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书院的双性侍读(生子)中——黑羽冥
黑羽冥  发于:2013年05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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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我自己回去就好。”柳林在穿衣镜前将最后一个盘扣系好,他才不会再羊入虎口,昨日自己鬼迷心窍才会让他将自己带回来。

“那一起出宫吧,我也要回自己的府邸。”完颜惜戎说完便大步走了出去,不给柳林再反驳的机会,柳林犹豫了片刻,想来完颜惜戎已经得到了教训,自己又不太认识宫中的路,和他出去也没有什么。

第54章:癫狂

司徒桀愤闷的向宫外走去,不顾周围宫人投来的好奇眼光,胸口的盘扣因为匆忙的缘故还没有系好,连袖子都没有翻过来,而此时的司徒桀已经没有心思管这些,他只想回忆起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请,可此时他越想越晕,司徒桀心烦的停住了脚步,一拳狠狠的打在了墙壁上,头枕着自己的手臂,双眉紧蹙,明白这次的事情并没有那么好对付。

“那景慈宫也是许久不住了,你昨晚睡得可好。”完颜惜戎的声音从转角的地方缓缓传来。

“有你在的地方岂能睡好。”柳林挑眉回道,一手持着玉扇,不时摆动几下。

“那还倒是我的不是了。”完颜惜戎说完便倾身过去,一手挑起柳林的一缕头发。

“小王爷的胳膊是不疼了吗?”柳林嘴角带笑的将手按在完颜惜戎手臂的伤口上,动作倒是十分暧昧。

而此时的司徒桀正巧看到了这一幕,从初时的震惊变为怒不可遏,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司徒桀不确定自己此时是在梦中还是现实,宝珠的震惊若是还能接受,那柳林给他的打击便是彻底的将他推向了地狱。

“不会的……”司徒桀喘了一口气,感觉自己的身子都有些颤抖,但他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几步跑了过去,喊道:“柳林!”

完颜惜戎与柳林同时回头,一瞬间四目相对,柳林看到司徒桀的狼狈模样并没有太过吃惊,但心中还是一寒,不由眼中一暗。

司徒桀脸色阴郁的将柳林拉离完颜惜戎身边,顾不得自己的身份喊道:“柳林,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柳林眼神清冷的看向司徒桀,见司徒桀的前襟微微敞开,上面还有些女子用指甲划出来的划痕。柳林忽然感觉自己的鼻子酸酸的,但他立刻吸了一口气憋回心中的酸涩,冲着一旁的完颜惜戎笑道:“小王爷,今天晚上要不要……”

“你在说什么?!”司徒桀近乎咆哮的拉起柳林的衣襟口喊道,可那领口上浮出的青紫印子却闪花了他的眼睛,他知道那些痕迹并不是自己留下的,那留下这些痕迹的必定是完颜惜戎。

司徒桀眉头紧皱,一把拉开柳林的衣襟,以至于领口的盘扣都被扯掉好几个。

那刺目的吻痕好似一把匕首,插进了司徒桀的心口,他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心在滴血:“你竟然趁我不在的时候和完颜惜戎……”司徒桀握住柳林领口的手颤抖起来,自己的感情好似废物一般的被人丢弃了,这辈子唯一的感情就这样被人如掷敝履,他曾想做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原来母妃说得对,这时间根本就没有什么爱情,自己竟然这般傻傻的陷了进去,可等醒来的时候,不过是幻象,可他宁愿这是幻象,这样他的心就不会那么痛了。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三殿下,你看看自己的胸口吧,你又是为了什么?真正虚伪的又是谁!!”柳林一把抓住司徒桀的前襟,面上的表情变得狰狞,一双眼睛里氤氲着泪水,却偏偏无法掉落。

两人互相拉住前襟的动作多少有些诡异,两人的眼中都有着自己的痛苦,可谁又能知晓谁的痛苦。

“林儿,我送你回王府吧。”完颜惜戎的双眼微微眯起,看好戏似地说道,声音十分温柔。

“你闭嘴!”司徒桀抬起一双戾气十足的眸子,好似一匹饿了许久的狼,恨不得将眼前的人撕碎,那种眼神就连完颜惜戎都产生了一丝畏惧。

“你先回去吧。”柳林侧首向完颜惜戎说道:“这是我和他直接的事情,我也该有个说法……”柳林自然知道完颜惜戎是故意的,但此刻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

完颜惜戎想了想,道:“好吧。”说完便离开了两人身边,他知道此刻正是两人了断的大好时机。

完颜惜戎走远后,司徒桀轻笑一声,道:“你竟然和那种男人,你若是饥渴起码也要找个好一点的。”司徒桀只能用这种伤人的话来纾解心中的郁结,但越是这样他就觉得自己的胸口越发憋闷。

“呵呵,人若是在寂寞的时候或许会做出他一辈子都觉得不耻的事情,你说是不是?”柳林放开了司徒桀胸口的衣服,讥讽道,若是能作践自己就能打击道司徒桀,他也在所不辞,有人说爱越深恨越重,当爱人背叛自己的时候也越痛,柳林长那么大从来不知心痛的感觉,但此时的他早已痛得不能喘息,他知道司徒桀爱江山胜过一切,自己与他长不了,但没想到的是他们的历程竟然会这么短暂,若是注定要离开,他也想要潇洒的离开,让他带着对自己的恨离开,起码这样他也会记得自己……

“你无耻!下贱!!”柳林的话无非是火上浇油,司徒桀一巴掌扇了过去,这一巴掌并不轻,柳林的脸立即被打偏,口中带有一丝铁锈的味道,他知道自己的嘴里一定是出血了。

司徒桀见柳林的嘴角流血心中一疼,直觉想要问他疼不疼,却硬生生的止住了这种冲动,右手狠狠的紧握成拳,一拳打在旁边的墙面上,离开的时候墙面上已经带有丝丝血迹。

“想要杀一个人很简单,但若是伤了那个人的心,却比杀了他还好玩,你不觉得吗?呵呵呵……”柳林坐在地上,愣愣的说道,随即大笑起来,不知道这句话到底是说给何人听,也许是说给司徒桀,也许是说给自己。

司徒桀听了柳林的话竟低笑出声,道:“呵呵,是好玩,太好玩了……”司徒桀跌倒在草地上,整个人大字型的躺在了地上,边笑边流着眼泪。

“你让我的心千疮百孔,我也不会让你好过……”司徒桀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口气很平稳,但说出的话却冷彻入骨:“我司徒桀要娶完颜宝珠为妻,怎么样?这样你满意了吧。”司徒桀起身问向不远处的柳林,眼神有些迷茫,恍若迷路的孩子,不知何去何从。

司徒桀说完便跌跌撞撞的站起身子,走过柳林身边时微微顿住脚步,道:“我从未想要负你,记住,是你先背叛了我……”弱弱的声音没有什么力度,却让柳林的身子一颤。难道司徒桀的不负自己就是将自己收在身边,与众多女人分享这仅有的爱吗?

这样的爱未免太廉价,他不想要,若司徒桀恨自己,就让他恨吧,起码这样的自己还是他心中的唯一。

司徒桀缓步向宫门外走去,柳林坐在冷冰冰的石板地上,盈满泪水的眼睛最终没有听话,一滴滴水珠砸在了那双紧握的拳头上,而此时的泪水却早已无人问津。

几日后

司徒桀虽然还与柳林住在王府中,但自从那日起便开始分房而睡,司徒桀每日早出晚归,很明显是在避开柳林,柳林又岂会不知,王府里的人不知所以,以为司徒桀忙于备战,所以并没有引起什么怀疑。

一个人的膳食多少有些冷清,但柳林似乎在这些日子已经习惯了,司徒桀向汗王请求赐婚,汗王初始还有些顾忌司徒桀落魄皇子的身份,可自己的女儿简直就是一千个一万个同意,他这个做爹的自然也就成全了,谁让他最宠爱这个女儿呢,司徒桀请求汗王能在他凯旋之际再完婚,汗王了解司徒桀立功心切,便也应允了下来,公主吵着要去,汗王怎么会答应,但在女儿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功力下也得屈服,只能派出一些精锐之师保护自己的宝贝女儿,并让司徒桀好好照顾宝珠。

柳林虽然没有去朝堂之上,但这一切却早有耳闻,西良王多了一位乘龙快婿,此次去边关更是派出了西良精锐的部队助阵,必定马到成功,将那些侵犯边关的樊瀛人赶回去。

这些事情尽管柳林不去听,也会传进他的耳中,此时面对冷冷清清的饭桌,柳林只是拿起了筷子,没有任何食欲,这样的司徒桀才是真正的他,那个野心勃勃的三皇子,自己不应绊住他的脚步,与宝珠那次无论是真是假,他已经不想去追究,自己本就是洒脱一人,这样的自己也才是真正的自己。

柳林将手中的筷子放下,冲着外面喊道:“来人!”

“公子。”卓娜推门而入,低头应和道。

柳林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道:“去给我打酒来,本公子今晚要喝个痛快!!”

“这……”卓娜犹豫的看向柳林,这一锭银子可是能买不少酒,公子若是都喝了还不醉得一塌糊涂。

“快去!”柳林不耐的喊道,明日就是司徒桀的出征日,他不想听到他的一切,不想看到那个混蛋的背影,只想大睡一场,忘掉这一场烦忧。

第55章:白玉坠

卓娜不敢忤逆柳林的意思,只能赶快命人打来好酒,其实王府中有自己的酒水,但柳林的嘴一直很刁,只喜欢喝城北那家酒窖的米酒,入口十分甘甜,但也十分上头。

桌子上摆满了酒坛,柳林站起身子,自嘲的一笑,将酒坛上的封泥扯开,双手抱着酒坛仰头喝了起来,酒水顺着柳林的下颚滑下,白色的襟口瞬间被酒水打湿,柳林拉了拉衣服,一张小脸被酒水晕的通红,身子都有些不稳,但还是一手撑着桌子,没有倒下去。

“司徒桀!你混蛋!”柳林半醉的将手中的酒坛摔碎在地,眼前有些迷糊,似乎有东西要流出来一般。

柳林用袖口擦了一下自己的双眼,有些不稳的站在了圆凳上,一手重新提起一个酒坛,一脚踏在桌上一手向自己的口中倒酒:“咳咳咳……司徒桀!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你成了驸马就神气了吗!走吧!走吧!都走!都走了……”柳林凶悍的叫骂声逐渐变弱,最后竟带有一丝哭腔。

“都走吧……”柳林将手中的酒坛扔到桌下,双脚踏上了桌面,双手缓缓张开,若是自己从这里躺下去是不是所有的事都会忘记,自己也就不用那么烦恼了。

主殿

司徒桀坐在正座上,一手端着兵书翻动着,旁边的烛台被点得亮亮的,但这兵书里的字却是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他明日就要走了,也许今后再也不回来了,他想要离开这块伤心地,这样也就成全柳林了吧。

“桀殿下。”卓娜走进主殿,跪下身子,道:“您快去看看公子吧,公子让奴婢买了许多的酒水,还不让任何人进去,里面总有砸东西的声音传出,您赶快去看看吧。”卓娜心急如焚的看着座上的司徒桀。

司徒桀听了卓娜的话皱了皱眉,自从那日后自己再不曾见过柳林,明天他就要离开,也许自己应该去看看他,也是对自己唯一爱恋的永别。

临走以前,司徒桀将手伸入枕下,拿出一个漂亮的荷包,将他揣进袖子里,随即站起身子,跟着卓娜来到了柳林的房门口,里面不时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和柳林的叫骂声,司徒桀命卓娜退下后,推门而入,而入眼的一切却让他一惊,只见柳林双臂张开的站在桌上,身子向后仰去,若是从那上面掉下来定然摔得不轻。

司徒桀来不及想,几步跑过去接住了柳林仰躺的身子,软弱无骨的身子倒在了司徒桀的怀中,而柳林却已醉了过去。

司徒桀看着怀中的柳林皱了皱眉,心里好似打翻了五味瓶,不知要如何面对怀中人,甚至有些庆幸柳林此时是睡着的。

司徒桀将柳林抱到一旁的软榻上,本来要离开的脚步却在柳林的嘤咛声中静止,司徒桀将大门关好,回头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柳林,双颊通红的面色明显是喝多了,身子也因为难受的缘故一直动个不停。

司徒桀犹豫了片刻还是走了回去,从床上取来一床薄被盖在了柳林的身上,又为他掖了掖被角。

司徒桀无声的笑了,仿若在嘲笑自己的下贱,从明日起两人便是路人,自己又何必做这些,也许照顾柳林已经成为了他的习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从自己为了他卖艺开始,还是从为了他放弃争位开始,或许更早……

但从明日起他不会再有这个习惯,想到柳林的身边今后不再会是自己,司徒桀就觉得胸口内息翻腾,好似有口气一直憋在心口。

司徒桀伸手摸上了柳林的脸颊,为他拂去耳边的碎发,这是最后一次了,从今以后自己的心中再无此人。

司徒桀从袖口拿出那个荷包,以手指描绘了一下上面的刺绣,将他放在了柳林的床头,起身向门外走去,,推门而出的时候,司徒桀一手扶住旁边的石柱,低头呕出了一口鲜血,右手抓紧胸口的衣服靠在石柱上,抬头看了一眼这间居室后转身而去。

房门关闭的一瞬间柳林睁开了眼睛,他并没有喝醉,只是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他贪恋司徒桀胸口的那一丝温暖,贪恋那大手摸过自己脸颊的触感,但今后的这些都不再属于自己,柳林本要下床,却在枕边看见了那个黄色荷包,荷包虽小却做工精细,上面用银线秀成的柳枝是那么眼熟,柳林将荷包里德东西倒在手心,而这里面的东西正是上次柳林送给司徒桀的那个白玉坠子,坠子的一面是上次柳林让人刻上去的柳条,而另一侧竟然刻了一个‘桀’字,整个字刻得龙飞凤舞,一看便是司徒桀常用的字体,柳林不知的是这个字是司徒桀亲手刻上去的,本想在柳林生下孩子后亲手为他戴上,但这一切终究还是变成了一场梦。

柳林将那玉坠子紧紧的握在手中,温凉的白玉带有一丝寒意,但这块玉却是柳林感觉到的唯一温暖。

转日

大部队缓缓的出了城,司徒桀身披铠甲坐在踏雪上,后面跟着的马车里坐着完颜宝珠,宝珠被父亲安排在离边关不远的一个城镇里,这样也方便宝珠去探望司徒桀,虽然她心里不愿,但也知道这已是父亲的最大让步,她只能答应。

不起眼的街角处,一抹白色的身影探出身子,一直看着司徒桀的背影,直至再也看不到那人的身影,此人正是柳林,当那一抹身影再也见不到的时候柳林抚上了自己的小腹,也许并不是所有的人都离自己而去,他还有这个孩子,这样就够了,紧握的右手缓缓张开,手上是一条系着白玉的细绳,柳林径自将这条红绳系在了脖间,转身离开了街角。

两个月后

司徒桀在边关的一切都进展得颇为顺利,虽然与樊瀛人的战争还在继续,但对方的势头已经被打压下去,两边展开了拉锯战,就看谁能熬到最后,对此司徒桀颇有信心,这里是西良人的疆土,那些樊瀛战士背井离乡,每日面对的是死亡和越来越少的粮食,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时间越长军心越散。

“殿下,宝珠公主来了。”司徒桀身边的小厮走进大殿禀报道。

“说我还忙,让她先回去,若她要等就去偏殿等吧。”司徒桀连头都没抬,低头看着桌上的布阵图对来人说道。

“是。”小厮领命便退了下去,一旁的闻人凌觉得不太妥当,上前说道:“殿下,这样不好吧,公主与您毕竟是有婚约之人。”

“现在是战时,儿女情长何足挂齿,我没有禁止她来已经是破了大营的规矩。”司徒桀站直身子,冷冷的回道,对于宝珠,他本就打从心中生厌,因为她自己错失了太多,失去了太多。

“殿下说得是,是在下考虑不周。”闻人凌听出司徒桀不愿谈及此事,便不再多说。

晚上

司徒桀与众将军商讨过战事后才回偏殿休息,宝珠见司徒桀进来立刻就缠了上去,道:“你怎么去了那么久,我在这里都闷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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