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学园之东方少年(三)——缘来一品茶
缘来一品茶  发于:2013年05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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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迪冷冷地看着说话的人,一言不发,只定定的看着说话的人,那位第七席长老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刚刚还在窃窃私语的人们,一下子全没了声音,很多人都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吐沫,这其中也包括了灰克和胡克。

过了好长时间,再无人出来讲话,辛迪才继续说道:“为使伤损减到最低点,请各位老师精诚合作、通力配合,务必于天黑前完成搜救工作,谢谢!”又是一礼,这一次没一个人讲话,就连胡克也没了这个欲望。

“既然大家都没意见,就开始分工吧!匹克,检查一下这些院塔中可有医塔,若有医塔,就将医塔的所有房间全部打开,制作板床以承接伤者;若没有医塔,则选一座最大的塔来充作医塔,照刚才的安排布置。已经抢救出来的伤者,按伤势的轻重安排在一起,后来的伤者也好集中安排,便于抢救。给你派四个人相助,专司照管所有伤者,并将伤者的名字、受伤情况、受伤地点、救回时间、已经实施了何种治疗手段等等,详细记录下来,不可有半点差错!同时,将本部能找到的所有医疗器械、药品尽数集中过来,有一点你需切记,凡进入医塔的伤者,都不可以用魔法止痛,更不能用魔法救治!伤者要按受伤的部位分类安置,便于后续抢救,好么?”

想得真细致!胡克也不由得暗里赞道。连不得用魔法救治都想到了,这个孩子的脑袋瓜子确实有点子东西!

“好!愿意跟我去医塔的人就与我一起走吧。”四位老人主动走到匹克身边,与匹克并肩走了。

“哎——!等一下,医塔里还有别的病人呢,他们怎么办?”人群中有人喊道。

“……”人已走远,能不能听得到就很难说了。

“杜克,你们兄弟哪一位的听觉最灵敏?”辛迪侧脸问道,同时抽出了胡克口中的手帕。

“是齐克,他能听到草叶摆动的声音。”杜克认真的说道。

“嗯!齐克,自东向西逐个巡查事发地点,探查所有还有呼吸的东西,无论是否为人,都要抢救出来,不可放弃一个!刚才说话的第七席长老,请您率二十个人跟着齐克,将其所找到的生命,尽数送至匹克处,一犬一鸡都不得放弃,并请尽量保持伤都的原有姿势。若有残断的肢体,也请一并收纳,不可遗落一块骨头!在太阳落山之前务必完成,谢谢!”

这孩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善良了?胡克的心里疑问猛生。

“嗯,我去了。”齐克向东飘去。七席长老此时也没了怨言,带着二十个人跟在齐克的后面走了。

“余下的人分作三组,分别向东、向南、向西出发,只管记录事发地点:损失的程度、损毁的物件儿,如果能确定是魔法攻击的话,要注明魔法属性、等级,若能确定是哪一类的魔法,则再好不过。杜克、灰克、胡克你们三人各跟一组,专司应付突发事件,若有延迟发作的攻击,请务必保证这些人的安全,昼避免不必要的伤害。若有人失误受伤,则只管将他放置一旁,由七席长老来料理;若遇到没挖出来的伤者,也不必去管,自有七席长老来处理,你们只管做好现场记录就好。现在各小组就请出发吧,请在天黑之前做好记录,谢谢!”

杜克三兄弟没一个想说话的,每人一个方向停在空中,等候那些人自行分组。

“另外,再请长老院的一位长老阁下留下来,如果有的话,学生另有要事拜托。”辛迪补充道。

三组人浩浩荡荡的走了,一位长须、黄白波浪卷发的老者留了下来。

“长老阁下,您好!”辛迪很有礼貌的鞠了一躬。

“我是长老院第二席长老,首席长老林德尔松去了岛上,有什么事你就说吧,也不必这么谦恭,你直接喊我的名字迪蒙多好了,杜克公爵兄弟你不也是直呼其名的么?”

辛迪才不管他是什么原因说了这一大堆的,也不客气,直接吩咐道:“那么就请迪蒙多老师准备两张大一点儿的弗尔学院的地图。”

“弗尔学院没有地图,从来也没人画过地图,这个我准备不了。”

“没关系,那就请您站得高一点,现时画两张吧!现在时间还早,天黑之前想必一定能画得完的,还请迪蒙多老师辛苦一下。”辛迪说完就准备离开。

“你要去哪里?”迪蒙多问道。

“医塔。”撂下两个字辛迪就踩着雪花飘走了。

迪蒙多看着辛迪的背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朝一座塔飘去。

“辛迪,你来这儿做什么?”匹克的眼角早看到从塔外晃进来的小人儿,“你不用在外面调度么?”

“都安排好了,就来你这儿看一下,看看需不需要从医务大楼借点药品、器具什么的。”

“都摆了大半个药房了,他们还在往这边搬,上面的病房也清理得差不多了,之前抬来的伤者都安顿在顶楼;原有的伤者送到阁楼去了,但有一匹马也伤得不轻,若是寻常的马,早就送到厨房了,只是它是丁的爱马,丁视它如生命一般,只能勉强处理一下,如今被安置在一楼拐角的那个房间。就是治好了,也不能再跑了,四条腿全断了,在那里挨日子罢了,也许……”匹克突然发现辛迪不见了。“辛迪,辛迪,你去了哪里?”

“我在看那马,”辛迪的头从角门里探了出来,“你自去忙吧,有事我再找你好了。”头又缩进了角门里面。

马被平放在一张宽大的软席之上,四条腿血肉模糊,两只已经断开的马蹄置于一边,辛迪走到近前,看着马的大眼睛,那马半闭着眼,全身在不断的抽搐,躺在那里不停的挣扎。

辛迪伸手在流血的伤口周围点了几下,血一下子就不流了,“你再稍忍一下,我去取了工具就帮你。”转身出了房间。

“匹克,那些工具都在哪儿?”辛迪仰头问站在楼上的人。

“都在器具室的架子上,别东张西望的,就是前面的第二个房间,那上面不是写着呢么?”

辛迪还是在那里左右看着,很显然并不知道哪个才是。

“唉!我怎么忘记你不认字了呢!”匹克叹道:“喏!你往前看,就在你右边向前数第三个门,那里就是器具室,药品室在它的对面,其实你挨个房间看过也是能找得到的。”匹克又低下头继续做记录了,还没写几个字,辛迪的声音就又传了上来。

“有没有大一点儿的刀,这些刀都太小了,手拿不住啊!”

“那再往前,隔一个门就有一个剑室,那是医塔主人的收藏,里边的各式刀剑少说也有上百把,你去看看有没有合用的吧!”匹克一边继续作记录,一边答道,也没去想为什么辛迪会找大一点的刀。

辛迪走进剑室一看,还真象匹克说的,墙上、架子上、柜子里,到处都陈列着长长短短、宽宽窄窄的各式刀剑,倒有点象自己在离岛见过的兵器铺。辛迪挨个儿细细的看,终于看到两把三尺来长的剑还比较合适的样子,拿下来试了试,轻重也很合适,就拖着出了剑室,迎面遇到几个人正送伤者进来。

那几个人的双眼直盯着辛迪手上拖着的两把剑,直到辛迪走进左侧的角门儿,“我怎么看那两把剑很眼熟,……”

“什么眼熟,那就是阿米的剑,不知那个孩子拿到那个房间里做什么,我们先把伤员送上去交割了,再去那个角门儿里看个究竟也不迟。”

几个人都没什么异议,把带来的五个伤者送到三楼,交与匹克安置到病床上,做好标签后,这才下得楼来,奔角门儿处凑了过去。

角门并没有关紧,还留有一条两指多宽的缝儿,几个好奇的老头子蹑手蹑脚的凑近了看——

第一个人只看了一眼就把脑袋缩了回去,急忙忙冲出塔门走了;第二个人凑过去也只多看了几眼,也是很快就冲出塔门;第三个人看的时候,惊讶得张大了嘴巴……,突然塔门处传来了说话声,看的人马上转过身,站在角门外将那个小缝儿给挡住了。目送着第二批伤者被送到楼上,再目送他们离开,这才跟在这些人的后面离开了医塔。

第三个人走得太心不在焉,所以刚好与一位急匆匆赶来的人撞了个满怀,登时就感觉眼前金星乱冒,本能的伸手将来人给抓了正着。

“你抓着我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撞人的大叫。

“丁,是你?你不是在岛上么?怎么回来了?来帮忙?”

“帮忙?帮什么忙?我的派萨、我的派萨他怎么了?”

“他、他很好的,……”第三个人的眼前出现了一幅血腥的场面,他使劲地摇了摇头。

“他不好是不是?安洛斯,他被杀了是不是?是不是啊?”丁急切的问。

“不、不、不是的,没、它只是受了点儿伤,可能重了点儿,四条腿都断了,它很痛苦,可能、可能……”

“什么?腿都断了还说是受了点儿伤?你们看它不行了,所以就把它给杀了,对不对?你们担心我发脾气,所以就让那孩子下的手,是不是?你就是等在这里拦着我的,是不是?难道我看他最后一眼都不行么?”丁都要哭出来了。

“是谁告诉你,是那孩子下的手?”

“是瓦布拉,他亲眼看到那孩子挥剑将派萨斩杀的,我、我要去看它最后一眼,你别拦着我!”丁死命的挣脱了安洛斯的手,向医塔冲去。

安洛斯咽了一口吐沫,“那个,丁,别怪我没提醒你,想见派萨怕是得在餐桌上才有可能,我、我先走一步了。”说的声音极小,就是在对面也不会听得很分明,何况丁已经冲到了医塔的大门口,哪里会听得到这几句话。

但是,安洛斯感觉到一只手将他的脖子给捏住了,“慢着,你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明白点儿!”丁突然出现在安洛斯的身后,把安洛斯给捞了回来,“什么餐桌上?”

“啊——!这、这个,辛迪把你的派萨给跺成肉泥了,今晚大概是要吃炸肉饼。”

“啊——”丁凄厉的大叫,松了手向医塔狂飙。

安洛斯揉了揉脖子,摇头叹息而去。

丁如一颗炮弹一般冲进医塔,“派萨——!”

“咴——!”长长的马嘶,令丁回转身来,一匹完好无损的马自角门内走了出来,步履艰难却很有力的向丁走过来。

“啊——!派萨!我的派萨!”丁拥抱着马脖子,喜极而泣,“噢!你没事!哦!你没事!真是让我担心死了,……”

就在这时,又一支人箭射了进来,“辛迪、辛迪,你在哪儿,你给我出来!”气急败坏,兼带着癫狂。

辛迪从角门儿里走了出来,一只手中拖着两把血淋淋剑,“哪位老师找我?”

“啊——!我的剑!我的剑呐——!你、你为什么用我的剑去切马肉?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剑啊!”真是悲痛欲绝。

丁拍了拍激动人的肩,“冷静、冷静!阿米,我的派萨不是好好的么?你看他的腿不是好好的?还能走,那孩子不会用你的剑来杀我的马的。”

阿米这才看到丁身旁的派萨,“不、不可能,我中午找到它的时候,他已经四腿俱断,有两只蹄子都分了家,怎么会、怎么会又站起来的?”

丁一听就愣了——

第三节:端倪

“能站起来,是我把脚帮它接上了,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这两天多散散步,不能跑,更不能快跑,也不能负重物,十日之后便能恢复如初了。老师就先把它送出去吧,伤者越来越多,它在这儿也不方便。”辛迪淡淡的说道。

“哎!好!我们这就走,这就走。”不管怎么说,丁见派萨行动如常,还是很高兴的,也就满心愉悦的领着马走了。

阿米的两眼盯着辛迪手中的剑。

“哦,剑是从剑室里取的,因为没找到称手的刀,就用剑应付了一下,剑身上沾了点血,并无什么损伤,还给你吧!”

阿米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辛迪把剑交到阿米的手上,“我先上楼了。”

“慢!”阿米终于说出话来,“器具室的手术刀少说也有几百把,怎么说没有刀?”

“我没说没有刀,我是说没有称手的刀。器具室的刀都太小了,我手太大拿不住,半点儿也派不上用场,还是这两个方便些。”一边说,一边上楼去了。

阿米呆呆的看着角门儿里边,到处都是飞溅的血迹,怎么看都象是一个屠宰场,哪里有半点儿接骨手术台的感觉?再说,用两把三尺长剑,就把已经断掉的腿给全部接上了,一不用夹板、二不打石膏,更不用休息个百八十天的,那马就能正常行走,这是什么?妖术?

“阿米,你回来做什么?不用到现场去做紧急施救么?”门外又有新的伤者被送了进来,匹克也在楼上看到了拿着血剑的阿米,立刻就从扶拦处一跃而下。“我说的话你没听见么?你回来做什么?你手上拿着的剑是怎么回事?你要去砍谁?”

“我是回来拿……”

“你回来拿什么?要拿也得拿手术刀才是,拿剑做什么?而且还沾满了血迹,你刚刚是不是做了什么?”匹克突然发现角门儿开了,辛迪却没有在里面,一屋子的血迹让人触目惊心,“你是不是把马给杀了?”

阿米听了这话,忙丢下手中的剑,“我没杀那马,剑也不是我拿的,是那孩子拿出来的,……”

“哼!这么大年纪就是不诚实,明明是自己拿在手上,硬说是辛迪做的,喂!别挡路,又有伤号了,你再不去现场,可别怪我轰你去现场!”匹克的绿眼睛立了起来。

阿米无奈,只得捡起地上的剑,用衣襟拭了拭血迹,送到剑室,这才离了医塔去现场了。

匹克这才走进角门儿里,仔细一看:好家伙!血溅的到处都是,一些碎烂的骨肉也飞得哪儿都是,不由得大叫:“辛迪——!辛迪——!”

辛迪一溜小跑儿从楼上下来,“叫我?”

“马、马、马呢?”匹克的手指着血迹斑斑的床。

“走了。”

“走了?”匹克以为马死了,“什么时候走的?”

“刚刚,丁来接走的。”

“是不是你干的?”匹克想知道是不是辛迪把马给杀了。

辛迪以为匹克想知道是不是自己把马给医好了,就点了点头。

“哦——!”匹克以手扶额,“那两把剑也是你拿的?用来对付那匹马?”

辛迪又点头。

“你怎么……,哦——!还是让大哥来说吧,我先去忙了。”匹克头也不回的上楼去了。

辛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实在不明白匹克的意思,傻呆在那儿发愣。这个时候伤者被源源不断的送了进来,匹克在楼上与四位老者配合默契,伤者被分类一一安置妥帖。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当太阳刚刚隐没到树梢的时候,齐克回来了,这说明搜救的工作已经结束,所有的伤者已经全部从废墟中挖出,只是送来早晚的问题。没一盏茶的工夫,胡克、杜克、灰克相继来到了医塔,四个大脑袋凑到一起,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此时的匹克已经忙到了极点,伤者一个接着一个的自塔门飘进来,越是后进来的,伤势就越重,医塔已几近人满为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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