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imeless II(Endless 二)+番外——消失的地平线
消失的地平线  发于:2013年05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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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哥……”

“是我的错,咳咳……,Amber,我该死,我……”

“凌哥,”小A把凌珲揽紧在怀里,柔声的安慰,“不要这样,凌哥你的委屈,老大虽然什么都不说,但我想他是知道的,凌哥,不要这样自责,别做傻事,更别浪费老大的一番苦心……”

渐渐抽动的肩膀,点点头,凌珲的眼泪终究决堤,人啊,在独自面对一切的时候,就算再苦再痛再委屈,也能咬紧牙关,坚强的承受,决不掉一滴怯懦的眼泪,可每每就是受不得那哪怕是一丁儿半点儿温暖的话语和安慰,内心脆弱是那么的不堪一击,恍若一直隐忍的泪,终于找到借机爆发的缺口,汹涌而下,于是,就从那个瞬间开始,一切的软弱都不再是软弱,一切的泪,变得那么的自然……

哈得斯堡,书房。

赫连隼向来都不是个话多的人,如此按照心底的想法说完,却见家主依旧是低头处理手头上的文件,毫无理会自己的意思,心中不禁有些忐忑,家主这是何意……

心里不是不焦急的,可素来懂得规矩的赫连隼清楚知道,这种状况之下,自己除了继续垂手而立,也再无第二种选择。

等待让静默变得难熬,正冥思如何不越矩的提醒主上自己的存在之时,赫连隼就听得书房外扬起坚定的一声,家主。

仅此两个字,却让赫连隼心下一惊,暗道糟糕,墨儿怕是在外面等不及了,可这么做也实在太莽撞了些,偷偷抬眼看了看主上,果然,主上的眉头已然皱起,只是忍耐着,还并没有动怒罢了。

赫连隼的背上,激起一层的冷汗,实在是担心墨儿依旧任性不懂事的胡闹,赫连隼再顾不得周全,进言,“家主……”

“你的话都说完了?”湮汐终于放下手中的签字笔,抬眼目视赫连隼,冷声打断。

“回家主的话,属下说完了。”赫连隼规矩的低下头,心中却别样的紧张,主上仅仅让自己说了两个字,这意味着,主上到底还是生气了。

“嗯,”几乎就是鼻音,湮汐倒也不再啰嗦,“你去东阁取了藤杖之后,带他进来。”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命令。

“家主,”赫连隼惊得跪下,试图解释,“墨儿他绝无顶撞家主之意,求家主……”

“出去!”湮汐的寒眸冷冷的瞪向赫连隼。

识时务是在家主身边的人都该明白的最基本的道理,赫连隼无奈也唯有起身,向外走去。

只只片刻,疲累的揉着额角的湮汐便听到敲门声,一直闭眼小憩的自己刚刚险些睡过去,而现在却不得不让自己清醒,不过好在都是自己的心腹,湮汐并没有调整窝靠着的慵懒姿势,轻轻的一个字,“嗯。”

墨艳跟在赫连隼的身后,走至书房中央,乖顺的跪下,双手高举着藤杖,低垂着头,“属下知错。”万般虔诚。

墨艳的内心是恐惧的,东阁的藤杖,那个自小就恐惧着的东西,如今就这么捧着,心里哪会不怕?只是,毕竟主上给自己机会面见了,不是吗?这也就意味着主上也许肯动摇先前的绞杀令,小凌就不会为那样的败类而付出生命的代价了,不是吗?这样想着,就算手捧的这个东西再恐惧,墨艳也觉得值了。

湮汐心道,墨艳今天实在乖觉,许是赫连在带他进来之前,嘱咐过了吧,如此更好,也免得再多纠正,“藤杖交给你师哥,东阁什么规矩,今天,在这儿,你就给我上什么规矩。”虽然墨艳的乖觉多少让自己不那么生气,但放肆如今天的墨艳,却不可不罚。

“家主!”墨艳大惊,抬起的那汪水了一般的大眼睛里,是满满乞求,此时,他是恐慌的,恐慌使得拖着藤杖的两条手臂都连带着微微抖动,不想相信,心中却异常澄澈,主上向来一言九鼎,既然说了,就不会饶过,自己不是不认罚,可,东阁的规矩,是那样的难堪,主上……

真的怕墨艳这样无谓的挣扎拖延会再次惹恼家主,赫连隼忙上前拿过藤杖,抬起腿,便是一脚揣在墨艳右侧的肋骨上,口中冷冷责骂,“放肆!你是想抗令吗?”

“师哥,师哥……”墨艳不住的摇头,求饶的看着赫连隼,口中嗫嗫,不要,不要……

这样的墨艳,赫连隼真的满心不舍,按说,平日,家主对墨儿向来是宽容宠护更多,就算责罚,也会顾及墨儿的脸面,而今天,主上竟要用东阁的规矩,看来,主上是真的决心要警墨儿个教训了。狠下心,赫连隼挥起藤杖,夹着风声的一杖狠狠的扫在墨艳的背上,“忘了规矩吗?衣服褪了!”

在整个修罗场,而今只有东阁还保有如此严苛的规矩,不审不问不听,一开始就是那么羞耻的全裸的跪着受罚,随之除非审问辩解和正式的责罚结束,不然,整个过程,都会是同样的姿势,都会是同样的刑具,都会是同样的疼痛,不会有一时半会儿的停歇,更不会有一丁半点儿的饶恕。

以往,仗着师父师哥的疼宠,即使自己被罚,也都是避着人,而今天,要当着主上的面前行规矩,实在太难堪太尴尬,可是,主上的令,已是再无转圜的余地,墨艳心知,拖延只能使一会儿的自己更难熬,于是咬白了嘴唇,狠了狠心,墨艳终究开始抬手解开自己的衣扣,裤扣,然后顺次脱下,直到全身再无一件衣物蔽体,整个过程,虽然手因着羞耻感而不住的瑟瑟颤抖,但墨艳的整套动作都是利落依旧,到底是训练有素。

看着眼前白皙的背脊上那到深红色的藤杖印记,赫连隼竟觉得是那样的刺目,真的不忍心,却还是不得不按着规矩去喝令自己的小师弟,“不知道该说什么吗?不知道受罚是什么姿势吗?”

“是,”墨艳顺从的前倾伏低身体,拄在地上用来支撑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谢家主给墨艳立规矩,师哥受累。”说完,便不再犹豫的塌下腰,羞耻的部位便那样高高的耸起,额头代替双手撑在地上,双手则交拢在背后相握,好在这样的姿势看不到脸,不然因着羞愧而窘红的脸和含在眼眶中的泪暴露在人前,让素来好面子的墨艳,该又是面对怎样的一番难堪……

一侧的赫连隼,犹犹豫豫,却到底还是不敢在家主的眼皮底下试图耍心思蒙混过关,于是轻抬藤杖,危险的拍了拍墨艳的腿间,是提醒。墨艳身子狠狠的一抖,缓了片刻,才按着规矩分开了双腿,而后跟着赫连隼藤杖尖端的点示,再次的向下压了压腰。

待墨艳摆出极其标准的姿势,赫连隼这才在心底轻呼口气,默默的垂首而立。

番外:惘·堪首(中2)

湮汐静静的看着眼前这通体泛着粉色颤抖的身子和那个站在旁边满眼是苦痛却强自坚毅的身影,原是冷冷的面上,微露不明的笑意,没有指示什么,只只淡淡开口,“委屈了?”

卑微趴伏着的身子又是一抖,之后才有闷闷的声音传出,“属下,不敢……”

“不敢?不是没有啊,看来,还是觉得委屈。”

听着家主总归不再是之前冷凝透着寒气的那种让自己无比陌生的口气,墨艳心中突然就不再慌乱和紧张,微微抬起头,用小小的声音乖觉的解释,“家主的责罚,墨艳不委屈,如之前那样在廊厅里放肆喧哗,任性妄为,家主并没依照规矩处置属下,是家主的疼惜。”

“你还知道!”

“是,属下,属下知错,请家主责罚。”墨艳说完,低了头,再次伏低身子。

“这回懂事了?”湮汐的口气深沉得就似长者,“那么,开始吧……”

还是没有饶过,赫连隼的心中刚刚蒸腾的希望泡沫,还没来得及变大胀破,便紧接着的灰飞烟灭,原来,也许的饶恕,只是自己心里希冀的遐想。

“是。”垂首恭谨的答了一声,赫连隼侧过身,目测了距离和角度,抬手,就是狠狠一藤杖,直直招呼到墨艳臀上最为挺翘的部位。

结实的一下子,颤动的臀肉上先是瞬间泛起诡异的白皙,之后回血聚拢而来,形成一道三指宽的暗红僵痕。墨艳死死的咬住嘴唇,硬是将这声呼痛压在喉间。

自家师哥的手法,在东阁是出了名的狠和准,第二下落杖的位置,紧紧贴住第一杖,新痛压着旧痛,又偏偏与旁边未曾受责的地方对比那样的明显,也着实太过难熬了些……

“说吧。”直等了赫连隼接连落下整整十杖,湮汐才轻轻开口。

身后的杖责并没有停止,但好在,总算可以说出诉求,这样总好过只是平白的挨打吧,墨艳兀自适应着藤杖击打的频率,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尽量不让声音抖动,“属下,恳求家主大人,饶过凌珲,收回,”一声闷哼险些从口中呻吟而出,墨艳惊吓得立刻停了下来,喘息着,迅速调整稳定,“收回绞杀令,求家主。”

“求?”湮汐倒是很讶异墨艳竟会如此郑重的说出这个字,“墨,自从跟着我,你恳求过我几次?”

“还,没有……”忍着身后像是无休止的疼,墨艳老实的回着湮汐的问话。

“那么,如此郑重的恳求,是第一次了,这孩子……,何德何能?我倒真是有兴趣了……”

狠狠一凛,墨艳慌乱解释,“小凌只是再平凡不过的孩子,只是,这孩子,是,是属下的徒弟,属下自然,要护他周全……”怕是身后已经没有完整的可以落杖的地方,一轮结束,竟是这样的快,藤杖的鞭打回到了最初的位置,可是这次,因着已经有伤,更为敏感的皮肤使疼痛开始剧烈泛滥,墨艳十分清楚自己的底线在哪里,如此这样像是碾过一轮又一轮的责罚方式,自己断然熬不出五轮,更何况,执杖的人还是对自己那样熟悉的师哥,于是,墨艳不敢再耽搁,生怕早已酝酿的话,来不及说,毕竟,这是为小凌争取的最后的机会了,如果今晚求不下来,那么等到暗影强行去地狱深渊带人,小A拦不住不说,就凭小凌那孩子懂事的劲儿,怕是为了不给自己添麻烦也会主动去承担一切的后果吧,不,不容许,自己绝不容许最疼的徒弟在饱受那样委屈的耻辱之后,还要遭受这样不公的对待!

“……属下知道,小凌这次招惹的是,红……,红黑会的少主,属下……,属下赶在红黑会发难之前,见过,见过他们主事,虽然,虽然属下的妥协,让家主您蒙受损失,但,但……”身后疾风骤雨般的责打,让墨艳有些透不过气,但他不敢呼痛,甚至连闷哼都不敢,额头上的冷汗不住的滴落,从未有过的狼狈,“但请给属下一个月的时间,属下,属下必会夺回所失,恳求家主……”

赫连隼面上虽然依旧冷漠,可心中的痛,却真如刀割,看着在自己藤杖下辗转的人,背脊随着胸腔剧烈的起伏着,交握在背后的双手一直紧紧攥着,那被压迫的指骨,透着光莹,仿佛就要捏碎一般。但到底是在家主面前啊,自己不能徇私,更不敢徇私,徇私只会害了墨儿。可一直这样下去,墨儿他还受得住吗?自己手中的是东阁的藤杖,那样坚韧沉重的刑具,就快要逼到墨儿的极限了吧?而极限之前呢,如果墨儿忍不住呼痛,难道,自己真的要按照东阁的规矩,那样羞辱他吗?是墨儿啊,自尊心那样强的墨儿,……,太残忍,真的太残忍了……

“小凌这次是罪责,罪责难逃……,属下妄私,已用冰火沦陷惩戒过他,属下想,他,他已经得到了教训,断不敢造次,还请主上,开恩……”

“说完了?”湮汐的语气还是那样轻飘飘的,不明所以的墨艳却是猛的一凛,仔细的想了想,慎重的回复,“是,家主。”

“接着打!”

家主突然变冷的声音,让刚刚有些分神的赫连隼的心,跟着一颤,犹豫之间就要开口求情,却还未等说出一个字,想法就已被主上洞察,而后,是那样一个严厉阻止的眼神,逼得自己生生的把求情的话咽下去,低头,也只能依着规矩再次挥动藤杖。

“家主……呃……,家主……”身后已经流血了吧,撕裂一样的痛,伏趴在地的墨艳真的有些受不住,泛白的嘴唇上下无力的碰撞,唇齿之间喃喃的只剩家主这两个字。

几近紫黑色的臀上,猩红的是开裂的口子,血口周围泛着的是那样诡异的青黄色,墨艳的双腿,一直不停的抖动,眼见,就要支撑不住,毕竟墨艳也是熬刑的高手,一身铮铮傲骨,于是湮汐知道,这次是真的打得狠了,眉头深深锁着,终是不再等待墨艳主动的讨饶,“墨,平日是我太纵着你了吗?”

“家主……”墨艳有些迷茫,几乎疼到快要涣散的意识,努力的集中,扬起的白皙的脸上,已然是分不清的汗水和泪水,看起来是那样的楚楚,“家主,属下没有……”

“你的恳求,是一直再向我提要求,这可是你该有的态度?你到底知不知道,错在哪里?”湮汐到底不准备刑杀墨艳的,破例开口提点。

“家主,属下……”墨艳倏尔茅塞顿开,无比的惶恐,“属下知错,是属下,属下,放肆在先,大胆揣思主上心思在后,属下知道错了,知道错了……”是自己担心太过,蒙了心智而忽视规矩了,原来,主上这般教训,竟是为此,这么一来,墨艳总算不再迷茫,不再委屈……

“怪我一直没舍得给你立规矩……”没理会墨艳的认错,湮汐只淡淡说了这么一句,实然,以为有赫连隼在一旁敦教,对墨,自然不必自己过多操心,所以,自从收了墨艳到身边,就从未正式给他立过规矩,一方面是觉得没必要,另一方面,是真的有些不舍得,若不是这次墨艳如此糊涂,自己必然还不会这么狠心的给他教训,“我为什么要用东阁的规矩罚你?”

“属……属下……”墨艳的思维早已因为身后无止无休的疼痛而变得异常的迟钝,哪里还想得到那么多,一时不知道回答什么。

湮汐也没准备为难他,“东阁,是修罗场最为精英的堂口,别忘记自己优秀的出身,更不该放纵自己给东阁丢脸,墨,我知道,你是东阁的人,我让你放弃做杀手,总归是我欠你一次,但如果你敢为此就自暴自弃散漫消极,我轻饶不了你!东阁训练体例的第一条,就是绝对的遵从,遵从我,遵从规矩,墨,之前,我既往不咎,这次,我给你机会,但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是,属下,属下知错,谢,谢主上……”并不是之前的委屈,现在的墨艳,满心只有愧疚,想不到,自己心里所有的委屈,竟是被主上洞察的这般清晰,想不到,主上竟如此推心置腹的对自己说这番话,墨艳的声音里除了疼痛的无力,更多的却是透着感动的哽咽。

淡淡的叹了口气,湮汐的眼神倏尔温暖了好多,“赫连……”

“是,家主,”毕竟是东阁的主事,只需一个眼神,赫连隼便已然明白主上的意思,恭谨的回复着,心中兀自微微放松,果断的进行惩戒的最后一项,“墨艳,责你教徒无方,冤吗?”冷冷的呵斥,伴着一下扫在臀尖上的藤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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