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不同床 上——玉师师
玉师师  发于:2013年05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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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了……

第三十章:吴迪的凄惨生活

虽然家中来了贵客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招待,但是工作还是不能落下的,吴迪照例又是写到凌晨五点,正打算去洗个澡爬回

床上睡觉去,结果一开门,正看到季老一身运动装出现在书房门口。

怔了一下,“您起这么早?”

“嘿!”老爷子十分诡异地冷笑一声,拍拍吴迪的肩膀,“走,陪我晨练去。”

吴迪顿时下巴掉到了地上,“晨……晨什么?”

作为一个昼伏夜出的死宅男,他什么时候晨练过,只不过每周去健身房练练肌肉,你要他凌晨五点去晨练,他宁愿死给你看。

老爷子虎起脸,“怎么?不愿意?”

吴迪一看他的神情,立马意识到要是敢不答应肯定会付出巨大的代价,于是连忙陪笑道,“当然愿意,当然愿意,我也很热爱

运动的,麻烦您等一下我洗个脸换身衣服。”

老爷子点头,看着他脚步虚浮地走进洗手间,冷笑一声:还热爱运动?老子今天叫你一次性运动个够!

一捧凉水泼在脸上,吴迪抹一把脸,抬头望向镜子里的人,满脸疲惫一副用脑过度的惨状,甩甩头,手掌在腮上拍了拍,对自

己道:为了家庭的和睦和幸福,加油!

换了一身宽松的运动装出来,吴迪和老爷子怕吵到正在睡觉的夫人们,蹑手蹑脚出了家门。

季老不是第一次来章白的住处,对附近环境比吴迪还熟悉,带着他沿着小径慢跑几步就来到了附近S大的操场。

此时不过五点半,冬天太阳出来得晚,现在操场上还是一片漆黑,吴迪一边跑着,一边抬头看向跑道边荧荧的路灯,外表淡定

内心泪流满面。

他经过一夜的高强度脑力运动,此时大脑正处于严重缺氧状态,再这样强撑着跑两圈,感觉脑浆全部呈固体状盛在脑壳中,而

且还是有棱有角的固体,头痛欲裂,耳中仿佛出现了嗡嗡的鸣声……

季老精神十足,慢跑两圈之后脸不红心不跳,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偏头看一下疲惫不堪的吴迪,嘿嘿一笑,“年轻人,体力还

不如我一个老头子,要加强锻炼啊!”

吴迪喘着粗气,忍不住说道,“早晨其实并不是一天中最适合锻炼的时候,首先,从人的身体状态来说,人沉睡一夜,早晨身

体处于缺水状态,血液粘稠,投入剧烈运动,有可能造成大脑供血不足、脑溢血、心肌梗死等危险。其次,从环境上来说,空

气中的一些毒气,在太阳没出来以前很难挥发,也不适于锻炼。再次,从后续反应来看,早晨锻炼后容易吃得更多,反而加大

了摄入量。冬天的天气很冷,有时还有风沙,跑步时如果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呼吸,冷空气直接过分刺激口腔、咽喉和气管粘膜

,使这些部位的粘膜干燥不适,就会引起咳嗽……”

“懦弱!”季老一下子瞪起眼睛,一本正经道,“人需要在逆境中成长,忧劳可以兴国,逸豫可以亡身,在不良的环境中锻炼

可以让你的适应能力更强,如果连这样的困难都克服不了,这样的男人还有什么能力报效祖国?还有什么能力成家立业?还有

什么能力保护你想保护的人?再这么没用,明天早上和我一起去冬泳!”

冬泳?!

吴迪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想到肯定是苏韵昨晚跟季老说了他和章白的关系,所以老爷子这是考验他来了,干笑两声,“老爷

子,您都知道啦?”

“我不知道!”季老脸色一黑,固执地嚷,“我什么都不知道!”

吴迪无语凝噎,狠狠掐自己一把,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跟着老爷子跑下去。

两人硬生生在漆黑的操场跑到天光大亮,季老活力十足,还边跑边喊口号,喊着喊着觉得旁边的人沉默地简直不像个年轻人,

于是大笑,“迪子,来,跟我喊,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

于是雾蒙蒙的早晨,有早期晨练的人,都看到塑胶跑道上,一个老人一个年轻人,一个比一个更大声地喊着热血的口号,跑得

近乎疯狂。

从外面晨练回来,已经七点多,苏韵正在厨房里煮粥,看到精神矍铄的季老和后面没精打采的吴迪后,忍不住笑起来,“小迪

,体力连你爸都跟不上了?”

“不要叫我爸!”季老像被踩到尾巴的老猫一样火爆地跳起来,恶声恶气,“我不是他爸!”

苏韵顿时火冒三丈,用饭勺去敲他,“你嚷什么?想把白白吵醒?”

季老一缩脑袋,“……白白向来睡得很死嘛。”

苏韵没好气地说,“你凭什么不许小迪叫爸爸?他管我叫妈,怎么就不能管你叫爸了?哦,你的意思是我的孩子不是你的孩子

,你的孩子是不是只有一个白白?那好,我马上跟哲子说,以后他家孩子再也不管你叫爷爷了,反正人家也不领情……”

一看老婆发怒了,季老急得绕着她转圈圈,讪讪地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苏韵美丽的眼睛立起来,“只是小迪配不上白白?”

“那个……”季老急得满头大汗,“大妹妹,你千万别生气啊,我这不是被气得嘛,我说话不过大脑,该打!”说着抬手在嘴

上啪啪地拍了两巴掌,然后嬉皮笑脸望向苏韵,“大妹妹,你看,我都打过自己了……”

苏韵对他无奈,戳一下他的肩膀,“当着孩子呢,你耍什么宝?”

季老回头看到吴迪,眼中顿时迸发寒光。

吴迪机灵地一捂眼睛,装出一副困到极点的样子,往卧室走,自言自语,“我眼皮都没睁开呢,什么都没看到……”

季老满意地望向苏韵。

苏韵将他推出厨房,“去去去,别在这里碍事,买包子去,白白最喜欢的那家店你还能找到吧?”

季老走出厨房,却没有出门的打算,而是大马金刀地往沙发上一坐,抖开一张报纸,“那个谁……买包子……”

吴迪困得要死,连床沿都没碰到,又立马打起精神,回到客厅,微笑道,“好好,我去,妈,您喜欢什么馅儿的?”

“我要韭菜鸡蛋的!”季老举手。

“白白不喜欢韭菜的味道,”苏韵拉下脸,瞪向季老,“天天吃韭菜,你都不腻?”

“我壮阳。”

嗖……一个胡萝卜从吴迪耳边擦过,带着逆天的气势袭向季老。

只听背后一声闷哼,吴迪心里一抽,没忍心回头去看看老爷子的惨状,望向苏韵的目光更多了一份崇敬:这个家中,最恐怖不

是声势最大的老爷子,而是这个外表温柔优雅、内心却无比凶狠腹黑的老太太啊!

冒着寒风从外面买来各种馅料的包子,吴迪将包子放在餐桌上,去主卧室看一眼还在沉睡的章白,忍不住笑了,摸摸自己的脸

,觉得不是很凉,才小心翼翼地俯身,在他嘴唇上轻轻吻了一下,轻声笑道,“全家人都在宠你啊,小没良心的!”

章白已经处在半睡半醒的状态,感觉到他的吻后,嘟囔一声,“……我还没刷牙……”

“没关系,”吴迪索性再索一个深度的舌吻,在他额头上印下一吻,“睡醒了没?”

“没呢,”章白软绵绵地撒着娇,伸长双臂搂住他的脖子,“傻迪陪我再睡一会儿。”

吴迪无奈地笑了,“不行,我得去陪咱妈做早饭,要给二老留个好印象。”

“那我再赖会儿床……”章白撅嘴哼哼半天,又闭上眼睛睡过去。

吴迪宠溺地笑着给他掖掖被子,走出去关上门,去厨房给苏韵打下手。

季老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带着老花镜喝早茶看报纸,看到吴迪立马吆喝起来,指使他马不停蹄地打扫房间,扫地拖地擦桌

子擦玻璃……

苏韵看到吴迪忙碌的身影,心疼了,“小迪,别听那个死老头的,休息一会儿,等着吃早饭吧。”

吴迪抓抓头发,傻笑,“妈,不碍事,我不累。”

苏韵没有办法,只能用眼神强烈谴责季老,老头坐在沙发上用报纸挡住老婆大人的眼神攻击,外表坚决内心无比纠结:怎么办

?折腾了傻小子,老婆跟自己过不去,不折腾傻小子,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呜呜呜……好矛盾……当个一家之主好艰难……

章白在床上赖了一会儿就起了床,他早起有点低血压,短时间忘了家中还有两个老人,从卧室飘出来,看到正在拖地的吴迪,

自然而然地抱上去,仰脸送上一个早安吻。

幸福之余,吴迪石化了。

大出意料,苏韵石化了。

惊天霹雳,季老石化了。

看到所有人都石化了,章白突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于是也只好陪着石化了。

半晌之后,季老第一个回过神来,嗷地一声从沙发上跳起来,痛不欲生地掩面咆哮,“你这个小兔崽子……”

章白一捂脑袋,咻地一声蹿进洗手间,吴迪呵呵干笑两声,看到季老堪比锅底的黑脸越来越黑,终于,淡定的伪装破裂,跟着

躲进了洗手间。

苏韵忙上去,拉住眼看着就要暴走的季老,“大哥,大哥,别冲动,孩子们长大了,由他们去吧,你冷静点……”

第三十一章:拿下老丈人

将外面暴走的老爷子交给苏韵,章白取了牙刷杯子开始洗漱,叼着牙刷看向倚在门后一脸疲惫的吴迪,口齿不清地问,“你咋

了?一大早就这么没精神?”

吴迪闭着眼睛靠在门上,“对你来说是一大早,对我来说已经快中午了。”

“嗯?”

吴迪睁开眼睛走过来,从后背抱住章白,有些无奈地说,“你爸呀,从凌晨五点就拉我去晨练,可怜我写了一个晚上还没来得

及休息。”

“他太过分了!”章白将杯子重重放在洗手台上,口中牙膏沫子横飞,“我去找他!”

“别,别去,”吴迪抱住他,拿起杯子送到他的嘴边,“漱口。”

章白乖乖地就着他的手漱了口,擦去嘴边的牙膏沫,转身望向吴迪,发现他双眼布满红血丝,眼下一抹浓重的阴影,皮肤暗淡

没精打采,突然觉得心疼了,伸出双臂抱住他的腰,“傻迪,你受委屈了。”

“有你这句话,再多的委屈也没有了,”吴迪在他额头上亲一下。

章白咧嘴笑了,笑容转瞬即逝,“不过,我刚刚是不是把咱俩给暴露了?我忘了他们俩在家了,习惯性就亲了上去……”

吴迪叹一口气,“咱们早就暴露了。”

“啊?”

吴迪将苏韵怎么诈他的讲了一边,章白瞠目结舌,“这……老太太太太太……太阴险了!”

看着他一脸震惊的样子,吴迪扑哧笑出来,揉揉他的头发,一本正经地说,“咱妈虽然阴险,但是幸亏还是站在咱们这边的,

她觉得我是一个非常理想的女婿人选。”

“女……女你妹啊!”章白一拳头打在他肩膀上,看到他那正经的表情还以为他要说什么,结果又是被调戏了,愤愤地掐着他

的皮肉,“再乱说话揍你哦!”

吴迪被掐得龇牙咧嘴,艰难地说道,“夫人呐,你已经在揍了……”

这边两个人躲在洗手间打情骂俏,那边苏韵已经成功拿下季老,拎着耳朵将老爷子扔在沙发上,哼了一声,提高声音喊,“小

迪,白白,出来吃饭。”

两人相互整理了一下弄乱的衣服,吴迪对章白道,“既然你爸已经知道了,那咱们就跟他全招了吧。”

章白斜眼,“你跟他说?”

吴迪无语,“他是你爸呀,当然是你来说。”

章白一扁嘴,“我不敢,他会拿筷子打我……”边说着还边揉揉自己的额头,好像已经被打了一样。

吴迪在他鼻尖啄了一下,“唉,我来说吧。”

开门出来,章白咻地闪身去了餐厅,坐在餐桌前从凉水里把煮熟的鸡蛋捞出来,边竖起耳朵听老爷子在客厅里的举动,发现他

除了把报纸翻得哗啦哗啦响之外,暂时没有什么过激的行为。

吴迪灰溜溜地沿着墙角溜进厨房,望向苏韵,“妈,没事儿了吧?”

苏韵看他做贼一样的神情,忍不住笑了,“有事儿你也得面对呀,好了,放心吧,那老头现在是敢怒不敢言。”

“嘿嘿,”吴迪笑起来,帮着她把豆浆机中的豆浆过滤出来,问道,“您是怎么说服他的?”

“我没说服啊,”苏韵得意一笑,“我只是给他列了个表,接受你会多一个能干的儿子,疼爱白白、孝顺父母,我们一家人生

活地快快乐乐,不接受你会连白白一起失去,闹得家里鸡飞狗跳、乌烟瘴气,他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该怎么取舍。”

吴迪竖起大拇指,由衷地赞叹,“妈,您真厉害!”

“一般一般。”

章白家的餐桌是个小方桌,章白和苏韵坐一边,吴迪和季老坐一边,因为季老的低气压,全桌人没有一个说话的。

“咳!咳!”章白用眼神示意吴迪该坦白了。

吴迪瞄一眼黑着脸的季老,艰难地开口,“那个……爸……”

“什么那个爸这个爸的?”季老不客气地呵斥,“你就是这样称呼长辈的?”

“呃……”

苏韵瞪眼,“你就是这样教育小辈的?”

季老被堵得喘不上气,重重叹一口气,望向吴迪,咬牙切齿地放缓了声音,假装和蔼地说,“你想跟我说什么?”

章白睁大圆圆的眼睛,一脸期待地盯着吴迪的嘴。

只听吴迪清了下嗓子,说,“爸,这个雪菜炒鸡蛋味道不错,您尝尝……”

“你这窝囊废!”章白压低了声音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吴迪用碗挡着脸,对他露出哀求的表情:他跟老爷子接触的机会不多,根本掌握不了老爷子的脾气,这万一说错了话,老爷子

再暴走怎么办?

章白抬脚在桌子底下踢他,两片嘴皮子无声地动着,“暴走有我顶着,你说,说啊!你个没用的!窝囊废!快说!”

吴迪一直低着头做小媳妇状,不是他不想说,而是……这老爷子脸色越来越黑,自己实在是不敢再火上浇油。

章白踢了几下看他没反应,估计是力道不足,于是卯足了劲儿用力一脚踹在他的椅子腿上,心想:看你再不说!

只见一声椅子与地板摩擦的刺响,老爷子脸色刷地变得漆黑,踉跄着跳起来,挥舞着筷子咆哮,“你个小兔崽子蹬我十多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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