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凌若风对望了一下,心想大哥又是个瞎眼的,分不清我和凌若风谁是艳妃。凌若风刚想说话,被我一拦没张开嘴。
我说道:“我是,怎么?”
卖笑的看看我,又看看卡在我和凌若风中间的手,呵呵一笑,问道:“你真的是艳妃?”
我嗤笑一声,让过一步,说道:“不信?那你有事都找他吧,看看他能不能帮你办。”
其实我刚才的手不是乱挥的,可能一般人看了都会觉得他是真的我是假的,我为了维护他才如此做,但是转念一想,也有可能
是他要维护我想要自称是艳妃,却被真艳妃阻拦。我看那个卖笑的不像笨人,脑袋转两转就能想明白,所以才故意挥手给他看
。
那个卖笑的果然上当,乐呵呵的跟我请罪,然后请我出去一谈。
我看了凌若风一眼,一副担心我的样子。我怕他把真相说出来,急忙用吩咐的口气朝他说道:“你在这儿等着,不用怕有人敢
欺负你。要是谁敢碰你一下,你就告诉我,肯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随后,我威胁的扫了一眼即将留在这里的人们,跟着那个卖笑的离开了监狱。
出了监狱,跟着卖笑的左一拐右一拐的走过,才知道这是一个大园子,占地面积很大。
园子里花花草草假山庭院,完全不比皇宫的御花园的差,而且这里更清净一些,更适合居住。
卖笑的领我走进一间屋子,把我让到雕花椅子上,叫来仆从端茶倒水。随后坐在我旁边,跟我打起了商量。
“艳妃娘娘,这次请您来不为别的,就为了皇宫里的一块玉。这块玉挂在皇帝身上,一般人拿不到。所以我想,咱们能不能做
笔买卖,你帮我把那块玉偷出来,我放了你监狱里那个小相好。”
我一听,刚喝进去的茶差点没喷他脸上。开什么玩笑,监狱里那个,是我的相好?他哪只眼睛看出来的?
“哼,你说的倒轻松,盗皇帝身上的东西,你当是去田地里偷西瓜呀,哪有那么简单。况且,你凭什么就说监狱里那个是我的
相好,凭什么认定了我会为他去帮你偷东西?”我问道。
这个人不卑不亢,城府极深,虽然总是在笑,但老让我心里发毛,不小心应付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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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我这么说,呵呵一笑,答道:“看你刚才护着他的反应,不难看出你们关系不同寻常。而且你一个帝国妃子,却也没有什
么能让你舍身相护了。”
我一听在理,轻轻点头,算是承认他说得对。
但其实,他还是上了我的套。
我见他拍手大笑,觉得十分怪异。这个人有这么夸张吗,不就是觉得自己猜对了一件小事吗,居然像个神经病一样。
大笑之后,他又问我:“既然那个人对你来说很重要,那就是说你愿意帮我偷玉了?”
我不语,装作犹豫了一下,问他道:“你先告诉我,你要他身上那块玉要做什么?”
他见事情有门,又笑答道:“嗯,皇帝没跟你说过,说明他自己也不知道。其实这个世间知道那块玉作用的人,除了我已经没
别人了。”
喝了口茶,他继续说道:“这块玉原是我家的传家之宝,当年帝国内乱的时候,我家祖上一位奇人帮助当时的帝国皇帝打下江
山,统一了帝国,并与那皇帝八拜结成兄弟。结拜的时候相互交换了信物,我的祖上与帝国皇帝兄弟情深就把家传的玉佩交给
了他。但是玉佩的用途却没有告知那个皇帝。我那位祖上是极聪明的人,他知道这块玉将来一定会惹下大祸,所以才交给皇帝
。毕竟再金贵的东西放在皇宫里,也就不显得那么金贵了……”
他兀自说着那玉的来历,我却没心思听了。打断他道:“既然那玉放在皇宫那么安全,你干吗还要偷它出来祸害人间?”
他一皱眉,简答一句道:“我也是逼不得已。”
哼,一句逼不得已就是所有坏事的源头,我最讨厌这种借口,说这种话的人都不负责任。
我没搭话,任气氛变得尴尬。
他一笑,探头问我:“你怎么了?不愿意吗?”语气微有些不善。
我一听,不太乐意,敢情你把我和凌若风都抓来是要留个人质,无论哪个是真的艳妃,毕竟是从宫里劫来的人,必定有办法接
近皇帝。至于偷得偷不得,那就要看去偷的那个对人质的重视程度了。弄了半天,我出来和凌若风出来是一码事,那我还费劲
巴拉的搞什么心理战啊!
我沉声道:“我要是不愿意,你打算把他怎么样?”
“嘿嘿,我看你那相好长得不错,而且本来也是干伺候人的行当,就让他伺候伺候我监狱里看着的那些兄弟,你说可好?”
看他奸笑的样子,从他嘴里说出这些话我一点都不觉得新鲜。但是不新鲜不代表我不担心,他刚一说完,我额角的青筋就嘣嘣
的跳了起来。凌若风受了那么多委屈,这件事决不能让他担着。我在心里暗暗决定。
我刚想说答应帮他去偷,却没想到他还有话说。
“而且——我看你也是美人一个,怎么说也是个帝国的妃子,让你伺候伺候我也是不错的。你和你那相好是一路货色,干的都
是给人暖床的勾当,让你陪陪我也不算亏待了你,你说是吧。”
“你!”我一惊,拍着桌子站了起来,想反驳他却又一次被劫住。
“我还听说,你伺候过不少人,也不知是真是假啊?”
他说这话,我倒是不觉得羞耻,唯一的感觉就是庆幸。还好出来的是我,要是凌若风出来听见他说这种话,估计不被气死也被
气背过气去了。
看来这个人不但神经而且无耻,无耻到我想要记下他的名字,将来此间事情解决之后要把这个事再从头好好说道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敢告诉我吗?”我挑衅道。
他不惧,哈哈笑着答道:“我叫何钦问,外号笑面佛,你可别记错了。哈哈哈。”
我看他笑得不可一世,一副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样子,心想:你他娘的要是真有本事自己去偷啊。哦,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
你就去抢啊,还劫人干什么?
我不再搭理他,只是怒瞪着他,顺便仔细看看他那张面皮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从刚才就没好好看过。
嗯,挺年轻的,大概二十二三岁。长得嘛,还说的过去,老是笑着,眼睛弯弯的倒是挺好看的。
注意到我在观察他,他还特意笑得更开一些,咧开嘴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出来。
看他笑得那德行吧,还以为自己帅的惊天地泣鬼神呢!我又睁大眼睛瞪了他一轮,完后狠狠剜了他一眼。
哪知他看见我用眼睛剜他,不但不生气,反而笑得更加嚣张,走到我跟前一把把我拎了起来。
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一时没反应过来。只见他一只手捧住我的后脑,另一只手搂住我的腰,脸部不断靠近。
咦?他这姿势我看着怎么着么眼熟啊?从哪见过来着?
啊,对了,我跟别的女孩接吻的时候好像也是……
但是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黄花菜都凉了,他的舌头已经在我口腔里肆虐开来。我登时一慌,不停用手推他,并且用牙狠狠咬住
他的舌头。可是他力气很大,用力一箍我就一动也动不了了,被我咬住的舌头也不退出去,而是往我嗓子里捅。
我一反胃,松开了牙齿,眼睛也流出泪来。这可绝对不是我想哭的,而是他真的把我弄难受了,正常的生理反应而已。
这么一来二去,我败下阵来,无力与他周旋,任他在我嘴里乱搞。
等他过足了隐,才从我嘴里退了出去。临退出去还用牙轻轻咬了一下我的嘴唇,把我恶心的够呛。
他见我面不改色心不跳,连大气都没喘一个,十分惊讶,笑着赞道:“果然是第一艳妃,定力之强让人佩服。”
去你的佩服,跟你接吻还用什么定力,我没吐你嘴里就已经够给你面子的了。况且,论起吻技,想跟我比你还不是个儿。
回到监狱里去接凌若风,看见他很安全我就放心了。倒是他不停问我有没有被怎么样。我能被怎么样?被个男人强吻,这话我
能说得出口吗。
跟他说了没事,就在神经病的注目下把他从监狱里拉了出来。那个神经病答应我说要给我们一套好屋子住,不让我们受委屈。
安顿好了之后,我把神经病要我办的事和凌若风说了一遍。他一听顿时惆怅,我问他怎么了,他摇摇头,跟我说道:“他身上
的玉佩从来不让人碰的,就连侍奉穿衣的侍女也不行。从他那偷别的还好说,若要偷这块玉佩,不太容易。”
他想了一下,又问我:“你没问他要这块玉佩干什么吗?”
我摇摇头,他要用来干什么不关我的事,我唯一要关心的就是如果偷不来我们两个的下场。我没跟凌若风提过如果我们失败会
是什么下场,但凭他的脑袋,想透这些事应该不费什么力气。
突然想到他和皇帝关系亲密,也许他能做得到。可能神经病也是看准了这一点才劫人过来的。
我问道:“你和皇帝欢好的时候有没有机会下手?”
凌若风闻言愣住,尴尬的把头垂了下去。
我见他的反应,想起他和皇帝现在没有那种关系,顿时后悔自己说话冒失。不知道自己发什么疯,后悔的同时竟然抡起手臂反
手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啪”的一声特别响。
我和凌若风对视一眼,同时呆掉。还是我脸上火辣辣的疼唤回了我的思想,我两只手捂住刚才被打的脸,嘴里哎呦哎呦的叫疼
。凌若风急忙掰开我的手,看我的脸颊,见只是被打红了,才幽幽说道:“你这又是何苦,我早已习惯了。”
到了这个节骨眼上,我哪敢说自己是神志不清,控制不了自己才下了狠手,只能讪讪道:“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犯了。”
凌若风以为我憨厚,轻轻一笑,对我说道:“你不用那么自责,我又没怪你。”
他这么一说,我更加无地自容,抬起手想挠挠脑袋。可没成想凌若风以为我又要打自己一巴掌,急忙拉住我的手,嘴里喊着:
“别再打了!”
我顿时张口结舌,脸红的像腊肠一样,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他见我表情凝固,一歪头表示疑惑。
我尴尬的解释道:“我,我不是要打,我就是想挠挠……”
凌若风又一次呆掉,愣愣地看着我,过了一会儿忽然大笑了起来。
我从来没见过凌若风笑得这么无拘无束,顿时看傻了。他本来就像个仙子一样遗世独立,此时更像一朵严寒中的傲梅在缓缓绽
放,美得让人窒息。我知道我现在脸一定很红,我也知道我的心在砰砰直跳,我想可能经过了丧星的事,我对同性之爱不再像
原来那么排斥,而且感情受伤的我急需一个能治疗我伤痕的人。
我很明白这样做对凌若风很不公平,但是我现在的大脑已经支配不了我的身体了。
我缓缓地向他靠去。可能是我的眼神和动作吓到了他,他浑身一僵,看着我不再笑了。
直到我离他很近,用手钳住他的下巴,他才满脸通红的慢慢闭上眼睛,接受我的吻。
这个吻从轻浅到深沉,直到我失去理智,把他按倒在床上,发疯一样的吻他。我顾不及他的感受,只想从他身上得到一些安慰
。于是手控制不住的在他身上乱摸,更不安分的探进他的衣服,深一下浅一下的刺激他的欲望。他被我吻的早已放下防备,我
轻轻的撩拨就能让他不停在我耳边喘息,甚至有时还能发出一些想抑制却无论如何抑制不住的呻吟。
他的呻吟让我更加疯狂,我顿时红了眼,看着他也红了的眼睛和微微泛红的身体,猛地一下抱住他,翻滚到大床的深处。好不
容易找到他的嘴唇,我疯狂的咬住不放,他也和我一样激动,感觉到我的入侵,动情的回应着我,直到唇齿之间泛起了血的腥
甜,才缓缓放开纠缠的彼此……
就在我以为我和凌若风之间肯定会发生点什么的时候,一句打趣的话把我和凌若风都给从疯狂中拉了回来。
“咳咳!呵呵,打扰了两位的好兴致,抱歉抱歉。”
是神经病那该死的声音!
我连忙从凌若风身上翻下来,一把拢住他被我扯开的衣襟,又扯了被子盖住他,这才一边下床一边整理自己的衣服,示意神经
病有什么事出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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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出门来,神经病就笑呵呵的凑到我身边,小声说道:“我说艳妃娘娘,你把这么个尤物放在身边,难道皇帝就一点都不吃
醋?我刚才就那么瞥见一眼,你那位那娇艳的小模样,也实在是诱人,难怪这大白天的你就忍不住了,呵呵呵。”
我眉头一皱,恨声说:“皇帝吃不吃醋关你什么事,还有,他是我的东西,我想什么时候碰就什么时候碰,难道还要我们配合
你的时辰不成?”
他闻言一笑,调侃道:“哟,娘娘您生气啦,是不是被我打扰了好事,坏了兴致?没关系,若是娘娘想要,在下也可以相陪当
作补偿,呵呵。”
补偿?他?快得了吧,他比我高那么多,我没有上他的欲望。
我知道他找我肯定是有事要跟我说,于是催促他道:“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少在这跟我玩什么哩格儿愣!”
哪知道他抓住我的话尾,好奇的追问我“哩格儿愣”是什么意思。我无语,我知道他听不懂,但是我要表达的意思能明白就得
了,我说习惯了家乡的话,要改哪那么容易,难道我还要一一给他解释:哩格儿愣=花样,打泡儿=上床?
我没搭理他,斜他一眼表示不合作。
他乖乖的不再追问,呵呵一笑掩了尴尬,正经道:“这次行动你们不用着急,等要行动的时候我会通知你。还有,我也要和你
们一起去,要不我手头没了抵押,说不定你就反咬我一口。”
“哟,瞧您这话说得,我哪敢惹了您笑面佛爷啊。”
神经病听我语气不善,也不生气,慈眉善目的真有点佛爷的样子,说道:“你也别用话茬顶我,说来你还要谢谢我呢。你和你
那小相好在宫里的日子不太好过吧,想亲热亲热还得看时间场合,让你们在我这多快活几天,你们可还得领我的情不是。”
我当时就想,这人怎么抓住人家小辫儿就不撒手啊。别说我和凌若风还没发生什么事,就被他说得跟我俩时常偷情似的,要是
我们真有点什么,他是不是想让我们帮他办完事给我们安排个私奔什么的……
他说他要和我们一起进宫,那我是假艳妃的事就瞒不住了。但他有留了时日给我们准备,我就还有时间,最好趁这段时间把他
稳住,让他把凌若风放了,至于我……他爱把我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跟神经病无边无际的瞎贫了几句,我就回到屋里。凌若风已经把衣服整理好了,正端正的坐在床边等我回来。我一看这架势,
心想今天这好事算是告吹了。果然我刚走近他几步,他就拘谨的站了起来,嘴里缓缓念道:“你和云儿的事我知道的不多,但
是云儿对你怎样,你应该清楚。刚才的事,你我都是一时冲动,就忘了吧。”
凌若风比我大两岁,经历的事也比我多,所以这种情况可能会处理的比我理智。他说这话,我虽然心里不太舒服,但也是在理
,况且我对他没有感情,他对我也没有,我们俩在一起纯粹是相互利用,这样很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