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
英彦害羞得几乎想找个洞钻进去。他身体的所有部分都被有堂训练过,什么地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有堂全都一清二楚
。面对他那好象观察着爱抚着的视线,英彦窘迫地几乎要哭了出来。
"啊……"
终于慢慢拉下了拉链。英彦吞了一口口水。有堂笑了起来。
"内裤上都留下痕迹了。"
"…有堂……"
"别发出那种要死的声音。"
英彦那紧张狼狈的样子似乎也充分刺激到了有堂的欲望,他浅黑色的脸庞微微渗出了汗水。
"居然敢说我没节操。我可不会轻饶了你哦!"
"没...的事,别乱说,…。我和人……晤!"
濡湿的手指陷进了英彦的身体。有堂抱住背部用月力向后挺直的英彦,夺取了他的嘴唇。
英彦一肚子的火。全都是我的错吗?说到底都是因为平时连箱卫生纸也不肯买的你会去买牙刷什么的太奇怪不是了吗?你
也没有来追我不是吗。什么叫清清白白!?反正看到稍微不错的男人就会摇尾巴吧?
我可没天真到完全没发现你花心的地步。
就算举得出一百个理由,英彦也知道没有一个那男人会听得进去!否则的话他们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了!说到底,他还是
只能诅咒自己口味差到了偏偏挑中这个男人!还是喜欢上对方的人比较吃亏吧?
"有堂……"
"晤…
双手抚弄着坚硬的黑发,英彦将腰部和对方紧贴到了一起,就在那一瞬间,从有堂的口中飘荡出了融化般的声音,随即
他感到下肢被一片灼热所湍湿。
"…咦?"
"可恶!"
就在英彦目瞪口呆的时候,他突然被一把推开,有堂连脖子都红透了地开始拿莲蓬头冲洗自己的身体。在他身体的中心
部位,虽然还还残存一点余韵,但己经失去了刚才的雄壮。
英彦一时还无法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只呆地凝视着眼前的一切,莲蓬头突然又掉转了过来。
这次水直接冲到了英彦的脸上。
"你…"
"罗嗦。你以为是谁害的!?"
不管是谁的错,这种小事有什么好生气的!?又不是小孩子。我根本什么都还没做嘛!
英彦正打算对小腿还粘着泡沫却抚然离开浴室的有堂好好抱怨一顿,但看着他红得异样的颈项,却实然闪过了一道灵光
。
他吃了一惊。不…难不成。可是…
"有堂……你,…"
转向后面的坚实肩膀,猛地颤抖了一下。
"难不成……"
"你在那之后,一直......?"
"一次也...吗?那个……完全…没用…?"
"…你自己试试当一次被人用一封书信就抛弃掉的男人!"
有堂大吼了一声,用毛巾拍打着镜子。
"…¨我可是很纤细的。可恶!"
这个纤细的男人,现在连脊背都变得一片通红。
原来如此…。所谓的"托你的福我这几年都很清白"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有堂……"
英彦将整个手掌贴上了灼热背部的肌肉。
坚牢的皮肤。到处都很结实。英彦突然从这个顽强又厚颜无耻的男人身上感受到了一种仿佛像青春期的纯真少年般的可
爱。他的内心也因为这一迄今为止从未感受过的甜蜜情感而颤抖了起来,"你没来带我回去,就是因为这个吗"?
""被舍弃的男人怎么还能做出那么丢脸的行为!?"
这个爱逞强的小鬼…•英彦浅浅一笑,将自己的身体凑近了那个伪装起来的虚张声势已经层层剥落了开来的男人背部。
他在有堂汗水淋漓的颈项上轻咬着,手伸向前方,温柔地包住了他的分身。有堂马上起了反应。因为他过于老实的反应
,英彦不由得再次露出了笑容。
原本一直以为自己才是被玩弄、被耍行团团转的一个。没想到有堂,那个有堂,居然也会......"…不要笑!"
好可爱好可爱,可爱到想要把他一口吞进去的程度。'•""""
"啊啊......"
英彦一边安慰般地用舌头和牙齿品尝着他的皮肤,一边紧紧抱住了有堂。
"你说的对…。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
"那当然。"
有堂一付其他还会有什么理由的自大表情。边说过将英彦的身体转到了自己的前面,手指用力地陷入了英彦的臀部。
"好好赎罪吧,你这家伙!…我今天可要对你欺负个够!!"
"课长。……橘课长。……"
昏暗的会客室。从门口射人的光线突然照到了脸上,一到午休就完全崩溃在沙发上打瞌睡的英彦,呻吟着将毛毯拉到头
上。、;"。.在门口压低声说话的部下,慌忙缩小了门的缝隙。,",。"
"抱歉在您睡觉时打扰。有位客户在服务台那边想要见您。。
"…谁?"
"小野田先生。那个做手工玩具的好像没什么急事,要回绝掉吗?。英彦慢吞吞地翻了个身。
从毛毯下面伸手拿下挂在沙发椅背上的领带。
"我见……"
"那,我请他在大厅等候。课长咋天也加班了吗?"
"啊啊……
一边矫正睡觉姿势不正而发痛的脖子一边站起来刚好订在一点的手表闹钟响了起来.英彦的脑子还迷迷糊糊的。因为以
前和建设部门携手开发的企划出了大问题,所以从M村回来后,他就持续过着连日在办公室加班的生活。虽然刚入公司
时连熬两晚也没问题,但这一阵子就算是少睡一晚也有点熬不住了。
"不过忙碌一点就可以不用想无聊的事…¨"啊?"
"……没什么。"
英彦轻轻叹了口气,戴上才刚到眼镜行新调整过的眼镜。平常的那位店员不在,所以是由一名指甲很长的年轻女子负责
调整的,总觉得镜架顶到右耳的后面,让人十分难受。
"下午预定要见的多位监视员怎么样了?
"大楼的监视员吗?我们已经安排好了,等他们到了的话就请他们到第二议室去。"
"麻烦你了。还有,估价的修正已经完成了吧?"
"啊,对不起,那个我回头就......"
"现…现在立刻去做!"
英彦充满迫力的无言瞪视,让部下苍白着脸冲了出去。
英彦一出门,才刚吃完午餐回来还在悠闲晃荡的部下们立刻东逃西散地回到了自己位子上,纷纷拿起没响的电话,或是
整理着没用的档案,装出十分繁忙的样子。
英彦迷迷糊糊地穿过了那里。虽然他本人没注意到,不过从出差回来后他眉间的皱纹就一直没消过。
因此众人都在秘密臆测是因为他不在的期间以前的企划没有进展的缘故呢,还是因为谁的报告中有很多错漏字的缘故。
因此最近的办公室不知何时起布满了紧张的气氛,每个人都战战兢兢惟恐踩到英彦的地雷。
在转向电梯前,英彦先到洗手间洗了把脸,顺手将维他命和膏药丢迸嘴里。好槽糕的脸色。眼睛下面明显挂上了淡淡的
黑眼圈。
都是因为这阵子没怎么睡觉的缘故。而且也没有什么食欲。光是想到今天集合监视员之事胃就隐隐作痛。英彦叹了口气
,用濡湿的手轻轻摩擦看来有点消瘦的颊骨。
距离出差回来,己经过了整整两个礼拜。
有堂在翌日早晨,英彦清醒前,就像烟一样从床上消失地无影无踪。从那之后就再无音讯。
不过以英彦和他多年交往所得出的经验,英彦还不至于为了这种事情就惊慌失措。
他的企图很明显。大概是为了数年前的事进行报复吧?
无聊。果然是那个男人会想到的事。现在他一定正守候在什么地方,坏笑着等着我哭哭啼啼地去抱住他的大腿吧?最明
显的证据就是,他不知何时若无其事地把自己的名片塞进了英彦西装中的名片盒里。
你以为我会上这种当吗!?臭狗屎。
英彦的眉头皱得更深,重新打紧领带。有什么人走了进来。一看到镜子前的英彦,马上吃惊地掉头就走。
"太田!"
英彦特地用温柔的声音叫住了他,他注意到太田的动作当场僵硬了起来。
"你不是还没上厕所吗?"
"嘎…不,那个…我等会再来。’¨身体好像复原了嘛!"
"啊,是。托福。"
"那太好了。出差吃晚餐吃坏肚子实在运气太差了。要小心生牡蛎作祟啊。"
"……对不起……"
什么生牡蛎啊!
英彦透过镜子冷冷地瞪着整个额头堆满冷汗的力田。
那天晚上,太田关掉了手机冒着暴风雨跑到了不知是酒吧还是俱乐部喝酒喝到天亮。当他从来领取货物的小野田那里听
到来龙去脉后,慌张地以肚子不舒服来掩饰,但是却遮不住他一身冲鼻的酒臭味。
"对了,太田。其实我们现在所进行的新世代高级大厦的企划人手不足。你能帮忙吗?"
太田的眼睛因为意想不到的邀请而闪闪发亮。
"我我吗?"
"我非常需要像你这种年轻有活力的人。怎么样?
"谢谢!"
他满心欢地紧握住英彦的手。
"请尽管吩咐。只要是为了课长,就算要我赴汤蹈火,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那十五分钟后,你到会客室去。有一个非常适合你的工作。"
英彦从对方汗湿的手掌中勉强抽出手指,离开了洗手间。一边走向电梯;英彦一边将擦手的手帕丢进了路边的垃圾简中
。
"橘课长,请。"
搭乘着长长的滚梯,英彦来到了名建筑师设计的门厅,往前面一看,果然看见小野田穿着感觉像是新订做的西装笑眯眯
地举起了手。
因为午休才刚结束,所以吃完午餐回来的员工和下午来访的客户令大厅颇为混杂。英彦将小野田让到接待室,拿了两杯
自助式咖啡,送到有阳光舒畅射入的靠窗座位。
小野田让人有点出乎意料地适合穿西装,头发也梳理得很整齐,只有没剃干净的胡渣还保留了他原本的感觉。
"真不好意思,在您这么繁忙的时候来打扰。刚好有事要来东京,所以才想来打声招呼。"
"哪里,谢谢您专程跑这一趟。小野田先生的作品非常受欢迎。我想追加的订货单应该也送过去了吧?"
"是,都是托橘先生的福。上次的事情都还没来得及好好道谢……在那之后,您的身体没有什么问题吧?"
我因为感冒而躺了几天,毕竟上了年纪嘛,小野田笑着喝了口咖啡。英彦突然回想起在工作室时品尝到的美味咖啡,感
觉上用这样的咖啡来招待有点不好意思。
"今天早上来的吗?您的家人呢?
"她们在饭店等着。从来没有一家人一起来过东京,所以想趁难得的机会……"
"是啊。这附近有卖小野田先生作品的商店。请讳去参观一下吧。"
"谢谢。"
小野田因为难为情而一个劲地摇晃身体。听说自己的作品受欢迎,他一定相当高兴吧?
看到浮现出微笑的英彦,小野田忽然想起什么似地拿出一个纸包。
"我想多少答谢一下前些日子的恩情。…•这是村子里自酿的啤酒。相当受欢迎。算是我的一点小意。"
"不…请别放在心上。那是我应该做的。
"别这么说。托您的福作品才大多救了上来,受损的只有一点点。全都是托橘先生的福。真的非常感谢!"
"您不用这么客气,小野田先生。我也是在工作。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隔着礼盒一问一答的二人,让周围桌子的人都回过头来。
因为不擅长这种场面,小野田冒出了汗来,然后抬起头来说。
"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告诉您了,其实我刚开始听说您来接替龟山先生的时候,曾经考虑过要拒绝这个工作。"
把这种事情说出来是不是不太好?他笑眯眯地附注了一句。英彦只能苦笑,这是个怎么也让人无法讨厌的人。
"龟山先生一直夸奖您,说您非常的厉害,是已经完成了不只一个大工作的菁英。不过说实在话,他越是夸您,对于您
来接替工作的事佰我越是不安。因为我觉得象我们这种手工艺品,对于您这么厉害的人来说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呢?而
且原本我就是因为被龟山先生的热信所感动才接下的这个工作。"
英彦默默倾听着。
作品就等同于自己的孩子。虽然太田说请把女儿嫁给我吧只是句玩笑话,但对小野田而言,却未必只是个玩笑。
"但现在我对于自己的浅薄非常惭愧。那天晚上,要不是橘先生开车来的话我其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我后来才注意
到如果是在交货前出事的话您的公司完全不必负任何责任。一想到这里我真的是冒出了全身的冷汗呢!"
"这不是责任所在的问题。既然参与过一次那就是我的工作。我只是完成了自己的义务而已。因此请不要放在心上。"
听到了英彦一本正经的回答后,小野田浮现出了一个和那个长睫毛的长颈鹿一模一样的飘然的笑容。
"就因为你是这种人,所以那个朋友才会那么替你出力啊!"
“....."
杯子摇晃了一下,咖啡都溢出来了。英彦慌忙拿餐巾擦拭着盘子。明明已经预料过小野田会提出有堂的名字,但自己还
是受到了想象之上的冲击,他为此在内心暗自咋舌。
"我和那家伙只是孽缘!"
"哪里,孽缘也一样是缘分。如果是真的无缘的人,一辈子都会擦肩而过。你们在那种倾盆大雨中都能清楚了解对方的
示意,让我对你们的关系真的很佩服。象我就完全不明白他究竟在怒吼什么。"
英彦的脸颊热了起来。用力绷紧下巴,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是偶然吧?
"他一定非常喜欢你"
"不然他不会在那种台风天还冲出来的。我可以感觉到那个人对橘先生有很深的友情。不......或许是爱情吧?"
小野田满不在乎地笑着。英彦没有抬头,衬衫下满是汗水。
最后小野田表示还有别的事情,所以站了起来。
结果英彦只能提着他硬塞给自己的酒,一直送他到门厅。小野田回过身向英彦点了几次头,"然后就踩着飘然的步伐消
失在了正午的杂乱之中。
"课长,刚才D部门的加藤先生有拨电话来。"
"太田先生和监视员在第二会议室等着您。"
回到办公室,等待着他的依旧是忙碌的日常。英彦逐一测览着贴在桌子上的备忘录,站着确认收到的电子信件。
"你!"
英彦尖锐的声音叫住了拿着档案到桌子边来的男性社员。办公室中的众人都据住了呼吸,"英彦一边拔电话,一边把礼
盒递给了整个人都快变成了石膏像,僵硬不动的部下。""'"拿去分给大家。这是客户送的啤酒。
"那、那我收了了。,英彦看着那个笨手笨脚地僵硬着身体返回座位的背影,皱着眉头寻思着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