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卖品——绫部若樱
绫部若樱  发于:2013年05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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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学不会。”昨天教了一天,高峰把手放在他手上说用这种方法学习怎么操作手柄,结果自己的手都被揉红了,对方还是没学会,这么笨的人他可从来没见过,要是庞庆卓这么笨他肯定要笑话的,但换做是高峰,他就有点不忍心。

“你不好好教怎么知道。”高峰放下自己那只手柄,双手从王微微双肩旁伸过去,握住王微微放在手柄上的手,下巴也搭在对方肩上。又可以占点小便宜,原谅他这颗不怎么纯洁的心吧,只能看不能吃实在是太痛苦了,闻闻味儿总可以吧。

“不是我不好好教,”王微微笨拙的扭着肩,想把对方的头从自己身上扭下去,手也不停的甩着,但依然被握的死紧,“你距离我太近了,我就不能精神集中了!”

“为什么?我的精神很集中啊。”都集中到下边去了,他向后靠了靠,以免自己身体‘异变’的部位把小朋友吓到。

“可是……”王微微整个身体都扭起来。

高峰深吸一口气,用手肘把动个不停的王微微夹住,声音突然变得很低,他说:“别动了,快教我吧。”

王微微最终还是没能把高峰从自己身上弄走,顿时泄了气,妥协道:“那你呼吸的时候别冲着我脖子行么,不然我总觉得……”你好像没在玩游戏,而是在玩我……

唇轻轻的贴在王微微后颈,感觉到对方轻轻颤了一下,才满意的离开,说:“好的,来吧。”

两人一直玩到四点多,两人都觉得有点饿。

高峰放开时,王微微才长出一口气。都怪他,自己都没发挥好,死了好几次!

高峰不会做饭,王微微当然更不会。两人商量了一下是去外边餐馆吃,还是叫外卖,结论是后者,高峰也乐意陪王微微在屋里宅着。

外边可是三十几度的天气,王微微怕热怕的要死,能不出去尽量不出去,呆在有空调的地方最好。

高峰从网上打了几张订餐单,两人又开始研究要吃什么。选来选去都没个结果。

最后高峰一拍桌子,拉起王微微说:“走,我带你去老夏家蹭饭吃。”

夏禹承在做菜方面还是很有天赋的,谁让人妈是国家二级厨师呢,从小熏陶的好。

高峰并没带王微微去夏禹承的小厂子,而是去了一个楼区,他说厂子里活不忙的时候,夏禹承都在这边。

夏禹承打开门,看到是高峰和王微微,很是惊讶:“你们怎么想起来我这了?”说完侧过身子,让两人进屋。

“我带小朋友来尝尝你的手艺,”高峰说完就觉得这屋子里的气氛跟平时来时不太一样,一抬头就看到了正拿着一本汽车杂志在看的第四个人,“该不会打扰你们了吧?”

夏禹承关上门,回过头来问他:“我们?我和谁?”

王微微好心的用下巴点了点前边刚放下杂志的人,提醒他:“你朋友。”

“我朋友?说什么呢?这屋里除了咱仨,还有别人吗?”夏禹承视线绕着屋子转了一圈,茫然的问。

王微微顿时觉得身上犯冷,不自觉的朝高峰身旁靠靠,小声问:“夏老板看不见那个人,你能看到吗?”

高峰失笑,安慰的拍拍他。

陌生男人站起来的时候,王微微吓了一跳,那男人很高,估计有一米九,细看还有点眼熟,哎?这个不是跟夏老板一起照相的那个人吗?为什么当做看不见呢?

薛扬看了看站在旁边的王微微,随后对高峰伸出手,“高峰,好久不见,最近忙呢?”

高峰跟他握了一下点点头,问他:“怎么回来了,以后还走吗?”他问完扫了夏禹承一眼,见那人正盯着他抓着王微微的那只手淫笑,仿佛对两人的谈话丝毫不感兴趣。

“不想走了。”薛扬笑的没什么精神,仿佛很疲惫。

王微微虽然平时反应慢半拍,但好在还会看脸色,看气氛,觉得这时候自己不应该随便说话,连大气也不敢喘,很想拉着高峰回去,宁可在小区的小饭店吹着电扇吃顿饭,也比这里冷飕飕的感觉好。

夏禹承打电话让超市送了几样菜过来,就钻进厨房摆弄起了锅碗瓢盆。

高峰问薛扬:“不用去帮忙吗?”

薛扬苦笑,“透明人能帮上什么忙。”

早知现在,何必当初,这是高峰见到薛扬后,最常想的一句话。

外边的天气闷得想要下雨一样,屋里的气氛也很沉闷,一顿饭吃下来没说几句话,也就夏禹承和高峰偶尔谈谈最近合作项目的进展。

薛扬帮夏禹承添菜,夏禹承并不拒绝,只是在对方筷子挪走之后就将那些菜都扒到桌子上,旁边堆起了一个小菜堆。

王微微吃的更郁闷,本以为今天来,多跟夏老板说几句话,希望对方别在意他上次默认撵人的举动,结果现在连句话都不敢说,好在高峰一直很照顾他,不时跟他说说话,没让他觉得被冷落。

“我饱了,你们慢慢吃吧。”饭吃到一半,薛扬撂下饭碗说。

“他吃这么少,你不管管?”高峰问。

“管他干嘛,他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夏禹承说完,见王微微塞了一口菜吃惊的看着他,仿佛不认识似地,就咧嘴笑,对王微微说:“小孩儿,我手艺怎么样。”

王微微傻愣愣的点头。

“多吃点,别客气,别剩下,剩了也没狗喂,浪费。”

王微微继续点头,然后低头大口吃起了菜。

回去坐在车里,王微微忍不住问:“他们怎么了?那个人走的时候,夏老板不是很伤心吗,那他回来了,应该高兴才对吧?”

夜晚有了点凉风,高峰将天窗打开,见王微微眯起眼,一副很舒服很享受的样子,让他页忍不住舒服的深吸一口气,说:“要是哪天,我因为某个理由一定要离开你,你怎么留也留不下我,之后的某一天,我又回来找到你想要重新在一起,你说你是伤心还是高兴?”

王微微立刻睁开眼,不可置信的看向高峰,“你要离开?为什么?”

“……我是假设,如果的话。”

“……我不知道。”

王微微留意到他说出这四个字时,高峰皱了皱眉,他心里一紧,觉得好像又说错话了。

他又说了点别的,高峰依旧微笑着跟他说话,但他总觉得高峰好像不太开心,一想到高峰不开心,他就觉得自己也闹心。

晚上王微微在自己房间里给恐龙喂树叶的时候,还在想着这个问题。

其实他刚才说谎了,如果发生高峰假设的情况,他肯定要给气死了,想走就走想回就回,当他这是旅馆吗!他好歹也是研究生,思想觉悟也是很高的,谁要是这么溜他玩,他不可能毫无感觉。

但是当高峰给他出那种假设的时候,他那研究生的脑袋拒绝设想那种情况,所以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门外传来走动的声音,他知道高峰又出去喂鱼了,他‘扑棱’一下站起来快步走到门口,打开门,露出半个脑袋说:“恩……那个……我刚才喂过了,据说吃多了鱼会撑死。”

高峰听见他的声音,转过身。

王微微吸了一口气,立刻别开眼,不敢再看对方。

高峰好像刚冲澡出来,身上湿嗒嗒的,头发还没吹,穿了一件深蓝色睡袍,胸前也没拢好,基本上从上到下能露的地方都露出来了,睡衣根本没发挥半点作用。

“还没睡呢?快睡吧,明早我送你回去,然后……”他没说完,就听见砰一声,王微微那屋的门已经关上了。

还说没赶他走,一直把话挂在嘴边,他本来都忘了,现在记起来了,真闹心!王微微在门后心里嘀咕着。

小朋友火气见长啊!

高峰接了杯水回去,刚走到门口,就见王微微走出来了,低着头,脸通红。

“怎么了?”

“你刚才说的,又离开,又回来的,是指我吧。”

高峰一口水差点喷出来,不确定的问:“你说什么,刚才?”

“因为我明天就要走了,回家之后我妈肯定不会让我经常出来玩,也就不能见你,所以,你问我那句话,是不是在暗示我什么?”

高峰揉了揉跑题小朋友的头发,说:“你想哪去了,我那句话是针对夏禹承跟薛扬说的,他么才是那种分分合合的情况,跟我们完全没关系。”

王微微想了想,突然悟了,原来是说夏老板他们吗?啊啊!!对啊!刚才在车上,是自己问夏老板跟那人之间的事的,结果问着问着就给忘了!高峰的问题其实是变相回答他,结果他给当成真的在问他了!!

太丢人了,他刚才居然问出那种咄咄逼人的问题,这可怎么办啊!

高峰看穿了他的想法,温和的说:“没关系,我不介意……来,睡不着的话来我房间,我给你讲故事。”说着,就将正陷入混乱的小朋友拉进了自己房间,抱上了床。

当然了,小朋友不开窍,最初是很抗拒跟高峰躺在一起,后来慢慢忘了介意,也就放开了,但放的太开,完全将高峰当做讲故事的大公无私的好人播音员,让想下手的高峰狠不下心来。

谁能在那么纯洁的、满怀敬佩与期待的眼神下,还能厚着脸皮说出‘我们做点少儿不宜的游戏’这种一听就是老色狼才会说出来的话呢?

于是后半夜被王微微当抱枕抱着的高峰,自食恶果,发誓以后没把握的话,还是别这么自讨苦吃了。

听说王微微回家了,庞庆卓一高兴,请了袁野去吃自助烤肉。

袁野围着围裙,拿着小锅铲,挺像样的将烤肉弄熟,然后盛出来递给庞庆卓,完全一副贤妻良母的样。

在家里习惯了吃袁野做蛋炒饭的庞庆卓也没多想,觉得这种活理应由袁野来做,接过来就囫囵吃着,满脸喜气洋洋,为终于将王微微拉出火坑欣喜不止。

袁野不忍心打击他,他虽然跟高峰没有过正面接触,但就从说话中就能看出来那人绝对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再说,人家年龄、阅历都在那摆着呢,哪是他庞庆卓一个就知道读书的呆子能斗得过的。

庞庆卓不愧是王微微的好朋友,一起玩的久了,连思想都被同化的单纯了。

“有梨吗?”庞庆卓吃的渴了,抬头问。

袁野稍稍想了想,说:“有,我去拿。”然后起身,去水果区挑了一个最好看的梨。

“你认识的女生不少吧?”庞庆卓啃着梨问,“师姐师妹什么的,有没有家是D市的,以后能留在D市工作,条件差不多,长的小巧可爱点的?”

袁野长眼一眯,暗藏杀机,大有你敢想别人我就拿锅铲一铲子拍死你的意思,没好气的问:“你干嘛。”

“给微微介绍对象。”完全不知道自己从鬼门关走了一圈的人无知的回答道。

袁野脸上阴云散去,铲着平底锅里的肉,继续边放电边笑着,“有啊,还有不少呢,人品好,样貌好,方方面面没得挑。”

“整两个我看看。”

“有什么好处?”

“这不是请你吃饭了么!”

“这只是作为我为你口交的封口费……”

没等袁野说完,庞庆卓已经扳过他的脑袋按到自己怀里,做贼心虚的左右看看有没有被人听到。

被放开时,袁野差点被憋死,梳理着自己的头发说:“敢做不敢当啊,当时按着我脑袋又让我快点的是谁啊。”

“闭嘴,死玻璃。”他一世英名都毁这变态手里了!

“说实话,你是不是非常舒服啊。”袁野对这顿饭没什么兴趣,只对眼前这个脑袋跟刺猬似地螃蟹感兴趣,他伸手去碰庞庆卓的头发,手心痒痒的,心里蠢蠢欲动,身体也跃跃欲试。

“别说了行么,吃饭呢,倒胃口。”谈到这个话题,庞庆卓已经从最初的暴跳如雷到型怒神不怒,再到现在的接近完全淡定了。

庞庆卓的每一分改变,袁野都看在眼里。

他虽然不敢保证有高峰那样的运筹帷幄,但烈男怕缠郎,他有的是方法,早晚把这只螃蟹缠到手。

从烧烤店出来,袁野不知从哪变出来两只梨,两根香蕉,两个橘子,还有杂七杂八许多吃的,都是吃饭的时候,庞庆卓点名要过的东西。

“你哪弄的?”

“店里拿出来的啊。”一副你真笨的表情。

“我靠,那是自助店,东西不许带出来的,你偷啊!”本质上来说,庞庆卓还是很有正义感的人。

“别说这么难听啊,他们赚了你那么多钱,我为你报仇顺手牵羊,不算偷。”

“呸,顺手牵羊还不算偷,你真能瞎掰掰。你以前是这样人吗?你特么不是挺牛逼的么,装的跟个人似的,怎么现在越看你越人渣了。”以前还拿钱砸人,现在居然开始小偷小摸了!真是人不可貌相。

“这你就不懂了。”袁野买个关子,也没告诉庞庆卓到底是为了什么。

谁让追庞庆卓这种人,装清高不管用呢,死缠烂打当流氓最见效,那他不介意一直耍耍流氓,现在就要从举止到神态都要透出流氓气质,让庞庆卓接受这个设定,谁会跟流氓计较那么多呢。

反正过程不重要,结果才是他要的。

30.

“这日子没法过了。”庞庆卓拿着硬纸壳扇风,走到窗边将窗帘拉得更严密,把正午毒辣的阳光完全隔绝住。

过了会儿,他烦躁的踹一脚桌子,又去把窗帘拉开,一瞬间感觉屋里有了点风,刚满意些,却觉得那风,热的跟从火堆上吹过来的一样,都烤的脸疼。

庞庆卓气得哇呀呀的跺脚,头顶上的汗从脸边流下来。

这是什么鬼天气啊!

“心静自然凉,亲爱的。”

“凉你奶奶!”庞庆卓看也不看袁野一眼,“你他妈把衣服裤子都穿上试试!”

再看袁野,全身上下光溜溜连半块布都没盖,偶尔拿旁边的湿毛巾搭在胸上,四仰八叉的占据着铺了凉席的沙发。

“让你像我这样你又不干,来嘛亲爱的,脱了吧。”

庞庆卓懒得跟他废话。他脱?他傻逼才脱!要不是袁野,他至于大夏天在自己地盘还捂的严严实实吗!哪怕多露出一点肉,那袁野眼睛就开始冒绿光,跟狼似的,脱?他敢么!

这天怎么这么热啊,跟下火了似地!本来该去健身了,结果完全无法出门,一动一身汗,可呆在一个地方不动就更难受了。

袁野见庞庆卓一刻都静不下来,歪头叫他:“真这么热啊,安空调吧。”

“安了又搬不走,再说那玩意多贵呀。”谁家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空调那么贵的东西,说安就安啊!

“那也比这么遭罪强啊。”袁野眼睛骨碌碌一转,谄媚的笑:“我掏钱好吗。”

有人掏钱的话……庞庆卓犹豫了。

袁野这是让他欠下人情么?他可不上这个当。

庞庆卓果断的摇头:“忍!”

袁野眯着眼,看着庞庆卓汗湿了贴在身上的白衬衫,看着被勾勒出的曾被他一寸寸抚摸过的腰身,清了清嗓子说:“我忍不了了。”这种欲拒还迎的姿态实在不是他这种全跟感觉走的人能抵抗的住的。再这样下去,指不定什么时候他一激动,就又把庞庆卓给做了,到时候这几天的乖,可就白装了。

“你忍不了了?”庞庆卓忍不住开心的想笑,却将笑容憋住,整个表情变得很扭曲,他说:“那我就不管了,反正我无所谓。”什么叫借坡下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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