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无敌 上——枯目
枯目  发于:2013年05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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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鼎臣怒火瞬间熄灭,真是哭笑不得。在应无敌的眼中,难道他萧鼎臣堂堂盟主会是这样孩子气的男人?他不悦的瞪着应无敌,“你在他面前也这样胡说八道,不修边幅?”

应无敌狠狠地愣了一下,心里吓了一跳,眨眨眼,似乎没反应过来。这个萧鼎臣,莫非……莫非是……吃醋了?这个认知令他立刻警觉,但却不知是喜是忧。

“你什么意思?”应无敌虎着脸问。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应无敌叹了口气,“我年轻的时候没现在这么无敌,顶多是任性搞笑,但从来不极品。”

“什么意思……”萧鼎臣凌乱了。

应无敌咳嗽一声,“比如说,我在你面前想挖鼻屎就挖鼻屎,想放屁就放屁,想无耻就无耻……这样说你明白了?”

萧鼎臣皱着眉头,认真的想了一会儿,忽然心理平衡了,面上却丝毫不露。他站起身来,有条不紊开始解腰带。

应无敌顿时垮下脸,“这么晚了,你不累啊?早点洗洗睡!”

萧鼎臣恍若未闻,一双手脱起衣服来,可谓是优雅帅气,潇洒得不行。可惜应无敌已经人到中年,什么心猿意马,小鹿乱撞都是过去。

知道萧鼎臣想要,他是躲不了的。遂干脆嘴里默念着:“如果有人强奸你前面的××,那么就把你后面的○○也给他强奸。”转了个身,高高将翘臀露出来。

萧鼎臣见他这样,却顿住了,伸手将人翻转过来,冷着脸瞪着他。

应无敌啧了一声,龇牙咧嘴骂道:“你干什么?

“我是在‘强奸’?”萧鼎臣冷声问。

摸了摸鼻子,应无敌扭扭捏捏道:“人家累了嘛!”

萧鼎臣浑身一颤,没了言语,直接将人按倒了,轻车熟路摸上了应无敌软塌塌的欲望。

应无敌咬牙切齿:这家伙!越来越有一手了!

第四十四章:教育问题

强奸嘛,无力反抗它那就享受它。不过……

“你还没沐浴……忙了一天了。”应无敌不怕萧鼎臣不买账,就这么真诚地看过去。

果然,萧鼎臣顿住,看了他半晌,终于还是坐起身来,直朝浴室而去。

回来的时候,萧鼎臣披了一件单衣走过去,见应无敌正伸手将一盒碧绿的药膏放到一边的小几上,光溜溜的身子一览无余……

应无敌如今这副架势正是洗干净等人来吃。萧鼎臣揽臂将人抱住,伸手探下去。触手一片湿意,应无敌这般的“善解人意”倒不是第一次。

萧鼎臣犹豫片刻,终还是掰过应无敌的脸,认真道:“我们来试试吧?”

应无敌一愣,不明白他在说什么,“试什么?”

萧鼎臣眉头微蹙,伸手将衣衫随手抛到床榻之下,一头乌黑的长发散落下来,发尾还有些湿,月光顺着他的左颊落下,映照得那张俊颜半明半暗。

他不曾回答应无敌的回问,行动却是一点也不马虎。

不过,应无敌立刻明白了萧鼎臣的意思。后者吻上他的额头,不轻不重,顺着额头一路吻到了下巴,流连于颈项,然后一路顺着胸膛,吻到那微微抬头的欲望上。

感觉到身下人身子一颤,萧鼎臣探寻的动作有了变化,两只眼睛在深夜里发出异样的光芒。

应无敌用力眨了眨眼,低喘一声,“鼎臣……”

回答他的是另一波汹涌的欲潮。

往日的交缠,更像是发泄,萧鼎臣从来不曾对他做过前戏,往往都是直接入正题。

应无敌很自然的将这种发泄理解成一种需要,无关情爱。他努力让自己在这一场场的发泄过程中寻求欲望。

而萧鼎臣,对这一场场的发泄感到困惑。他拥抱过的女子,没有任何一个给过他这种汹涌澎湃的欲求。他不懂得煽情和温柔,正如潇湘叫他“石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应无敌是个天生的异类,前几次都是强要的,可是他却这样纵容着。

而现在,发自本能的,萧鼎臣想要更深层次的某些东西来填补他心中缺失的一块。

潇湘的那本龙阳册子,他看过,却不曾照着做过。

起先的不能理解和厌恶,如今却是另一番模样。吻,如同吸取对方的热情一般,他明显感到应无敌身体诚恳而激烈的反应。

他以为自己一辈子也不可能用嘴为另一个男人服务,可是,就在前一刻,看着应无敌失神的模样,从心理上满足了一些以前无法满足的欲望。

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交缠,双方都心甘情愿,并且得到无上的快乐。只是……不够,还是不够……

应无敌觉得身体轻飘飘沉浮着,有点分不清东南西北,仰着脖颈窒息一般拼命喘息,面上是春潮乍起的粉红醉色。

“快……啊!”应无敌一声惊喘,一把将萧鼎臣推开,欲望宣泄而出,溅到萧鼎臣脖子和胸膛上。

应无敌顿时脸一红,索性闭上眼大口喘息。

不待他回神,身下已感觉到一块灼热的硬物抵在入口,对方没有迟疑,缓缓进到深处。

应无敌长叹一声……

应无敌失神躺在榻上,一动不动。萧鼎臣霸道的揽着他的肩膀,就这么默默靠在一起。

二人都不言语,气氛微妙的发生着变化,却都不愿打破这脆弱的平衡。

萧鼎臣着实是累了,第一次事后不曾清理身子,就这么将人搂在怀里睡了。

应无敌却是一觉睡醒,又来了这么一次叫人心乱如麻的刺激,此刻一点睡意也无。

侧过头,萧鼎臣安静的睡颜映入眼底,他移开他的胳膊都没能将他惊醒。

应无敌清洗了一下身子,站在榻前犹豫了一会儿,转身轻声步出了卧寝。

他在回廊上站了一会儿,山上的夜风微凉,拉了拉身上披着的薄衫,抬眼向院外看去。

留值的侍卫站在月门后,已经换了一班人了。

应无敌收回目光,直朝庭外的凉亭而去。他坐在栏杆上,斜斜倚着亭柱,身子慵懒。

衣衫随着夜风微微摆动,一条腿支着胳膊,无端在月色下多了一分风流不羁。

应无敌依旧面色柔和,一如他平日里的温和儒雅。可是却也难掩重重心事。

夜阑人静,这些心事不能与旁人分享,那便自己回味。

夜风吹久了,手脚都是冰冷,他起身缓缓踱着步子往回走,今夜没什么夜色可言,方才还灿烂的夜空,如今月光星光尽敛,那他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回到榻上,掀了被角钻进去。萧鼎臣身子暖烘烘的,姿势竟然都不曾变过,应无敌眯着眼睛贼兮兮一笑,拉过对方胳膊放在自己腰上,寻了个舒服的位置,整个身子蜷进去,然后将手脚都揣进对方怀里。

果然,萧鼎臣身子一颤,悠然睁开眼,皱着深深地眉头看向怀里的人,“你出去了?手脚这么凉。”

“我肚子痛。现在手脚都麻了……”

萧鼎臣没再多说,由着应无敌在他肚子上取暖。

应无敌觉得周身暖融融的,闭上眼,琢磨着还能好好睡一觉。

不过,想法是好的,实践起来却是有难度的。

因为萧鼎臣的卧寝外向来不要人伺候,所以,一般人也不敢随意出现去打扰。

不过,南宫诚实是个例外。

“南宫诚实!”应无敌因为睡眠不好,眼睛下一圈乌黑,恶狠狠看着冲进来站在榻边的南宫诚实。

萧鼎臣自然也醒了,但却躺着没动。

昨夜睡得晚了,这么一大清早,任谁也是一肚子火。

南宫诚实这次却不知怎的,目光在榻上二人身上来回看了一会儿,脸一红,支支吾吾道:“师父……萧大哥怎么也不穿衣服?”

应无敌对付这心思单纯的小孩很有一套,听到这话,脸上可谓是一派淡定自若的模样,理所当然道:“经过耳濡目染,你萧大哥终于也明白了裸睡的各种好处,所以他也改掉了睡觉穿衣服的坏习惯。”

萧鼎臣脸色古怪,心道:倒是第一次听闻穿衣服睡觉是个坏习惯……

南宫诚实眨眨眼,抓了抓脑袋,似乎费劲心思思考着。过了一会儿,闷闷不乐道:“做那事的人才会两个人光溜溜躺在床上,你们不穿衣服可以,但是不能做那事。”

应无敌脸一黑,拍着大腿痛心疾首道:“诚实!你说,是谁教你这些的?师父不在这段日子,你是跟着谁学坏了?啊?我那个可爱单纯,无忧无虑,诚实正直的乖徒弟去哪里了?我这个师父到这个地步,真是丢尽了脸!我要将你逐出师门!”

南宫诚实听到这话严重了,吓得一脸就要哭出来的表情,连忙道:“师父!你别逐我出师门!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和萧大哥做那种事!呜呜……”

萧鼎臣和应无敌无声的满头冷汗。一半是心虚的,一半是无奈的。

“好,我不逐你出师门,但是你先告诉我,是谁跟你说什么这事那事的?”应无敌立刻端出师父的架势。

南宫诚实瘪着嘴,两只手绞着衣角,嗫嚅道:“是我大哥说的……”

“不可能。”应无敌想也不想,一口笃定。

“真的!”南宫诚实又要哭了,委屈万分,眼睛水汪汪湿乎乎的。

应无敌心软了,“你先去饭厅,我洗漱一下过去找你。我昨日让人准备了桂花糕。”

南宫诚实点点头,见应无敌似乎没有生气的样子,便放心的走了。

萧鼎臣抬头看着应无敌披衣起身,便道:“南宫景终于想通,要与缥缈峰结盟。”

应无敌一愣,回头来看着萧鼎臣,半晌,点点头道:“他是个聪明人,也是个有手段的。不过这次,多半也是因为诚实。哎!你看看,有我在多好?要不是我本身品德高尚,当了诚实的师父,你怎么可能轻轻松松得到这样的一大助力?啧啧啧……”

萧鼎臣脸一黑,早知道应无敌会是这个调调,真是嘴贱。

这二人收拾停当,一同去了厅中用膳。

这饭厅是小厅,此时坐着南宫兄弟二人。看来南宫景昨日所言,今日一早走,还真是早。

都是老熟人了,南宫景何等的老狐狸,一眼便知萧鼎臣与应无敌的奸情,此时众人的关系也就不明不白得显得有些微妙了。

应无敌还想着方才南宫诚实的话,知道他不会说谎,问题自然也就在南宫景身上。便咳了一声,摆出一副兄长的派头,皱眉教育起来:“南宫城主,虽然我说这些话有些逾越了,可是事关我这乖徒弟诚实的教育问题,若是我早年娶妻生子,孩子也快有诚实大了,我这么说也是为他好。”

南宫景冷着脸,不知应无敌这般拐弯抹角,装模作样是想说什么。

应无敌看了一眼萧鼎臣,寻求一点支持和力量,谁知后者目不斜视,不闻不问,默默喝着碗里的粥。无奈,只能低咳一声道:“你是不是教了他一些奇怪的事?”

南宫景皱眉,分明不懂应无敌在说什么。

应无敌见他没有理解话里的意思,犹豫了一下,接着问:“比如说教他两个人不穿衣服什么的,这事那事,就是些乱七八糟的。”

南宫景顿时瞪着眼看着应无敌,几乎是怒不可遏。可是萧鼎臣在场,只得压下,冷声道:“不劳应公子费心,舍弟这些事情自会好好教导!”

南宫诚实知道自家兄长生气了,连忙埋头加入萧鼎臣的喝粥队伍,默不吭声。

这是个误会,南宫诚实不懂,却也不能总也不懂。他那兄长外表恍若仙人,性子也像是升了仙。府里不曾出现什么乱七八糟的风流事,自己也是洁身自爱,甚至连自渎也不曾有过。

但是难保南宫诚实不曾从别人口中听到或是看到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所以某一日当诚实好奇的问自家兄长什么叫洞房的时候,自己也不是很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的南宫景,便这么告诉好奇宝宝的南宫诚实:两个人成亲之时,不穿衣服躺在一张床榻上做那事,便是洞房。末了不忘训导一番:你还小,问这些做什么?好好念书习武才是正道。

诚实疑惑了,又问:那事是哪事?

南宫景沉默了一会儿:那事便是那事!不许多问!总之是必须两情相悦,共结连理的人才能做的事,旁人做了便是不知廉耻,下流龌龊!

如此,便有了这么一个误会。

第四十五章:抛砖引玉

南宫诚实难得没什么胃口,只喝了两碗青粳米碎肉粥,三个半大的蟹黄包子。

应无敌领着南宫诚实到了山门前,一路嘀嘀咕咕交代着。萧鼎臣与南宫景慢慢尾随其后。

“萧盟主应该明白在下的意思,若不是清景城如今乃是众矢之的,在下是不愿参与这些江湖纷争的。毕竟,在下不愿看到有人做出无谓的牺牲。这数月,已经流了太多的血了。”南宫景边走边道。

萧鼎臣挑起嘴角微微一笑,“有些事,是避免不了的。你所言,我会记在心上。”萧鼎臣抬起头,目光落在前面二人背影上。

应无敌正伸手搂着南宫诚实的脖子,不知低声交代着什么,一会儿便笑笑,伸手揉一揉南宫诚实毛茸茸的脑袋。

南宫景顺着萧鼎臣的目光看过去,微愣过后,便是一阵沉默。

此时,南宫诚实转过头来,看了看萧鼎臣,又将目光扫过自家大哥南宫景,脸上满是哀怨。然后应无敌便拧了拧南宫诚实的耳朵,耳提面命着什么。

萧鼎臣沉默不语,面上看不出丝毫变化。南宫景却直觉身边的人气场略微变得柔和了。莫不是这应无敌当真有些手段。

萧鼎臣为人,南宫景多少了解。这人从来不关心旁人的死活,手段不留余地。三年来,因他而死的人,不计其数。

自认并非是悲天悯人的圣人心肠,但是事已至此,不得不叹一声太过了。

江湖,总有江湖的做法,可是并不见得杀人便是最好的办法。

“应先生留在缥缈峰,以他的才智,倒是能辅佐萧盟主许多事务。”

萧鼎臣皱眉,转头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半晌,却道:“忠心于缥缈峰的盟众甚多,日后便是这江湖的灵魂。但是那些背叛的和谋逆的,只有一条死路。”

南宫景心下一惊,方才之言如果只能算是试探的话,那这一句,多少就有些狂傲的威胁色彩。其中多少透露着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意思。

二人不再言语。

南宫景此次前来结盟的任务已经达到,再来,也只能随机应变,明哲保身。

清景城的仆从侍卫已经打点好一切,在山门外候着,见到众人过来,行过礼,只待启程了。

南宫诚实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多少有些恋恋不舍。

南宫景立住脚步,转头拱手道:“就此别过。”

萧鼎臣略一点头,拱手道:“不远送。”

“别这么愁眉苦脸的,等过段日子,我们下山办事,还能去探望你。”

南宫诚实眼睛一亮,“真的?师父说话算话!”

应无敌点点头,“好了好了,自然算数。”

送走了南宫兄弟,应无敌松了口气,转头见萧鼎臣正蹙眉看着自己,抹了抹脸,笑道:“我知道自己长得英俊潇洒,你也不必这样盯着我看,多不好意思?”

萧鼎臣脸一黑,应无敌会知道“不好意思”这四个字怎么写,那便是怪事。

“你方才说下山办事?‘我们’?”

“要不要这么聪明?萧大侠,我觉得你真是越来越了解我了!”

倒是宁愿不了解。萧鼎臣翻了个白眼,心里默默做好心理准备,以免他说出来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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