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点(强强)上——错染落银
错染落银  发于:2012年0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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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抓着克鲁衣服质问,後者不管他,大胡子摇了摇,「知道,但是我不会告诉你。好了快去上班,不要在这里妨碍我认

真工作!」

「好。无论如何,谢谢你,克鲁。」洛收起一时激动,语调中带着坚定。

「洛,不要意气用事!」熟知洛脾气的克鲁一看就晓得洛绝对不可能乖乖的什麽事都没有,那麽阻止他,就是自己唯一

要做的。

洛闻言顿住,脸上表情好看了点,「我知道,不用你们一直提醒。」

你们?……克鲁来不及问,洛就走了。

「真是,任性的小鬼。」

洛去餐厅预订几样看起来适合病人吃的东西,塞点小费请服务生抽时间外送,洛怕程凡刚自己出门正好错过,於是跑回

去一楼房间跟他说一声。交通车早开了,其实慢慢走也没差。

归心似箭。洛忽然想起这句成语,还真有点那麽味道。

没想折返的时候,程凡刚正坐在地板上,光着膀子自己检查愈合情形,旁边摆着棉花棒、纱布、碘酒等材料,伤口不能

碰水,但每天得换一次药。

「怎麽又回来了,忘记带什麽东西?」

程凡刚若无其事地把衣服套头穿好,顺手收拾那些东西放进塑胶袋。蜈蚣一样的爬虫缝线扭在肚脐上面几公分处,单一

眼,足够让他看的清清楚楚。

「我帮你吧。」

洛放下包,跪坐在他身前,程凡刚推拒了洛的手,说:「没事,我弄好了。」

「我订了午餐,中午服务生会送来,你不用出去买。」目光盯在程凡刚的腹部,好像能透视穿过去一样。

「喔,这麽体贴,值得嘉奖。」

见洛定一沉默着不说话,程凡刚胳膊往後架着靠在床铺上,「你上班已经迟到了,我还要麻烦你替我请假。」

抬头望向对方,神色冷冷,「是啊,然後我必须像白痴一样无知。」

程凡刚推了推眼镜,像是为即将发生的冲突做一个短暂的停顿。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什麽意思都无所谓,反正你根本不想解释。」

程凡刚想摸洛的头发,却‘啪’一声被打开。

「刚出门不是才好好的,还是谁跟你说什麽了?」

「你昨天出门也是好好,结果呢?!」洛立刻反驳,又意识到自己居下风,眼神游移了下,再度抬眼已重新恢复冷静。

「……总之我不管你要死要活,这件事跟我有关,我有权利知道。」

「我拒绝回答。你竟然打掉我的手,我心灵受创。」

眼镜下摆烂装傻的死鱼眼看了就一肚子火,洛怒极反笑,像布满针刺的仙人掌花,鲜艳的朱红盛开在尖锐中,代表着顽

固的决意,以及隐藏於最深处,柔软而燃烧的心。

14.

「说不说?」

洛拉开程凡刚裤头拉链,隔着底裤,手指贪玩的在那里不轻不重的按着。洛的整个人坐在他两脚膝盖上,腹部带伤,刚

吃完药效正发作的身体软绵,程凡刚怎麽也没想到居然在这种情况下受制,他没有被这天外飞来的艳福冲昏脑袋,糖衣

包裹的很可能是毒药。只不过吃不吃又是另外一回事。

「就这样想让我说什麽?」

脸色不变,维持後仰着床边的姿势,程凡刚看起来像一头雄狮,包容幼狮无伤大雅的游戏。

「我是在给你最後一次坦白从宽的机会。」

「我不知道你想从我这里听到什麽样的答案。」

洛靠近,轻轻摘掉程凡刚的眼镜,「我们就来试试看吧。」

程凡刚被洛拉着站起来,毫不客气地脱掉他的衣服裤子,连同底裤。程凡刚挡住他伸向最後一块遮羞布的手,说:「你

好像不太公平。」

洛昂首,懒懒的勾了勾嘴角,宛如斑澜的彩虹蛇,高傲而不可侵犯,却又隐隐蛰伏着罪的诱惑。他示威般解开自己的钮

扣,眼睛直视着对方,不急不缓,毛衣摩擦着产生静电,劈啪地在空气中爆裂,很快的,美好而优雅的曲线尽露,月牙

白的肌肤底下流动着青色的血管,薄的好像一层纱,既朦胧又透明。

「可以了?」

洛双手一推,将程凡刚按倒在床垫上,自己接着跪在他两腿中间,俯身面对面宣告。

「你不准碰我,乖乖躺好。」

後半句故意学他的语气,四片嘴唇贴在一起,下身有意无意地蹭着。

亲吻往下蜿蜒,小麦色的皮肤比较难看出,洛在他的脖子上用门牙咬出印子,舔着再来到胸前肌肉,深褚色的两点挺立

,手掌探到下面覆在集中热度的位置,按摩一样连同茂密的毛发忽轻忽重地揉。抬眼看程凡刚的反应,总爱眯着眼不可

一世的嚣张生出了裂痕,不稳的呼吸随着胸膛起伏,却意外的因伤而多添几分难得一见的虚弱。

舔食的进度继续,特地绕过盖着白纱的正方形,沿着周长吸吮,留下看似相连的线条。舌尖围着肚脐下方的小腹上打转

,然後在程凡刚惊异的视线中,张嘴含住翘起的灼热。

「洛……」

程凡刚声音都变了,极力压抑的沙哑与粗重喘息,在在彰显这种难以形容的快感。

「受不了了?」

半垂着眼,口中裹着那样东西,微微皱眉,挑畔的反问带着湿气呵出,手指圈在根部上下套弄。

「……受不了,我认输。」程凡刚举双手投降。

洛起身,有点不太相信居然认输认的这麽乾脆,他以为还会再拖的更久。程凡刚看出他的疑惑,伸手用拇指替他抹去嘴

边白渍,说:「我要是能忍住,……」程凡刚想到什麽,笑了下,「我差点在逃生梯就地开动。」

想到那天,洛的表情不太自然,但是现在不一样,这笔帐得慢慢算。

「认输就说,怎麽弄来的伤。」

程凡刚苦笑,「待会再告诉你。」说着要拉下洛的底裤,却被洛握住手腕。

「我有说你可以动?」洛在程凡刚热烈的注视里自己脱掉底裤,像吐着信子的毒蛇,一字一顿的讲:「我、要、上、你

。」

程凡刚这下彻底愣住,随即僵着一张笑脸,「洛,你不能……」

「为什麽不能?你输了。」洛两手撑在程凡刚头部两侧,与昨天同样的姿势,却是截然不同的场景。

「我们刚才赌的不是这个。」程凡刚也认真起来,他从没想过这个选项。

「就算不赌,凭什麽我就应该躺在你身下,我也是男人。」

看样子没办法轻易混过这一关,程凡刚试图缓和剑拔弩张的气氛,「这个我们可以慢慢商量,你看我现在受伤,不太适

合在下面,万一伤口裂开了感染就不好对吧?」

「做完我送你去医院重新检查,而且你在上面一样会动到伤口。」驳回,洛的眼底渐渐泛起冷意。

棋逢敌手。洛这里程凡刚实在很难再找什麽说的过去的藉口。

程凡刚叹气,说:「抱歉,我无法接受,我本来就不是同性恋。」

「为了我你不能忍耐吗?」就像我为你忍耐一样。

程凡刚没有回答。

高涨的欲望已然萎靡,两个裸体的男人面对面争执着上下位的问题,一切竟然如此可笑。

洛低下头,靠在程凡刚耳边,感觉身体冰冰凉,像从冷冻库里拿出来。

「程凡刚,你是因为爱才跟我做吗?」

程凡刚忽然想起一句话。

『我们一开始就说好,只有性,没有爱。』

我们说好了吗?

「我懂了。No Kiss, OK?」

洛转过身背对程凡刚,张开双脚,完全没有润滑扩张就朝半垂头的中心坐下去。

「洛!不要这样,你会受伤!」

程凡刚一急立刻爬起来,扯到腹部的伤口差点让他又倒回去,从後方抱住人想阻止,却被他猛力一拐子击中缝线,痛的

闷哼出声。

受伤?乾涩的甬道慢慢变湿,不知道是谁的鲜血染红纯白被单,洛向前倾,双手手掌按在床上,木然地抽动着身体。撕

裂着,鞭笞着,制造幻觉的心脏。

毫无意义的活塞运动让两个人都无法获得解脱,程凡刚探出手往前取悦洛的分身,洛以一种极冷静的语调,彷佛置身事

外般的说:「你不嫌恶心?很快结束,你就躺着想像跟女人做吧。」

「洛定一!你不要太无理取闹,你以为我跟哪个男人都可以做?」

失血让洛的脸色苍白,不屑的笑容,像被恶作剧泼洒的红色油漆一样刺目。

「所以呢?要我感谢你的宠幸?」

无力的腰腿微微颤抖着,然而洛仍旧咬牙苦撑,持续着自虐的苦刑。

「找死……」

程凡刚低声骂一句什麽听不清楚,难得发这麽大火,也许是药效过了,也许是愤怒冲破头顶,他强硬的按住洛,抽出自

己的东西,扣住洛的肩膀用蛮力将人反转到正面,看见同样烧灼眼球的赤色浸在下身,二话不说穿过膝弯扛起洛的两条

大腿,一口气把桩子打进洞穴里,粗暴的抽插同时却落下细碎的亲吻。洛定一好不容易等他吻到嘴唇准备狠狠咬断他的

舌头,没想被掐住下巴根本合不上嘴,让欲望养叼的胃口,身体逐渐找回快感的律动,技巧性地磨擦在那一点上,被玩

弄的乳尖,恣意游走的大手,操纵在掌心里快摇坏的腰,故意吸吮出难堪的声响,好像全世界一片混乱,最终在连骨髓

都融解的麻痹感中喷射出体液,翻搅的唇舌却止不住,似跳针的唱盘,重复再重复。

「不……唔嗯……」

不容许说话的空白,洛仰着头难以负载,嘴巴张开酸的快没知觉,程凡刚最後再舔完一遍上颚才罢休,一样气喘如牛。

「……再拿我跟你以前那些人比,嗯?」充满威胁的腔调,自大的不想根本没这立场。

挣脱程凡刚的怀抱,洛定一隐忍着尖锐的刺痛下床,每踩在地上的一步都伴随艰难的撕扯,白浊混着红艳顺大腿根流下

来,挺直了背脊,凄惨却凛然的姿态。

「当然不能比,因为你什麽都不是。这是最後一次,Game is over」

15.

为自己做简单的清理,洛穿上衣服裤子,在程凡刚没有出声挽回的安静中毫不留恋的离开。

早就该料到的不是吗?否则为何没有勇气向他要一个答案。

洛定一,你太丢脸了。

还是说,报应来的太晚?

想起被自己抛弃的伴,少年哀伤的脸庞上布满泪水,而自己呢?又是用什麽表情,什麽话语狠心地拒绝?

所以现在落得这个下场,他好像能听的见谁幸灾乐祸的大笑。

活该!洛定一你活该!!

虽然只有短短不到一星期,洛定一却感觉自己投入太多。

信赖、渴望,以及模糊的爱情。

『乖小洛,你一定会遇到属於你的那个人。』

白发苍苍的奶奶坐在电视机前,看着不知道播过几遍的『上海滩』。她的愿望是和爷爷退休之後到上海的老家寻根,分

离超过半个世纪的漂泊。可惜爷爷先一步西去,而奶奶再没有提过这件事。

据说爷爷和奶奶是在战乱逃难的当时,已经挤上船班的爷爷拉了快被冲散的、陌生的小姐一把。洛定一还记得爷爷告诉

他说,有好多姑娘被一大堆人踩在脚下,他还在船上哈哈笑呢,但就是在那黑压压的人头里,猛然像给雷劈中似的瞧见

奶奶,於是说什麽也要英雄救美!後来他还趁人挤人的时候,偷偷摸了奶奶的屁股,装的一本正经所以没被发现。爷爷

得意奸笑,结果最後一句被奶奶听见,晚饭小酒配花生就没了。

洛定一到英国来的第二年接获奶奶的死讯,说是旧录影带掉桌子底下,奶奶弯腰去捡,结果脑溢血,加护病房里撑不过

三天就走了。被帮佣发现的时候,电视机里拨放的正是『上海滩』。洛定一知道,这是奶奶思念爷爷的方式。

从出生十天开始,洛定一就被不负责任的父母扔给爷爷奶奶带大。等洛定一转了三班飞机才终於回到台湾,已经来不及

见奶奶最後一面。

为此,洛定一站在灵堂前,当着所有亲朋好友们的面,对自己的亲生父母说:

『我恨你们。你们最好赶快再生一个,因为我绝不会帮你们送终。』

然而最恨的,最不能原谅的,是自己。这份愧疚,要用一生承担。

或许是亏欠,又或许是不想再看见这个逆子,洛定一又回到英国,衣食无虞,每个月的生活费固定汇入帐户,就是从来

没有一通电话,一声问候。

好久没有为爷爷奶奶烧纸钱了。

英国不可能买得到纸钱,洛定一用素描代替,把他看见的风景画下来送给两位老人家。

眼睛酸涩的张不开,洛定一在自己房间里,恍惚的靠在墙壁上,沁骨的寒意一阵一阵涌起,灭顶一样的涨潮。

以为是送餐点来的服务生,程凡刚一点准备没有开门就被身材壮硕的克鲁一拳揍翻,他倒在地上捂着肚子咳嗽连连,这

下伤口肯定裂开了。

「我警告你,不要再靠近洛!」

程凡刚用手背擦擦嘴角,牙齿咬到脸颊边的肉,虽然被打到肚子,却是满嘴血腥味。他不是一个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好

好先生,相反的,他锱铢必较,只是比一般人有更大的耐心,等待最好的报复时机。对於克鲁,程凡刚知道他与洛交情

匪浅,之前不讲话是给洛面子,不代表能无限度容忍对方的野蛮。

「这是我跟他的事,我想你管不着。」程凡刚扶着膝盖站起来,毫不畏惧地盯着克鲁。

「你才是那个没资格的外人!你把洛搞成什麽样子?!算你救过洛一次,那坨屎我帮你解决。再让我知道你跟洛在一起

,我会把你塞进骨灰罐子当包裹寄到台湾。」克鲁利用体型上优势营造压迫感,背光的位置更显得他孔武有力。

程凡刚眯起眼睛,打量着克鲁,说:「喔,所以你和洛也有一腿麽?还是追求不成所以拿我出气?」

克鲁暴怒,气的眼球都凸出来,他又一拳砸在墙壁上,‘碰!’地沉声,快把屋子给拆了一样。

「你就是这样对待洛的?我以为你至少有什麽好处,否则洛怎麽可能看得上你。感谢你的提醒,我会记得带洛去看眼科

。」

从克鲁身後走出一名华裔青年,看起来与洛差不多年纪,他阻止克鲁想杀死程凡刚的冲动,细长的凤眼中充满对程凡刚

的敌意与鄙视。

「肛门内外部撕裂伤、细菌感染导致高烧昏迷,光是这样就足够你以谋杀罪名被起诉。你最好自动一点收拾行李滚回台

湾,否则我不保证你会有什麽样的後果。」

话说完,青年拉着克鲁就要离开,程凡刚在人走远前出声。

「他在哪里?」

青年回头,轻蔑地从鼻子哼了下,「怎样,心虚到连名字都不敢讲吗?」

程凡刚无视青年讽刺,问:「洛定一,人在哪里?」

青年闻言紧皱起眉头,一脸『怎麽可能』的嫌弃样子,说:「我为什麽要告诉你,你是洛的谁?」

程凡刚顿了顿,视线往下,正想放弃,转身回房之时,

「名字。是洛自己愿意跟你讲的吗?」

青年气愤中带着探究的神情,让程凡刚一时忘记,坦白的点头。

青年从随身包包里粗鲁地找出纸和笔,刷刷地鬼画什麽然後扔在地上,使劲的一阵猛踩,直到泥土覆盖掉笔迹,破烂的

像考古文物那样,边践踏还边骂:「气死我死小洛你醒过来你完蛋了!」

然後眼睛看着程凡刚,像不够解气般又多踹几脚,手指着泥地,「你!自己去想办法。」

青年就这样率先走出去,不过克鲁好像有点愣住,抓抓一把大胡子跟在後头也走了。

程凡刚大概猜到几种可能性,他挖出几乎被镶在土里的卡片,也不管沾满了泥泞,程凡刚将它收进皮夹里,暂时不想去

看上面写了些什麽。

16.

克鲁口中的『那一坨』指的是对洛出手的马克,小混混被程凡刚打跑了没错,可是主使者还消遥,程凡刚想,看样子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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