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袖(娘攻娘受之娘受)上——幺点
幺点  发于:2012年02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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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这个世界充斥着无边的欲望

权势、金钱、爱恨情仇紧紧包裹住一颗颗鲜红的心

在金戈铁马的萧杀中,我们且不谈战争,不谈阴谋,我们,谈爱情……

世道乱,天下惶恐

然而,在这污浊的人间,有一个男子,纯净无暇……

现在,请随我一起来走进他的情海浮生

[ PS娘受过敏者,慎入~~~~]

内容标签: 年下 天作之和 情有独钟

主角:秋非 ┃ 配角:等等等等 ┃ 其它:娘受美攻,幺点

第一章

楔子:

这个世界充斥着无边的欲望

权势、金钱、爱恨情仇紧紧包裹住一颗颗鲜红的心

在金戈铁马的萧杀中,我们且不谈战争,不谈阴谋,我们,谈爱情……

世道乱,天下惶恐

然而,在这污浊的人间,有一个男子,纯净无暇……

现在,请随我一起来走进他的情海浮生

(以下正文)

秋非不算聪明,也不是很好看,勉强称得上清秀。

全部的身家也就那一亩三分田和一间并不宽敞且能说是简陋的窑砖房,那是父母留给他的所有了。

十九岁,村里的小伙子到他这个年纪多半是孩子的爹了,全村目前到了婚嫁的年纪却还是孤身的也就他一个了。

为什么?试问下哪家人想要把自己家闺女许配给条件如此‘平常’,还是个没了爹妈的人过日子,就算做长辈的不介意他门面薄,那也得人家闺女愿意不是。

不过他自己倒也不着急,按他自己的原话说‘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要说,他也不没有想过,像是村里老田头家的闺女玉香,虽然长的不是很漂亮,可也还算清秀,她可是村里出了名的贤惠又能干。

村里面没什么人愿意跟秋非亲近。一是因为他家底薄,很薄,没人喜欢跟穷酸汉子有过多交集;二是因为他家住得较偏,依着村尾那条不知道有着多少年历史的河,方圆几里地就他一户。有时候他甚至有种与世隔绝的错觉。

还记得是十七岁那年,也就是前年,那年闹大旱,很严重。

当时全村人每天几乎都是在焦虑中度过,连着六个多月都没有降过一滴雨水,就连村头那口全村唯一的古井也只能勉强够支持着村里人的吃用。

已经快入秋了,天气仍然很闷燥,地里的庄稼都怏怏的没有精神,庄稼人一年到头就指望它,如此这样怎么能不让人焦心。

说的严重,这叫天灾!

当时好多人又是求神又是拜佛,希望可以得到老天爷的庇佑,但让人失望的是愣是没起啥作用,什么祭品啊香油钱的倒是贴了不少。

事情总是要想办法解决的,当有人提起村尾那条年代久远的河流时,人们才恍然想起那句土语……‘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这么想着,所有人都兴奋起来,纷纷着手行动。

这条河距离庄稼地比较远,村里人从这里取水一天也来回不了几趟,而且如果每家每户都这么每天来回个两趟也有点不切实际,还有一点就是这水的运输问题。灌溉需要的水量不是几个人就能够弄的妥的,于是乎,村长大人便召集了大伙到一块权商。

村长是个很和蔼的人,光看这面相就能让人想起慈祥这样很温暖的字眼。据说,他也就才四十出了两个头,不过看那张很‘慈祥’的脸,便觉得他真的是很尽心尽力。

经过一整天的商议,大家终于算是得出了解决的办法。撇去年迈的老人和幼童以及部分不能成为劳动力的人,剩余的不论男女平均的分成四个小队伍。村里人口本就不旺,再去掉老弱病残的一些也没有多少人。

四个小队平均每队有50人左右,四个小队轮流拉运,一天两个小队,分别负责上午和下午的运输,隔天另外两个小队继续,这样每队村民在劳累半天活之后都可以有一天半的休息时间。

这还真算是个大工程,虽说人口不旺,全村好歹总有个几百户,每户都有几亩地,一百来号人一天运送的水量也勉强只能浇灌不到十户人家的庄稼。村里人每天都在忙碌着,取水,运水,浇水,打理庄稼,也就是在这个忙碌的时候秋非认识了村里老田头的女儿田玉香。

有天秋非帮着村里人打水,蹲在河边提了水正准备转身倒进运输的水车里,哪想脚下不小心滑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就这么连人带桶一头栽了进去。好在他打小就住这河边也熟悉水性,在河里扑腾了几下就爬了上来,虽说没什么大碍,可这狼狈的摸样却是惹来了许多人的笑话声。

讪讪的傻笑了两声他也不在意,干脆的把鞋子脱了继续干活。等水车装满了村民们准备运去田里的时候,秋非靠在家门口的大槐树上拧着直往下滴水的上衫,也没注意一个长相端正的姑娘正朝着自己这边走来。

“小兄弟,你没事吧?”

一把清脆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他闻声抬头望去就见到一张略带担忧的清秀脸庞。

他就这么呆呆的看着脸前的人,竟没发现有什么不妥。其实,也不能怪他这么没礼貌的直盯着人家大姑娘看,只是,父母早逝的他也没有亲人,跟村里人也不熟络,从没见过谁来关心过他,此时,这样一个表情带给他不小的震撼。

许是被他瞧的不好意思了,姑娘轻咳了一声,也给他回了魂,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秋非尴尬的呵呵笑了两声回了句“没什么”

大半个月的忙碌,成效显见,全村人的心算是踏实了,心情好,连带着对秋非也似有若无的关心起来,而秋非也自然的和田玉香熟络了很多。

他知道这个姑娘比自己大一岁,知道她很孝顺,知道她会做很多家务活,知道她很擅女红,知道她……他觉得自己已经很了解她了,他觉得自己跟她认识后很开心,他觉得要是自己和她组成个小家庭应该会幸福吧,他觉得……

一个秋清气爽的早上,秋非和往常一样早早就起来了。此时他已吃过饭,蹲在屋前自己置的那个小菜园里捣腾,说是菜园里面倒是有不少花花草草的。

他是个很没野心的人,应该说是个很懂得知足的人。

爹娘去世的早,很小的时候他就学着照顾自己,没有像村里的孩子一样去过学堂,会的也只是娘亲在的时候教的那些简单的。他的追求不高,真的不高,只要每天能够吃得饱穿得暖,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就满足了。

然,遇到田玉香后,他又多了个理想。

捣腾着昨天刚从河边移进园子里的水仙花,秋非脑子里都是田玉香的身影,朵朵娇艳在他眼里全成了她的脸。嘴角不自禁上扬。

“阿秋……阿秋.喂.阿……秋..”

连着叫了几声终于把神游太虚的少年唤了回来。

看着抬头傻傻地对着自己笑的秋非,田玉香撇嘴抽了下眼角。

“你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我叫了你这么多声都没听见,还以为你中邪了呢”

“呵呵,玉香姐,你来啦”

秋非抬手挠了挠后脑勺,傻笑了笑便招呼着田玉香进屋。

“阿秋,恩……我今天来找你是有件事情要跟你说”

接过秋非递来的椅子坐下。

“什么事啊?玉香姐,你的表情好认真啊,呵呵”

说完才真的意识到田玉香的严肃,连忙又紧张的问道:

“怎么了吗?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要不要我帮忙?需要的话不要跟我客气,尽管说”

看着秋非猛地紧张的样子,田玉香噗哧笑了出来,这一笑把秋非弄的是莫名又其妙,就这么愣愣地看着田玉香笑的花枝乱颤。

“咳恩..呵呵~你真是可爱”

正了正身子,田玉香打趣的说。

秋非一愣,被这么说还真有些害羞,他轻轻地咳了咳妄图掩饰。知道他面皮薄,田玉香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情,满脸微笑的对他说: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其实我今天是真的有事跟你说,我快成亲了,那人是隔壁村的,人很好,爹娘也很满意”

顿了顿,她交握着双手继续说。

“我就是想在成亲之前来看看你,以后就是人家的人了,也不方便经常来看你……我想我一定会很想你的,虽然认识的时间并不久,可我是真的把你当成了弟弟”

刚才还堆满羞涩的脸一点一点的褪色,渐渐苍白。

“我快成亲了……我是真的把你当成了弟弟……”

直到田玉香走了很久以后,秋非耳边依旧回荡着这两句。

“为什么……原来都只是我一相情愿”

幽幽的低喃出声,坐在床边已经快一天了。他抬头看着窗边悬挂的一缕青丝,此时正被从开着的窗户缝隙吹进来的风撩拨着。

“娘……”

思绪又飘飞。

片刻

“娘..我没事的,真的没什么,玉香姐这么好,当然要嫁户好人家才是啊,而且,她说有把我当弟弟……呵呵~她是真的关心我,这样..很好,真的,我……我会祝福她”

……

淘气的鸟儿一大早就在梢头唧唧喳喳个不停,扰人清梦。

一线曙光沿着窗户缝隙溜了进来,渐渐地把房间染成了温暖的颜色。听着屋外鸟儿的啼叫声,秋非缓缓睁开眼,微微地弯起嘴角。

又是美好的一天!

一个挺身翻,秋非从床上跳了下来,拿过前些日子田玉香给他做的上衫,利索的穿上。是飘逸的青色,合身及膝的剪裁衬出他瘦削修长的身形,立领的设计为他添了几分儒雅。

想起那天她在那人的陪伴下带着阿福,她刚满两岁的儿子,到家里来的情景,想起那个可爱的小家伙手舞足蹈的在园子里乱窜,那人一脸宠溺的看着她们母子……

心里暖暖,秋非一直渴望的家,不过如此。

将披散在脸侧的长发拢在耳后,他弯腰从床边的案桌上取了根青色的发带随意地将头发束在脑后,伸了个懒腰,轻快的往门外走去。

蹲在河边,看着水中的倒影,那张越来越似父亲的平凡的仅有几分秀气的脸孔。

“真好……我也会那么幸福的”

掬了把水贴向脸,半晌,他抬起头,看向天际的朝阳,微眯着眼,嘴角的笑意一点点扩散。

“呵呵”

阳光很暖!

第二章

转眼又是春暖花开,双十年华好儿郎。

秋非坐在屋前的大槐树下,清瘦的身影显得有些寂寞。青色的长衫下摆垂在身旁的老槐根旁,被发带轻束在脑后的发随着微风浅起轻伏。

思绪早已飘远。

年幼的时候父母健在,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每每到了他的生辰之日,母亲总会格外早的起床,然后就开始在厨房忙碌;父亲也会跟去帮忙,但总是会被母亲愤愤的赶出来,最后只能和他大眼瞪小眼的坐在一旁等待。

当母亲把一道道他和父亲爱吃的菜端出来的时候,两人的视线就不再转到他处,紧紧的盯着满桌的饭菜咽口水,随后便会惹来母亲无奈的笑声。

他和父亲都知道,那里面……有无尽的爱。

唇角的暖意蔓延,心也跟着暖了起来,不知觉,眼角也跟着暖了。

咸湿地,是..眼泪……

原来还是那么想念……那样幸福的日子,似乎现在却成了最难过的事情。

泪,一滴一滴踱出眼眶,慢慢地……终于连成了线。

秋非就这么靠着老槐树毫无顾及的哭泣,他知道现在没有人会在意他抖动着肩膀抽咽的样子有多狼狈。

……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感觉着洒在身上让人慵懒的暖色霞光,他突然想起小时候母亲教过的一句诗词,虽然并没有很深刻的理解。

今年的生辰也要这么过去了吧,第十个年头了。

整整十年,皆如此。一个人,坐在老槐树下,缅怀着幼年时候的幸福时光,一坐就是一整天。

时逝如梭。

当夕阳西沉,夜幕降临,渐渐变寒的空气刺激着他的每寸皮肤,每个毛孔,不断地,像是催促着他解脱。

他不是个强悍的人,甚至有些懦弱。

曾经在母亲弥留之即一再的对她保证自己会坚强的活着,可人总还会有那么点脆弱,是再怎么也掩盖不了的。

他渴望幸福,他努力的学着坚强。可历久经年积淀下来的孤独,让他在松懈的时候备感无助。

每当如此,他唯有牵动嘴角,扯出一抹无奈感伤。

踩着最后一抹余晖,秋非想乘着脚下的温度奔跑,但他终究只是转身,一步接一步,走进此时唯一的却突然变得有些陌生的归处。

天黑了,窗边的那缕青丝似有意识的舞蹈;案桌上,烛火也像是不甘落后的不停跳跃,房间里变得忽明忽暗。一切都映在了坐在床头的秋非眼里。可他只是这么望向窗边,此刻,他的眼神没有焦距。

忽然,一抹眩目的银就跳出来抢风头,水流苏般,一下子就凝聚力了秋非的视线。他伸手将从案桌上的盒子里飘出来的锦帕握在手里,感受那滑腻的质地,有丝凉意。

“你会觉得冷吗?”

不禁温柔的用指尖摩挲,心中竟有些同病相怜的感慨。他自嘲的笑了笑,自己也未免太过会多愁善感了。

抚过锦帕下方的“茗”字,绣的很好看,这样好的帕子应该是哪个大户人家里的丢的吧。

半个月前,他去隔壁的“小溪庄”看望姐姐和阿福,结果被小家伙缠住闹腾了一整天,到了傍晚才回来。

走到村口无意的发现有什么东西挂在那口古井旁的老树向外延伸的树枝上迎风飘展,异常醒目,他就地找了根够长的枝条勾了下来,仔细一看原来是方锦帕,质地很好,纯银色没有一点杂丝,只是右下角端正的绣了一个“茗”字。

当时他就纳闷,会是谁丢在了这里的呢?

要说村子里的人不可能用上这么好的丝锦,附近也没听说有什么有钱的人家,至少能用得起这样的锦帕的没听过。

不过他还是带着疑惑跑到村里一家一家的去询问有没有人丢了手绢,当然他倒是没有说是这么贵重的材质,不然大家都该抢着承认了。问了好多人家都说没有丢,有的甚至不耐烦的根本就不听他说完。其实也是,谁会去在意一条手绢呢,丢了也好没丢也好,又不值钱,谁会在乎呢,都以为他是热心过头了,还傻乎乎地到处问。

当他有些泄气的回到家已是月正当中,那以后也没听谁说过丢了东西,他也就心安理得的将它视为己物。纳闷归纳闷,他也不是没找过失主。

看着手中的帕子,他心里莫名的就很喜欢,也许是觉得是很值钱的东西吧,不以为意的抿起嘴角,将它小心的揣在胸口。

只是,秋非,他从来就不是想望什么富贵的人。

哭过了,也感伤了一番,这日子总还是要过的。两手合着拍了拍脸颊,他给了自己一记大大的微笑。

“我要努力,我要坚强,幸福在等我,爹娘,你们可一定要保佑我啊”

点燃油灯,秋非在简陋的灶房里忙活了好一会,终于有阵阵的饭香溢出。一整天没吃东西了,这寿面还是不能少的,他盛了满满一碗热腾腾的面,正要开动。

忽然,屋外传来一阵骚动,是鸟,是林子里栖息的鸟儿,像是受了什么惊吓,慌乱的扑腾着翅膀的从树梢丛中窜出,逃向了林子深处。

他心里隐隐的有些不安,放下手里的面碗,端起灶台上的油灯,揣着疑惑走出门,四下望了望,并没发现有什么异常,撇撇嘴,就转身准备回屋。

一阵风飘过,隐约夹着血的腥气。

他猛然顿住了准备回屋的脚步,缓缓皱紧眉头,心中的不安一点点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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