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先把这个攻克了再说,喝吧。”
“唉?攻克什么?”
“四郎酒量太差的烦恼。”
“啊呀—酒就是要习惯才行呢,一定要喝到吐才能变强的。”
“不,老师,也有身体里没有分解酒精的酶,所以从体质上来说不适合饮酒的人在啊?”
“四郎君不是这样吧?欢迎老爸回国的时候不是也喝了吗。”
“不要强灌,习惯了自己就会掌握酒量的,所以大家痛快地喝吧!”不要啊-你们别说这种不负责任的话好不好——
可是老爸主办的宴会我也说不上什么话,只好在大家热热闹闹地聊天时盯着坐在旁边的四郎。
正吃着从便利店买来的小菜的四郎扭过头来看了我一眼:“光鱼的眼光好刺人。”
“啊?这样吗?”
“唉呀,说到这个啊。”妈妈也参加了进来,“最近他看起来老是在看别人脸色一样,大学里发生了什么吗?”
“因为光鱼总是看着四郎。”我只好对四郎和老妈报以一个苦笑:“没办法么。”
我不随时看着怎么行?不知道他会闹出什么事来。
四郎却说:“老是斜眼监视四郎的光鱼感觉好差。”
什么嘛,说得我好像坏人一样。
“可那也是没有办法吧!”我忍不住顶回去。“放着你不管谁知道你会变成什么样!”
四郎直直地看着我,点了点头。“是哦,光鱼的眼神老是好像一惊一乍的野猫一样,都是为了四郎啊,所以要改善才行
。”
这时妈妈突然抬起头来,“喂,那边。”地指着我们。“你们怎么搞起粘粘平乎的两人世界来啦!”是被四郎无视觉得
没趣了吧?
“是秘密的话。”四郎回答。
“哦?是什么秘密?”
“四郎和光鱼两个人的秘密。”
“嗯,好奇怪—不正常—”妈妈开起玩笑来。
“美绪妈妈也想知道吗?”四郎倒是一脸认真。这时我恍然大悟:四郎是想在这里表明正身,就像对老爸那样!
可是,可是,这样好吗?还是别做的好吧?的确老爸是没怎么吓到,可妈妈和吉山先生的神经构造又不像我老爸那么粗!
真的可以让她们看到吗?
老爸?你默不作声就是默许了!
而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老妈“告诉我告诉我!”就像个花痴女高中生一样眼睛里闪着光辉。
“那,就响应大家的要求。”四郎说着,手就去解衬衫扣子!
“快住手啦!”我赶紧抓住四郎的手腕。“住手!”
“也是为了光鱼做的。”四郎挥开我的手,唰唰地解开扣子,嗖地脱了衬衫。
“呀——脱衣舞吗?”妈妈捂着脸,从手指缝里偷看着四郎,装腔作势地尖叫:“呀—!呀—!”
可是当四郎开始脱裤子的时候,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当四郎把手放在内裤上时:“不会吧。”
说完了这句她就沉默了,脸直红到耳朵。
“美绪,吉山,你们看好。”老爸说。我从开始就把眼睛垂了下去,因为害怕看到接下来的恐怖一幕。妈妈和吉山的反
应究竟会是……
听到妈妈倒抽一口冷气的声音。还有吉山先生呻吟一般的声音。
四郎变身的时间一般是三十秒种,等待着妈妈发出疯狂尖叫这个焦躁不安的瞬间,竟是如此漫长。
“……啊……”妈妈断断续续的声音终于让我抬起头来。
四郎变成了我看惯了的、人一样大的大黑猫,而妈妈与吉山先生日瞪口呆地硬掉了,变成了两尊名为“惊愕”的塑像。
“这就是四郎与光鱼的秘密。”大黑猫语调平稳地说。“这付样子的时候,光鱼就叫我的本名“西塔”。美绪妈妈和吉
山先生也这么叫吧,爸爸也是。”
“我想他们可能听不见了。”我说。
“妈妈?吉山先生?你们的心脏没事吧?”
“唉……啊。”
“我……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以后可不能再喝这么多了……”
“哈哈哈!”老爸摇晃着膝盖大笑。“怎么样,吓呆了吧!?我刚才可也是吓得不轻哪!”
老爸明知故问地说,然后正色道:“他不是梦也不是幻觉,更不是我们头壳坏掉。”
他看着妈妈和吉山先生,继续说下去:“光鱼这两星期里一直保护着这个有着不得了秘密的朋友,无论在家里还是大学
里都孤军奋战,生怕出了什么事,所以从今天起我们要做他的战友。对吧,美绪?吉山?”
“啊呀……”这是下巴都要掉下来了的吉川先生。“这……这里不该笑的吧?哈哈哈……”
好像要钻进他大张的嘴里似的,四郎逼近他,说着“真无礼的男人”。
“啊,失……失礼。”吉山先生伸手遮住嘴巴。
“猫……小猫猫……”这是妈妈。“过来过来。”她向着西塔伸出手去。
但当西塔接近时,她又吓了一跳把手缩回去了。
“四郎才不可怕的。”四郎怃然地说。“真的吗?可以摸你吗?”
“好啊。”战战兢兢地摸了西塔油光水滑的毛皮之后,老妈忽然一下子变成了花痴少女。
“呀—好棒—好滑好顺好软啊—-!呀—-—-”说着说着就把西塔抱进怀里蹭起来。
“好可爱-—好棒啊!光鱼,借我借我!”
“不要。”我从老妈怀里把西塔抢回来。“西塔是我的。”
“好过分—!怎么可以独占这么漂亮的猫!太奸诈-!”
“说我诈也没关系啦!反正西塔是我的!”啊哇哇!不小心说出这种恋人的话来了,不好了不好了……
作为星川家的人(包括吉川先生在内)的神经都很坚韧的力证,四郎的存在成为大家共同的秘密了。
“好!这样四郎就可以毫无顾忌地拼酒了!是吧?”
“呀-—喝酒的小猫猫——”
“就是怕喝醉露出原形,才一直不敢放开喝的吧。”
“呀-—好可爱—-”
“以这个样子喝吗?我去找个盘子或小碗来吧?”
“不用,变回四郎就是。”
“呀-呀-先穿上内裤啦——”
“我说你,不要说个什么都乱飞红心好不好!都一把年纪了!”
“谁一把年纪啊!”
“好了好了,美绪老师,喝酒喝酒。”
“好—-”
“刚才你又飞红心了吧?”
“别管了,快点给西塔穿上内裤啦。”
就这样,西塔再次变回了四郎,饮酒大会继续进行下去。不过现在已经不用再担心四郎会变身了,一下轻松了好多,不
由得快乐地和四郎喝了又喝,结果反倒是我先醉了。
“什么啊—-你怎么比我还强的—-”
“四郎也觉得一直都是四郎输,这很不可思议。”
“也是,他要担心你的身份暴露,不能喝醉的。”
“今晚就别担心四郎,放心大醉一场吧!”
“搞—什么——你是猫嘛—我跟你说了——就怕你……啊,对了,就算变回猫,也OK了—啊哈哈哈—-”
“就是就是,光鱼也别管那么多了,喝吧!”
“嗯……偶尔也好好地喝一下--”结果就这么喝过头了。
虽然还有意识,但我已经处在天花板在旋转,腰都直不起来的状态了。觉得这样的自己太奇怪而嗄嗄地傻笑着,四郎扶
着我回了房间。
“哈—再喝再喝--”
在床上骨碌翻了一个身,正很感兴趣地盯着团团转的天花板看时,四郎的脸忽然冒出来,像要说什么似的盯着我看。“
嗯—?干啥—-?”
四郎的要求是接吻。这么说起来,似乎和他约好了不和大助打架就让他亲的,于是就任他做了。
啊……喂喂,说的是只亲亲吧……
“有感觉吗?”
“嗯……”
“这里呢?好吗?”
“啊……好……”
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剥了我的裤子在爱抚腿间,但感觉不错,也就没有抵抗。
可是,我很想睡的……
“果然和想的一样,醉了的光鱼就又老实又可爱。”他在我耳边低语着,腰一带不禁热了起来。
在腿间抚摸的手向里面探去,指尖摩蹭着那里。
“那里……不行。”这么说着的时候,指尖已经探了进去。
“疼吗?”手指蠕动着,四郎问我。
“嗯……好怪……”奇怪的感觉,但并不疼……
“……好吗?”
“啊……啊……”
声音已经变成了喘息。
“很棒吧?”
嗯……很舒服……好像……
头脑里面已经无法考虑事情了。
这是,sex啊……这样下去要被做到C了……
可是无论是被四郎抱着还是手指的动作都让人好舒服,如果只是一次的话……
不意身体大大地抽搐了一下,还发出“啊”的声音。
“这里吗?”他动着手指,身体就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啊,啊!”
“这里吗?”
“呀,四、四郎,怎、怎么?”我从来不知道会变成这样!不、不好了!
“如果怕的话就抓住四郎吧。”他低声对我耳语,忍不住抓住了那宽阔的后背。
由于四郎的动作,整个身体都痉挛了,可是又无法达到顶端。为那种得不到解放的苦恼,我抽泣了起来。
“四、四郎……”诉说的声音都混进了哭音。“让、让我……好难过……”
“如果你让我进去。”四郎提出了交换条件。
“不,不可以,会疼。”我想起了那时的事,抵抗着。
“这里都很软了,没问题的。”他软硬兼施着。“不答应的话,就一直这样下去。”
我也只能弃械投降:“不,不会疼吧?”
“交给四郎就好,闭上眼睛。”
“不可以让我疼。”
“别怕,四郎好好学习过了,身体放松。”
“不、不可能的。”
“不是说别怕吗,相信四郎。”
“可、可是。”
“相信我,光鱼。”
第二天的心情糟到不能再糟。
日本酒喝过了头,遭到了强烈的宿醉袭击,又加上残留着的一鳞片爪的记忆。对听任四郎随着性子侵犯的自己,我陷入
了完全的自我厌恶中。
而且四郎那边又是一付开心到极点的样子,更让我陷入低谷中的低谷。
“臭猫。”至少骂几句出出气的权利我还是有的吧。
身为猫还哼哼地哼着歌的四郎听到我的声音就转过头来。“都下午了,光鱼酒量太差了。”他还坏笑一声。
“被你骗得好惨,再也不跟你一起喝酒了。”我咬牙切齿地发着誓,而四郎则表情认真地点点头:“的确喝过头不太好
。”
“哼!你从一开始就想好这个战术了吧!”虽然我现在才想到这一点,但多半应该是真相。
四郎也没有否定:“做到最紧要的时候却睡着了,真是不好。”他还厚颜无耻地叙述着感想!
“趁人家醉了袭击别人,太卑劣了吧!”
“酒可以解放压抑的精神,有表露真情的作用。”
“虽然不知道你是从哪本书上现炒现卖的,可是大大地搞错了!是麻痹理性让人做傻事才对!”
“实验证明是正确的。”
“根本前提就是错的啦!”
可这只混蛋猫对别人的话听都不听,以开心无比的表情抬头看着天花板:
“昨晚的光鱼又老实又可爱,那才是本来的光鱼。”
你傻笑个什么劲儿啊!
“那是你喝酒喝傻了!”
“四郎有自信,光鱼喜欢四郎。”
“厚脸皮!”
“其实也很喜欢做爱的。”
“我揍你哦!”
“快点认清自己的真心吧。”
“不劳你费心!”忘了自己在宿醉,一声大吼后连头盖骨都震得嗡嗡作痛,呜呜,生不如死啊。
“头疼吗?”四郎很关心似的问,我对他的好感度上升了一点。
“屁股也疼吗?”听到这句话又股价暴跌了。
“不知道!”
“嗯?明明四郎舔那里的时候没看到有伤么。”
“不、不许说啦!那种事!”
“怎么了?脸红了。”四郎用并不是开玩笑的认真口吻说。
“不知羞耻的家伙。”可这么说他不能理解吧。对猫来说,舔来舔去是一种普通的交流手段。至于他说“舔那里”的话
让我有多羞耻,估计再过一百年他也不会理解。
“是么,光鱼很羞耻啊。”他倒是说出了我的想法,真意外。
但是之后的台词又变回了只有猫才说得出来的话:“敏感有什么好害羞的?四郎不能理解。不过睡着了也对快感有反应
这一点是有要注意的必要。醉得做什么也不会醒是很危险的,要有这个认识才好。”
说什么话!一付臭屁的样子!
接着他又补上一句:“当然,跟四郎在—起的时候是不会有危险的。”
“就是跟你在一起才有危险吧!你这个发情期到底到什么时候才算个完?敦夫说‘马上就完了’是骗人的吧!”叫完这句
话之后,门上传来笃笃的敲门声。“光鱼?我拿东西来了哦。”
“啊,呃,门开着!”答话的同时.我急忙把毯子直拉到肩膀,还光着身子呢。可恶,早穿上睡衣就好了。
进了门的妈妈把放着水和头疼药的盘子放在桌子上,问过我要不要喝粥,四郎要不要吃午饭之后.又走了出去。
可是,这个态度也太不自然了吧……从进尾到出门,她都没有正眼看过我和四郎。莫非是听到了我叫的“发情期”?有
这个可能性。我根本没考虑有谁会来,脑子一热就叫了出来。
听到了的话……以那个态度来看.多半是在怀疑我们的关系吧。实际上,我和四郎是他强迫我发生同性恋关系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