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笨拙的温柔 下——酒曲狂药
酒曲狂药  发于:2013年05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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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右手被突然劈下,电枪掉在地上,打着圈滑到了垃圾桶旁边,方以晨还未反应过来,人就被猛然撞到墙上,脖子也被死死掐住,整个人竟然被往上抬起,方以晨扑腾着双脚要抵抗,却发现于事无补!

“唔!”方以晨几乎无法呼吸,脸涨得通红,踢打的双手双脚也渐渐开始无力起来,脸色也由红变紫,而掐着他的男人正狠狠地盯着他,竟然被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给暗算!

“啪、啪、啪。”一阵掌声打断了两人,男人立马抽回手,警惕地看向门口站着的人,见到来人,顿时眯起眼,看到他身后的两个人,男人很果断地撤离了。

“不用追。”白爷摆手拦住后面的李凯跟陈威。

方以晨捂着喉咙弯着腰干咳着,那咳声想要是把五脏都要咳出来一样,生理泪水早就挂满了整个脸庞,白爷走过去,勾起方以晨的下巴:“刚才不是挺有胆识的么,怎么现在就成了这模样?”

方以晨脑袋嗡嗡作响,但却还能认出眼前是谁,于是瞪了他一眼,然后撇过头,扶着墙壁颤颤巍巍地起身,白爷也不阻止,看着方以晨踉踉跄跄地离开,眼里却已经是少有的灼热,若之前是因为觉得有意思才逗方以晨的,那么看到他这次的举动,跟刚才那眼神……

陈威对于白爷眼里露出明显的兴趣,不做声,倒是李凯眯起眼了眼,握紧了双拳。

37、

早上起来,方以晨对着镜子里那深紫色的指印吓了一跳,都过去第四天了,怎么会变成这样?完全没有消退的样子,而是变得越来越深了。

方以晨对于那晚的事情只字不提,但是脖子上被掐出的指印却狰狞地盘在他脖子上,头天没怎么发觉到,但是第二天却发现脖子上的印子变成深红,到了第三天变成了紫色,看上去甚是吓人,方以晨白日穿着高领,晚上到家一直等到安源回来才一起睡,就怕对方发现他脖子上的印子免得让安源担心。

“以晨,还没好么?”安源在外头喊了声,将早饭放在桌子上,刚要过去看看,方以晨就出来了,脸上带着笑容,在他脸上亲了下:“早饭吃什么?”

“你爱吃的。”安源搂着他过去,“你昨天不是说要吃肉包子么。”

“早上去买的?”方以晨知道安源不会做面食,事实上他也不是很会,所以早点很多时候都是外面买的,不过早上的粥一般都是自己熬好的,方以晨见到那热腾腾的包子跟锅贴,立马抓起包子吃起来,肉馅儿里的汤汁烫得他直抽气。

安源见了立马给他一杯水,摇了摇头,自己也吃了起来,等两人吃完,就一同出门,跟往日里一样,但是方以晨经过那晚之后,就变得有些多心了,那人最后被逃走了,方以晨自然很懊恼,甚至觉得白爷也很可恶,明明带了两个保镖,却不帮他捉人,算了,他也没指望白爷能怎么样,方以晨心里盘算着该如何找出那个跟踪他的人。

不过那人都被自己看到样貌了,恐怕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再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了吧?但是为什么要跟踪自己呢?那人最后掐住自己脖子的时候,他看得出对方的确是想要杀了自己。

但是要杀自己的方法多得很,有必要只跟着自己,然后什么都不做么?方以晨很是疑惑,派那人跟踪自己又有什么目的呢?

越想越不明白,连带着这几天精神也有些恍惚,结账的时候算错钱,进货的时候搬错东西,方以晨想想都觉得后怕,但是心里却越发得不甘心了,早晚有一天,他一定要凭着自己能力查出来,若是因为安源的关系的话,那就更加不能被对方牵着鼻子走了。

“喂,你在想什么啊!”陆明皓侧过头,瞧着方以晨,见到方以晨回神,这才撇嘴道,“我说你一整天都在做什么啊,怎么我来了,都没啥反应,叫你也不回应。”

“你怎么来了?”方以晨有些吃惊地看着陆明皓,这小孩不该是在上课么,怎么跑到这里来了?陆明皓瞧出了他的心思,立马澄清道:“喂,我爸带我来的,不是我自己要来的。”

口是心非,方以晨笑了起来,撇头一看,门口果然站着陆擎,陆擎见他看过来,也是微微点头示意,方以晨一顿,有些不明所以。

“干嘛这幅表情,我们现在是客人!”陆明皓立刻转向周围的花草去了,俨然是个平常顾客,不过那嫌弃的劲儿还跟以前一样,方以晨也懒得搭理他了。

“送人的还是自用?”方以晨起身问道。

“自用,客厅里,还有餐桌上要摆点。”陆擎说着,扫了眼不大的店面说道,“我不是很懂,你帮我挑吧。”

方以晨思考了下:“你家桌布什么颜色的。”

“跟以前一样,什么都没变。”陆擎说的时候,眼睛是盯着方以晨的,方以晨装作没有看到,想到自己以前布置的客厅,于是去拿了些向日葵出来,“用这个行吧?我帮你先修剪一下?”

“好。”陆擎看着方以晨执起剪刀,将向日葵剪断了些,然后用带子系上,因为低着头,所以看不清他的脸,却能看到那很长睫毛一眨一眨,正当他看得入神,陆明皓开始指挥起来了:“我要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方以晨回头,看到他点的都是些玫瑰花,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你要送给谁啊?”

陆明皓抬头,哼了哼:“自己用不行么。”

那也没必要买大红色,粉红还有黄色的玫瑰吧?方以晨倒也无所谓了,反正有人买,能赚点小钱也好,于是过去,将桶中的花拿了出来:“要几朵?”

“很多就是了,电视上那种,一大捧的。”

方以晨瞧了下他的头说道:“还真要送人不成,放在家里的话,每样买十朵就行了,不用包装了,帮你系个丝带就行了吧?”

“嗯,随便。”大少爷走出门外,又去看门外的那些小盆栽了,店里只剩下方以晨跟陆擎,方以晨着手弄着手里的玫瑰,也不抬头,陆擎也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

突然想起了什么,陆擎开口问道:“我以前有送过你花么?”

方以晨剪着花枝的手顿了下,抬头看向对方,不明白对方的话是什么意思,见陆擎就这么盯着他,方以晨垂下眼睛回道:“我忘了。”

其实以前陆擎有送过方以晨花的,方以晨有点印象,但是只记得收到花的时候,不是高兴,而是觉得悲哀,只是为了什么事情,就跟他自己说的那样,早就已经忘记了。

陆擎不做声了,方以晨很快就将花弄好,找完零钱后就送走了这对父子两,这两人是顺路所以来买点东西的么?真是奇怪,方以晨将抽屉合上,却发现桌子上有一朵黄色的玫瑰。

是自己修剪过的,刚才包的时候没放一块?不会啊,自己明明……

拿起花,方以晨立马明白了,黄玫瑰代表歉意,那这是陆擎留给他的道歉么?方以晨叹了口气,将这多玫瑰放回了原来的桶里,没刺的玫瑰,是养不了多久的。

过了一周后,方以晨脖子上的印子还是没有消退,天也开始热了,穿高领已经不大适合了,方以晨只好去药店买了支没有味道的药膏,自己偷偷抹,只是他一直想要掩盖的事情还是被安源发现了,两个人总不可能一直不亲热吧?

结果这衣服一脱,安源变黑的脸色,就让方以晨立马反应过来了,完了,被他发现了!

“对不起。”方以晨喏喏地开口道,他只是不想让对方担心的而已,但是事情败露了,也只能先低头承认错误了。

安源张了张嘴,也不知道是该说什么,最后只能将衣服给他套上,然后坐到床边,掏出了烟,想要抽,但是转念一想,又将烟收了起来,甚至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方以晨坐到他身边说道:“我没事的,那人不过是被我气到了。”

“应该道歉的是我。”安源有些不敢看方以晨,微微地侧过头,眉头紧皱,唇也抿紧。

方以晨心口顿时抽痛了下,抬手将他的头转向自己,然后望着对方的眼睛,说道:“我知道你的想法,也知道你在自责,但这不是你的错,而且我也不是女人,需要保护之类的,我们之间是平等的,也请你相信我有自保的能力,虽然我不知道到底是谁要这么做,但是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也不是好好的么?”

“你这样还叫好好的!”安源激动地吼着站了起来,紧紧盯着方以晨,见到方以晨有些害怕的神情,立马就懊悔了,俯身拥住他,“对不起,以晨,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凶你的,我只是害怕,害怕你会不见……”

方以晨放松身子,回拥住对方,说实话,刚才安源吼他的时候,自己的确吓了一跳,但是一想到这个男人是因为担心自己的缘故,所以才这样的,心里立刻变得暖了起来,拍着他的厚背,方以晨说道:“这不是你的错,所以别钻牛角尖了,好么?”

安源猛然吻住方以晨的唇,像是野兽饥渴的模样,让方以晨吓了一跳,但是猜出对方的不安,所以方以晨还是尽量配合着他,只是他想传递给对方,自己在他身边的,他不会离开的,所以请别像上一世一样,那样远远地看着自己,想接近又不敢接近,明明这次是我捉住了你,安源为为什么还是如此的不安?

方以晨大口喘着气,这次换他在对方耳边一声声地唤着他的名字,在安源停顿在他的脖子上的时候,自己起身,拥住对方:“我不会离开你的,不会……”

自从那晚之后,安源就像是在逃避他,早饭会做,但是却早早就出去了,去找他,却总是找不到人,晚上回来得很晚,却要缠着他,然后做到方以晨实在累得不行睡着后才罢手,方以晨越来越搞不懂安源到底是怎么回事。

问他,整天见不到人,方以晨看着冷掉的饭菜,心里只觉得一片寒意,仿佛是以前噩梦前的征兆,因为安源的关系,方以晨也渐渐忘记了自己被人跟踪的事情了。

这天夜里,安源还是跟以往几天那样,一回来就开始在方以晨身上点火,方以晨被惊醒,这次他想好好跟安源谈谈这个问题,但是刚抓住安源的手,安源就反手将他的双手顶在上面,方以晨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看着在他胸口啃咬的人,方以晨突然觉得这样的安源很陌生。

陌生得让他只觉得害怕!

“安源,不要这样,我不喜欢……”方以晨扭动着身躯,眼里一片模糊,他想要制止对方,但是却发现自己已经完全被安源禁锢住,“别这样,安源……”

安源没有理睬,整个人像是魔怔了一样,他想要更多来确定方以晨的确是在他身边,所以理智像是被奔溃掉了了一样,整个人变得疯狂而且可怕。

这对于方以晨来说,更是一种折磨,他想好好跟对方谈谈这件事情,但是安源却像是潜意识里不愿意提到一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方以晨放弃了挣扎,晚上没有开空调,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冷得直颤抖。

“为什么不愿意相信我呢?”方以晨轻声问道,然后明显感觉到安源浑身一僵,然后抬起头,看到脸上满是泪痕的方以晨,立马像是被触电一样,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渐渐松开手,安源看到方以晨胸那些被自己留下的痕迹,顿时僵在那里,方以晨看着他,问道:“为什么不相信我呢?”

安源不知所措地想要为他擦掉那一颗颗掉下的眼泪,但是却发现怎么也阻止不了那一串像是珍珠一样的泪珠。

我都做了些什么?安源呆呆地看着方以晨,脸上闪过懊恼、愧疚、心痛,方以晨那一句:“为什么不相信我呢?”直直插在他的心口。

是啊,他为什么就不能相信对方呢,为什么自己总是摇摆不定得想这么多有的没有,以晨不是一直在自己身边么,都快半年了吧?

但是自己心里却总是觉得不安,觉得以晨下一秒就会离开自己,仿佛这段时间拥有的都是都是假的,安源头靠在他的胸前,几乎哽咽地说道:“我怕,因为这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梦见自己在你的墓碑前,什么也做不了,你明明在我身边,我却觉得你随时都会离开,而屋我最怕的,就是死亡,如果你没有了,那我……”

方以晨一愣,问道:“你在我墓碑前?”

“我也不知道,这算是什么梦,但是总觉得这像是一种征兆。”安源抬起头,用拇指擦掉他的泪,问道,“无论是发生什么,都不要离开我,哪怕是死神,好不好?”

“好。”方以晨愣愣地看着他,突然觉得自己实在生不了他的气,这个平日里话就不多的男人,竟然为了自己落泪,心口酸胀的感觉让他觉得难受。

“安源,这辈子,我除了你,还能爱上谁?”方以晨曾经在心中如此说过,但是这次,他要说给这个人,我,方以晨,除了你,还能爱上谁?

从小的时候,我们就一直在一起,就算只有因为自己的不懂事而分开,但是这次,我已经牢牢捉住你的手了,所以,请你相信我,这一回,由我来带给你幸福。

事情算是圆满结束了,方以晨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脖子上的印子也渐渐消下去,所以那些不愉快也慢慢忘在脑后,况且春天也快到了,店里的生意倒也越来越好了起来,每天起床都很有精神,他跟安源也回到了最初的轨迹。

这天白天,方以晨要将之前连夜赶出来的插花送到附近的一所酒店里,最近新人结婚的高峰期,所以店里的生意是越来越好,不少婚车早上很早就要过来,要求装扮车子,其他车子还好,在后视镜上帮上玫瑰跟丝带就行了,主要是主婚车,前面还要摆花,所以这几天方以晨都忙着进货,修花,尽量做出让新人满意的花型。

白天也要忙着送货,特别是酒店里的,有时候方以晨忙不过来,安源就会跟着他一起送货,小江有时候没事儿的时候也帮他修花,所以比起一个人来还算快得很。

每当他看到被布置得温馨浪漫的酒席时,心里也渐渐被这种喜悦所感染,通常新人那方的都会给他几盒喜糖,方以晨也不客气地收下。

“谢谢啊,今天麻烦你了。”司仪拍了拍方以晨的肩膀,他一眼就认出了方以晨,但是却没像其他人一样问东问西。

“没事。”方以晨笑笑,将糖盒拆开,将喜糖全塞进自己的围裙兜里。

司仪看了眼他的手说道:“本来还想问问你以后要不要请我做司仪来着,不过看样子不需要了啊。”

微微低头,方以晨看到自己手指上那款简单大方的戒指,幸福地咧嘴道:“嗯。”

方以晨忘记自己是送货的,应该是从送货的通道走,但是都已经走到电梯口了,方以晨也懒得往回走了,电梯开了,方以晨压低了头上的鸭舌帽,手里拿着刚才司仪又塞给他的两包糖。

等人都走出来,方以晨这才侧身进去,然后按了1楼,刚抬头,就看到一双眼睛正看着他,方以晨顿了下,低下头装作没有看到。

“白爷?”

“没事,走吧。”

很快出了酒店,方以晨深吸口气,刚才里面一股玫瑰香气实在是让人头晕目眩,掏出手机,方以晨打了个电话给安源报备一声,自己已经将货全部送到了,而且又蹭了好几包喜糖,安源从电话那头传来低笑声:“嗯,那就回来吧。”

从兜里拿出一颗糖,方以晨拆开后吃了一颗,嘴里的甜直渗透进胸口,耳边一直都是安源那句:“那就回来吧。”想起安源他们应该还在帮自己修花,方以晨立马开着自己的小货车回去,如此安逸的生活,让方以晨差点忘记了,自己不久前就被一个中年男人跟踪,并差点被他杀了的事情,直到有天他出去送货回来,去便利店买点东西出来的时候,一股恶意又从背后传来,方以晨猛然回头,这次不再像以前那样,什么都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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