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是对林隽伤了溢清的事耿耿于怀吧。”
“那季太初三个字,对宫主也已是过去了吗?”
“季太初是季太初,林隽,也只是林隽。”艳殇轻抬眸面无表情睨了对方一眼,“在天下人眼中,季太初或许只是我怀
中男宠,而林隽却能够令他们有所忌惮,假如要拥有他,又不能折损他丝毫骄傲,那么季太初和林隽对我而言又有什么
差别?我想要的我得到了,就足够。”
“没有别的事就下去吧。”男人一身绛红长袍正襟危坐,凤眸潋滟,唇如匕削。待宫人们退散后,方把目光移到一旁静
立的男子身上:“叶左使恢复的如何?”
“回禀宫主,经属下悉心调养后虽不如从前,但与属下一道行走江湖已无忧。”思无邪道,媚眼一弯。艳殇斜他一眼,
似笑非笑:“听你话音,他是不能独活么。”“非也。”邪魅青年勾唇低笑,“是独独离开了我,不能活。”艳殇望着
他的眼神微微促狭,冷煞面孔难得有几分缓和:“随你。”
“宫主,”思无邪又道,“宫主此番与小林公子一同回来,有何打算?”
“……你终是对林隽伤了溢清的事耿耿于怀吧。”
“那季太初三个字,对宫主也已是过去了吗?”
“季太初是季太初,林隽,也只是林隽。”艳殇轻抬眸面无表情睨了对方一眼,“在天下人眼中,季太初或许只是我怀
中男宠,而林隽却能够令他们有所忌惮,假如要拥有他,又不能折损他丝毫骄傲,那么季太初和林隽对我而言又有什么
差别?我想要的我得到了,就足够。”
“没有别的事就下去吧。”男人一身绛红长袍正襟危坐,凤眸潋滟,唇如匕削。待宫人们退散后,方把目光移到一旁静
立的男子身上:“叶左使恢复的如何?”
“回禀宫主,经属下悉心调养后虽不如从前,但与属下一道行走江湖已无忧。”思无邪道,媚眼一弯。艳殇斜他一眼,
似笑非笑:“听你话音,他是不能独活么。”“非也。”邪魅青年勾唇低笑,“是独独离开了我,不能活。”艳殇望着
他的眼神微微促狭,冷煞面孔难得有几分缓和:“随你。”
“宫主,”思无邪又道,“宫主此番与小林公子一同回来,有何打算?”
“……你终是对林隽伤了溢清的事耿耿于怀吧。”
“那季太初三个字,对宫主也已是过去了吗?”
“季太初是季太初,林隽,也只是林隽。”艳殇轻抬眸面无表情睨了对方一眼,“在天下人眼中,季太初或许只是我怀
中男宠,而林隽却能够令他们有所忌惮,假如要拥有他,又不能折损他丝毫骄傲,那么季太初和林隽对我而言又有什么
差别?我想要的我得到了,就足够。”
62孪生爱
林隽已经很久没有睡的那般安稳,即使明白醒来后许多纠缠问题依然会横亘在那里,但奇怪的是,他在性-爱中得到的
欢愉大过一切,这使得他竟然难得的做了美梦。
他这一睡倒是安稳,期间艳殇处理完宫事宜,连带着沐浴更衣以及去探望叶溢清病况,再回来已到晌午。他们本就是趁
暮色而归,回来后又不知节制的欢爱几场,末了到如今竟已是第二天。
林隽伏在那一张硕大且洁白的象牙床上美梦连连,却有人不知好歹总来骚扰。先是轻柔的拂动肌肤,像是一把小刷子软
软撒娇,然后有温热的气息一浪一浪盖过来,从耳根到脖颈再到整个后背,顺着鲜明的脊椎骨一路湿漉漉滑下来,停在
臀部。太初感觉些微痛楚,刺得他激灵了一下想睁眼,可身体竟然沉重不堪,接着他还未反映过来,臀部已被人掰开,
有什么东西湿漉漉像条蛇一般钻了进去。林隽“嗯啊”了一声,身体就像被掰开一般,那根炙热的“烙铁”火辣冲了进
来……
“我、我草……!”林隽满脸阴郁的扭头,整个人笼罩在巨大的起床气里,甚至还未分清楚今夕是何年。等视野逐渐恢
复清晰,他已被人骑在身上来回冲刺了半天,那人一身红衣妖艳非凡,秀冶五官出类拔萃,热情似火的手指还不停在他
身上留下“爱的痕迹”。
日的!~林隽想爆粗口,脊椎处一片绵麻攀爬上来,他打了个激灵,下意识的就扭了扭腰肢贴了过去,完事自己一愣:
这叫什么,习惯性下贱?!
艳殇低头抱着他冲刺,这一回却没有折腾他太久,不知是不是看出了怀里人有点恍惚。在林隽身子里泻了两回方算完事
,却也不退出来,磨蹭着抱住对方又啃了几口在他身边躺下。青年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会儿动了动身子,发觉那
烙铁一般的玩意儿竟然还杵在他后面,这么一动,竟然又没节操的硬梆梆起来。
青年沉着脸冷冷道:“你他妈的能不能有点良心不在里面播种?”说完就想捆自己两耳刮子:丫就一禽兽!合着他也是
精虫上脑了竟然跟禽兽谈良心。= =
“嗯。”艳殇淡淡应了一声,一条手臂撑着鬓角,媚眼如丝望过来,林隽呼吸一紧。说实话,艳殇的脸他从来都是没法
抗拒的,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曾经愿意委屈自己,说白了就是美色当前不忍拒绝,岂料后来就遭报应,“美色”折磨起
人来也比一般人变态的多。再往后情节日趋恶劣,有了艳殊当参照物,才发现艳殇等人与他相比其实正常的太多,但这
不代表艳殇骨子里就没有杀戮性与嗜血性。他是兽,冷血比热情要多,残忍也是骨子里遗传的,即便他不像艳殊那么扭
曲。
林隽耷拉着眼皮,眼稍流露出一种沉思的美,恬静秀气。艳殇很少与他如此安静的贴近,更少能见到沉思中的林隽(或
季太初?),一时眼波暗涌翻滚,似情难自控一般吻过去,热烈霸道的那对方口腔涮了一遍。
林隽瞪着眼睛看那人突然压下来没头没脑亲热一番,又舒坦似得微微勾起嘴角,似笑非笑。林隽很少见到他笑,记忆里
的艳殇似乎还停留在从前他是季太初的时候,那给他伤害和侮辱的冷酷男人。或者其实从一开始林隽就很清楚这男人外
冷内热的本质,也清楚他想要的就会不择手段的得到,他躲不了开始,也躲不了结局。
林隽这么想着弯了弯嘴角儿,艳殇眯起眼笑的有点古怪,手指突然滑到对方股间摸了摸道:“你这里像个暖炉,又激动
又害羞的吸着我不放,我每次想出来的时候就觉得你在无声邀请我留下……”“于是你就自以为是的留下了?!”林隽
鬓角青筋暴起,控制不住想一拳挥上。
艳殇慵懒的笑了一下,表情像只高贵迷人的花豹,蛊惑而危险。他挺了挺腰杆,杵在对方身体里的硬物骄傲逼近,撑的
那处火热三分。林隽脸色红白交织,倒不是害羞,貌似是情-欲勃-发的前兆。闷哼了一声,细长手指猛地按住艳殇的腰
,气息有些不稳。
艳殇抚摸他的嘴唇,轻描淡写的说:“我想留下的不止这一些,我想要的,也比这更多,你明白的,林隽。”
青年身子似乎一僵,片刻又舒展手脚缠上来,浪荡的扭了扭腰胯,修长双腿勾上那人腰间,笑道:“你还记得那巅峰之
约吗?”“曾经你说要与我争夺这江湖天下。”男人垂首轻舔他睫毛。青年低笑了一声,眼波一凛:“如今依然有效。
”
一声轻喘。
男人闯入他身体里激烈挞伐,没有多余言辞,屏住呼吸似乎只为了从肢体蹂躏中产生快感和慰籍。已是入了凉秋的天气
,二人却挥汗如雨,呻吟交织撑一片粘腻的网。有紫衣邪魅男子斜靠着门扉漫不经心的听着屋里的动静,良久,挑唇一
笑,含着一股说不清的韵味。眸光若有若无的向着暗处那么一瞥,只见一叶青色的衣袂在黑暗中默默隐去,遂自言自语
的笑:“这回,你可算是要死心了吧?棺材脸……”折身离去。
屋里,两具美妙肉体正痴缠的热烈,激情动作中艳殇忽然停了一下,低头狠狠咬住青年颈线上极为优美的一块肌肉,青
年喉咙里带着痛意哼了一声,半睁着眸子妩媚慵懒的望过来,听见他说:“凤淮疏死了。”
林隽身子一僵,对方却又开始新一轮的冲刺,大力猛击,仿佛要一次戳穿他肺腑。他在极乐中感受到冲上云霄的快慰刺
激,头脑一片空白,高潮降临后意识恢复,他愣了愣,反映过来自己听到的那句话:
凤淮疏死了。
脑子有些迟钝的勾勒出一个青年有点害羞别扭的表情,弹的一把烂琴,明明无知单纯,偏还爱挂着一张清高倨傲的表情
,看上去跟凤淮恙倒是极像,实际却是骨子里莽撞热情的别扭东西。林隽蓦然回想起从前他利用他取走凤淮恙的令牌,
在庭院里他曾狠狠的咬他一口,带着恨意和怨怼的目光像匕首一样沉淀进他心里。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自从被艳殊“重塑”后他浑身上下已无一丝瑕疵,自然也不会留下什么齿痕。林隽这么想着笑
了一声,抬起一条胳膊慢慢覆盖在自己眼上,慢吞吞的“嗯”了一声,再没说过什么。
身体又开始炙热,像打翻的熔炉里滚烫的火星四散飞溅,他被艳殇留在体内的灼热再次灌上高峰,快感攀爬上脊背,他
下意识的低叹了一声,明明一副飨足的表情,可是眼里一片茫然。
艳殇在他体内毫不停歇的冲撞,偶尔低喘几声,平稳了呼吸就在他耳边似漫不经心的说:“……他受艳殊蛊惑,在凤淮
恙的茶里下了药,又封了对方七经八脉将其锁在地牢里,然后李代桃僵……他假扮凤淮恙应当只是想得到你,不过西亭
越从中作梗,炸山之后他以为你已死,控制不住狂性大发,跟西亭越几乎要同归于尽,后来却终于力竭倒下……”
“凤淮恙不惜自毁功力冲破了穴道去救他,但仍迟了一步,说他是力竭而死,其实只是因为你死了,他再得不到你,便
无法独活……”
林隽感觉自己像一叶浮动在海面上的小舟,浮浮沉沉全凭波浪的方向。而今艳殇就是承载他的那一片海洋,他托着他的
身体一次次带入灭顶快感。令他不由蜷缩起指尖发出迷醉的呻吟和尖叫。也是他拥着他一同落入快感散去的余韵,平稳
呼吸,逐渐等待虚幻过后现实逼近。
“……你知道的吧?”艳殇从林隽身体里退出来,随手抽出一条丝绢轻轻擦拭对方身后流淌而出的红白液体,轻声说,
“凤淮疏与凤淮恙虽然容貌极尽相似,据称二人武功造诣也不相上下,凤淮恙很宠爱他,所以才始终不曾将他暴露在江
湖群雄视线下,也是为了有朝一日他身有不测时,凤淮疏能替代他掌控大局。依着你对凤淮恙的认识,在凤阳门呆那么
久的时间里不会看不出这个人是真是假,而看的出来却又不戳破真相……”
“棋子和棋子相比,也是有不同的。”林隽忽然打断他的话道,缓缓睁开眸子,嘴角勾着一份近乎冷淡的戏谑,“我怎
不知他是假的,可是假的却又比真的好用太多。他们内讧起来,我不用染指分毫就可掌控大局,何乐而不为。”他不是
第一天认识凤淮恙,他与这个人甚至有半年多的时间无比亲昵,他熟悉对方的每一个眼神的暗示就如同熟悉对方床第间
最不能抗拒的敏感点,是故凤淮疏假扮凤淮恙的时候,他几乎是第一眼就看破了对方伎俩。
可是没有拒绝,他甚至陪着他将这场戏演了下去。看到对方眼中闪烁着侥幸的光和一抹兴奋的期待,他隐隐的明白了那
份情愫是如何促使一个甚少涉足江湖的人不惜背叛兄长也要靠近自己,靠近阴谋的核心。他当然不可能傻到去拒绝,同
样爱他的两兄弟,凤淮疏却比他哥哥凤淮恙好控制的多,他直爽单纯,即便再过刻意的模仿凤淮恙,他也无法完全掩盖
性格里的不同。
林隽没有拒绝他,一直到他死。他不曾想过对方会死,或者即使料定他万分执着,有朝一日真相被戳穿后会怨恨他一世
,却没想过对方会死。该是多么绝望的心情才能让他在那山巅上挥剑狂杀,血雨腥风从来都不是适合他生存的地方,他
却在将一颗心完整的交付给自己之后,又把整个生命葬送给了他……
林隽的胸口突然一阵抽痛,来不及反应,一口浓烈的鲜血喷溅而出。身子被艳殇抱住,一条手臂稳稳拖住他的后背传送
真气,林隽闭上眼,突然没有精力再去理会艳殇醇厚的内力何时恢复,也没有能力去思考自己这一刻霍乱的脉搏和心跳
。
想说对不起或者我爱你,可是这一世活到现在,他竟然都找不到合适的那么一个人。他又想起那青年在山崩前深情执着
的视线,在艳殇出现那一刻,他眼中浓烈迸发的员对话额恐慌。他到底有多爱他,林隽这一辈子都不会再知道了。而他
究竟欠了对方多少,唯恐是这一条命搭上,也赔不完了。呵。
“我要回一趟凤阳门。”
63半魔
青年孤身一人立在凤阳门总坛山脚下,眼望巍峨殿宇华美非凡,却形同空楼,他嘴角微扬荡开一抹笑意,良久,却始终
不曾渗透进眼底。
青衣一卷,入得堂来。触目只见一行白服,却无人阻拦,林隽凉凉一笑。怕是自他入了凤阳地界,那边就已经通传过了
。前方飘出一片琴音,听那音色淡漠冷清,不失一曲佳音,却凭多伤愁。林隽眉头一跳,步入门内。
一身白衣的男子依旧静好温闲,优美脖颈微微低垂,长睫轻颤泄露一丝神伤。他有一身好武艺,耳里更是敏慧惊人,明
明知道林隽到来,却依旧勾着头满脸淡然的抚琴,那模样,竟是难得一见的巨人于千里。
林隽在他身前一丈处站定,不语,琴声却抖停,凤淮恙未曾抬头,只挑唇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声音仍旧温柔:“什么时
候起,你竟连靠近我都是作难的。”“你想杀我,一丈内外有何分别。我离的远,不过是方便离开而已。”林隽轻声说
,眼神平静。
凤淮恙指尖一颤,撩拨的弦子铮然一声刺音,眼光锐利而怨恨的射过来,口中含恨:“你就那么笃定我不舍对你下手?
”
青年面无表情:“不是不舍,是不能。”说着微微一勾指尖,凤淮恙指端七根弦子嗡然断裂,一缕血丝缠上他指尖,银
红妖娆。林隽眼波流转,微微笑:“你有多恨我,恨不能我如你面前这断弦?”
“你以为我不敢?!”凤淮恙温润柔美的玉面浮起大片阴霾,眼中痛苦纠缠,甩袖亮开一柄利剑直直刺来,满室暗涌翻
滚,压力迫人。林隽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着站定,一动不动,待那剑锋逼直眉心时,凤淮恙握剑的手陡然一颤,满目愁
伤痛苦不堪,剑擦着林隽鬓角而过,削去一缕青丝,而后“哐当一声”坠入地面。
“你走,自今日起我们恩断义绝,再相见,我不会对你手下留情。”凤淮恙低着头颤声道,林隽看的清楚他方才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