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咖啡遇上巧克力——VAINY
VAINY  发于:2012年02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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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来,后来拖上他姐姐,然后加上他姐夫,最后是我,退休了也闲来无事,于是想着就算打发时间也好。后来才发现

,孩子们真地很可爱。”

“滕念,他有能力带着身边的人,渐渐向善。”高飞笑说。

滕妈妈看了看他,还想说什么。滕念却从后面过来:“嗨,大狗先生,过来帮忙搬东西。”

“哦。”高飞对腾妈妈笑笑,然后走了过去。

有玩具,也有学习用品。

“跟我妈说什么呢?”滕念小声问。

“夸你是好人。”高飞笑着,也小声回答。

滕念看他一眼却说:“看来你还不够了解我,大狗先生。”

“……好吧。”高飞也无所谓,他大概知道现在的滕念和以前是一百八十度逆转,但那又怎样,现在在他身边的是他大

狗先生,不是那个一早死掉的恋人,也不是那个连滕念感情都不知道就已经结婚的男人。

院里的孩子确实很可爱,很普通,或许有的有一些天生的残疾,但不妨碍他们摸爬滚打上树下河——当然只是一个小水

池。他们和平常的孩子一样调皮捣蛋,而这,正是滕念来这里的目的之一,帮助他们树立正常的人生观价值观,让他们

不要因为被遗弃或者有天生的缺陷而自卑自艾。

身形高挑的大人通常免不了被小孩当树来爬,以前只有滕念受难,现在多了大狗叔叔,自然又是另外一棵。

女孩子们则会好奇地围着滕阿姨,看她微突的肚子,听她讲那是她的小宝宝,然后会好奇地问“宝宝是哪里来的”或者

“滕阿姨有了宝宝是不是就不会来看他们了”之类的问题。

也有孩子围着高婷发问:“姐姐的腿怎么了?也是生下来就没有了么?”

听到孩子这样问的滕念和高飞同时抬头,有些担心地看向高婷,小姑娘却只严肃地讲:“姐姐图省事,没有走斑马线,

结果被喝醉酒的叔叔开车撞到了。所以你们以后一定要乖乖遵守交通规则,走路的时候不能乱闯红灯乱穿马路,开车的

时候不能酒后驾车,一定要注意安全,不管是自己的还是他人的,知道了吗?”

一群小孩点头说“知道了”,滕念和高飞看着,默契地转过头相视一笑,婷婷已经长大了不少。

中午,和大家一起吃了饭,赶了一群精力十足的小猴子去午睡,滕念一家和高飞兄妹才跟和蔼的院长告别,回家。

按道理,应该先送高飞他们回家,但车子却先开回了滕念妈妈家,停好后,滕念转头对高飞说:“你们先等等。”然后

下了车,跟滕妈妈和滕大姐上了楼。

“哥,你觉得滕阿姨对你怎么样啊?”高婷在后座好奇地趴上前。

“不知道。”高飞说实话,不过,看起来至少没有明着反对吧?

“我觉得她人挺好的,但好像并不是太喜欢你哦。”高婷歪头,说。

“关你什么事,一边去。”高飞拍拍妹妹的头。

“好,不关我的事。”小姑娘撇撇嘴。

滕念不一会儿便下来了,带着一个环保布袋。

上车,然后对高飞笑说:“今晚借住一下你那里,可以吗?”

高飞看见他背着包下来就已经裂开嘴,自然立马就回答:“好。”

诶?高婷额角掉下黑线,扯扯嘴角,这个状况是——但她一点也不想当大瓦数的电灯泡啊,想了想,赶紧掏出手机短信

联络好友们。

所以当三人回到了高家不久,高婷就接到了好友电话“邀请”她去家里玩,爽快地答应,然后便回屋收拾起换洗衣物等

友人们来接他。看她这哥哥的小拖油瓶多贴心,唔,红包,一定要红包!

看着婷婷跟一群女孩子欢乐地出了门,高飞和滕念对看着耸耸肩,笑笑,怎会不知小姑娘的心思。

“小棉袄真贴心。”滕念搭上高飞的肩,“真羡慕。”

“你也有个很温柔的姐姐。”高飞回答。

“温柔?”滕念一脸惊讶,“我怎么不知道我姐有这个属性?”

“……好吧。”高飞耸肩,“希望我以后能看到她的‘本尊’。”

“快了,孩子还有五个月就出世了。”滕念走向厨房,打开冰箱看了看,还有菜,不用去买了。

拿出一根青菜,滕念把它放到脸颊边,勾起嘴角:“是要先洗澡呢,还是先吃饭?或者说,吃我?”

然后,嘴里叼着青菜的滕念理所当然地被大狗先生勾着脖子回了卧室。

性欲满足了,接下来自然是食欲。一起冲了澡,滕念便去厨房做饭,高飞本来想去帮忙,却被公司一个电话绊住了。等

到收线后,刚想起身出书房,又接到一个电话。

不认识的号码。

“喂,你好,我是高飞。”怀疑地接起来。

“高先生吗?我是滕念的妈妈。”那边回答。

“腾阿姨?您直接叫我名字就好了。”高飞看了看外边正在开放式厨房忙着的滕念,转身走到窗边,“您找我有什么事

吗?”

“好,我也就直接说了,我并不同意你跟滕念在一起。”

高飞愣了愣,却又立即反应过来:“这样啊……您反对也是很正常的……”

“从滕念跟我们说明直到现在,我心里一直不能接受他喜欢同性。别说我老古板思想不开通或者固执,活到这个岁数,

我的一些哲学不会因为世界在变而改变。”

高飞暗自扯扯嘴角,从滕妈妈的话语来看,也是很知性与理性的女子……暗自苦笑一下:“虽然不能接受,但您却在忍

受不是吗?”

那边顿了顿,然后开口:“是的。即使曾经差点憎恨他,但我还是爱他。他差点死掉那一次,对他是个生的转机,对我

们来说却只有绝望。他哭着跟我们说对不起,但拒绝否认自己的性向。这些年来,我虽然看淡了一些,但也一直期盼有

一天他能结婚生子,就算他仍不爱女子,就算他只是为了我和他父亲不会在与世长辞时仍有遗憾。我希望他能结婚生子

,并且欣慰地看到他这几年情感淡泊,或许再过上几年,我就可以了却心愿。但是——”

“但是我出现了?”高飞接话,“虽然很抱歉,但听到你这样说我觉得很高兴。因为我似乎知道了原来不知的滕念的另

一面,而且,看来我在他心中的位置,是很真实的。”

“哼,”滕妈妈以此表达自己的不满,“前几天刚回家,他就告诉了我们他谈恋爱了,对象是个很不错的男人,开着自

己的公司——还捐了一所希望小学是吧?”

“是的,跟在他身边,会想着也做一点善事。”高飞回答。

“我当下就反对。他并不反驳我的话,只说,当时在支教那边见到你时,很惊喜,觉得心都要跳出来,他甚至半开玩笑

地说,除了当年磕药时,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我们是他的家人,知道并且了解他不需要抚慰与探望,但不需要并

不表示不想要,而我,因为没有‘不辞辛劳’地跑去看他,所以错过了用亲情和罪恶感将你们的爱情扼杀在襁褓的机会

。”

高飞沉默着,嘴角却不由自主微微翘起来。

滕妈妈继续说:“滕念说,他并不知道能和你在一起多久,你们也并不总是很合拍,但他想尝试。那孩子,知道我不喜

欢商人,也讨厌穿西装扮正经的人,所以今天才会就这样叫你跟你妹妹一起出来。”

高飞突然有些怀疑,滕妈妈打这个电话的目的是为何,真的是为了反对他跟滕念?

“这些话,当着面我或许不太会说得出来,但是想跟你说清楚,电话反而轻松一些。我说了,我不同意你们在一起,但

虽然很无奈,可我不会反对。当然,你们能快些分手最好,好了却我的心愿。”滕妈妈说,“最后,请不要叫我‘滕阿

姨’,我与滕念父亲离婚很久了,我姓何。”

“是,阿姨。”高飞立刻听话地,直接省去姓氏,“我很感激您今天对我说的话,但不得不抱歉地说,我并不想让您如

愿,而为了跟您争这口气,我会好好对滕念的。”

“……嘁,”滕妈妈很时尚地来了句,“就这样,挂了。”

“阿姨再见。”高飞说,然后听对方挂上电话,才按下通话结束键,心情很是愉快。

转身,却赫然看见抱胸倚在书房门边的男人,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你听了多久?”高飞挑眉问。

“连我在这里这么久都没察觉到,跟我妈通电话有这么紧张吗?”滕念不答反问。

“呃,”高飞耸肩,脸上笑意盎然,“还好。”

“她讲了什么?”滕念走上前。

“很多,”高飞抬手勾他过来,亲亲,“我不知道的事情。”

“比如说?”滕念挑眉,有些好奇。

“比如说,见了我就像磕了药一样HIGH。”男人得意地笑。

“连这个都讲啦?”滕念扯扯嘴角,不会把他底都泄完了吧,“那还讲了其它什么?”

高飞却一脸春风:“不告诉你。”

“喂喂……”滕念拉住欲出去的男人的袖子,“真的,还讲了其它什么?”

高飞反手牵住他的手,说:“比起这个,我们应该找个时间,听你说说你那辉煌而灿烂的过去,我完全不知道的过去—

—我可是很有兴趣。”

“……”被拖着出去的滕念,赏给前面的男人一个,无奈的白眼。

“我还在想我们两个这么‘理智’的男人怎么就突然撞到一块去了,”饭桌上,高飞淡笑说,“原来这才正像是你会做

的事。”

“喂喂,当初是你跑了半个中国来找我的。”滕念反驳。

“好吧。”高飞无所谓地耸耸肩。

滕念眨眨眼睛:“好吧,每个人都会有热血的青春。”

“我的青春就很平静。”高飞反驳。

“那也是另类的热血。”滕念耸耸肩,“我年纪小的时候,确实做过一些过激的事情。但至少我现在是个好人。”

“说到你的‘小时候’,”高飞挑眉,“我说过我很有兴趣。”

“哦?”高飞歪歪头,无辜而挑逗地,“我以为你说的‘找个时间’,是指,在床上,而不是,在这里,饭桌上。”

高飞想了想:“在床上?告诉我你当时多么地,放荡?”

“是‘放纵’,”滕念撇撇嘴,“我就只认真交过一个男朋友,外加暗恋好友十几年。”

“其他的呢?”高飞问。

“其他的,”滕念笑笑,舀碗汤摆在面前,“喝酒,磕药,如你所知。”

“为什么?”高飞也给自己舀汤。

“……因为难受。”滕念嘴角轻扬了一下,笑却没有传到眼睛,“心分给了两个人,撕裂开来,很痛。很愧疚。想逃避

。”

高飞不再说话,只深深看着他。

滕念做了个深呼吸,埋头吹了吹汤:“和我交往的那个人,是天赋极高的艺术特长生,我和他被推荐到了米兰读书。他

根本没有一点点的控制力与自制力——大概也是属于艺术方面的天赋吧。有几个人年轻时是懂事的?所以我便也跟着胡

闹。”

喝口汤,润润喉咙:“一开始和他在一起,只是因为逃避对好友的暗恋。但后来也真地开始喜欢他,很痛苦。看他发了

疯似的酗酒,抽大麻,于是便也跟着,想借此减轻一点心理上的负担,也当做,对他的赎罪。”

说完,喝光碗中的汤,抽出纸巾擦擦嘴,微笑道:“你洗碗。”

“好。”高飞看着他,回答。

回到卧室,没人,于是走向阳台,滕念果然像只猫儿一样蜷在躺椅上。走过去,大手摸了摸他的头:“对不起。”

“为什么?”

“让你回忆了不开心的事情。”

滕念笑笑:“没关系,我其实也只是,带着遗憾的心情,讲故事而已。”

高飞不语,到另一张躺椅上躺下,滕念勾起嘴角:“倒是你,不开心什么?”

“叫你不要随便分析别人的心。”高飞轻叹一口气,说。

“是吃醋吗?”滕念笑着倒回椅子,“一个是活人永远争不过的死人,一个是得不到的所以是最好的。大狗先生,这么

说来,你在我心中的位置,还真是尴尬也,嗯?”

高飞不语,只用鼻音回答他。

滕念却收了笑容,淡淡说:“但是,喜欢他们的时候,是苦恼与难受,沉重与晦涩,还有愧疚与茫然。和你在一起,却

是由衷地高兴与喜悦,认真与坦然。那两个家伙,可是几乎从来没有给过我这样的感觉。”

高飞望向他,一动也不动。

滕念也不再说话,看天上稀疏的星星。

良久,滕念才想到什么似的,转头看高飞,慢慢起身:“没记错的话……”

走到高飞面前,跨坐上他的腰——可怜的红木椅发出“吱嘎”的声响——揽上他的脖子:“你刚才说我,放荡?”

高飞挑眉,手却滑上他的脖子:“那么,你是要‘证明’吗?”

“是‘反驳’。”滕念拍掉他的手,“那时候根本没经验,做到底只会有痛感,根本就很少做到最后,除非喝得高了…

…我也只有跟你大狗先生,滚过山沟打过野仗。还有,谁不知道NickTeng虽然可以做零号,但却更是个优质一号,而且

向来节制有度。也只有你,才敢狂妄地压着我做个死去活来。”

高飞眨眨眼:“这是在夸奖我吗?”

“是批评。”滕念勾起笑,单手拉开皮带,拉下拉链,“所以,我要惩罚你。”

高飞笑了笑,配合地将手放到身上男人的灼热上:“要怎样做呢?”

“用嘴,服侍我。”滕念用手勾起身下男人的下巴,拇指摩挲着他的下唇,然后伸进去,感受那热烫的舌块。

“乐意至极。”高飞咬着他的大拇指,回答。

当然事实上,高飞之前还从未做过“这种事”——毕竟滕念是他第一个男性伴侣,之前的情事也都还未尝试过,所以第

一次做,难免是要出纰漏与笑料的[概不赘述—_—],到了后来,滕念索性亲身教学,半个晚上居然就这样闹腾过去了

到了后半夜,洗去汗腻与情事后的痕迹,两人并坐在床头,满足地温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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