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岩——选笔名真难
选笔名真难  发于:2012年02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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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接近就不自禁地陷落。

“我的设计案今天通过,接下来会有一段时间比较有空。想问你方不方便陪我打球?”

“方便, 方便。你现在在哪儿? 我过来接你。”

“我在星运酒廊。”

“我马上过来。”

“好。”

跟阿琛他们交代了一下, 被他们不依不饶地罚了一杯酒,然后独自站在门口等。

我的酒量不是很好,刚才那一大杯红酒一下子猛喝下去,此时目光迷离、两颊生春,就这么俏生生地站在门口,进出的

人看见我都会微愣,有片刻的失神。

“小美人,你在等谁?” 一个臃肿的中年男人本来已经走过,回头看了我几眼,又折回来,轻佻地问道,一边手已经

搭上我的腰。

我奋力把他推开。他一个趔趄差点跌倒, 被赶上来的随从扶住。酒廊保安趁势过来拉住他好言相劝,却被他的随从挡

开。看来这人有些来头, 保安不敢再多言语,只是焦急地看着我,像是盼着我能忍辱负重、大事化小。

我想想算了。遇到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这世界苍蝇多,个个都要打死也不可能。只要他就此离去,我也不想追究。

没想到这人得寸进尺,又扑了上来,一张大脸朝我贴过来,满嘴的污言秽语。我一惊,右手蓄势待发,正准备掴他一掌

。忽然觉得身子一轻,我被人轻轻带过一边。

我没看到威利是怎样出手的,一回头只看见那个中年人巨大的身躯已像个足球一样飞出去,力道既快又猛,砸到欲接住

他的一个随从身上,两人一起摔倒在地上,滑出一段距离, 半晌没爬起来。

另一个保镖模样的随从被威利的气势所震,一边犹豫着是否要冲上来,一边瞄着主人的脸色。

那中年人被摔得挺惨,又惊又怒,待看清楚威利后,却是一愣,然后大叫一声: “我喝醉了,喝醉了!” 顺势倒在地

上假装人事不醒。

威利此时像变了个人, 表情阴冷得可怕,眼里的寒冰利剑一样射向那三个人。看得那两个随从不由得一抖。

“把这个醉鬼带走, 别让我再看见他。” 威利沉声说。

那两人看主子装醉,料想是得罪不起,赶紧扶起他,片刻也不敢停, 飞也似地逃了。

“你没事吧?” 威利转向我,满眼的温柔关切。

“唔,没事。” 我面色微红。 被个男人调戏,又被熟人看见,总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那我们走吧。” 威利见状,不再多问。他总是这样善解人意,说话做事都好像体贴到我的心肠里去,让我觉得很舒

服。

有这样的人做情人是一件极幸福的事。但我不敢再尝试。若再次被伤到,我恐怕永远都要被禁锢在暗夜里,再也见不到

光明。孔子云: 不二过。我没有百折不挠的勇气,所以,还是和他作朋友比较好。

痛快淋漓地打了几场球,然后我们去酒吧。因为不是周末,人不多。我们坐在一个僻静的角落。

威利钟爱Martini,他亲自调酒。各种口味的Martini,在我面前摆了一排,巧克力味的、水果味的、还有法国式

Martini,每样都很少,浅尝即止。他说不想送醉鬼回家。

我饶有兴致地看他一边调酒一边解说调制方法和典故。他动作优雅、言语风趣,配上英俊的眉眼、温柔的表情,十足十

地一张高压电网,任谁都逃不过、挣不脱。

好在他并未打算现在就诱捕我, 反而一再地催我早些回去休息。因为最近赶工,睡眠太少,我 “面色憔悴”。他这样

说,然后送我回去睡觉。

第12章

星期五晚上,长宏为我举办了庆功酒会。同时也是要着意宣传“空中花园”,规模办得很大。请了媒体和本港各界名流

。因为我是主角,所以早早地就到了。

有了“失落城市”的经验,我深知宣传的重要性。下午特意去修剪过头发,穿了一件白色礼服上衣,黑色西裤,一条玫

瑰色丝帕胸花式塞在胸前口袋。这一身行头是 “失落城市”落成典礼时,弗兰克请了好莱坞有名的形象设计师为我量

身打造。典礼后,媒体曾评论说 “简直是艳光四射, 把到场的好莱坞大明星都盖了。”

酒会是在兰桂坊一家有名的酒店举行。我一进入会场, 便成为一个超级发光体,吸引着众人的眼球。

李重尧兴奋地把我引见给各界名人。与会的名媛们也开始了明示暗示的攻势。我有些吃惊于这些东方名流的热情大胆,

完全甚于西方的社交界。

有些吃不消这些男男男女女了,我借尿遁藏进休息室,坐在沙发上, 闭上眼,想休息几分钟。恍惚中听见门微微响动

,感觉到有人悄悄进来。我睁大双眼,赫然见到李重禹掩了门,正转过身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惊讶地问,第六感中的危险信号让我失了风度。

“我想亲自为你庆祝。” 他笑得灿烂。

“哦,您太客气了。” 我调整至正常状态,起身准备离开。不能和这个危险的家伙单独呆在一起。

他伸手拉住我: “你答应过跟我作朋友的。”

“是朋友又怎样?” 我甩脱他的手。

“是朋友当然要来为你庆祝捧场啦。”

“您每个朋友都要亲自捧场,那您可够忙的啊!” 我讽刺道。

“不,因为你不同。” 他认真地说。

“李先生。”

“叫我重禹。”

“好吧,重禹。我不明白你想干什么。有什么事我可以为你效劳? 你可以直接讲。”

“孟岩,” 他的眼睛里有懊悔、有痛苦,声音也低哑, “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原谅我?”

叹了口气,我没办法恨他。当初那也是愿打愿挨的事。他从未许诺过我天长地久。我受伤是因为我自作多情。

“你不必求得我的原谅,我从没有怨恨过你。”

“你不怨恨我? 真的吗?” 他猛然抬起头,目光炯炯, “我,能重新追求你吗?”

“为什么? 你不是已经厌弃了我吗?”

“我那时太年青,不懂得鉴赏珍宝。” 他沮丧地说。

“不是你不懂得鉴赏,那时候我根本不是珍宝。” 我叹道。十九岁的男孩,是美玉也还藏在璞内。其实我应该谢他,

是他击碎了我藏身的璞石。

“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他的眼睛紧紧地盯住我,试图用他目光中的真诚打动我。

“不好,你的信誉不好。我不相信你。”

“我……”

“嘟、嘟、嘟” 敲门声打断了表白。

“重禹,你在里面吗?” 是李重尧。

我走过去打开门。李重尧见开门的是我, 便迅速地向屋内的李重禹扫了一眼, 表情有瞬间的惊异,但很快恢复了笑容

“杰森,你也在。看来不必我来为你们介绍了。重禹手脚一向快,杰森这么个大美人当前,重禹等不及我来介绍也是必

然。” 李重尧意味深长地看着我说。

我看得出他对我的欣赏。这样说是意在提示我李重禹是个花花公子吧。

我送给他一个感激的眼神,感谢他好心的暗示,也感谢他不经意间解了我的围。

李重禹面无表情,但我知道他在生气。

我趁机对李重尧说酒喝多了有些头晕,想先行离开。

李重尧赶紧说: “快回去吧,早点休息,不然明天会头疼。”

第13章

乘出租车打道回府。因为爸出车祸,我开车一直很小心谨慎。我对香港的道路不熟, 多数时候宁愿乘出租车,也省了

停车取车的麻烦。

对习惯于都市夜生活的香港人来说,现在这时间还早,尤其今天是星期五。街道上人多车多,出租车走走停停。我望着

窗外繁华的夜景,心绪有点乱。

等红灯的时候,看到前面一辆车上下来两个男人,相拥着朝路边的一间酒吧走去。我心里一动,抬头看向酒吧的招牌,

霓虹灯闪闪烁烁,耀眼的两个大字 “绮夜”。想起有人曾经提起过香港最有名的一间同性恋酒吧叫做“绮夜”。当时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我记住了酒吧的名字。今天恰巧路过这里,想想时间尚早, 不如进去看看。

当即下了车,踱过去。我脱了外套,解开礼服衬衫的颈间纽扣,揉乱一点头发,尽量不让自己太引人注目。

酒吧里人挺多,我选了离门口较近的一个僻静座位。

侍应生马上过来招呼,我不想喝酒,也不想在晚上喝咖啡或茶,于是要了一瓶矿泉水。侍应生愣了一下,我想也难怪他

发愣,来酒吧喝水的人的确不多,等下给他多留些小费好了。

侍应生来送水的时候,托盘上却放了两瓶矿泉水。难道还有人和我一样,来趟酒吧也只喝瓶水? 目光跟着他走到不远

处的一张桌子,停留在那个客人身上。他独自坐着,面貌隐进暗影里看不清楚,整体的感觉很斯文。

忽然有个人坐到我旁边的位置上,我下意识地皱了下眉, 鼻子吸入的香味有点强烈。一个油头粉面的家伙媚俗地笑着

。我委婉地跟他说我在等人,他却磨蹭着仍不肯走,直到我站起身想另换一张台子,他才讪讪地离开。

这下吸引了其他客人的注意,我后悔没戴付眼镜或帽子什么的遮一遮这张脸。果然看到又一个人向我这边走来,年纪不

轻了,面有横肉,看起来像个难缠的人物。我迅速地作出了决定,起身快步走向那个点矿泉水的客人,在他身边坐下。

他微愣了一下,随即看到那个横肉男愕然地停在中间并恨恨地看着我们,他了然地对我一笑。

我看清了他的脸,清秀的五官,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

他拿起水杯,一边慢条斯理地啜着,一边等待着我先开口。

“你好,我叫杰森。” 我赠送一个灿烂的笑容,并伸出一只手。先牺牲一下吧,谁让我是来避难的呢?

他与我轻轻一握便即放开。他的手皮肤润滑,温度也恰到好处,感觉不错。

“我叫骆宇,宇宙的宇。” 唔,声音也挺好听。

我们聊了一会儿。他温文尔雅的气质也令我满意。我说: “咱们换个地方聊吧。这儿苍蝇挺多。”

他瞥了仍在气愤愤地盯着我们的横肉男一眼,笑着说: “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在邀请我进一步深入地谈呢?”

“呸,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我拍他一下, “刚才还假扮斯文。”

“斯文也是人不是?”他笑得有点欠扁。

不知为何,我感觉骆宇和我应该是同一类人,外表斯文有礼,其实内心挺想狂野,期待着被激情点燃,可又拘束于一些

条条框框, 别扭着, 放不下又想不开。所以我们在一块儿觉得挺轻松,不必掖着藏着,因为彼此都明白。

“走吧,先出去再说,这儿让我感觉不安全。” 我半玩笑地伸手搭上他的肩膀,一半是做给别人看的。

出了门,我们笑着搂着走向地下停车场,亲密得像一对情侣。

没走出几步,我突然被人从他身上大力扯开,并被强行禁锢在一个怀抱里。我挣扎着回头看,触目是威利含怒的脸。

“怎么是你?” 我见是威利, 便松了口气, 放弃了挣扎。

威利阴郁地凝视了我一会儿,转向骆宇: “这位先生,我和杰森要谈些家事,请您回避。”

“家事?” 我愕然,但看到威利好像要杀人的目光,赶紧催促骆宇: “没事,你先走吧,这是我的朋友。”

骆宇迟疑地看着我们,说: “我先去车里坐着,你没事我再走。”

我挺感动,他还真为我担心呢,虽然我们是初识。嘴里却说, “好吧,随便你。”

威利把我的脸扳回, 对着他的眼睛。他的眼里有愤懑、有幽怨、有痛楚、有哀伤,复杂纠结的情绪刺得我心里也痛。

“为什么?” 他的声音嘶哑。

什么?

““为什么?” 他又问, “我不行吗?”

“啊?”

“你宁可去找一个不认识的男人,也不来找我。” 他把我箍得更紧,我的头被迫埋在他的肩上。侧过脸只能看到他瘦

削的下巴,很骨感俊美的、男人的下巴。

“你并不讨厌我,是吗?” 他再次扳回我的脸, 盯住我的眼睛问。

我的眼睛躲闪着他的,羞愧地有被捉奸在床的错觉。

“我……我只想要一夜情。不想被绕进纠缠不清的感情里去。 而你,是我的朋友。我尊重你,想和你保持长久的友谊

。”

第14章

“我是说,我不想……唔……” 他的唇不由分说地贴了上来,吞没了我后面的话。他在我的唇上辗转厮磨,然后舌头

长趋直入,勾缠翻搅。我想挣脱,他的手扣住我的脑后,让我动弹不得。他的唇舌携带着浓烈的情愫、狂热的欲望、痴

迷的探索和占有,我忘记了挣扎,意志全线崩溃,完全地沦陷在这个吻里,不自禁地手环上他的腰,全身心地反应着他

一吻结束,我们都急速地喘息,凝视着彼此的眼睛。

然后,他半拖半抱着我找到他的车子, 把我塞进后座,再次压向我,重重地吸住我的唇,开始了新一轮的激烈接吻。

我们的身体都像着了火般,紧紧地纠缠在一起,相互亲吻、啃咬、抚摸。他大概不想就这样在车里面草草要了我,艰难

地停了下来,不舍地又在我唇上啄了一下,才放开我去发动车子。

我瘫坐在后座上,大脑仍陷于迷糊状态。

他的公寓就在中环,所以很快到了。停好了车子,他一把抱起我走进电梯,我拍打着他的背要他放我下来。他夹紧了我

,一言不发,大步流星。我们身高差不太多,怎么给他抱着我就是轻若鸿毛的感觉?

进了门,我们就一边亲吻,一边互扯对方的衣服, 都没来得及进卧室,就相缠着倒在了客厅的沙发上。他好像十年没

做过爱了似地激烈狂猛,也点燃了我的全部热情,我们互相嘶咬、索取,恨不得把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去。

他进入我的时候,疼痛唤醒了我的意志, 毕竟这么多年没经历过了,我不太适应,脸色发白,汗流了下来。

“杰森,杰森,我爱你。” 他一遍一遍地轻唤着, 安抚似地吻我的眉、眼、鼻、耳朵和喉结。我尽量放松自己,向他

打开身体。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就相信他不会伤害自己,其实在那时候心底对他的感情已经呼之欲出了吧。

他先是试探着极轻极缓地抽动,待我渐渐适应后,他开始抑制不住地越来越狂猛,好像要把他的爱和占有欲都要一次宣

泄在我的身体里面似的,他大力地撞击着,一次一次都撞击在我的敏感点上。我看到自己火热的欲望越涨越大,高高挺

立着,随着每一次的撞击跳动,分身上涌出了一滴泪珠。他忽然伸手握住它上下套弄。

“啊……啊……” 我忍不住呻吟。

“杰森,杰森,我们一起。” 他喊到。然后我们一起嘶吼着、抽搐着攀上了顶端。

后来我们又在浴室和卧室的床上各做了一次。

第二天醒来后,我的身体就像散了架一样,我恨不得像卸零件一样, 把身体一部分一部分拆开彻底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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