罹青欢随着冷璇一路在人群中走动，颇有些感概地叹口气。

“你还记得两年前那只猫妖不？”

冷璇说：“记得。”

“不知道他怎样了。”罹青欢想起那一段人猫情，不可不谓惊天地泣鬼神。

冥主莞尔，反问：“你还记得两百年前见过一面的摆渡人不？”

两年同两百年。罹青欢扬起嘴角，自然明白冷璇的意思。“记得。”

“我们去看看他罢。”

罹青欢看向冥河的方向，眸中映出冥界萤火明灭。“也好。”

到了冥河，热闹依旧。几只鬼童子沿着冥河河岸边一路追逐打闹，洒下咯咯的一串笑。岸边一叶空舟随着水波，像摇篮

一样轻晃。

“莫非摆渡人已经不在了么？”

“哪能呢。”冷璇看向桥头。

老翁和孟婆面对面，但见老翁抓耳挠腮，孟婆扭着脸不去看他。

罹青欢看了一阵，忍不住笑出声：“一把年纪还有这幅心思玩这套。”

看一眼笑得正欢的旁人，低声说：“我倒是羡慕。”

“嗯，你羡慕什么？”

“羡慕两位老前辈精神好。我若是老到那份上，肯定没有力气跟你生气。”

“只要还有力气执笔就好。等你老到那份上，我就执着你的手，两人一起作画。”罹青欢搂住他。“如果我们老到走不

动了，我们就坐在花丛上面，我用没牙的嘴巴，给你唱那首花开的曲子。”

“酸死了。”冷璇不屑，私下里却在小声嘟囔：“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叹一声：“何其美好……”

外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