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咖啡遇上巧克力——VAINY
VAINY  发于:2012年02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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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否认,一股激流居然涌向高飞的身体,虽然下意识抗拒,但身理上却自觉地就响应了滕念的号令。

“今天?我是寿星耶……”犹作困兽斗。

“不是刚好更有意义吗?”轻松地兵来将挡,“况且——”

“呃——”

“明确地告诉你,看见了你的前女友,向我示威并挑衅的前女友,我的一腔妒火,可是忍到现在都还没有发泄呢。”

“借口。”高飞控诉。

“啊?”滕念眨眼,“被揭穿了……不过我是真地吃醋了……虽然这没有必然联系……不过,也不妨碍我今天要把你拆

吃入腹的心愿——在你切蛋糕前我可是许了愿的。”

“是我的生日。”高飞扯扯嘴角。

“你的,”滕念决定不要再跟善于谈判的男人多费口舌,直接将唇压下去封口,“不就是我的么……”

[恭喜,终于被吃了啊……过程依旧略,最后会考虑放特典并且一并补上所有,对,所有……]

第七章

人总感叹老得快,其实是因为平凡而幸福的日子,使时光飞逝而人不自知。

过年的时候,滕妈妈邀请了高家兄妹一起去吃年夜饭——谁叫儿子住在高家蹭吃蹭喝呢?

滕妈妈对高飞不冷不热,对高婷倒是喜欢得不得了,心疼这孩子从小没有了父母,还这么可爱乖巧惹人怜惜。

“怎么也不心疼心疼我?”过完年,在高飞的床上,大狗搂着滕念佯装抱怨。

高婷被滕妈马留下了,高飞和滕念就任其自生自灭。

“我心疼你就好了。”滕念笑着摸摸他的头。

“你说的?”高飞挑眉问。

“……才做过耶,大狗你一点都不累吗?”滕念扯扯嘴角,“春天都还没有到哦……”

“快到了。”高飞邪恶一笑,翻身压住滕念。

“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染坊。”滕念蹙眉。

“反正十次里有一次是你压我,不吃亏。”高飞笑说。

好吧好吧,躺在下面不用动手是挺节约力气,也挺享受……但是大狗先生也要给他节制呀,节制!

春天很暖和,脱掉了厚重的冬衣,感觉很轻松,可是当秋天来的时候,却也喜欢穿上厚衣服时的温暖和安全感……没有

什么大事发生,日子里所当然地继续,高婷继续住校,每周只回家住一天,偶尔也去滕妈妈家住一天——滕大姐生了个

可爱的女娃娃,腹黑女王本质开始逐渐显露。滕念已经常驻高家,自己那套房子还好偶尔回去赶下工作,不至于长蜘蛛

网。

争执与辩论也是理所当然的,但也无大碍,有时甚至觉得有趣,觉得这个和自己思想差了十万八千里的男人,为什么会

深深吸引自己至今呢?当然,也并不总是差得很远,很多时候也会变得逐渐有默契起来——是不是爱你就会变成你?

然而,很多时候,灾难总在不期然中降临,可能你正在看电视或听广播,可能正在跟人讨价还价做买卖,可能和爱人在

你侬我侬两相依……

刚开始感觉到桌子和灯在摇晃时,高飞只是有些困惑,但瞬间明白过来,可能是地震,冷静的起身,走到了门口,看到

员工都有些不解,有些惊慌。

摇晃很快就停了,高飞招呼大家都继续回去工作,有事情的可以先请假。回到办公室坐下,发了个消息给滕念:你刚才

有没有感受到地震?

[我没有,不过工作室一个正在玩网游的孩子说一块游戏的人说地震了,然后就下线了没再上线。我很担心。]

知道滕念没事,又发了个消息给妹妹,被告知没事后才放心。

大约半小时后,各大主题网站均跳出了消息框:5月12日14点28分汶川发生大地震!

晚上回了家,滕念在电视前看新闻。表情很严肃。

“我回来了。”高飞开口。

“啊?”滕念才想起来看看钟,然后回头看着他,“已经这个时间了?”

高飞点点头,上前拍拍他的肩,看电视里正在直播的地震消息。

一会儿后,滕念才又说:“抱歉,忘记做饭了。”

“没关系,还有面和蔬菜,我去煮吧。”高飞回答。

“好。”

吃完简单的晚饭,便又坐在一起看电视,接到了高婷的电话,也是讲述对这场大灾难的不思议和忧心。

滕念一直很沉默,在思考着什么。

高飞看着他,突然升起不好的预感,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你该不会……”

“嗯?”滕念看着他。

“想要过去那边做志愿者吧?”高飞蹙眉。

滕念动动眉毛,柔和了一下一直很硬的面部表情:“这次,你跟我心灵相通了。”

“……我不同意。”高飞却沉声说。

滕念挑挑眉,看着他没有说话。

“这么危险的时期和地方,人人都想从那边出来,你却想进去。”高飞也很严肃,“你一个普通老百姓,过去能干什么

?”

“但是那边肯定需要人手帮忙的,我受过专业的志愿者培训,我知道在这种事情这种地方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滕念

回答。

“做志愿者也要看时间与地点,还有,你现在并不是单身一人,你也要对我和我们的关系负责任。”

“我哪里有不负责任?”

“那里的情况,你现在过去,就是对自己的生命不负责任。”

“正是因为想对生命负责任,我才想去,这种时候,不能只看到我的你的生命。”

“我没你那么伟大那么博爱,现在我的眼里只有你,我决不同意你现在过去那边。”

“我并没打算只因为跟你谈恋爱,就束缚住自己的意志与自由。”

“那你至少要考虑我的意志。”

“考虑过了。”

“……”高飞只觉得一阵无力,还有伤心与愤怒。那么他在他心中的地位,就这么不值一提么?

起身,去了书房,关上门。滕念看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在门后,眉间拧着不忍,轻轻叹了口气。

之后,便一直在沉默中度过,直到洗漱,上床,睡觉。高飞都在书房没有出来。

早晨起来——其实昨夜根本没有睡好,看了眼背对自己的滕念,高飞伸出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没有说话。

心情阴郁地吃了早饭,去上班,开例会,然后收到了短信:

亲爱的,我去四川了,别担心我,我会好好的,我保证。

……拧着眉盯着手机,丝毫不去管正在开的会议。部门主管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是要继续将会开下去么

“高总?”李海东试探地叫。

高飞回神,看看大家,想了一下,然后开口:“海东,接下来一段时间你帮我处理一下公司事情。”

“啊?”李海东不解。

“我有事情要离开几天。”高飞说,起身,“你们继续开会,结果放到我桌上就好了。”

看着高飞果断而洒脱地出了会议室,剩下的人们只有惊讶与疑惑。李海东扯扯嘴角,直觉告诉他,似乎与高飞家那口子

有关系吧……

“何秘书,帮我订一班最快地到成都的机票。李秘书,帮我去买一些野营比用品,包括帐篷炉子以及食物,买好了直接

到机场给我。”高飞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向外走,吩咐两位秘书。

“成都?”何秘书很是惊讶,“好的,马上去办。”

高飞点点头,便拿着车钥匙走向电梯。

“……老板要去——”李秘书才试探地问何秘书。

“好像是吧。”何秘书边看看她边拨电话。

“好吧。”李秘书耸耸肩,拿出手提包,准备出门给老板采购。

当何秘书处理好机票的事情后,正在跟李海东及另外一位副总商量接下来几天公司的事情时,却听到高飞办公室里传来

高飞的手机铃声。

何秘书进去拿出手机,看着是从高飞家里打来的,便接听起:“喂,您好?”

“何秘书吗?我把手机遗在公司了,可以帮我带到机场吗?”是高飞。

“哦,好的,对了,是下午一点四十五分上海浦东机场的飞机。”何秘书答。

“好的,谢谢你。”高飞回答,然后挂了电话。

何秘书也收了线,然后便看着手机呆住了。另外两人看她的表情,不禁好奇,便也凑上去看看——

李海东扯扯嘴角,听到副总受到惊吓以至于有点变声地问:“这是谁?”

是回答说不知道,还是照实说呢……这是一个问题……

“Oh,my,god。”终于恢复过来的何秘书扯扯嘴角,只能一字一顿地吐出这三个单词。

做志愿者的原则之一,便是不能给需要帮助和帮助别人的人添乱添麻烦。比如说需要带好可以满足自己日常所需的物品

,并且懂得救人与自救的基本知识。

滕念已经做过好几次志愿者,也接受过这方面的学习和训练。所以在前线,有条不紊地做自己该做的事——并且一开始

就是和平时一直一齐活动的志愿者联盟联系上了。

接近成都的地区秩序已经逐渐建立起来,附近的大学生们也会来做志愿者,很多平日里娇柔体弱的女生,也会坚强地去

帮助那些受灾的人。

各种救援物资也不断从全国各地送来。全国的,甚至全世界的人,都在痛,都在悲伤。

滕念主要是对被救出的人们进行及时的心理干预,不管大人和小孩。几天后,前面传来愈加危急的消息,滕念想了想,

决定跟志愿者联盟的人一起去更前面——在这个联盟里,任何行动都需要志愿者发自内心的自觉与自愿。

在成都本地的成员负责开着或者是自家的或者是借来的房车。同行的一位来自北京的女子,上车前,亲吻了一下左手无

名指,那里有一枚淡雅的铂金戒指。同车的人起哄说她是赤裸裸的炫耀,但大家都知道吵吵闹闹只是为了取代此行的不

安,和别离爱人的伤感。

滕念看着那女子一小会儿,勾了勾嘴角。

回去也给高飞买个戒指吧——虽然看起来他们的关系似乎应该是高飞送他,不过管他呢,他不是偶尔也……

然而此刻,那个男人正在做什么呢?会不会看电视看新闻?说不定还会看到被记者掠影到的他呢。

不自觉地将左手举到嘴边,亲吻无名指,随即引起另一番起哄。

下了飞机,拿出手机打开,想要给滕念电话,却总是占线。旁边一位也是背着大背包的青年对他说:“现在在这边,最

好不要打电话,不要浪费资源,很多本地的人会急切想要给外地的家人保平安。”

高飞愣了愣,随即点头:“对不起,我知道了。”

男子笑笑:“你也是来做志愿者的吗?”

“嗯,是的。”高飞愣了愣,忍住叹气的冲动,回答。

男子伸出手:“我叫罗京,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一起走。”

高飞伸手握住:“好的,我叫高飞。”

“那只笨笨的卡通狗?”

“没错,我爱人通常叫我‘大狗’。”

“哦,很不错啊。”

“……”

高飞完全一点概念都没有。该怎么走,到哪里去,做什么,完全摸不到头绪。所幸有罗京带着,便看罗京做什么他就做

什么,尽量不给他人添乱。他只有一点点急救常识,其他诸如心理干预,救护伤员,完全一窍不通。只有力气。这个时

候,平日里穿的是西装还是T-shirt,亦或满是灰尘的工作服,一点都不重要。两天后,搬了两天废墟瓦砾的高飞只觉

沮丧,平日里健身房里的那些锻炼真地只如小儿科一般。

夜晚,累了一天的人们稍事休息,把帐篷让给了医护人员,高飞背着包走到一块草地边,坐下,喝了一口矿泉水。罗京

走到他身边,拍了一下他的肩,也坐下。

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罗京开口:“你情绪很低落?”

高飞仰头看了看夜空,没有回答。

“如果受灾的人们看到来帮助他们的人满脸愁容,会怎样想呢?”

“难道要我满面笑容?”高飞反问。

“当然不是,但是要能鼓舞人心,让幸存下来的人有生的希望。”罗京说,“其实这种情况,第一次做志愿者的人如果

不是有很强的心理素质,反而会被压垮。”

高飞无言以对。

“所以,先被压垮的人,是会给别人添麻烦的,那么,或许你一开始就不应该来这里,虽然你做得很好——除了一张阴

沉的脸。”

“……我其实是来找人的。”高飞淡淡说。

“哦?”罗京挑眉。

“他不顾我的反对,坚持要来这边。”高飞揉揉眉心,语气却带了轻柔,“我没办法,只好也过来,免得他真地丢了怎

么办?”

“看起来你还没有找到,”罗京耸肩,“你的爱人?”

“嗯,跟你一样,是个经验丰富的志愿者。”

“那么肯定是个很坚强的人。”

“呵,也要看情况,有时候也会像个小孩子一样闹脾气不讲理只耍赖……”

“呵呵……”

第二天,罗京决定随一个医疗小队去前线。他是个记者,虽然这次没有派他来报道,但他仍然想深入前线,了解情况,

然后向外界报告。他问高飞要不要跟他一起去,因为前面要危险得多。高飞只想了一会儿,便点头答应。

现在,已不只是寻找滕念这么单纯的目的了,他觉得自己的心都随着偶尔来之的余震而战栗。这里人们的坚强,悲痛,

都给他很大的冲击。

随着深入,车子已经逐渐不能走了,于是他们弃车步行,一路上惊险不断,到了因为山路被碎石封住而困住的村子,将

身上所有的食物给了他们,然后又走了几个小时返回了车子,取下剩余的食物和水,再次步行进去,这次要更深入,进

了一个灾情比较严重的村子。

这里已经有武警官兵驻扎,争分夺秒地抢救被埋在废墟下的人,有些人的手都已经血肉模糊,医疗队的医生和护士要给

他们包扎,都被挥手甩开,伴随一句浓厚方言:“包撒子包,点儿都不方便,又没得撒子得。”

医疗队的小姑娘脾气也不弱:“伤口不包很容易感染,不处理后果很严重你知不知道?要是坏死了怎么办?这双手只能

废掉!清理了包一下再带个手套一样可以的,有什么不方便?”

兵便没了话说,只是不服气地将双手伸过去:“不方便我再跟你两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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