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盗——神农本草经
神农本草经  发于:2012年0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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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离不弃,至死不渝!”

石狮考量地瞅了他一眼,凉凉的说:“这活对二弟说就够了,我要看的是事实。”他转头看着闻风亭,眼中多了平日少

有的温暖,“二弟,你的决定,无论结果如何,势必要你自己承受;但我这大哥也不是做假的——只要周飒有一点对不

住你,我有的是方法让他生不如死。”说到这里,石狮像想起什么,低头看着小竹,温柔的摩挲着他滑腻的小脸,继而

又对闻风亭说:“你还是竹儿的义父呢,鬼狮子永远是你的家,想竹儿就回来。”

闻风亭忍不住流下泪来,如果当时不是被石狮收留,自己恐怕早就不在人世了。想到自己一身褴褛,看尽世间冷暖时,

是石狮保护了他,教给他武艺,给了他新生;想到与兄弟们在岛上的日子,一起出生入死,后来又有了小竹,贴心的孩

子……闻风亭心中充满了不舍,他站起来扑到石狮身上,哭出声来。

石狮轻拍闻风亭的背,虽然这纤细的青年向来自立,但毕竟是自己最颓丧时一起走过来的亲人,石狮一样觉得离愁;小

竹则更是整个扑进闻风亭怀中大哭失声,即使再喜欢石狮,闻风亭对于他而言却是石狮也无法取代的存在,犹记得是闻

风亭在那艘船上找到他,不顾别人的轻视,将身为娈童的自己认作义子、带回鬼狮子,虽然石狮一直抱怨闻风亭不该认

小竹做义子,害得他平白无故比小竹大了一辈,但在小竹心中,闻风亭毫无疑问是自己的“父亲”。

周飒看自己的人儿偎在别人怀中,心里很不是滋味,但这是自己活该,若不是有石狮,不知道亭儿能否活下来——这辈

子,石狮在亭儿心中的地位即便高过自己,那也只得认了。

“好了,”石狮将闻风亭扶坐起来,又伸手轻轻拂去小竹脸上纵横的涕泪,开玩笑般说:“你自是跟周飒去吧,还来把

竹儿弄哭做什么?”

闻风亭闻言笑出声来,也觉得自己一个男子,哭成这样是有些丢脸。他抹抹眼泪,温柔地注视着石狮与小竹,要把这两

人刻入脑海。

周飒走过来,轻柔扶起闻风亭,又转头向石狮说到:“石狮,大恩不言谢,虽然‘志远王爷’应该没有什么事是拿不下

的,但只要有需要,我周飒——随叫随到。”

石狮看了周飒一眼,微微颔首,淡淡道:“你帮我救活了竹儿,欠我的情也算还了大半,只要以后你能好好对二弟,便

不欠我什么了。”

本来闷在石狮怀中哭泣的小竹,平复了一会儿,此时也仰起脸来,犹犹豫豫的看着周飒。

石狮放柔了脸部线条,轻声问:“想说什么?”

小竹看了看石狮,抿了抿唇,犹带着哭腔对周飒说:“大少爷……义父不怕吃苦的,他很喜欢你——喜欢别人是很辛苦

的,就算、就算你给不了他好日子……也千万别再辜负他。”

他与闻风亭很像,都不怕清贫疾苦,怕只怕一颗真心被弃若蔽褛。

周飒与石狮被这一句猛然震住,小竹那楚楚可怜而清澈的眼看起来很柔软很天真,却又有看透的率真与聪慧;一句话像

一拳打在两人心中最软的地方。

周飒深深地看着闻风亭,一会才转头对小竹说:“我答应你。”

石狮紧紧搂住小竹,在他耳边轻声说:“我也答应你。”

一个月之后,秋意更浓,听风楼的菊花已开到荼靡。闻风亭和周飒乘船离开了鬼狮子岛,出发那天,天气很好,所有鬼

狮子的兄弟都来送他们;被石狮抱着的小竹哭成泪人,回来后又病了好几天。

闻风亭走了之后,小竹就不再回听风楼,一直住在珊瑚苑。虽然伤势都好了,但身子确实比以前更差了,石狮越发不准

他这个、不准他那个。

往往要等到石狮出了珊瑚苑,小竹才有机会在院子里活动活动。

“夜儿,夜儿!”小竹好笑的看着黑色的小兔子一蹦一跳的跑远,连忙小跑几步赶去抓小家伙;直到墙脚边才捉住它,

一抬头,正好是珊瑚苑的拱门口。

“珊瑚苑……”小竹忽然觉得午后的阳光有些耀眼,他下意识的搂紧了怀中的兔子,看着拱门上头内敛而又充满气势的

题字,轻声说:“是狮的笔迹呢。”

不知道为什么,深秋的阳光竟这么刺眼,几乎将人晃得流眼泪,小竹低下了头,默念着:“珊瑚苑、珊瑚苑……珊珊小

姐。”

小竹抱着小黑兔,靠在拱门旁的墙上,看着就像快要消失一般脆弱。

“小少爷?”老管家的远远便看到小竹,轻声唤道。

小竹连忙转过身来,脸上又是一片明媚,他笑着问:“管家爷爷,什么事?”

老管家看着小竹强挤出的笑脸,心中似乎明白了什么,脸上更加慈祥起来,他对小竹说:“帮主晚上有事,现下已经出

门了,特别吩咐我来请小少爷去用膳。”

光彩照人的一张小脸,立即暗了下来,随即又打起精神对管家说:“那咱们走吧——管家爷爷,今晚有什么好吃的?”

老管家笑呵呵地给小竹攀着手臂朝花厅走去,不忘回话:“多着呢!有小少爷爱吃的玉米蛋奶羹和椰汁鲟鱼唇,子扬少

爷和左凌少爷都在厅里等着小少爷了呢。”

光光这个月,自个儿吃饭,就已经是第六次了吧——小竹努力去听管家爷爷的话,却阻止不了心一点点沉下去。

岛上的夜里,安静的可怕,鬼狮子府建在岛中央,连海岛最喧闹的波涛声都听不见,小竹紧紧缩在床里头,一动不动。

当石狮躺上床时,本以为小竹睡了,他撑在小竹上方,轻轻抚摸着小竹的脸颊,嗅着小竹的发香。

小竹微微动了动身子,石狮轻轻问:“吵醒你了吗?”

小竹挣开了眼睛,翻过身子搂住石狮的脖子,将身子紧紧贴在石狮怀中。

石狮躺了下来,轻抚着小竹的背,将他搂进怀里,轻声说:“对不起,没有陪你吃晚饭。”

小竹在石狮怀中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黑暗中,小竹泪光闪闪,用牙齿死死咬住嘴唇,好忍住就要夺眶而出的眼泪——

这个温柔搂住自己的男人,身上,有着快要散去的脂粉香。

石狮以为小竹以睡着了,便不再说话,只是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小竹的长发;身边软玉温香,却只能去外面发泄精力,

全因为身上这小妖精总是无意识的诱惑着自己,偏偏小妖精伤刚好,自己也不敢让他的身体有太大负担;可是等女人在

他身上四处挑逗时,因竹儿产生的欲望却无影无踪了。

从不知道自己会喜欢上一个男孩,更想不到同性的身体会让自己产生那么强烈的欲望,石狮自嘲的想。

对方明明没有改变,两人之间也没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但喜欢的感觉就是一天一天越来越多;自己生平不知有过多

少女人,真正爱过的也只有珊珊一人,如今竟落入这胆小腼腆的男孩手里,恐怕是早就注定的了。

想到珊珊,石狮缓缓闭上了眼睛,对她究竟是爱还是恨,自己也不知道了。

“珊珊……”石狮无意识的轻轻叹道。

黑暗中,小竹眼睛猛然睁大,浑身一阵冰凉。

小竹身体恢复以后,石狮终于愿意带他一起出入了,本就有意雕琢他,现下定了他的地位,一切就更加顺理成章了。

小竹虽然内向,但学东西很快;先前在听风楼就已经将基本的读写计算学得七七八八,后来跟着石狮又学了些经商的事

,再后来又让单子扬教了管理的方法,如今再来陪石狮谈生意,一切就串起来了。

小竹最喜欢陪石狮谈食材生意,在府里就经常和管家说菜的事,当知道石狮旗下还有食材生意时,开心极了。

食材生意只不过是石狮产业的一小支。见小竹喜欢,他便毫不犹豫的全权交给小竹处理——并不是为了锻炼小竹,只单

纯想让他开心罢了。

这日,石狮带小竹在福临楼见了几个在岛外帮他经营布庄的管事,结束后就顺便在福临楼用晚膳。

一如既往,石狮细心给小竹夹来合适他口味的菜。小竹乖乖吃着菜,脑子中却在转着一个想了很久的问题。

“狮,既然你有那么多产业——为什么还要做海盗呢?”

石狮没想到小竹会这么问,他放下筷子,端起酒杯,想了想,才回答:“我从前是皇亲国戚时,最讨厌的就是达官贵人

们的尔虞我诈。那时我曾对父亲说过,我也有野心,但绝不会如他一般同别人虚情假意;我若为王爷,便要做到最狠,

不必看人眼色,若做不了王爷,便落草为寇,光明正大做我想做的事!”他抿了一口酒,又有些自嘲:“虽然如愿做了

狠毒的王爷,也做了劫富济贫的海盗,但还是不忍心看父亲的心血毁于一旦,所以在背后仍旧是志远商号的老板。”

听了这话,小竹睁大了眼崇拜的看着石狮,看得石狮一乐,伸手捏捏他嫩滑的脸颊;小竹又问:“那不会被人发现志远

商号的主事就是鬼狮子的帮主吗?”

石狮轻笑着:“是乖乖拿大堆金子闭嘴帮我做事,还是冒着被鬼狮子追杀的危险到处去说嘴——你觉得这些管事会选哪

一个?”

小竹恍然大悟,点点头,笑了起来:“‘兵强将智,不可以敌,势必事之’,我懂了。”

石狮看着小竹艳丽的笑颜,眼中一闪,将人抱来自己腿上,二话不说便吻起来。

一如既往的炽热如火,石狮仿佛要吞噬掉小竹一般紧紧纠缠着他的唇舌;小竹给吻得喘不过气来,整个人只能软软靠石

狮扶在腰间的大手来支撑。

良久,两人的唇才分开,拉出一条淫靡的银丝,石狮轻轻舔掉小竹嘴角的丝线,宠爱地看了他一会儿以后,轻轻将他拥

入怀里。

小竹靠在石狮温暖的怀里,心却难以抑制的有些伤感;每次这样的吻,总是让自己越来越沉迷于石狮的柔情,可是他早

就懂得不要对注定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抱太大希望。

石狮的爱,注定只属于珊珊一人,而石狮的“喜欢”——他身上总是若有似无的脂粉香——告诉小竹,这份“喜欢”要

他与许多人一起分享。

也许是怜惜,也许是内疚,甚至可能是新鲜,这样得来的喜欢注定不会长久——小竹随时都做好了接受被遗忘的准备。

自己在家中排行第四,刚刚出生时也因为漂亮的长相而被爹娘特别宠爱过,但当更小的弟妹们出生后,他这手不能提肩

不能抗的身子就显得多余了;在小倌馆中,嬷嬷开始也特别重视漂亮乖巧的他,但发现他怎么也学不会魅惑男人时,就

草草将他卖给周家做娈童;周府的管家买下他都是因为他漂亮的脸蛋,以为可以献媚于主子,可带回府中后发现他生涩

得不懂得任何迎合主子的欲望的方法,便随便将他关在偏院……

他知道别人开始注意他都是因为他比其他男孩漂亮的长相,可是,这种靠外表得来的关注毕竟不会太久;他早已习惯被

当做货物般买来卖去,也早已习惯被抛弃,如果想在这种宿命中不被伤害,就要学会不抱任何期待。

石狮……注定不是他要的起的人。

小竹被石狮轻柔抱在怀中细细呵护,却捉紧了石狮的衣襟,眼中尽是悲哀。

珊瑚苑有个荷花池,此时只剩下一些荷花的枯枝了;一座拱桥连到池中央的凉亭,石狮很喜欢让小竹陪自己在凉亭里喝

酒。

眼看就要入冬,他专门让人在亭子周围挂上暖帘,他则怀抱着小竹坐在铺了皮裘的贵妃椅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玩着小竹

的头发,一边喝着沁凉的酒液。

小竹乖乖侧卧在石狮怀中,呆呆看着对面弹琴的艺妓。

那女子琴艺不俗,琴音袅袅如绕梁,如玉器的琮瑢之声轻灵而悠扬。

自己果然什么都不会啊。小竹看着那艺妓,自卑的想。

石狮发现小竹看对面一面弹琴一面还不忘连连丢过媚眼来的女子几乎呆了,心中不悦,不由想起祭典时小竹也曾看舞娘

看呆的样子。

“下去!”石狮低声说道,瞪着艺妓的眼隐隐有怒气。

那艺妓只盼着被石狮临幸,打从开始变不停想诱惑石狮,谁想竟突然被斥责,顿时愣住,不知所措。

立在一边的管家眼见石狮火气越来越有上升之势,连忙上前对女子说:“姑娘,主子吩咐,你可以退下了。”

女子这才反应过来,虽不甘心,也只得匆忙携了琴随管家退出凉亭。

“咦?”小竹不知道石狮怎么突然不高兴了,便抬起头看他。

石狮此时正满脸嫉妒,不想小竹却在此时抬起头来,深怕自己幼稚的表情被看见,立即将脸转向另一边。

莫名其妙被石狮故意转开脸,小竹顿时愣住了,心中有一种被拒绝的感觉,不由难受的低下头去。

是、是我不该在这儿吗?小竹心惊胆战的想。

久久都没人说话。

终于,石狮受不了这种沉默,试探的问:“你,喜欢看这些歌舞?”

“啊?”小竹还沉浸在自卑的氛围中,半晌才回过神来,老实的回答:“喜欢。”

捏紧了椅子的扶手,石狮咬牙问:“喜欢那些女人?”

小竹奇怪的看着石狮,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只得呐呐的说:“喜欢,她们很漂亮。”

石狮心中怒气涨到激动,竟渐渐变成不安,他看着小竹,又问:“最喜欢哪一个?”

小竹毕竟只有十五岁,对自己的喜欢说不定只是一时迷恋,也许他喜欢的还是女人。

“呃?”小竹更加不解了,努力想了半晌,才怯怯地回答:“我都不太记得她们的长相了,最喜欢谁——我不知道。”

这些都是石狮喜欢的艺妓,自己竟然记不住她们的长相,不知石狮会不会生气——小竹不安的想;谁知石狮听了小竹的

话竟哈哈大笑起来。

“宝贝,宝贝。”石狮用额头抵住小竹的,刚刚的不安烟消云散,“我真是个傻瓜!”

虽然不明白石狮为什么一会儿生气一会儿大笑,但见石狮不再生气,小竹也高兴起来,跟着露出笑脸。

“宝贝,”气氛变得暧昧,石狮轻轻吻了吻小竹的眼,继而吻向他的脸颊、耳后,和颈子——最后终于落在娇艳欲滴的

唇瓣上。

石狮辗转舔允亲吻着小竹的唇舌,小竹来不及呼吸,发出“嗯、嗯”的喘息与呻吟。

听着小竹甜蜜的呻吟,那种熟悉的欲望直冲进石狮脑中;他揉抚着小竹娇嫩的脊背与小臀,嘶哑地问:“竹儿,背还会

疼吗?”

小竹被迷得晕头转向,傻傻的回答:“不、不疼了。”

石狮心中又是一阵躁动,他一扬手,让打开的暖帘全部垂下,接着便一翻身将小东西压在身下,长久以来不断压抑的欲

望终于可以发泄出来,石狮伸出的手几乎有些颤抖;他一边深吻着小竹,一边轻轻揭开小竹浅紫色的外衣。

总算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小竹羞红了整张小脸,拼命扯住自己的衣服,低喊:“不、不要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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