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咖啡遇上巧克力——VAINY
VAINY  发于:2012年02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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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下没人,滕念停下来,凑到高飞嘴边,轻轻咬了一口,然后勾起嘴角,轻轻地说:“好,只要帮我做完那些事,今天

晚上,这山里的沟,随你爱滚哪条滚哪条。”

刘婶是寡妇,体弱多病,李叔在年轻时外出打工,左手左脚被建筑工地上掉下的预制板砸坏了,所以平日里村里人能帮

就帮,包括一早融入他们的滕念。

几个面临失学的孩子,也在滕念理性加情感的劝说下,家长同意再让他们读下去。

从最后一户出来,已是月明星稀。滕念看了看一直伴在身边的男人,柔柔地笑。

“笑什么?”高飞问。

滕念仍旧笑着,摇摇头。

他笑高飞一跟他到这里,就把外套脱了扔到了他简陋的小屋,挽起衬衫袖子就跟他一起干活。村里人跟他客气他也不理

会,做的事情没有比任何人少。

他怎会不知道这个男人,本不是这种类型的人。他冷漠,自私,是个讲究利益与实效的商人,他认为扶贫助弱这些事,

应该交给国家与政府而不是他们这种普通百姓。

但他今天,居然询问他建造一所希望小学需要多少钱,要做些什么事情,该注意什么事项。

滕念没有问他为什么,但也知道决不是为了讨好他或者之类。

不在同一个次元时,都能对彼此心动。现在,高飞正在尝试着逐渐进入他的世界,滕念无责任猜想,这个男人,恐怕也

会在他心里,越走越深。

没有直接回屋,当然也不可能真地去滚山沟。滕念带着高飞到了一条小溪边。在山间,离滕念在山边的小屋不是很远。

月光很清澈,滕念走到水边,试了试水,然后开始脱衣服。高飞看着,喉头紧了紧,却开口道:“喂,小心着凉。”

“我从上个星期起就开始在这里洗冷水澡了。”滕念将衣服扔到岸上,回头,耸肩,“其实人没有想象中那么脆弱,都

是给惯出来的。”

尝试着走进沁凉的溪流,掬起几捧水从脖子淋下去——

高飞敢发誓这男人绝对肯定理所当然是在诱惑他!

受到如此挑衅,他当然也不能辜负他所望,于是便也开始脱掉上衣,走了过去。

“小心着凉,都市人。”滕念嘲他。

“那就用你的身体来暖和我。”高飞低声回答,捧起他的头,深深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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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密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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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是被热醒的,因为窄小的单人床上,挤了两个大男人。

因为空间的关系,滕念是半趴在高飞的身上睡的。担心压得高飞血液不畅,睁眼后便赶紧爬坐了起来,然后盯着男人欲

醒未醒的脸,嘴角挂着浅浅的笑。

昨天,自然又是很疯狂,岸边,树干上,草地上。不得不承认,和这个男人的情事,很棒。

高飞也醒了过来,睁开朦胧的双眼,有些茫然地看着那个看着他笑的人。

“你什么时候走?”滕念问。

“晚上九点的飞机。”男人回答。

滕念便不再说话。这次,居然有些舍不得了。

“起来。”终于,滕念拍拍高飞的大腿。

“嗯?”高飞挑眉,“今天又要去帮忙吗?”

“今天没事。”滕念回答,翻过高飞下床,拿出了纸和炭笔。

高飞依旧挑着下巴看他,坐起来,背靠土墙。

“下巴扬起来一点,眼镜可以半眯着继续睡没关系。对,就这样保持别动。”滕念命令到,然后坐上了正对床的椅子,

曲起一只膝盖顶住画夹,动手画起素描。

高飞很是配合,嘴角也挂着淡淡笑容,一双眼,盯着滕念,目不转睛。

滕念偶尔抬抬头,看几下,又低头继续画,眉头有些深,很认真。

这个男人,真的很性感。

画的与被画的,不约而同在心里想着。气氛很暧昧,很温情。

差不多2个小时,滕念宣告完工,收起纸笔,起身上前,给完美的“雕像”一个浅吻作为奖励。

高飞却挑眉:“画不给我吗?”

“给你?”滕念反问,“那我呢?”

说罢找了胶带将刚完成的作品贴在了床边的土墙上,看了看,添上了标题:《MYMAN》。

“不公平,我看什么?”高飞皱眉。

“你回去在百度或者Google上输入NickTeng,会有很多我的照片。”滕念耸肩。

高飞想了想,突然勾过滕念,揽住他的脖子,一个深吻,边掏出了手机对准两人,按下了快门。

被放开后,滕念才舔舔嘴角,似笑非笑:“我以为你是个严肃正经的人,原来也这么地,有情趣呢……”

听着这不知是褒是贬的话,高飞并不在意,只是拉开薄被下了床:“早上吃什么,我饿了。”

“红薯煮稀饭,怎么样?”

开心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连两个小时的山路,都觉得太短暂。虽然路上依然沉默居多,但手牵着手的感觉,却很实在

与安心。

送高飞上了小客车,滕念站在车下,与靠窗而坐的高飞对望着。

舍不得。但该做的事没有做完。

还有四个月,这么想着。四目对望,任距离拉远。

那张照片很魅惑,角度的关系,并没有找到他太多的脸。但滕念的大半张脸都拍到了。那个男人还戏谑地睁眼望着镜头

,眼中满是挑逗,和一丝干净的情欲。高飞把照片设成了手机桌面。不在乎被人看到。既然是,就没必要遮掩,既然做

了,又何必隐藏,这是高飞一向的哲学。拍照的初衷,也是为了让自己,能随时随地地看到那个男人。

两个月后再见面,依旧是高飞飞了大半个中国,从繁华大都市到了幽静小山村。这次还带来一个律师,和所有修希望小

学需要的相关的文书。

律师林旭,亦是高飞的大学同学和好友,当然对他的一贯性格也是了解的。对于他这次是在只能用匪夷所思来形容的善

举,着实摸不着头脑。倘若是为了给他自己的公司挣个名声,也完全不必他一个老总亲自跑来问事。莫非,幽静有佳人

这次高飞没有滕念来接,路他都知道了,没必要再让滕念走上来回五个小时,太辛苦。

到了村子里,高飞并没有先去找滕念,直接带着林旭去了村委办公室。他自然可在这里过夜——当然也必然是这样打算

的——但是林旭不好安排,所以争取早点做完事情,让林旭回县城去,也好尽快和镇上签好文件,早日开工。

当滕念知道高飞带着律师来了的时候,真地很是意外。这个男人……果然是效率至上的商人。嗯,很对他的胃口。

滕念出现在村委办公室时,高飞他们已经谈好了大部分。这次他不仅要修学校,还要为村子修一条马路。

“你真是……”滕念看着走出来的男人,张张嘴,笑道。

倒是高飞,察觉他声音暗哑,鼻音很重,于是皱眉:“生病了?”

“一点小感冒。”滕念说。

然后高飞开始考虑一并修一个较正规的卫生所,并且马上回头询问林旭。

“喂,修好了我也早好了,说不定都已经离开了。”滕念好笑。

“你走了后面也还有人来,村里的人生病了也需要看医生。”高飞回答。

滕念哑口无言,半晌才道原来自己做了孔雀。但也不觉得尴尬,反而这样的高飞很有魅力和魄力。他并不只是为他一个

人做这些事,也实在地为这个小山村着想。

“快中午了,去我那里吃饭吧?”滕念问,“这位律师先生不介意的话,也一起?”

“好的。”林旭点头。

高飞已经自然地走到了滕念旁边。三人告别了村长和村委书记,向滕念的小屋走去。

林旭是律师,职业特色便是直觉敏锐,擅长察言观色,而自己的好友,与这个谈吐不俗的乡村教师,绝对,绝对有点什

么特别的东西在。

边走边谈,林旭才知道滕念原来就是那个小有名气的设计师,这次是来志愿支教一年,还有两个月就要回上海了。而高

飞,这些堪称“莫名”的壮举,也是受了滕念的影响。

有内幕。林旭几乎就要肯定了。两人并不像是单纯的好友……但是,肯定好友向来的性向,林旭便也不敢确定。直到到

了滕念的小屋,看到那土墙上赫然写着“MYMAN”的高飞的肖像画。

扯扯嘴角,职业素养使他向来不多过问,但是以好友的角色——

而那边,高飞正皱着眉头帮滕念擤鼻涕。

好吧,非礼勿视,既是高飞自己的选择,那么他只要祝福就好——反正他不是什么八股角色。至于他们,如果现在不打

算告诉他“实情”,他也就装聋作哑吧。如果是认真的,那么按照高飞的性格,总有一天,他会正式把滕念介绍给他们

滕念简单地做了几个菜,然后三人在外面的小石桌上,粗茶淡饭,总归有点吃不顺口,但高飞并不在意。林旭客随主便

,也非常佩服滕念志愿支教的决心和毅力。

吃好了饭,高飞帮滕念洗了碗,又简单聊了聊,他便迫不及待要送客。

林旭嘴角抽搐,终究没忍住:“我有这么碍眼吗?”

高飞挑起眉毛:“知道就好,你也晓得你瓦数太大了。”

听着他们一来一往,算是确认与承认了他们的关系,滕念只笑笑:“要不要送林旭?”

“不用了,”高飞代林旭回答,“村长下午也要出去一趟,顺便带他走了。”

林旭轻哼了一声,见色忘友,高飞早打算好争取时间与情人温存一番了吧。难怪村长问他们何时回去时,高飞只说叫带

他走,却没说他自己。

算了,这两人相隔千里,能这么呆在一起也不容易——想来高飞好像是每隔两个月便会来这里一趟,原来真的是因为有

“佳人”……好吧,他就先不打扰了,占用人家亲热的时间,是要遭雷劈的。

终于踢走了大灯泡,高飞才和滕念搬了椅子,到了屋外晒太阳。

“时间过得好快。”滕念眯着眼睛,低声道。

“哦?”高飞回答,“我倒觉得很慢,每次都要好久才能见到你。”

“可是,都快一年了。”滕念轻轻叹道,“再两个月就要回去了。”

“难道你不想?”

“正因为想,”滕念自嘲,“所以才有罪恶感。”

“嗯?”

“这里的人们,过着贫穷而艰辛的生活,我却能在一天内花掉胎毛一个月的生活费。一件衣服多少钱?却可以让一个孩

子读到小学毕业。有时候一顿吃的花费,就可以改善他们好久的生活。”

“可是,”高飞砖头看他,“只有回去,回到现代的都市,你才有更多的可能创造更多的财富和价值,然后才能更多地

帮助他们。”

滕念也转头,迎上他的视线,这个男人,并不是在宽慰他……而只是,懂他。

“大狗先生啊,”滕念笑,“我是真地恨好奇,你到底为什么会看上我?”

高飞愣了愣,然后皱眉:“鬼知道。”

滕念弯起嘴角:“很难得,我居然也不知道。”

“关己则乱?”

“倒是一开始的时候,你似乎并不太喜欢我,或者说,你对我这种类型的人,不太能适应。”

“没有,”高飞立即否认,“那是你的错觉。”

滕念便不去更他争论这个。过去如何,也并不重要,只是偶尔拿来,调剂一下情趣。

“那你呢?”高飞却问。

“啊?”滕念想了想,“你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啊,虽然跟我,嗯,很不相同,也少有共同话题……可能也因为如此,

所以很有吸引力,让我想探究一番……只是那时,有另外的暗恋的对象而已。”

高飞没回话,只是危险地皱起了眉头。

“他已经结婚了,”滕念揉揉高飞的额头,“过去的醋大家都不要再吃了,你看我都没有问你那个美丽女朋友的事。”

“我和她分手很久了。”高飞回答。

“我猜到了。不然以你的性格,不会脚踏两条船,来跟我搅在一起的。”滕念歪歪头,说,“我不问,不表示我不在意

,只是,过去,我们并没有在彼此的生命里。”

“好吧。”高飞撇撇嘴。

“所以那时候,那家伙结婚的那天,我发了高烧。”滕念笑着,继续道,“你照顾我,将手放到我额头上,冰冰凉凉的

。当时并不在意的细节,现在却能记得很清晰。”

高飞深深盯着他,低沉的声音说:“滕念,我现在就想要你。”

滕念扬眉:“你完全可以邀请我进屋去。”

大白天做完了该做的不该做的事,到了晚上,又舍不得睡觉,便又搬了椅子出来看星星。

点了盘蚊香放在地上,情事后稍显倦怠的滕念仰躺在藤椅上。不够,高飞觉得自己真想就这样把他绑回上海去。

从懂事以来他还真少有这样直接热切甚至冲动的念头。

还是对一个男人。高飞怀疑自己是不是什么时候被这个爱耍小花招的男人下了蛊。明明是八杆子打不着的两个,男人,

却这般,自然地,谈起了恋爱。

“上海可看不见这样的星星。”滕念的声音轻轻的,懒懒的。

“上海也没有这么多小蚊虫。”高飞又在自己腿上拍死一只蚊香都熏不走的蚊子。却不后悔与怀疑,不管是跑到这里来

,还是跟滕念在一起。

“嗯,原来你还有这个用处。”滕念勾起笑。

“什么?”

“天然蚊香啊。”滕念嘲他。

高飞轻哼了一声。

滕念轻轻笑出声,伸过手来摸摸他的头:“乖,不生气。”

高飞扯扯嘴角。并不生气,被这样像一只小狗一样对待也不会觉得生气,反而是满满的温馨与满足。

他果然中毒已经这么深了……

起身,下了椅子,拉过滕念一阵亲吻,然后把他往屋子里拉。

“干嘛?”滕念轻轻蹙眉。

“进去运动运动,省得在这里喂蚊子。”反正他也休息好了,这会儿又是一尾生猛活龙。

“还是不要了,万一蚊子在你那里咬个疙瘩……”滕念坏坏地笑。

“放心,不会有让蚊子下口的机会。”看不见就咬不着,高飞邪恶地说。

“唉唉,我真的很累啊……哪天让你在下面让我做个七八九次试试看……”话虽这样说,但滕念依旧遂了男人的意。

他也是正常男人,欲念他也有,明日一别又得数月后才能相见。他也想缠绵到餍足为止,只是……

和高飞谈恋爱,目前唯一比较困扰的地方,就是他似乎很难有机会把高飞压倒。要攻倒一个行事作风强悍精明并且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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