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猫王子 三、四(王子与调教师)——秋月透
秋月透  发于:2012年02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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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
“我从不说谎,放心交给我吧。”
“是!是……太好了……”安心之后,我还是有些瘫软,西格马温柔地抱着我,带我到了屋子二楼的一间房间。
“请在这里好好地休息一下吧,我会泡些能够振作精神的茶给你。”
“给您添麻烦了。”
房间里简直像VIP套间一样,放着KINGSIZE的大床(而且还带着顶篷!)和豪华的沙发组,反而更给人以宽敞的空间感。
还有专用的浴室,虽然擅自使用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还是去洗面台洗干净了哭得乱七八糟的脸,然后回到沙发上坐好。
桌子上不知何时已经放上了茶壶与杯子,倒出一杯来,茶散发着芬芳的香气,是香草茶。真的非常好喝。
西格马说这茶是“能够振作精神的茶”,实际我也感觉到它的确有着效果,等到茶壶差不多空了的时候,原本混乱的心

似乎也被洗清了。
他让我好好地休息一下,但是什么也不做未免太无聊了,我一个个地打量着房间中装饰用的精雕细刻的饰品,在房间中

四处走着看着……
忽然我发现了一件事情。
这张床……是不是和照片中的很像?
“不会的,怎么可能呢。”我打消了这个念头,但是随即又发现了一样东西。
床的枕边墙壁上,挂着一幅德拉克洛瓦风格的花的绘画。
花瓶中插着各色各样的鲜花,似乎是泰西名画中的一枚的小品画,这莫非是……不,多半就是……照着我被抱的那些照

片上照到的那一张?
那时我忍着羞耻一张张地把照片飞速翻过去,没怎么仔细看,但的确记得曾看过这样一张画的……
“等一下等一下,冷静下来。这是不可能的啊!”
那些照片难道是在这个房间的这张床上拍的?这是不可能的。
但是,基本已经回复了所有功能的我的头脑已经开始在考虑“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问题了。
这个宅邸和那个店非常接近,要把喝醉了的我扛到这里,再把摄影师学长带来,是很简单的事情。
而且这里的床与画与照片上照到的非常相似,这毕竟是事实……
“可是,这样一来,不是最有可能……是西格马……”激烈地袭击了我的动摇感让我连气都喘不过来了。
这种事,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可是……西格马……也是猫的……”
我很不愿意去想,可是就是这样。即使与其它的一族不同.只他一个人有着纯白的毛皮,西格马也是……仿佛长着天使

的翅膀一样美丽温柔的西格马,脱去一张皮也是完全一样的人猫啊!
“那到底是不是?到底是不是?”看着照片确认事实就一目了然了,但是照片全给了西格马,不在我手里。我现在只能凭

着记忆中的有正也有误的数据来做推断。
……西格马说他知道那个面具男人是谁,那是当然的。如果那些照片是在这个房间照下的话,西格马从一开始就完全知

情。而这也就说明,西格马对那件事……对我被那个面具男抱了的事情是默认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本来似乎在拼起来的拼图如今又变得乱七八糟,而我混乱到极点的脑子里已经无法再认真地考虑

事情,我将手插进头发里,抓住了头发用力拉扯着,让疼痛唤回我的思考能力。
全部的碎片都有着正反面两层的意思,而且确定的是只有一方面才是事实。
可是我没法压下自己的困惑镇定下来,因为这个不敢相信的可能性的打击对我来说太大了。
因为如果我被西格马骗了的话……我做为最后希望来拜托的西格马,其实不是站在四郎而是那个面具男人那一边的话…

…也就是说,西格马的微笑与温柔就全都是谎言了!
那我要如何是好!?这以后要怎么办!?啊啊,什么都变成一团混乱!
而且我没有镇定自己的混乱的时间。
伴着敲门的声音,房门开了,西格马走了进来。而后,他身后跟着的,竟然是四郎!?
“什、什么!?”我呻吟着,“怎么这样!我已经乱做一团了!”
西格马将神色如常的四郎请进了房间,然后关好屋门转向四郎说。“你好好看看,西塔。草率的计划就会产生出愚蠢的

失败。可怜啊,光鱼已经不知道相信什么才好了。”
西格马脱下了白大褂,穿着和最初见面时很相似的一袭合身的白色衣服,而四郎和平时一样全身穿黑。银发的西格马与

黑发的四郎就好像天使与魔族一样形成了鲜明对照,但是却又像兄弟般相似。
四郎好几次张了张嘴,最后终于找到了要说的话一样开口道:“四郎道歉,对光鱼把一切都说出来,求他原谅。”
“啊,的确如此。我为你祈祷你的话能够被光鱼听进去。”然后西格马将他那平静的眼神转向我,说道:“首先,还是

由我来说明吧。戴面具的男人就是西塔。”
“…………啊哈”我笑了,脸不由自主地歪斜了,喉咙擅自发出这样的声音来。“那是……四郎……吗?”
头脑中咕噜咕噜地旋转着,解不开的谜团,为了回避危机而拼命的焦躁感、绝望感以及其它种种激情的残片,一瞬间都

化做毫无意义的东西消失了,我的脑海变成了一片空白。
“哦,危险。”直到西格马抱住了我,我才发现自己在头脑和心都化为灰烬的情况下倒了下去。
“过来,光鱼。对,你放松一点,坐下吧。”在西格马的搀扶下,我坐在沙发上,呆呆地看着映在视野中的东西。
坐在我身边的西格马拉起我的手来,用两手包住,四郎磨磨蹭蹭地走到我的面前,垂着头跪坐了下来。
“好,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用光鱼能听懂的话按顺序交代吧。”
在西格马的催促下,四郎低垂着头说了起来:“四郎对岛本的命令失败了。本来想象阿鲁法他们一样用催眠暗示的,但

是四郎还用得不好。
“岛本只听了四郎的一半命令。如果暗示完全的话,岛本会把底片和照片两者都送出来,而同时不会留下半点记忆。光

鱼也不可能见到那些照片了。”
送出来?送到哪里?我这么想着,但是在还没有从痴呆中恢复的脑子动作之前,四郎就继续说了下去。
“四郎会这么做的理由,是想按,光鱼说的,把事情完全解决掉。”
“……唉?”
“四郎本来是要把那些来夜袭的家伙们好好教训一顿的,光鱼说‘不许打架’,所以四郎才考虑用不打架的方法让他们

收手。
“如果光鱼的身和心都是四郎的话,大家就都会放弃了。所以就想利用光鱼喝醉了的机会捏造出证据照片。因为光鱼知

道了肯定会生气,就想瞒着光鱼,但是四郎失败了。”
“这个……就是,真相?”
“是的。”
“那,这样的话你为什么要戴着面具?”不是这样的话,我也不会像刚才那么混乱,事情也会变得十分单纯。
“那是一族的法律。”
“什么意思?”
“啊……”四郎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
“这个就由我来说明吧。”西格马助了他一臂之力。“一族中为了守护秘密而有着各种各样的法律。其中之一就是不能

让人记录到本来的模样,恢复本性的样子不必说,人型时的脸也严禁留下影像来。
“至于这是为什么呢……”西格马忽然间改变了话题。“光鱼,你看我多大岁数?”
被这样一问,我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可是西格马在等我的答案。“啊……就外表来说,和敦夫的年纪差不多,大概二

十七八的感觉。可是,即使听您说有一百岁我也不会吃惊的……我不知道。”
“呵呵,你的眼睛中埋着‘看穿真实的玻璃之镜’啊。”西格马莞尔一笑。“其实,我已经活了很多很多年。我的

CATCROWN已经因为年老而离开这个世界了。但是,我并不是不老不死的,你能想起欧米茄和兰布达的样子吧。”
“是……”
“我们的衰老方法和人类不同。如果问为什么,我也只能回答‘因为我们就是这样的生物’而已。
“至于哪里不同呢……你觉得有九十多岁的欧米茄其实五年前还像兰布达一样,也就是说看起来在五十岁左右……这个

说明你能懂吗?
“也就是说,当我们接近自己的寿命的某个时点时,就会迅速地衰老下去。而反过来说……”
“直到某个年龄为止,都不能用外貌来判断岁数……?”
“外貌没有什么变化,实际已经经过了生涯的大半了。”
我努力地想着,把自己的推想说出了口。“那,现在我和四郎看起来还是同年的人,可是过了二十年后再一起照相,四

郎他还是那么年轻……”
“对,也许看起来就会像父亲与儿子一样。”我才不要啊。“原来如此。这样如果有人比较两张照片就会觉得很不可思

议。”
“没错。”西格马点头,”所以,我们自从照相机发明以来就严禁留下拍到自己样子的影像记录,西塔也正是服从这个

法律才戴上了面具。”
“啊?可是,ZEM他又是……” 身为模特每天都要被照相机拍来拍去啊。
“塞塔是一族也少有的自恋狂。”西格马也苦笑起来。“无论如何也要去做那种工作,就是知道关系身家性命也强行当

了模特。自然,总有一天他必须去收拾这笔烂帐的。”
“哈……”能理解一半,但总觉得这说明哪里混进了诡辩.有逐步检查的必要。“总而言之,那个戴面具的男人是四郎

这点是真的了?”
“你怀疑西塔的告白吗?”西格马带着些困扰的表情,拨起了他白银似的长发。
“不,我是很想相信。”我回答。“对我来说,比起被四郎以外的人做了那样的事情来,还是被四郎骗了来得好些……

嗯,也就是说,和四郎的话,啊……”
“虽然还没有从心底里承认,但你已经接受你们在‘交往’的事实了,对不对?”
“嗯,是的。”
“即使如此,你还不相信?”
“嗯,这个……”我为了把自己的感情确实地传达出去而拼命选择着词语。“就是说,我直觉上是这样想,可是没有找

到根据,也许只是我过虑,可是……
“如果那个面具男人不是四郎,四郎也会告诉我‘那就是我自己’,然后背着我自己去杀了真凶……我只是有这样的顾

虑而已。”
“哦……”
“那个,如果看到西格马把照片给四郎看时的四郎的表情的话,也许我就不会想这些有的没的了。”
“不知你相不相信,四郎看到照片时为什么会在你那里!?’地睁圆了眼睛,我告诉他是光鱼自己拿来的时候,他像鱼一

样变成惨白色了。”西格马以无法不令人相信的很平静的口吻说着,停了一下后,加上一句。“他不把这件事告诉你也

是为了光鱼着想的。”以此为前置,他说出了一句了不得的话。“其实,劝西塔戴上面具的是我,那时我也在房间里。


“唉……唉唉唉!?”瞬间,羞耻感让我全身的血都沸腾了起来,面对这样的我,西格马淡淡地说了下去。“并不是有偷

窥的兴趣,自然是有必须那样做的理由在。不过我在场看到了确实是事实。”
而后,他那美丽的鼻子似乎哼了一声,很困惑似地苦笑着将脸靠近我,在我的耳边偷偷地、吹气似地说。“十分辛苦地

压抑着自己身为雄性的事实,真是久违了的经验呢。”
虽然说得风轻云淡的,可这……
我惶惶然地将不知道该看哪里好的视线到处乱转,啪地定在了四郎的表情上。
说是表情,不如说是形相,它正表明了强到可怖的感情,而其意义通过四郎咯吱吱地咬着牙齿一字字地念出来的台词就

能明白了。
“离开光鱼!西格马!马上!” 那张脸和那声音让我确信了面具男就是四郎。如果那是别人,这样都会大吃飞醋的家伙怎

么会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一定冲出门跑到哪里去和那人斗个血肉横飞了。
这么想着,忽然想起自己忘了件很重要的事。“伤痕!”
“嗯?你说什么?”
“四郎的肋腹上留着和库西搏斗时的伤痕!”
“面具男人身上没有伤痕吗?”
“啊,不是,我没有仔细地看过那里。那个,照片呢?”
“在我这里。”
“对、对不起,我不是怀疑您的话,可是……”
“还是要用自己的眼睛确认确实的证据吧?那是当然的了。”西格马从衣服的哪里拿出那叠照片来,我颤抖着手接过去

。百分之九十九我相信有伤痕在,可是剩下的百分之一的“或许”还是让我恐惧。
做了个深呼吸,我开始在接过来的照片上寻找起面具男右肋上的伤痕来。翻过一半的时候。“有……了……”从右侧拍

下的照片,抱着我的男人的肋腹上,的确,有着被库西的爪子抓裂的白色伤痕在。
“你相信了吧。”西格马说,我盯着照片拼命点头:“太好了……是四郎,真的是四郎……啊,西格马……太好了……

”由于安心而流下的眼泪,嗒地落在照片上。
“好了好了,已经结束了,全都结束了。”西格马这样说着,抱住了我,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头发,我在西格马的臂弯里

又哭又笑:“慌成那个样子,我真是个笨蛋……”
“不是的,光鱼什么也不知道,当然会变成那样。”
“可是……我也该想到……如果不是四郎做的话,那么他是不会对其它人对我做出这种事情坐视不管的,我能想到就好

了。”西格马笑着说道:“啊,真是令人微笑的误会啊。四郎是因为珍重光鱼才要瞒着光鱼,而光鱼则也是重视着四郎

和与四郎的关系,两个人都考虑得太过,反而走进了迷宫。
“这个教训你们不好好想想的话,将来可是不能一起度过的哦。”
终于所有的疑惑都水落石出,剩下的只有要把做出这种事的四郎怎么处置的问题了。今天一天,我觉得用尽了五六年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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