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不同床 上——玉师师
玉师师  发于:2013年05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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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白推开身边的男男女女,头重脚轻地往外走,“我……去……放水……”说着推开包厢门,往洗手间走去。

放完水,从隔间里走出来,章白弯腰在洗手池边用冷水抹一把脸,甩甩脸上的水,跌跌撞撞往外走。

突然肩膀被拍了一下,章白回头,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个醉汉按在了墙上,咸猪手摸上了他的胸口。

“我操!”章白倏地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人当女人给非礼了,当即气炸了肺,一口口水吐他脸上,用力挣扎。

但是那醉汉一身蛮力,竟然连脸上的口水都不擦,还这么强行亲了过来。

章白怎么肯吃这种亏,涌上浑身力气反抗,虽然他身材瘦小,但是爆发力还真不一般,竟然和那个醉汉厮打了起来。

吴迪正在一间一间包厢地找,走到洗手间旁,突然听到里面熟悉的声音,心头一动,一个箭步冲进去,就见章白正和一个彪形

大汉在地上滚成一团,

一团火噌地蹿上头顶,吴迪冲过去,一脚把醉汉踹开,揪出章白,怒吼,“你他妈在干什么?”

章白打晕了头,一时没认出吴迪来,以为是醉汉的同伙,转身给他脸上一肘子,这一下又快又准又狠,吴迪顿时鼻血横流。

“你这死孩子!”吴迪气堵,但又不舍得还手,于是将怒气全部散发到那个醉汉身上。

醉汉刚才被他一脚踹开,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吴迪一抹鼻血,紧跟上去,连番死踹,直将人踹得哀叫连连。

章白这时才反应过来,一脸懵懂地看着眼前突然暴露出残忍一面的男人,大脑有些转不过来,他无法将眼前这个暴虐的人和家

里那个任劳任怨的死宅男联系到一起,小声叫,“傻迪?”

“傻叫什么?”吴迪喘着粗气,“你站到一边去!”

章白发现地上的醉汉被他打得鼻青脸肿,忙拉住他的衣袖,“别打了,别打了,真打坏了怎么办?”

吴迪打红了眼,财大气粗地一挥手,“打坏了老子赔钱!”

“咱留着钱干点什么不好啊,”章白被他的暴发户言行震惊到了,忙帮醉汉求情,“他就是喝醉了才对我动手动脚的,我也没

吃多少亏,就被摸了两下……”

“什么?”吴迪大叫,“这孙子摸你?”顿时大怒,心底有头野兽发出愤怒的嘶吼:老子还没摸呢!!!

KTV里面温度较高,章白只穿了一件白色的卡通T恤,锁骨下面刚才被醉汉抓出几道红痕,此时认真一看就能看清,吴迪觉得自

己要爆炸了,醉汉在他眼里俨然已经变成了强X犯,于是暴打也越发残暴起来。

这边的争执终于引来了双方的朋友,对方一看地上被揍得不成人形的醉汉,立马不愿意了,嚷嚷着要章白他们给个说法。

吴迪拿毛巾捂着正在疯狂喷血的鼻子,冲上去,“你朋友把我弟弟当女人给欺负了!老子废了他都是应该的!”

一言既出,众人的目光全部落在了章白的下半身,众女发出暧昧的“哦~~~”。

马之鸣怜悯地看着章白,浑身散发着神圣的光芒,在胸前画个十字,痛心疾首地说,“早跟你说过,洗心革面,立地信耶稣,

你偏偏要一意孤行,看,主都不保佑你了吧。”

章白一脚把他糊到墙上,“死去吧你!”

醉汉那边人显然是知道自己的朋友喝酒之后会有的恶行,明白己方是毫不占理的,并且对方人多势众,特别是那个狂喷鼻血的

人一脸凶神恶煞、胸前衣襟被自己流的鼻血染得斑斑点点,看上去虽然不算强壮,但是气势十分骇人。

于是几个人一对眼色,拱手,“这次是我朋友对不住了,我们道歉,请那位小兄弟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们!”

吴迪回头喊,“白啊,你接不接受他们的道……呃……”

人群自动散到两边,露出后面将马之鸣按在身下一通狂揍的章白。

吴迪瞬移过去,挡住对方的视线,对他们挥挥手,“行了,废话也不说了,散了吧。”

对方拖着破破烂烂的醉汉灰溜溜地走了。

解决完问题,吴迪拖着章白去包厢里拿了外套手机,就和众人打声招呼,扬长而去。

剩下的众同学看着他们靠在一起的身影,顿时鸡血上身,疯狂地八卦起来,因为那个为章白出头的男人看上去实在是太帅太有

型太般配了!

因为对方摸了章白于是愣将一个彪形大汉揍成一头死猪,如果说这不是吃醋那简直就是天理不容啊!

马之鸣被团团围住,望向他们消失的方向,纳闷,“我也不知道那是谁啊……难道是小白师兄的那个室友?我靠!是无敌萌虎

!我最最最最喜欢的虎妞啊!”

说着突然变身大力水手,愣是从人群中杀出一条血路,朝向他们离开的方向狂追了上去,大喊,“虎妞果然纯爷们!等等我!

我是你的脑残粉啊!”

第九章:虎爷的寂寞

KTV门口停了不少出租车,吴迪随便打了一辆将章白塞进去,自己也坐进去,报了地址之后,仰在靠背上疲惫地揉太阳穴。

之前章白那一肘子害他流了不少鼻血,再加上感冒,此时大脑有点缺氧。

章白看他脸色不怎么好,凑过去,手掌贴在了他的额头,一试,惊呼,“哎呀,你发烧了!”

“嗯,”吴迪轻声,“别担心,下午挂水了,回去休息一下就好。”

章白有些惭愧,刚才是他在电话里故意流露出了想借吴迪来帮自己逃离联谊会的意思,没想到吴迪真的就带病过来了,靠在他

的身边,小声道,“对不起。”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让吴迪的心中顿时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疼惜地揉揉他的头发,“没事儿,哥身体强壮着呢。”

此时已经是深夜,窗外一闪而过的霓虹让章白微醺的双眼显得分外迷离,淡淡的酒气扑在吴迪的脸上,狭小的车内顿时变得暧

昧起来。

吴迪伸手打开车窗,清冷的夜风扑面而来,他在凉风中外表淡定内心泪流满面:白啊,别靠了,哥心里的纯洁小人快被淫荡小

人打死了。

两人回到家中,章白酒意上头,进门就趴在沙发上装尸体,卡巴斯基欢快地扑上来,一人一狗趴在了一起拱来拱去。

吴迪走进来,看到他那个样子,无奈地摇摇头,“头晕了吧,我给你榨点鲜橙汁,不然明天早上起来会头疼。”

“谢谢哈。”

厨房里很快就响起来榨汁机轰轰烈烈的声音,不一会儿,吴迪端着一杯橙汁走过来,坐在章白的旁边,扶他坐起来,“来,全

喝掉。”

章白嘿嘿笑着坐起来,捧着杯子一口气喝了一半,打个饱嗝,望向吴迪,“你喝不喝?味道不错,挺甜的。”

“甜是因为我加了蜂蜜,”吴迪笑笑,不动声色地从他手里接过杯子,看一眼杯口那个湿润的唇印,含了上去,慢慢将剩下的

橙汁喝完。

章白瞪大眼睛,“喂,一滴都没给我剩?”

“呃……”吴迪冷汗,将空杯子举起来,对照灯光看了看,递给章白,“还有几滴,你还要不?”

“去死!”章白推他一把,真的接过杯子,仰头舔去流出来的最后一滴。

吴迪倒吸一口冷气,只见柔和的灯光下,章白歪坐在嫩黄色的沙发里,高高扬起头,露出一截细白的脖颈。

杯子被倒过来,一滴在灯光下泛着金黄色光泽的橙汁沿着杯壁慢慢滑下,他凑上去,粉嫩的小舌伸出,在透明的玻璃杯口灵活

地一舔,将那滴液体卷入口中,脸上情不自禁地绽起一个笑容。

吴迪喉结动了一下,不由得口干舌燥起来。

突然,那两片薄薄的嘴唇一动,“傻迪。”

吴迪平静地望着他,“什么?”

“你流鼻血了。”

“……”吴迪倏地跳起来,捂着鼻子冲进洗手间,看着白净洗手池里嫣红的鲜血,在心底疯狂咆哮:死孩子!喝个橙汁而已,

整得这么诱人究竟是要闹哪样嘛!

章白早早就洗了澡去睡觉,吴迪用他们喝果汁的杯子泡了感冒冲剂之后端进书房,在掺杂了香橙味的诡异药香中打开电脑,开

始码字。

半夜出去喝水,路过客厅,突然发觉窗上有个人影,吓了一跳,冲到墙边去摁开关。

“不要开灯!”一个略带沙哑的叫声响起,吴迪动作一滞,紧张的神经松弛下来,“你坐在窗台上干嘛?”

“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想到人生哲学。”

吴迪失笑,端着水杯走过去,望一下窗外的夜空,“阴天啊,”转脸笑着看向章白,笑容僵在了脸上。

只见章白怀里抱着卡巴斯基,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泪光。

四目相对,两人都愣住了,章白没料到吴迪会走过来看他,吴迪也没料到他居然在哭,两人大眼瞪小眼地对着瞪了半天,突然

章白从窗台上跳下来,嗖地一下蹿进了卧室,实木房门重重关上,发出砰地一声巨响。

整座房子好像都被震得晃了一下,吴迪看着他紧闭的房门,心里堵得慌。

手上传来一种奇怪的触感,吴迪疑惑地低头,看到正在对着自己的杯子喝水的卡巴斯基……

“我日!谁教你用我杯子的!!!”

这一晚,吴迪码字的效率前所未有之低,速度甚至输给了号称“拼文之花”的手残党公子闲,看着群里被他刷出满屏幕的扭屁

股表情,愤怒地关了文档,洗澡睡觉。

一夜辗转难眠,清晨六点半,他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爬起来,去厨房里给章白准备早餐,半个小时后,章白顶着两个比他还

要大的黑眼圈出现在面前,眼框不止青黑,而且浮肿。

吴迪一看,乐了,“白啊,COS熊猫呐?”

章白郁卒地扭过头,气鼓鼓地去洗漱。

吴迪找出两个汤勺放进冰箱冷藏里面,等他洗漱完出来时拿出来,“喏,敷在眼睛上。”

“不至于吧,”章白嘟囔着,拿起那两个汤勺一边一个扣在眼睛上,被冰得一个激灵,然后嘿嘿地乐了,“傻迪。”

“啥?”吴迪回过头来。

“看,咸蛋超人!”章白兴奋地大叫一声,扣着勺子扭来扭去。

吴迪扑哧一声笑出来,将锅里的煎蛋盛到盘子里,连同牛奶面包端到他的面前,“小样儿,赶紧吃完你的饭去上课吧。”

章白小脸顿时垮下来,趴在桌子上大哭,“我不想上课!”

“那就翘课好了。”

章白囧囧有神地抬起头,“今天我是老师。”

吴迪:“……”

章白走后,吴迪将碗筷洗刷好放进碗柜,吞了感冒药后就去卧室接着睡觉了,也许是感冒的影响,竟然一觉睡到下午七点钟,

长达十二小时的睡眠让他精神大好,打开电脑后放首轻音乐,去客厅转了一圈才发现章白还没回来。

拿起手机给他打电话,得知下午从学校直接去了宠物店打工,章白在手机那头嘲笑,“干嘛,一会儿时间看不到我就想得慌?

“胡说什么?”吴迪被戳到痛脚,有些气急败坏地叫起来,“我只是……只是看到卡巴斯基的狗粮快吃光了,让你回来别忘记

再买一点,还有,家里洗洁精也快没有了,你带一瓶回来,记得去华润苏果,那里的洗洁精比易初莲花便宜两毛钱……”

“够了你啊,”章白没好气地打断他,“你才27,不是72,到底有多欧巴桑啊,怎么婆婆妈妈成这个样子?”

吴迪反驳,“我这叫居家!”

“居个球啊,”章白看似心情不错,愉快地嘲笑他,“让别人听到这电话内容还以为你是我老婆呢,那我得多亏啊。”

“……”吴迪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噎死,郁闷地挂了电话,揪着头发在客厅里暴走:老子十全十美居家好男人一枚,怎么到你

那儿就这么掉价?

发现自己对那个熊孩子好得实在是太过分了,吴迪决定悬崖勒马,好好反省一下,越想越觉得自己亏了,章白那小子性格嚣张

脾气刁蛮,擅败家没爱心,自己怎么就看上他了呢?

他长得帅?

别逗了,凭他那副天生囧囧有神的熊样儿,也就能骗骗御姐们泛滥的母爱了,真要比脸,青鸟、公子闲两人都比他强太多。

想到这里,吴迪打电话找青鸟出门喝酒,结果青鸟娇喘吁吁着告诉他,长夜漫漫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还号召吴迪到了年龄

就该正常的求偶筑巢产蛋育雏……

吴迪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声音一脸黑线:兄弟,夜夜笙歌要注意补肾啊。

转而找公子闲出门喝酒,结果运气更不好,公子闲正在赶文,接起他的电话不分青红皂白先损了一顿,然后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他。

吴迪看着被挂断的电话眼泪哗哗淌:你手残真的不是我的错,干嘛又骂我?

被朋友们无情地抛弃,虎爷很寂寞,后果很严重,开一瓶红酒,觉得有点苦,于是拿雪碧来掺了一下,手一抖,雪碧掺多了,

红酒甜得像汽水,虎爷一气之下豪饮整整一瓶。

然后文思如尿崩,打开文档开始像文艺小青年一般写明媚忧伤的青春蛋疼文学。

在洞察网上,无敌萌虎写的是文笔完全是浮云的打怪升级剧情流热血网游文,所以基本没有人知道他其实是以青春蛋疼小说出

道的,当年也曾在X树下、萌X等文学论坛杂志上发表文章,后来才因机缘巧合而误入歧途,一头扎进猥琐流的滚滚红尘中无法

自拔。

两个小时后,一篇长达万字的青春疼痛散文被传到无敌萌虎的专栏。

而此时,章白正在宠物店给一只长毛卷耳猫修毛,突然手机响了起来,章白手一抖,猫背上一撮长毛没了,趁店长没有发现,

章白忙调整一下身形挡住了小猫,从屁股后摸出手机,恶声恶气,“马之鸣,你又要干嘛?”

“嗷嗷嗷……”

章白满头黑线,“僵尸吃掉了你的脑子?”

“严肃点!”马之鸣兴奋地说,“我念一篇文章给你听听。”

章白肃然起敬,“小马,电话费是很贵的。”

马之鸣毫不在意,清了下嗓子开始用诗歌朗诵的语调深情款款地念着,“犹言无心,何以遣情,我坐在天空颜色的摇椅,仰望

着远处如同白绸幕笼住高天的卷积云,觉得有时离你那么近,有时又那么远……”

“呕……”章白捂嘴,冲进洗手间。

正在电脑前切菜一样敲击着键盘的店长倏地扭过头来,兴奋地望向章白,惊喜道,“你怀孕了?”

章白愤怒地给他一个中指。

喝一口水,压下翻滚的胃部,章白对电话里没好气地说,“你吃错药了?干嘛突然念这么肉麻的文章?”

马之鸣收起情绪,声音没有起伏地说,“这是无敌萌虎刚刚发表的散文,名字叫《无敌的爱,十年风雨落雪成白》。”

章白:“……”

第十章:加油吧,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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