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猫王子 三、四(王子与调教师)——秋月透
秋月透  发于:2012年02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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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一定一张不留地烧掉。”说着,学长走进了暗室,我等了三分多钟,他表情呆滞地出来了。
“呐。”
“唉?”
“底片不见了!”
“真的?!”我跳进暗室,两个人拼命地找了起来,学长使用过后整理过的暗室里哪里都没有那些底片的影子。
“其它的都还在啊,你看,这是那时星川拍的底片。”
“只有那些底片……不见了?”我求助似的看向学长,他慌忙摆着两只手。“不是我藏起来了!我发誓!”
“嗯,学长确实不是会做这种事的人……也就是说,被谁偷走了。”
“可是,到底什么时候干的?”
“当然是学长出了暗室之后。”
“可我出暗室就是在你来的不久之前啊。”
“可疑的人……”
“根本没有看见。我早饭都没吃就在这里工作,最后才洗到那个胶卷,中间谁也没有来过。啊,不对,部长是来过一次

,可是我们只隔着门说了几句话。”
学长拼命摇着头,但怎么想也都是四郎干的没错。
是四郎的话,那么就是让学长把底片给他,然后再消掉学长的记忆。
他没和我一起来大学,就是因为之后有这种暗地进行的预定吧。多半是在我出了家门后就一付没事人的样子自己出去了


我搞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不把证据完全地消除掉呢。学长不记得摄影时候的记忆,但是洗像时的记忆却记得清清楚楚的

。底片虽然不见了,可冲洗出的照片却还在。
这不是很不自然吗?
我出了暗室,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那叠照片。虽然非常不想看,但是又不能不去看。可是一想到在学长面前一张张地翻看

这些,我的脸顿时烫得要冒出火来。
“对学长很抱歉,可是能请你出去一下吗?”
“可我怕你想不开跳窗自杀。”
“我才不会做这种事情,要做也至少等到我好好教训那小子以后!”
“明白了,我出去。”
等着学长出了房间,我战战兢兢地把眼睛落到手中的照片上。
最上面的是我的睡脸的大特写,这个还好。
可是第二张开始的哪一张照片都……被人伸进舌头的深吻,对方以手指抚弄着我的乳头,在亲吻着趴俯着的全裸的我,

分开我的腿把头埋在双腿之间……
而且还有半张着嘴表情暧昧的我……被对方含进嘴里揉着对方的头发的我……摆出野兽交尾的姿势,吸吮着对方手指的

我……坐在对方膝盖上喘息着的我……怎么看都是在高潮时的脸……多半是发泄过后脱力了的脸……以很舒服的表情人

睡了的我的睡脸……
简直就像睁着眼睛做了噩梦一样,我将最后一张照片放回桌子上。
明信片大小的相纸背面的白色令我又不甘心又嫉妒。
照片背后就是这么白的纸,如果把它烧了那画面也就不存在了。
可是,烙印在我头脑中的残像……我看过之后的记忆……
一想到这些被岛本学长看过了,我就羞耻得恨不得咬舌而死,但现在我还不能死的。
这个男人是谁?
……他的脸上覆盖着一张面具。
抱着我的男人脸上的是一张似乎在舞会上使用的黑色与金色的面具,只能看见他的嘴与下颚,眼睛与鼻子还有脸的轮廓

被遮挡住了。
以仅能看到的口部来说,可能是四郎,但也不排除是别人的可能性。
四郎的一族中的“直系”们都有着一眼就能看出有血缘关系的共通点,在问题的嘴唇形状上,四郎和敦夫就非常相似,

ZEM也是,包括库西和滔他们看起来也是一样。
而且一族相关的相似性还不只这样而已,比如个子的高度大家也都差不多,也都有着形态健美的体型。
就是说,这个除了面具以外全裸的男人到底是一族中的“谁”,我并没有掌握能区别出来的数据。
打个比方来说,这就好像在连尾巴的形状都是一样的十只黑猫中,只以鼻尖的形状区分出其中一只来一样。
……如果我是与四郎相爱的恋人的话,就算没有什么明显的特征,说不定也能一眼判断出这到底是不是四郎来。
但是我们的关系并不是那样,的确我看过不少次四郎的裸体,但都是马上就把眼睛转开了,四郎身体的明确数据并没有

进到我的眼里。
可是这个面具男到底是谁却是一个不能不知道的问题。
如果那是四郎的话,我一定会叫着“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把他狠狠揍上一顿,甚至立刻和他分手,对这个羞耻到死

的事情痛痛快快地做一次大复仇之后,也就解决掉了。
但是,如果那不是四郎的话……万一,不,是五五开的可能性,不是四郎而是另一个人的场合……天就要下血雨了。
我“偷情”的对手必须受到血的制裁……可是要给他这个制裁的四郎也必须斗得血肉横飞才行。死斗的结果,那个被撕

裂肚腹吃掉内脏的,甚至可能反而是四郎也说不定。
不,等一下,在这之前还有个问题……假如这个不知道是谁的家伙拿了底片的话!
想到这点,我当时便不寒而栗!
底片被那个面具男拿走,四郎什么也不知道……他又明白底片该怎么使用……用它来胁迫我……我根本无法反抗……因

为这些事我根本不能向四郎说啊!?
“呜哇啊啊!”一想到无法预想的黑暗未来,我不禁抓着自己的头发叫了起来,门登时被推开,岛本学长跳了进来。“

星川!?你没事吧!?”
他摇晃着我的肩膀,这不是陷入混乱的时候,赶快振作起来!
首先,首先……干什么!?冷静下来,冷静下来想问题啊!首先,对了,要知道这个面具男到底是不是四郎。
“学长。” 我叫他,他点了点头。“这个照片里的面具男人,你觉得是不是四郎?”
“啊?”
“学长见过四郎的裸体吧!”
“哦,啊。可是,你。”
“我不知道,也认识很像的其它人的。我判断不出来这是谁。”
“你们……不是恋人吗?”
“四郎和我不是学长想象的那种亲密关系。我是被他压倒过,但是也因此反而对四郎有抵触感。”
“嗯,这可难办了,星川。”
“难办?”
“啊,你看着我的样子明明就希望我说这是四郎啊。”
“对,对不起,请你再好好看看。我转过身去。”
“啊。” 学长的结论是“我觉得是四郎,但是还不能断言。”
“但是,如果是别人的话,会不会是对方也喝醉了才做出这种事的呢……啊,不可能,那家伙准备了面具,所以一定不

是。”
“嗯。”
“向四郎确认看看如何?不对,真是别人的话就坏了,那小子的独占欲可不是普通的强,要是为此惩罚你就糟糕了。”
这是说照片上的我看起来不像是被强暴吧,没错。
“可是这样一来的话,那个人拿了底片去,事态就更不妙了。”
“是……”
“只要我能帮得上忙的,我什么都会帮你做。”
可是我能借学长的力量的也只能到此为止。
“啊,对了!昨晚的店!你去那里问问的话也许会有什么线索的p巴!?”
是啊,西格马!和西格马商量不好吗!?那位白猫先生的话,一定会保守秘密和我好好地商量的!
而另一种意义上来说,我能商量的也只有他了。因为一族中有着不同毛色的只有西格马一个人而已。
这个面具男有着和夜袭我的家伙是同一人物的可能,而那天晚上偷袭的家伙是只黑猫。也就是说,除了西格马外,全体

都有嫌疑。
(好!去找西格马商量!)
我做了决定,多少心情放松了一点。
不能再让岛本学长牵涉更深了。
我急忙活动着头脑,用想到的点子来演一出戏。
做出不意间想到了什么的“啊!”的表情,一把把那些死都不想再看的照片抓到手里,以非常抱歉的样子向着学长回过

头去。
“吓到了你真是对不起,可是,这个果然就是四郎。”而后我把照片塞进口袋,装着对四郎怒从心头起的表情,大步向

着门口走去。
“请务必守住把什么都忘掉的约定!”我加上一句,好像马上就要去揍四郎一样冲出了房间,自然,狠狠地甩上了门。

接着就是猛冲出了教学楼,直奔到车站去,忽然间看到了公用电话,想起了一个问题。
四郎到底在不在家呢?给妈妈去个电话确认一下吧。说不定这样一来就不用将自己的羞耻暴露给西格马先生了呢。
妈妈心情大好地接了电话。“小西塔?嗯,他在家哟。”
“啊,他几时起的床?”
“你出去之后不久就起来了,吃了早饭。”那个时间的话,他完全有跑到大学来拿走底片的可能!“然后到我的工作间

来,又睡起回笼觉来了。”
“唉?这、这样吗?”
“一直都睡在妈妈脚边呢—小西塔?”妈妈以招呼似的口气叫,也就是说西塔现在在妈妈身边了。
“直到刚才才起来,吃了鲣鱼的生鱼片做午饭哦。”
“……真是的,他倒悠闲……”
***回答让我的眼前一片漆黑。四郎有着完美的不在场证明,不是他拿走的底片。
啊啊…我被老天抛弃了啊……
“你有什么事吗?”
“啊,嗯,我今天回去晚些,为了不让四郎担心所以打个电话回来。”
“是吗,那晚饭呢?”
“我在外面吃。”
“了解。”
“再见。”
我疲惫万分地乘上电车,向着麻布那间店去,祈祷自己还记得地方。
好不容易找到了那间店,又花了快一个小时终于提起进去的勇气,我半分自暴自弃地闯了进去。
“啊呀,光鱼君,今天你一个人吗?”
“对不起,董子女士,西格……不对,我想见司堂先生。那个,我有非常秘密非常紧急的事情要说!”
董子女士毫无吃惊的样子,平静地望着我,说着“知道了”点了点头。
“请进。” 穿过店的后门,又过了一道门后到了大厦外面,道路的对面有一扇门,进去之后就到了被铁栅栏围着的住

宅地里。
“那个……这里是……”
“是住家,我们一家的宅子。”
“哈……”我走在叫做树林也不为过的树木中,这里虽然比锅岛宅邸的规模小一点,但是绝对也是气派非常,不觉走到

了有着相当年月的洋馆之前。:
玄关外面有一个五六岁左右的可爱女孩,和一个七八岁左右、看起来很聪明的男孩在踢着足球玩。
两个孩子似乎感到了我们走近,噌的一下站起来,跑着向我扑过来。
“董子婆婆!是点心吗!?”女孩子叫着。
先跑过来的像是哥哥的男孩子则说:“不是,这个就是‘生翼之香’的味道啦。”
唉?这么说这些孩子们是……
“是的,是我的孙子们。”董子女士说:“这位是司堂舅公的客人。”把两个孩子温和地赶开。
……咦?刚才她说“孙子”?我没听错吧?因为怎么看董子女土都只是三十岁前后的样子啊。
家的内部是古朴而豪华的,让我清楚地意识到了一族中都是资产家。啊,其实在看到那广阔的庭院的时候就该—目了然

了。
“这个时间的话,哥哥应该在调香室里,我现在就去叫他,请在这里等一下。”
董子女士说完之后,把我留在大大的客厅里出去了,我则为“调香”是什么而不解中,跳箱?调相?挑香?啊,对了,这

之前zem说过西格马的香水如何如何的话,所以应该是调合香水的“调香”吧?也就是说西格马的工作是调香师?听起来

真帅气啊。
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事情,是因为我无论如伺也想早些见到西格马,不考虑些事情的话,等待的时间哪怕一分一秒对我来

说都太漫长了。.

白猫先生身穿白大褂,以飒爽的天才医师般的形像登场了。
那仿佛散发着光辉般的美貌上浮起的,是有如小春日和时最美丽的阳光般温暖的笑容。一见到那笑容,我的腿就放弃了

支撑身体的任务,整个人瘫坐在了地上,
“光鱼!?光鱼,你怎么了!”西格马跑过来抱住了我的肩膀,我放声地痛哭起来,泪水打湿了他的白衣。
西格马似乎想让我哭个够,只是默默地抱住了我,无比温柔地抚摸着我的背。他那比看起来厚实的胸膛和洧力的手臂支

撑着我,把比什么都需要的安心感毫无保留地传达给了我。
而后,在我的眼泪流尽,心的空洞里重新注入了理性,为自己的丑态而羞耻得抬不起头时,他扶着我站起身来,带我坐

到沙发上去。
“好好,好孩子……已经不会有事了,放松一些吧。你所忧心的事情我来为你承担。”
“对不起。”我先向他道歉。“我冒冒失失跑来,这样……”
“没关系的。”白猫先生以温暖和煦的声音对我说,“有困难时要求助的话,我就在这里,你选择向我求助正是选择了

正确的道路。
“所以接着只要慢慢来就好。你有话要说,那么我就会听你说话,无论什么时候都好,就是你没有话要说也可以来找我


“你明白了吗?我无论何时都会接受你,无论你有什么愿望都会满足你。因为这对我也是无上的喜悦。”
“谢谢您,西格马……
“……我其实不想这样做的,如果能不找您谈就解决的话,那就太好了。可是,我一个人的力量无论如何也无法解决。


我真的真的不想让他看到也不想对他说,羞耻得还不如马上就死掉的好,但是我还是把照片拿出来给西格马看了,并且

把我知道的、不知道的情况和担心的问题—起说了出来。
“如果这个戴着面具的男人是四郎的话,问题就只限于我们之间了,可是四郎似乎对这些照片一无所知。也就是说,这

个人……比起这个来,如果这个戴面具的男人之后又做了什么出来的话……我不想再背叛四郎,可是我没有在瞒着四郎

的情况下保护自己的自信啊!求您救救我,西格马!无论如何拜托您了!我能依赖的只有你而已!”最后我都要下跪恳求了

,西格马接受了我的愿望地颔首。
“你的话我明白了,我知道这个戴面具的男人是谁。今天晚上我就会全部收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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