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权(生子)+番外——素笙
素笙  发于:2013年05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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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儿他挣扎过,他在景承宫曾经跪了三天三夜,甚至以死相抵……可我还是没有办法妥协,我说没有人会一直都是这样干净无邪的,就像封豪。

我说封豪曾经因为皇位杀掉自己的亲生父亲,那时候,他才六、七岁。无论是母亲的唆使还是外人的怂恿,这是事实,不争的事实。

说完这些,我便第一次见到童儿的泪,无声无息的,令人心痛的——泪。他跪在地上,缩成一小团,磕破的额头渗出血滴在地上,如果不是身上那精致的劲装,我想我会心软、会放了他、会让他回到封豪的身边。因为我看到他稚嫩的脸上有种不甘,那是叛逆,但不是后悔……

像高兴,很像!

我从北宫拿来高兴的衣服让童儿换上,每一件衣服都带有高兴的味道,从里到外。童儿从来不问为什么,甚至连脸上也毫无表情。

石溪很得意童儿,一直想把他培养成自己的“接班人”,可惜,童儿不是太监,何况我也不想把他变成太监。

我很难想象童儿如果变成太监会是什么模样,是不是也会用尖细的嗓子跟我说话,会翘起兰花指呢?

******

季苍穹应了我的话,纳了后宫,封了那些才子佳人,于是夜夜歌声,来景承宫的次数也少了。对于季苍穹的这副模样,我是比较满意的,因为他这样,我便能入得宣启殿。

父亲告诉我,想知道的更多,便要去宣启殿。于是我入了宣启殿,看了未焚烧的所有奏折……

甚至天戾帝很早之前写的传位遗诏,传位给季浩的遗诏。

不过这都是尘封已久的东西,放在金质的盒子里,沾满了灰尘,打开的时候有股呛鼻的湿气。唯有诏书背面秀着金龙的布片露出诡异的色彩。

我想,季苍穹定然没有看过这个东西,如果他看到,估计首要的便是烧掉这个东西,因为只要这个遗诏昭告天下,那就表示——天下要大乱了!!!

“皇上他很久前就知道这样的结局,他甚至知道季苍穹暗自招兵买马,在家穿龙袍。”石溪推门而入,看见我微微一叩首。

“……那为什么不尽早让季浩继位?”我回头,合上盒子,踩着梯子把它放回原来的位置。

“没兵权、没实权,甚至学到的东西都是纸上谈兵……”石溪站在梯子下,面无表情,“皇后殿下,如果你想知道的更多,那就先请下来!!!”

“我想要知道的,会自己去找!!!”我慢吞吞的下了梯子,“不过总管大人,我很好奇,为什么季浩失忆后不把他接回宫中,没准有一天,他恢复记忆……不是更好么!”

“……想过、做过、威胁过……殿下他,不愿回来……而且,这世上唯一能让殿下恢复记忆的便是你吃掉的那颗诞子丹,所以,只有你……”石溪公公扶着我走到桌案旁。

“是么?原来真正的解药不是忘尘丹……”我冷笑,心中了然,转而淡淡的说,“石溪,这个遗诏我永远不会让它见天的……季浩如果有能耐,那就让他自己过来,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吧……”

“……”

“还有,将来这庆王朝,我必定让它姓苏!!!”我微笑,手里攥着的奏折也渐渐变了形状。

……

******

皇后省亲,无疑是大的奢华排场,但是我在相府的轿子来接我前就出宫了。穿着太监的衣服和鞋子,带着童儿和死跟着不放的石溪公公从侧门溜了出去。

宫中很少人认得我,因为我不经常走动,而且心腹也不多,出宫的时候唯一受到的阻碍便是石溪公公摄人的威严——不管走到哪儿都会有人跪下请安。

“石公公,你在这皇宫大院,混得可是如鱼得水啊!!!”我扯着嘴角笑。

“……”石溪的脸色微微一变,转而又恢复正常,“殿下真是爱开玩笑……”

我转头,看着毫无表情的童儿,闷头笑了。

石公公办事就是快,一个时辰前我打算溜出宫,一个时辰后,我就已经坐在一辆豪华的马车里。除了换洗的衣服,还有所需要得盘缠。

“石公公您这是带我去哪儿啊?”我挑起一粒葡萄,“难道我们不打算再回来了么?”

“爷儿,我知道您待在宫里太闷,所以好不容易出来一次……”石溪顿了顿,“而且我已经通知相府,咱们隔几日再回。”

“哼,你胆子越来越大了!!!”我眯着眼,看坐在犄角的童儿,“童儿,过来……”

……

童儿没想过我会亲他,所以当我攀上他的身子的时候,他已经僵硬的不会动弹。我扯着嘴角笑,石溪止住谄媚的笑容,冷着脸坐在了赶车的位置。放下马车帘子的瞬间,车里的温度便骤然的下降……我冷不丁的打了个冷战,看着还在僵硬呆楞的少年,窜了窜身子,枕着那人的大腿上沉沉的睡去。

******

再次来到兖州的时候,我已经辨认不出原来的样子了,唯有星星点点熟悉的痕迹。

因为到了兖州已经傍晚,所以石溪定下两间上房后就让童儿服侍我睡下了。夜已深,在床上辗转不眠之后起身穿衣。

童儿睡在外间,一个薄被铺在地上,他便蜷缩着睡在一旁。

我悄悄的越过这人的时候,一只手捉住我的衣服下摆。

“少爷这是去什么地方?”童儿睁着眼睛,完全不像刚睡醒的样子。

“……去……”我笑,“烟花之地,找点乐子……一起么?”

“……一起!”童儿翻身站起来,皱了皱眉头后,握紧了腰间的剑。

作者有话要说:备注:参考第十七章。天戾帝让苏苏吃诞子丹救季浩。另外一个就是,如果季浩直接吃了诞子丹,那不就是季浩生孩子了么,所以,改苏苏吃诞子丹,而且失忆的季浩是高兴,高兴喜欢苏苏……无论是季浩还是高兴,他都是攻啊啊啊!

第二十八章:季浩现身

一种人,玩不起、放不下;一种人,玩得起、放不下;还有一种人,就是玩得起、放得下……

我是那种玩不起的人,因为当年我就应该知道,把那个叫高兴的男孩放身边,我总是要输的!!!

人总是在“知道”之后才有深深的体会,我就是那种人。我不是神,不能预料未来的事情,所以在兖州,我穿着布衫,系着松散的头发,拿着一把扇子招摇过市。

身后童儿神情凝重,腰间的佩剑被紧紧的握住手心。我嗤笑童儿过于紧张,而他却闷声跟在我的身后。

“如果死,我早就死了……”我说完,看童儿身形一震,十分好笑。

******

花灯节,兖州独特的节日。

在这一天,放花灯、猜字谜,俨然中秋时节。

我与童儿走在繁华的街道上,四周灯火通明,许多人与我擦肩而过,又有许多人看我的面容微微皱眉。我此时戴着狰狞的面具走在街上,周围人声鼎沸,尤为勾栏院和小倌儿倌最为热闹。

“去过这儿么?”我抬头,看着面带愁容的童儿,摘下脸上的面具笑着走进“泰安阁”。

如今的“泰安阁”里生意及其红火,老鸨子甩着扇子迎了过来,童儿忙不迭开闪开远远的。

“公子,第一次来吧,这儿的倌儿要什么样的都有,今天刚来几个雏儿,只要价格合理……”老鸨子甩了一眼童儿,然后伏于我的耳上,低低的说,“芙蓉最好,要不要让他来服侍公子?”

“好。”我掏出银票,放在桌子上。

老鸨子拿着银票看了看,眯着的眼睛瞪得老大,然后大声吆喝引我入了上座,酒席摆上……不一会儿,那个叫芙蓉的男子轻轻的坐在我的身边。

不同于别的小倌儿,这个男子身上很干净,微轻的皂角味道。

他拿着酒壶给我倒酒,白皙的手臂露了出来——纵横交错的伤疤。

“会弹琴么?”我伸出手指推开倒满的酒杯。

“……会。”于是大厅安静如初,芙蓉抬手,伏于琴上。

“听说了么,皇后殿下要再次以男子之身为皇上孕育子嗣。”一个酒客醉醺醺的对另外一个男人说。

“那都是道听途说,你不知道,诞子丹一丹只能孕育一子。”那男人低头突然神神秘密的说,“不过想生第二胎,还需药引,——”

“什么啊?”

“第一胎的血肉!!!”

……

童儿握紧了手中的剑,额头青筋暴露。

我举起手,然后把手指轻轻放在嘴边,“嘘,——”

芙蓉一曲终毕,轻盈的坐在我的身边,看我酒杯里的酒未尽,神色异样。只那么一刻,他脸上又露出盈盈笑容,拿过我的杯子,一饮而尽。

“妈妈虽然爱财,却不削这样的小勾当。”芙蓉说完,脸上染上绯红的颜色,连裸露的胳膊上,也泛出淡淡的粉色,“我不好喝酒,让公子见笑了!”

“弹得很好听……”我笑着为自己倒上酒,然后冲着不远处的男人举了举杯。

一曲又一曲的调子从芙蓉的手指间倾泻,喝到尽兴,睁眼已经迷离。

周围的酒友换了一批又一批,转身的时候童儿不见了,过了一会儿,再见他,脚上沾着淡淡的血迹。

“我用什么来还这造下的罪孽?”我伏在矮桌上笑,笑的眼泪流了出来。

******

酒喝够了,芙蓉上前扶我。坐在不远的男子也起身,童儿警觉的挡在我的前面。

“好久不见……”我搂着芙蓉的脖子,头上的簪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蹭掉,乌黑的长发散落满脸。

谁也看不到我掉了一滴泪,谁也看不见。我心里默念。

而芙蓉好奇的摸了摸掉在脖子上的水滴,看我眼角溢出的泪水,微微一愣。

“公子今晚可是我的入幕之宾。”芙蓉抬头,笑吟吟的说。

“……你的?”男子颓然一愣,然后单手抓着芙蓉的衣襟推向一边,“他是我的!”

“今晚,芙蓉陪我……”我伸手扶起摔倒在地上的芙蓉,“如果找人陪,季大爷身上有的是钱,——”我娴熟的伸向那人的衣襟,扯出来的却是一块红色的布片。

定定的看了布片半响,我扯着嘴角笑了。

“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么?”扬起手,拂袖离去。

“苏苏……”季浩喃喃自语,拾起落在地上红的布片。

“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和!!!”我离去的同时淡然道,“难道你想让我因为服侍三朝帝王而遭千古骂名么?!”

季浩你不是高兴,你不会真的爱我!我冷笑。

那红色的披风,已经被我烧掉,季浩你还留着它的残余干什么呢?

上面没有你的记忆,没有回忆……

******

听了一宿的琴,芙蓉的手指也因此红肿起来,天空由黑泛白,我勾着那人的下巴,看他眼里辗转的欲望。

“妈妈说你是雏儿?”我问。

“……恩。”芙蓉苦涩的浅笑。

“我买了你的初夜?”

“恩。”

“那你去服侍他。”说完,我指指立在一旁惊讶的童儿。

“……是。”芙蓉眼底露出微微的失望,但是他还是听话的走到童儿的面前,退去身上精薄的衣物,抱住僵硬的童儿,熟练的亲吻。

人一旦动情,世间再无救他之物。

动动手指,我走出这个屋子。关上门的同时,里面什么一声响。

“主子,该回了!”石溪跪于我的面前。

“其实,早该回了……”

坐上马车,童儿铁青的脸从“泰安阁”里跑出来,衣冠虽然不整,但是它们却好好的在身上。

“送你的,不喜欢?”我有些疑惑。

“不喜欢,我不喜欢男人?”童儿皱着眉头。

“封豪,难道你就喜欢么?”

“他,是弟弟!!!”童儿说完,闷声不吭的坐在我的身边,手中的剑依然紧紧的握着,只不过,闭目的时候,上牙有些用力的咬着下唇,半晌过后,才诺诺的说,“我是不是做错了事情?”

“没有,只想赐你个人儿……男的不行,就——”

“我谁都不要!!!”童儿大声喊道,说完发觉自己竟然对主子不敬后,蔫声的挪到一边。

我看着这个男孩微微一笑。

回家省亲的路还真是漫长呢……

我后来问童儿,我说如果有一天封豪拿着刀架在你的脖子上,我问他会不会反抗,甚至杀了他!

童儿想了想,说,也许我会反抗,但是他要杀我,我定然不会还手。

那你是爱他,才会这样么?

不。童儿坚定的答。

看着这个别扭的孩子,我不禁哑然失笑。如果童儿把封豪当成弟弟,那他就不会宁可被人误解也要留在庆王朝祈求封国的平安了……

“如果季浩要杀我,我会闭着眼睛等他的……”我眯着眼睛。

“他欠我的,就用他的生生世世来还吧……”我笑。

作者有话要说:苏苏啊苏苏……

想了好久,才被男朋友告知,我们认识是在8月29日,去年8月最后一个周末。

而如今,还有十余天,我们已经认识一年了。

真快啊。

第二十九章:老臣“获”罪

回到京城,昏暗的宫灯带着我回到景承宫。路过冷宫的时候,身后拖出长长的影子。

不知道,这次省亲并没有省到家,父亲他会不会怪我。

身后的石溪公公听低下的小太监絮叨的说着这十几天发生的事情,比如后宫新来的两位侍郎因为争宠打破头;老太妃因为不满季苍穹的奢欲参与朝政;季苍穹新宠幸的妃子有了身孕……

我走在前面,断断续续的听着。

走到景承宫的时候,小太监欲言又止的窘态惹恼了石溪,被打了一巴掌。

我看到小太监捂着脸,抹抹从嘴角流出的血,红着眼睛不再敢言语。

“殿下,陛下可能在……”石溪微微颔首。

******

寝宫漆黑一片,宫人们守在外面,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我推门而入,季苍穹不知道从何方揽我在怀,只是那掠着薄薄茧子的手,掐在我的脖子上。

“朕的皇后能耐啊!!!”说完,单手扯我靠在柱子上,狠狠的撕咬。

我没说话,亦没反抗,本来去小倌儿馆也不是什么什么风光的事情,何况,碰到了死对头。

一夜,都在沉闷中度过,黑暗中,留下的只有浓重的喘息声和淫逸的气息……清晨,我幽幽的转神,干枯的眼睛看向旁边急躁的石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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