐!!”

“丫头,新年快乐。你现在人在那儿?”

“我现在还在草原上,当草原英雄小姐妹呢。”

“那里冬天冷,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恩,我知道,回头给你带土产回去啊。”

“你是不是回家过年了,在家过年咋样?!是不是忒美。”

“是挺好的,生活乐无边,我家中有屋又有田。”

“苏,我在这想开了很多事情。很多时候错误也许发生的主因并不在我们自己身上,但是怪只怪我们自己太执着。我们

是不是在变向的自虐,总觉得生活看不到尽头,抱怨的太多,做过的太少。这个世界上谁都不欠我们什么,而我们也并

不亏欠别人什么。我在这边天天看这蓝天白云,慢慢的心里的杂念就少了,想想是需要做些什么的时候了。苏,我们不

能怯懦,当我们退缩时,说不定迎接我们的就是铺天盖地的黑暗。我真心的希望你幸福快乐。”

“嗯,我们都是自己给自己添堵的蠢货。其实事情没有我们想的这么痛苦与复杂,等你回来,我们再慢慢聊。”

“好,回去的时候我会给你带过去一份大礼的。”

“妮子你先把自己顾好吧。有个电话插播,我先挂了,年后见。”

这条插播进来的电话,是宁松晓打过来的。无非也就是为了报上新年快乐之类的老套陈词,可他这个电话都是让苏君一

坚定了要和他谈谈的想法,他们这件有些复杂,在拖着不解决,估计对谁都不好。

有些事情不能得寸进尺的一次说太多,慢慢来,一点点把心结打开才是正解。

25.

给宁松晓打电话的时候,他很久才接,接起来也是气喘吁吁,有些不解。

宁松晓倒是乖觉,没等苏君一问就解释说帮外甥放烟花,在花园里疯着,所以并感觉到手机响,要不是有震动,都不知

道有电话。

苏君一‘哦’了一声,半响才说“新年快乐”。

宁松晓是什么人,在老狐狸堆里摸爬滚打长大的滑头,先是也说了一大堆新年祝福,一边说着一边走,所以气息有些不

稳,估计也是刚才和小孩玩疯了。

“你怎么说话声音哆哆嗦嗦的。”

“我看你是有话和我说吧,我正在找个安静的地儿,好了,就这了,你说吧什么事情。”

“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事情。”

“诶哟,小瞧我了吧。你可是我带大的,你那花花肠子我能不知道,长这么大我就错误的估计了一次,还犯了大错误,

从那以后可是更加学会小心谨慎,察言观色咯。”

苏君一知道他是想故意缓和气氛,可这谈话的内容却让他心上有些凉意,不禁紧了紧自己的衣服,说话声音也不自禁的

小了下来,显得有些无精打采。

“我是想说,今年我准备二三月分吧X市的事情处理一下,然后搬回A市,比较我爸妈年纪也大了,我有些不放心。如果

你觉得这事不成,我也就不回来了,反正也是可以把父母接回X市的。”声音越来越弱,听的出来,苏君一有些小心翼

翼的问着这个男人,不自觉的卑微让人心疼。

电话那头的宁松晓半天都没有开口,苏君一有些忐忑。

“要是你觉得对你有影响我就不回来了,我不想让你为难,比较我有错在先……”

苏君一还想继续说,却被宁松晓有些急躁的话打断了。

“你说什么呐,不是不想让你回来啊。今天新年我们什么都不多说了,大家顺顺当当的把这个年过了。我刚才只是想等

你回来了,我怎么安顿你。既然你回来了A市,就什么都好商量了,你也就不用在过的这么辛苦了。”

“回来是回来,但是这跟你也没有什么关系。工作的事情就请您甭费心了。”

宁松晓苦笑,这算是倔脾气又上来了。“行行行,这事咱们以后再说。”

“那就是说你同意了。”

“君君你……”

“不说了,我妈叫我,挂了,还有新年快乐。”

宁松晓看着已经挂断的电话喃喃的说了句‘新年快乐’,然后在他家别墅的后门坐着,点了根烟。

他刚才并不是不想让苏君一回来,只是不知道如何去说。他也不是没有后悔过当年把他独自撇下带着欧阳冉离开的恶劣

行径,但毕竟当时的苏君一犯了大错,犯错被惩罚着也是理所应当的。可当知道苏君一日子过的清苦,苏家二老又这么

想孩子的时候,罪恶感和内疚感他是有的。可独独自己又是个脾气硬要面子的人,这种‘你回A市吧’一类的话他是如

何也开不了口的。道歉,那就更不可能了,平常不牵扯原则的对不起他是会说的,不如不小心踩了人什么的,可这种正

是道歉,他这年近三十的人是真的没有错过。在他的字典里,先低头,先服软那是万万不可能的。就冲着上面这几条,

让苏君一回来的事情一拖再拖。

而最令他忧心的其实并不是上面两条,那是两条只不过是用来隐藏内心最深处黑暗的借口。他最怕的其实是苏君一回了

A市,他管不住自己。

最初确实是苏君一下药让自己强上他,但后来的那几次交欢,不能不说自己也有责任。他确实是有在使些小伎俩,让他

干着苏君一的时候,还要让苏君一觉得是自己对不起他,对不起这高高在上的宁松晓。他不止一次的在床上羞辱他,但

也一次次的让自己沉沦,只有自己心底才会知道那具身体的美味和那身体对自己的诱惑力。

因为厌恶这样的自己,所以只能更加变本加厉的这么苏君一,好让自己心底的罪恶感和对自己的厌恶感减轻一些。

现在回想,他也觉得与其说那时是潇洒的踹开苏君一离开倒不如说是带着欧阳冉逃走。

难道说是自己年纪大了,所以心地善良了起来?!为何在想到当年的时候心上会微微抽痛,虽然不严重缺依旧能引起他

的注意。

叹了口气,明明最讨厌的是他,却莫名其妙的在他身上花了比欧阳冉还有大的心思。

宁松晓心中一凛,难道这是苏君一的对策?!让自己记着他,念着他的战略。

想到这他的脸色冷上的一分,刚才莫名的心痛与难过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厌恶。

年后,人人都忙着处理着一些琐碎的事情,于是很多年前的计划也都一一搁浅,就像欧阳冉。

年前他想约苏君一年后一起出来玩的,可当他忙完自己的事情,收拾完学校的杂事,再去联系苏君一的时候才发现他人

早已离开了A市。

他专程去苏家问过情况,苏家二老爷只是说他们也并不清楚,只知道苏君一和公子石青俩人走的匆忙。

欧阳冉悻悻的离开苏家,他事后也询问过宁松晓,直觉上他觉得这男人应该是知晓此事的,谁曾想,他一口否决,他说

他也不知道苏君一已经离开。

别人把话说的如此抛地有声,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没说几句也就挂了电话,他在这猜不透苏君一的行踪,苏君一那处

是忙的那叫一个热火朝天。

想说苏君一新年给宁松晓的那通电话已是表明自己要返回A市的决心,他也本就打算过完十五就会X市打包行李,不想让

贺兰那小丫头一通电话全部打乱。丫头说他现在人在X市,有急事需要苏君一支援,既是自己好友,便是义不容辞的和

公子石青塌上飞机一起回了X市。

回来这儿,公子石青说自己有些事情要急着处理,便从那次分手一直半个月之间都未再见其人。而他也因为要帮贺兰的

忙,出了回鸽子窝拿些要用的书籍和衣物也没有再回去。

要说他和贺兰在忙什么,他总觉得有些说不清。贺兰从大草原回来,性格那是更加豁达豪迈了起来,原来的几分小女子

的心态现在基本也是看不见了。怎么瞧都像是撒了欢的野孩子。

在刚和贺兰碰头时,她说自己这手头有个活,自己一个人是做不来的,所以请他过来帮忙。

苏君一心下好笑,笑骂她说就她这能耐还能需要自己帮忙。

丫头连连点头,盯着他的脸围着他绕了两圈,定在他面前说了句‘难道你让我自己做模特自己拍照片不成,最关键的是

,我不是男人,要变性现在也来不及啊!’,然后就缩在她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工作室小角落开始鼓捣他的小相机。

这也是到了后来,苏君一才弄懂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一个摄影器材公司的老板看中了贺兰拍照片的风格,他们会提供器

材支持,然后下个月的Cosamshi Photocontest用贺兰的作品代表参赛。最后按照晋级的等级进行相应的奖励。这个比

赛内容是人像,所以贺兰想以自己为拍摄主题,然后镭射式拍摄其他的小故事,作品主题就是‘悲伤’。

用贺兰自己的解释,悲伤的种类多种多样,悲情主义其实永远是艺术的主流。西方美学史上一直称悲剧为崇高的诗,亦

如古希腊悲剧《安提戈尼》。从悲剧中提炼出一丝的悲伤,然后将其多元化。佛家之中的众生有众生各自的情绪,将其

整理,交融,便是人的一种精神。那是人本质的一种具体体现。

苏君一和贺兰两人都是不折不扣的悲观主义,但是生路令其磨炼的使其对悲伤这种情感有了更加深刻的体验,贺兰是希

望通过这些把所有的情绪提炼到一起。

但是贺兰提炼的方法有些太过长忍,以至于那一段时间苏君一觉得一不小心,自己是否再会轻生一次。

26.

贺兰让苏君一做的事,可以说很过分,也可以说做是无所谓。她自己倒是一脸无畏的说,这叫做缅怀过去,既然发生过

,既然是那样刻骨铭心,那么,就一定要把他记录下来,即使某天这个人或是这段感情消亡,最起码可以留下他曾经存

在过的证明。

那段做贺兰模特的日子里,他都会在拍摄前灌上几口二锅头。说起这二锅头,倒是一则趣闻,贺兰的工作室在拍摄的时

候就是酒气弥漫,问她为什么只喝二锅头,那丫头来了句我一喝就兴奋,你看这酒名字就透着朴实的。这酒给了贺兰是

兴奋用的,给他自己却是用以壮胆。

回忆是个大牢笼,每天窝在相机前,贺兰都会透过镜头与他聊天。聊他的小时候,聊他的爱情,聊他的惨烈,聊欧阳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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