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不同床 下——玉师师
玉师师  发于:2013年05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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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白放开床单,任他握住自己的手掌。

吴迪渐渐扣住他的五指,将他的手紧紧握在掌心,下半身猛地加快速度,一阵迅疾撞击之后,两人同时僵直了脊背,射出的热

精濡湿了床单。

几个深呼吸稳住激荡的心神,吴迪没有急着退出来,而是就着原来的姿势趴在章白的身上,不住地在他脖颈、耳后亲吻,用低

哑的声音笑道,“白啊,我只爱你,永远都只爱你……”

章白陷在极致欢愉之后的失神中,闭着眼睛伏在床上急促地喘息,半晌,才哑着声音,“我相信你的,一直相信你的,只要你

不……不要负了我……”

他的声音中带点小小的鼻音,让吴迪刹那间爱得五脏六腑都要化作一汪春水,爱惜地亲吻着他,“我不会负你,绝对不会负你

!”

这一天消耗了太多精力,章白洗过澡之后就趴在吴迪身上沉沉睡去,吴迪抱着他躺在床上,接着小夜灯微弱的光芒,细细描画

着怀中人清秀的眉眼。

明明不是青鸟那样美得极具杀伤力的五官,也没有公子闲那种睥睨天下的气场,甚至也没有弥冬的娴静温婉,但就是这么个有

点小任性有点小别扭的男人,让自己爱得恨不能死在他的身上。

与章白重逢之前,吴迪从来不知道自己还可以爱一个人爱到这种地步。

陪着章白躺了一会儿,想到还有小说没有码完,他轻轻将他放在床上,掖好被子,动作极轻地转过身,低头穿拖鞋。

刚一动身,突然发现章白虽然睡着,但是手指却一直都紧紧攥着自己的睡衣一角,拽都拽不开。

吴迪心里一动,看着他平静的睡颜,摇头笑着叹气,“白啊,你看,你让我怎么能不爱你?”

章白这一觉睡得非常满足,醒来之后伸个懒腰,一扭头,发现吴迪正躺在旁边,嘴角噙笑地望着自己,惊讶,“你居然在床上

?”

“是啊,”吴迪一本正经地说,“一个合格的丈夫是不能让夫人独守空床的。”

“去死!一大早就胡说八道!”章白在被窝里踢他一下。

“你踢什么地方!”吴迪大怒。

章白哈哈大笑,“看我断子绝孙脚!”

吴迪忙不迭躲避,无奈道,“爱上你,我早就断子绝孙了……哎哟哎哟别踢了,哎疼……你个死孩子!!!”

终于,不停找事儿的章白吃大亏了,久经压迫的吴迪奋起反抗,双臂将光溜溜的人紧紧箍住,一翻身压在身底,抡起手掌啪啪

啪地打了下去。

章白大哭,“我多少年没挨过打屁股了……”

“不听话,该打!”

吴迪打得其实非常轻,但是让章白很羞耻,急得脸都红了,忍不住求饶,“我再也不踢你小鸡鸡了,别打了,疼啊疼啊……呜

呜……”

“小屁孩!反了天了,连老公的小鸡鸡都敢踢,不知道后果很严重的吗?”吴迪佯装生气,虎起脸训斥。

章白红着脸,装嗲撒娇,“人家错了啦,迪哥哥,人家再也不敢踢了。”

看着他装出来的小媳妇样儿,吴迪忍不住笑起来,“再踢还打你屁股啊。”

“人家知道了啦,”章白撅着嘴,手掌不老实地往下伸去,覆在了那个疼爱了自己无数次的地方,抬起脸,一脸娇憨可爱地问

,“人家不踢它,摸摸它行不行?”

吴迪倒吸一口冷气,这个混账东西,真他娘的是个祸害!

被挑逗到这个程度,再忍下去简直就不是男人了,吴迪直接提枪上场,“摸摸?用你的小菊花来摸吧!”

等两人从床上厮混完舍得起来的时候,早已经日上三竿,吴迪在厨房煮粥的空隙,看到章白扶着腰走进洗手间,嘿嘿就乐起来

,“夫人呐,早饭除了喝粥还想吃点啥?”

洗手间传来杂志砸在墙壁上的声音,伴随着章白郁闷的吼声,“你有病吧?每次都看我上厕所的时候问吃什么!”

章白吃完早饭就准备出门,他中午要去驾校练车,临出门时,吴迪给他细细地系好围巾,找出一副棉手套武装好那两只鸡爪子

,有些惭愧地说,“还欠你一副手套,前几天太忙了,我保证以最快的时间给你织起来,好吗?”

“等你织好冬天都过去了,”章白拉下围巾,露出尖尖的小下巴,“不过……”他深嗅一下围巾,笑起来,“有这个围巾已经

很好了,非常暖和。”

吴迪亲吻他,“有你这句话,我今天小说不更新也得给你把手套织好。”

章白重新拉上围巾遮住口鼻,口齿不清道,“不急,那我走了,要迟到了。”

“嗯,路上小心。”吴迪目送他出了门,去厨房将碗筷都清洗好,回到书房去取出手套的半成品,开始认真地织了起来。

大概今天运气不太好,洗碗的时候就不慎摔碎了一只碗,织手套时更是一错再错,吴迪郁闷地拆掉之前织错的地方,突然手机

响了起来。

第三十八章:牛牛探病

吴迪接了电话,没听两句脸色就变了,惊慌道,“人怎么样?”

“一死三伤,”对方简单地描述了一下事故发生的原因,然后道,“请您抓紧时间到医院来,为章先生办理住院手续。”

吴迪拿着手机钱包就出了门,在去医院的路上,觉得心都提到嗓子眼里了,驾校的教练在车流川行的公路上炫车技,与一辆轿

车相撞,致使一名学员当场死亡,车上三人分别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从出租车上下来,他居然都忘记要付车费,被司机好一顿责备,也无心反驳,将钱扔给他之后就往医院里跑去。

这是一个挺重大的伤亡事故,一进医院就找到了伤员所在的病房,章白正躺在床上,隔壁床上还躺着一个伤患。

“白啊!”吴迪快跑进去,“怎么样了?”

“傻迪……”章白本来神色挺平静,一见他进来,嘴一扁,眼泪哗哗地掉了下来,向他伸出手去。

吴迪忙握住他的手,在他额头上亲一下,将人揽在怀里,温柔地安慰一通,然后扶着他的肩膀,仔细观察他的全身,“伤哪儿

了?给我看看。”

其实不用章白指他也能看到,左脚正打着夹板呢,吴迪小心翼翼地检查了他的脚,望向章白,“只有这里?别的地方没有伤了

吧?”

章白点点头。

吴迪松一口气,抹一把额头的冷汗,揽着他拍了拍后背,“吓死我了。”

章白虽然伤得不重,但是亲眼看到一个人在面前死去,心理上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医生建议住院观察一段时间,吴迪费了一番

功夫才让他高度紧张的神经放松下来,去办理住院手续。

一转身,才发现原来病房中还有一个人,此时正用十分惊恐的眼神看着自己和章白。

“那个……”吴迪想到之前自己情不自禁的亲吻,苦笑一下,“不好意思,让你看到这么有冲击性的画面,还请不要大惊小怪

。”

那人没有什么反应,估计是吓傻了。

在办理手续的时候,吴迪直接选择了单人病房,用轮椅推着章白转移病房的时候还在心底叹气,两个男人在一起,虽然自己觉

得幸福,但在别人看来,还是怪异的吧,唉,这个从来都不肯宽容一下的社会……

章白躺在床上,看着吴迪的脸色,小声问,“傻迪,你怎么了?”

吴迪回过神来,对他笑了一下,“没事儿。”

章白看着自己的伤腿,“这下惨了,不知道哪天才能好,我的驾照估计又遥遥无期了……”

“白啊,”吴迪将病房里的单人沙发拖到床边,握住他的手道,“以后别再考什么驾照了,我有驾照,咱等你腿好了就去买辆

车,你想去哪儿,我开车送你去。”

“我不能总靠你养着啊,”章白嘟囔。

“怎么不能?”吴迪反驳,“别的事儿都依你,这件事情必须听我的。”

吴迪严肃起来还是有三分气势的,章白受了今天这么大的冲击,对驾驶也有点心理阴影,便没有再坚持,“哦,那等我腿好了

,就去驾校去把学费要回来,花了四千多呢,不过驾校有可能会不退还学费。”

“不退咱就不要了,”吴迪道,“只要你开心就好。”

章白在医院一住就是半个月,每天都在进行心理治疗,吴迪索性将电脑拎到病房去码字,不码字的时候就陪章白聊天、看电影

有时候章白要用电脑来写论文、收发邮件,吴迪无聊,就将那块黄杨木料拿出来,细细地雕琢着。

章白现在是一看到那块木料就来气,“你怎么这么讨厌?”

“啊?”吴迪犯傻,待顺着他的目光看到自己手的时候,不禁笑起来,“别生气,不是给弥冬雕簪子。”

“那你在雕什么?”章白凑过来,看到他在木料上画好的复杂图形,新奇,“咦,这是什么?”

吴迪神秘一笑,“等我雕完,你就知道了。”

两人正腻在一起说着情话,突然病房门被一脚踢开,一个俏皮亮丽的身影闪亮登场。

“靠,门踢坏了是要赔的!”章白怒。

牛楠用指尖微微抬了一下鸭舌帽,挑起一只眼睛,不屑地说,“小气鬼,不就是个门么,谁家没有啊。”

“牛牛,你太暴力了,”一个弱弱的声音在后面响起,马之鸣拎着大包小包的水果礼盒等从他身后探出头来。

章白一下子乐了,嘿嘿地笑起来,“我说怎么变得这么财大气粗,原来是傍上大款了,要不然,你才舍不得买这么多东西送我

呢。”

“你才傍大款!老子跟这个二货没一分钱的关系!”牛楠暴跳如雷,对章白冷嘲热讽,“谁说这些东西要白送你的?用这些抵

了你这个月的工钱!”

“啊啊啊,你这个周扒皮!!!”章白大怒。

牛楠阴阳怪气地嘲笑他,“怪不得住这么多天医院,原来是车祸撞坏脑子了。”

章白咯咯咬着后槽牙,半天,突然嫣然一笑,“就算我撞坏了脑子,也还记得平安夜有人酒后乱性……”

“你闭嘴……”牛楠一跃而起,扑上去要掐他。

吴迪忙不迭拦住他,“冷静,冷静,白白还伤着呢。”

想要欺负章白,发现人家现在有了后台,牛楠只好转而去压迫马之鸣,对着他横挑鼻子竖挑眼地各种嫌弃。

但是马之鸣俨然已经对他强大的语言攻击产生了更为强大的抵抗力,神色如常地走到章白病床边,将一束鲜花插在花瓶里,“

这是我们家牛牛给你买的花,他嘴硬心软,你别往心里去……”

“切,他会给我买花?”章白显然是更了解牛楠,“他抠门得都快撵上周扒皮了!”

“牛牛不抠门,一点都不抠门,可大方了,”马之鸣竭尽全力为牛楠说着好话,指向自己带来的那些礼品盒,“这也都是牛牛

给你挑的,全是你喜欢吃的东西……”

“小马,”章白平静地打断他,指向一个水果篮,“我跟你认识四年了,你究竟从哪儿得出我喜欢吃榴莲的理论?”

牛楠坐在床沿咔嚓咔嚓地啃苹果,速度快得跟只兔子似的,“我一看你那小样儿,就觉得气质和榴莲特别相称……”

“你妹的!”章白暴怒,气得想要爬起来去打他,奈何他一只脚打着夹板,行动实在是不便,第一时间就被吴迪按在床上,“

乖啊,别闹,有话好好说嘛。”

章白委屈,“你看他欺负我……”

吴迪淡定地支招,“你可以欺负他男人嘛。”

“啊?”马之鸣指着自己的鼻子,“你是指我吗?”

“才不是!”牛楠嚷,“不是不是不是!”

“看,”吴迪对章白摊手,“他抓狂了吧。”

牛楠憋屈。

章白得意地哈哈大笑,望向马之鸣,“谢谢你买这么多东西哈,让你破费了。”

“不破费,不破费,”马之鸣忙挥手,“这都是别人送到我们家的,不是快过年了嘛,送的东西都吃不掉……”

章白郁闷地扭过头,嘴唇无声地动着:万恶的资本家!

吴迪看到他的小动作,哈哈大笑,忍不住将人揽到怀里用力亲了一口,转头望向牛楠,“我记得你不是N城人吧,过年打算在哪

儿过?”

牛楠下意识地扫一眼马之鸣,悻悻地说,“回老家呗,难道我一个人陪卡巴斯基过?”

“小马,你呢?”

马之鸣看着牛楠,似是非常抱歉,“我家里到新年会有重要聚会,所以,对不起,牛牛,不能陪你过了。”

“谁稀罕你?”牛楠撇嘴。

吴迪被马之鸣低落的情绪感染,拍拍他的肩膀,“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跟牛牛暂时不见面,但是现在有手机、

有电脑,其实两个人分开也不是非常寂寞。”

这句话不知怎么触动了马之鸣的心弦,只见他猛地一抽鼻子,郁闷得几乎要泪奔,“可是我明年要离开牛牛一整年啊!”

“哎,怎么回事?”章白开心地说,“快点说出来我们高兴高兴!”

“小白师兄你太不厚道了!”马之鸣气愤,悔不当初地说,“别提了,我大二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大脑一抽筋居然报名去参加西

部大开发,明年要去云贵山区支教一年啊!我不想离开牛牛……”

“快点滚吧滚吧,”牛楠眼中明明笑得都忘形了,还要努力装出一副嫌弃的表情,“天天跟在我身后,讨厌死了,你滚了我就

解脱了……”

“你又傲娇了,”马之鸣委屈,“你明明也很爽……唔唔……”

“你个白痴!”牛楠一把捂住他的嘴,扭头阴森森地望向吴迪和章白,“你们听到了什么?”

强权之下,众生撒谎,看他脸色实在是太黑,吴迪和章白齐齐摇头,“我们什么都没有听到!什么都没有!”

将马之鸣扔到一边,牛楠望向章白,“你过年去哪儿?去你娘家还是去你婆家?”

第三十九章:回老家啦

“胡说什么?”章白脸一红,“你才去你婆家!”

“对啊,”马之鸣突然惊喜起来,转脸对牛楠欣喜道,“你可以来我家过年,不过我可能没有多少时间陪你,到年终了,酒会

特别多,我是家中独子,不去又不好……”

“谁……谁要去你家!”牛楠火冒三丈,“瞧你那白痴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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