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动起手来还指不定谁遭殃呢!对不对,辛迪?”杰菲尔很不服气。
“那你斗得过他吗?”西蒙问道。
“这个……、我们学的不一样!巫术我不如他,但剑术他可不行!”
“那你能在他使出巫术之关将他制服吗?”
杰菲尔挠了挠头,诚实地说:“不能!”
“那有什么!我就算不懂剑术,也管叫他有来无回!”辛迪的口气异常坚定。
“哎、哎!别斗了!饭菜可都快凉了,还不赶紧凑合一下,下午的实战演习可就要空着肚子参加啦!”特西从旁打哈哈。
大家也就不再争执,开始围坐在一起吃午餐,“本怎么还没回来?”辛迪问道。
“他回不来了!如果我猜得没错,克拉利斯一准儿是他通知的!连那几个院长都是有可能的,不信我们晚上问他!”西蒙道。
“我说那些老头子怎么这么快就赶来了!”杰菲尔感叹。“对了,辛迪现在你说说看,那些马见了你怎么会有那么大的……、那么大的……”
“是啊!我也听说了,是真的吗?”肯问道
“是真的!”
“你是不是身上带了什么东西?才让那些马受惊的?”
“我什么都没带,他们不是让我去洗澡了嘛!还给我换了这么件衣服,其实我如果多穿点儿,露在外面的皮肤越少,离他们再远点儿,马才能更安静呢!”
“那是为什么呢?”
“嗯——,”辛迪偏着头想了想,“会不会是因为我吃过毒蛇之类的,所以才怕我呢?”
“那怎么可能!我们也全都吃过,可没有哪匹马怕我们!”特西不相信。
“那也许是我曾在狼群里生活一段时间,身上的狼味还没散尽吧!”
“嗯!有这个可能!那个、你说什么?你在狼群里生活?什么意思?你是狼人吗?你们那边也有狼人吗?”西蒙好奇极了。
“狼人是什么?也是人吗?”
“狼人也可以说是人、也可以说不是人,这个说起来话就长啦!还是等你试炼结束后,我们再谈也不迟!现在你说一下你怎么会在狼群里生活呢?”特西紧追不舍。
“那年在大沙漠与同伴儿们走散了,还迷了路,没有食物、也没有水,快要不行了的时候遇到了几只狼,然后就跟着它们回它们的家,在那里遇到了它们的头狼,就与它交了个朋友,一起生活了几个月,后来他们还帮我找到了我的同伴儿,再后来我就与它们分手,和同伴儿走了,至今再没有见过它们,也不知它们过得好不好!”言语之间颇有一种怀念之意。
工读生们嘴上没说什么,但心里没一个相信的。人与狼群成为朋友?也太不现实了一点儿!
说着说着,突然从辛迪的手上跳出一只小彩蛋,把辛迪给吓了一跳,有点不知所措。“别急这是实战演习的要求,你打开看看吧!”梅尔柔声道。
“噢!那上午给我的这个小册子不是说明书吗?”一边说、一边拿起彩蛋轻轻一捏,蛋壳就开了,里面有一张纸条,上写:与你的朋友结盟!将其他人逐出战场!
“小册子上面是一些要求,无非是不得使用魔法、不得携带武器之类的,其实就是不写,任谁也不能在那个演习场上使用魔法!那是个无魔之地,至于携带武器就更不可能啦,你还能穿着衣服去,就已经是万幸啦!”杰菲尔从旁说明。
“这上面只有一句话,我怎么到那里去呢?”辛迪问道。
“不用急,你把饭先吃了,大约再过一刻钟的时间,你手上的戒指就会发热、变红,这时你就要准备上战场啦!”肯安慰道。
“那需要带什么东西吗?”
“刚才不是跟你讲了吗?你就穿着衣服去就可以啦!所有的东西都要到战场上去获取!”杰菲尔又做了进一步的说明。
“再多吃点儿,时间不多啦!”梅尔催促道。
辛迪把最后一口汤放到嘴里的时候,手上的戒指发生了变化,很快整个人便笼在一团雾中,然后就听“当!”的一声,什么东西掉了下来,特西离得近,捡起来一看,居然是一个铜盘子。“哎?好奇怪啊!他拿铜盘子做什么?”
梅尔的心中现了一个大大的问号,暗想:这孩子行事儿让人捉摸不透,说话又是颠三倒四的、讲的故事出是漏洞百出,本人居然没有自觉!再回想刚才院长的那一番话,不由得心生寒意。
第二节:实战演习(中)
再说辛迪,当眼前雾气散尽之后,发现自己来到一片原野之上,远处高山耸立、丛林叠嶂,隐隐约约听到有一股水声。顺着声音找过去,果然转过灌木丛,就看到一弯小溪叮咚蜿蜒。辛迪走到溪边正要俯身捧水喝,一阵似曾相识的味道扑鼻而来。啊!难道是它们?当下也不喝水啦,沿溪逆流而上,气味越发浓重,如今映入眼帘的是一望无际的广褒草原!一边是密密苍苍的森林,一边是瀑布、流水,好一幅美景!远处的长草丛中有一些灰色的影子在晃动,辛迪想起纸条上的话:与你的朋友结盟!将其他人逐出战场!
果然是他们!越来越近,那扯灰影也意识到有入侵者靠近!但从气味上又有些亲近感,就在灰影们疑惑的时候,辛迪大摇大摆的走入灰影的核心——原来是野狼群!少说也有几十头,看样子辛迪是胸有成竹,直接走到一只有两条白道儿的大狼旁边,“呜呜”了几声,白道狼也“呜呜”地叫了几声,然后就转身向长草深处走去!辛迪跟在后面,其它狼则跟在辛迪的后面,呈扇形散开,倒象是一群护卫似的。
走了好长时间,白道狼停下来引颈长啸“呜——”很快回周也响起了同样的长啸,长草沙沙作响,慢慢地聚集了数不清的狼。一只青灰色毛皮的大狼从远处慢慢走近,来到辛迪身边,围着他慢慢地走,周围的狼都在紧张的戒备中。辛迪毫不以为意,从气势上断定眼前的大青狼就是自己要找的对象!就蹲下身来,双手扶地、双目直视着那青灰色的狼……。良久,大青狼“呜呜”的叫了好多声,辛迪也“呜呜”的回应,就象是在与那狼对话一般。过不多久,辛迪就跟着狼群走了。
实战演习场外——
因为演习的时间是在太阳落山之前结束,所以在出口处排了长长两溜儿的长台,用来进行登记,并下发第二天综合测试的木牌。等待的时间总是很漫长的,时间都过了一半儿了,还没有一个人出来,等候的人就开始聊天,可是还没聊几句,第一位申请者出现了!所不同的是,他不是走出来的,而是飞出来的!当工作人员赶过去的时候,那人早就昏过去了。紧接着又飞出来几位,却没有一个是清醒的,看样子是被其他申请人给赶出了战场!这下子工作人员们都有了活儿,抬人去医务大楼、取下申请人的戒指登记顺序,一点小小的骚动还没结束,一片乌云遮去了小半个天,有很多人就抬头往天上看,漫天黑影、遮天蔽日的,不知谁喊了一句:“啊——!大家小心!天上飞的是人!”
话音未落,第一批人已经降落在地上了,清一色的申请人!没多一会儿,地上就铺了一层昏迷不醒的人,刚刚还在抱怨无事可做的人,现在忙得连话都不想说啦。“大家动作快点!把他们先送到医务大楼再说!快呀!”
“哎哟!”“啊呀!”
天上不停的往下掉人,如果不尽快将先掉到地上的人拖走,就会被后来的人压到!抬是不可能啦,所有的工作人员全都在那里手忙脚乱的拖人,先拖到一边,再由其他人送到医务大楼。到了傍晚时分,人掉下来的渐渐少了,偶尔才会有一两个人掉下来。工作人员的工作已经是忙到了极点,几乎所有的在校人员都加入进来,就连没有参加这个项目的申请人,也被调来帮忙。有点治疗能力的人全部被派到医务大楼,已经有人醒过来啦,但问问题的人太多,拥在那里的人更多,而醒来的人又太少,实在没办法知道事情的原委。
“这该怎么记录啊?”有人不免大发牢骚。“根本没办法知道他们是哪个学院的、姓字名谁啊!”
事实确是如此,场面太杂了,加上探望的人也夹在里边,工作根本无法进行下去。
“那就清点一下有多少人被送进医务大楼,剩下的人登记一下名字,再把在医务大楼的人的名字从报名表上抄过来,不就行了吗?”
“不错!确实是个好主意!照今天下午的情形看,能坚持到最后的、不会有太多的人!所以,伊利亚斯,你和大家去医务大楼清点人数,我这边留两个人足够了!”
“为什么是我和大家一起去?你为什么不去?”伊利亚斯很是不满意这种安排。
“点子是你想到的,分派人手就会胸有成竹,办起事来就会又快又好,这样就算院长们问起,我们也有个交待,是不是?”边狡辩、边陪着笑脸。
伊利亚斯没办法,只好带着大部分人去了医务大楼,这边只留下三个人在那里守候。
就在太阳的最后一抹余辉消失在岛平面的时候,一个人从出口处走了出来……。
“哎呀!是走出来的!哎!快看!快看!哥尔先生!是走出来的!”
“我看到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不就是走出来的吗?”刚才还在偷懒,这会子也来了精神。
说话的人有点委屈,也许是第一次来充当工作人员,“本来嘛!今天半个下午出来的人可都是飞出来的,只这一个是走出来的呢!”
哥尔皱了皱眉,“难道我没看见?……”
“请问,是在这里登记吗?”走出来的人怯生生的问。
“是的,是的,请问你是哪个学院的?”哥尔换了副嘴脸,很是亲切地问道。
“弗尔学院!”
“啊——!”三个工作人员全呆住了,直直地盯着眼前的这个人,仿佛是稀有动物一般。辛迪被看糊涂了,见三人全都定格在那里,只好再试探性地问:“请问,有什么要做的吗?要怎样登记呢?”连问了三遍,那几个人才回过神来。
“没有了,没有了,”哥尔道。
“有啊!你要把戒指留下来!”旁边一人急忙道。
辛迪将戒指取下,交与三个,“那还有吗?”
“没有了!没有了!”哥尔道。
“有啊!”另外一个人也急了,心想这个哥尔今天是怎么啦?记性怎么这么差呢!“喏!把这个木牌系在腰上,明天开始就要进入综合试炼阶段了,这块木牌可以记录你的表现!如果丢了、或者损坏,则意味着你其他课程的成绩均是零分!你记清啦?”边说边将一块木牌递与辛迪。
辛迪接过来揣到怀里,郑重地点了点头。“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没有了,你可以走了!”递木牌的人说道。
辛迪还是不放心,走了几步又回头看那三个人,见那三个人已经开始整理桌子上的物品,并无再与自己说话的意思,才放心回简斋去了。
天虽然已经黑了,但简斋带没有回来人,摸摸自己已经饿扁了的肚子,辛迪也没进屋,直接去餐厅吃饭去了。到了餐厅,也还是没人,吃饱喝足回到宿舍,还是漆黑一片,没一个人回来,辛迪很纳闷:天都黑了,怎么没一个人回来?难道说都在准备明天的项目?自己回去睡也没意思,不如先到公共休息室等他们一会儿。
推开605的门,点亮屋中的灯,还好壁炉前还有点儿暖意,就坐在壁炉前的靠椅上,这不坐还好,一坐下来两只眼睛就粘到一起了。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纷乱的吵杂声、摇动的感觉、似有似无的呼唤声,把辛迪从睡梦中拉了回来,但人还不是很清醒。
“嗯?梅尔、肯你们回来了?怎么这么晚啊!我支持不住了,要去睡了!”边说、边从椅子上晃起来,也不睁开眼睛,就要摇摇摆摆地出门。
“不行!你不能走!你现在就要把事情说清楚!”一个人用力将辛迪扯住,欲往回拉。
也不见辛迪的手臂有什么动作,但被拉着的手臂的手指尖已经抵在那人的脖子上,“是吗?”声调又阴又冷,让所有人都打了个哆嗦。
“越发不象话了,居然敢对学长出手?还没正式入学就这么霸道,入学之后还指不定无法无天到什么地步呢!”随着话音冲进来两名女生,其中一人手中法杖一挥,“根植于大地心中的羁绊,请张开你温柔的网,禁!”只见屋中凭空出现若干条绿色藤蔓,将辛迪缠缚起来,吊在空中,另一个女生则将受制于辛迪的那个人扯了过去,千钧一发!那人用手抹了抹额头的冷汗,“多谢!”
“大家冷静!有话慢慢说!”杰菲尔大急,这魔法一行可不是好玩的!如今辛迪被吊在空中,只能低声下气地求人了。
手持法杖的女生根本不理会,“收!”藤蔓束得更紧了。
“啊——!辛迪!莎琳娜,快住手!他不懂魔法,禁不住的,再不停下来,恐有性命之危!”西蒙的声音已几近哀求了,“就算他有什么不对,也不能下此重手啊!……”
“重手?”莎琳娜同来的女生气愤愤地说:“你说对他下重手?难道你不知道他今天做了什么?医务大楼里躺着的那些人你没见到?所有的申请者都昏迷不醒的飞出来,为什么只有他是走出来的?难道这不是他做的吗?你说!”
“一个人就能将近千人打晕,而且是在禁魔的情况下,请问你们谁能做到呢?”不紧不慢的声音,不是梅尔是谁。“再说,事实的真相应该是当事人说出,而有是谁来猜出吧!”
一下子屋子里静了下来,没有人能在无魔的情况下,只用半天就将近千人打晕!只是现在还没有人醒过来,真相更无从得知!
“喂!大家都饿了吧?我给你们带夜宵回来啦!……”特西端着一个大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放着一些点心、几个小碟子,看到屋内情况不知如何是好。
“咦!怎么来了这么多人?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儿吗?”本也随后走了进来,看到屋里的情况他也怔住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处于半睡半醒之间的辛迪,清醒了,见自己被绑在空中,就本能的挣了挣,正要说话——
“紧!”莎琳娜又加重了力度,这下子藤蔓就嵌到辛迪裸露在外的肌肤里,剧烈的疼痛刺激了辛迪,清澈的眼睛眯了起来,然后突然睁开,顿时室内一片杀气,压得人透不过气来。“杀——!”
“啪!”“哗啦!”特西手中的托盘落地,盘中的东西碎了一地。
再看那些缠着辛迪的藤蔓也断做数截,被吊着的人则从空中落向地面,同时扬起手中的断藤向周围人挥去……
“定!”辛迪象被施了定身法,停在那里不动了只见他左脚脚尖点地,右足向后踢出,足尖直指一人前心;左臂藤条直冲莎琳娜面门、右手藤条则屈曲如环扫向周围的人;黑黑的长发呈扇形散开,发丝如针般刺出……。若是换个场合,这还真算得上是一幅极佳的画作!然而,此时此景,若不是被定在那里,这屋中之人恐怕皆要伤于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