撸你一脸马奶酒(穿越 生子)+番外——夹江米线
夹江米线  发于:2013年05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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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的海洋中夹杂着绿色一点。红豆浩如海,绿豆渺如粟。

几千颗豆子在绣绷上一起跳跃,将离手拈羊毛针,从下方一刺,不偏不倚,刺入绿豆正中!所有人都已哑巴,刚刚那位女士已是冷汗直流:“你是怎么做到的……”“熟能生巧而已。”将离答道,“我足足打了三天的空针!不成魔,焉成功?”她低下头,看着绣架,嘴角浮起一丝微笑:“我曾在此从太阳初升,到月上中天,不停地打,然后我——”“然后你就近视了!”查干路实在看不惯她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在后面吼道。

在哄堂大笑,小将离的脸慢慢从青变白,再变红,小孩子啊,有什么被这个更让人伤心的呢?司雷小时候去药铺抓药,听得大夫说过近视是一种极为老火的病,哈哈,只怕将离小小年纪就开始学刺绣,就早就得了。

将离的脸色慢慢发白:“我才没有得呢,谁说的?这是中伤!”

司雷暗笑,偷偷溜走,可喜将离正在气头上,怎么也没发现。

无论别人怎么说,他就是要找到姬筮,他不会放弃——那怕他不再是上巳,姬筮也不是悔,他对姬筮的爱,永远不变!一旦找到他,自己就带他走,要是上巳从土里爬出来,自己就一脚喘她回土里!

姬筮会在那里呢?司雷一边找一边嘀咕道。“来这里……”忽然,有人道,声音似曾相识,十分友善。司雷便到了一处小园,只见这处竟有守卫,还是两位壮实的女子。不过也不奇怪,这坤利宫中皆是女子,想必男子居所是要安几个守卫,不然出了事,如何是好?

果然,有一声音响了起来:“放他进来。”

司雷进了去,只见园内布置十分精巧:中间有一泊春水,春水边有一小小水榭,潋滟波光轻易便可映上榭中人的眼。

索云博就在水榭上躺着,手中拈了一把芙蓉花,愁上纤眉,红生双颊,又映着一波光,端的是妙!他旁边立了个人,眉目间与他十分相似,只是神态更近于姬筮,也是个富家出身,开了口道:“我去看看三妹,你好生休息着。”

司雷知道,他是要避了自己,自己和索云博是家乡人,自然有自己的话说:索云博几时回喀尔喀呢?索云博却拉住了那人的手:“我也没几句话要说,你等我一会,我说完了,陪你去看三姐!”

那人身子定住,看着他:“好,我等你。”

“喀喇泌耐吉,我功力已废,回去也只是一个废人!义父的深恩,我想了一下,唯——”“你父亲已经答应为国效力了,你大可放心。”司雷答道,“要追求什么,就去要吧!”他说出了口。

那人轻轻甩开手:“三妹说不定又有什么佳作,我去取了与你看……”他京那样离去,一身白衣在风中微微发抖。

索云博呆呆地看着他走远,消失了,俯在栏杆上哭了起来。“没事,草原的英雄比他好得多!”司雷连忙上前为他拍背,心中亦是一番心酸。“你可知道他是谁,他是我的长兄,同父异母的长兄——我从来没有奢望过能和他:你何苦这样点明?”

“啊……”竟是自己做了棒打鸳鸯之事,司雷一时大晕。“唉……义父无事便好,……”他又拆了两点花蕊,抛向水面。花蕊在水面上浮着,不一会就不知被冲去了何方。

“那你为何不回草原?”“因为没了羁绊了,我之所以愿意为了草原,是因为我的阿爸,那怕从没看见过他的脸,我依然……乌梁海兄,你有羁绊么?”

和日哈林的雪一下子浮现在眼前。

第十三章:最深羁绊

“有吧……民族的自豪!”

“有多羁绊?”“你刚刚问我的时候,我先想到的是它,不是姬筮的脸……”索云博闭上眼:“宫中最深处,有一个小小的水池,想好之后,就去找那个人吧,想好这个问题之后:‘是否能为了蒙古放弃姬筮。’”

“?”“如果你有疑问,就直接下水去找上巳吧,她应该不会为难你的。”

上巳?司雷立马奔向水池。

坤利宫的中心是一高塔,塔高入云,里面却没有其他事物,唯有一泊水,水深不见底,只有蔚蓝,仿佛塔有多高,水就有多深一般。司雷慢慢在池边蹲下,里面渐渐浮现出一个巨大的阴影,有什么从深处醒来?

他以为会是一个人,或是一条鱼,但都不是——上巳的出场比他之前想过的都更有震撼力:

一个巨大的浑天仪从水中浮出,质地透明晶莹,好像是水精所成,其中流转着无数星光,璀璨地好像钻石。

“唔?竟有脱离我算命之术的人……你,是何出身?”语气不带一丝烟火气,也未有一丝惊讶,这就是她,风上巳,应有的声音。

司雷静静地看着她:“你究竟从星象中观察到了什么?我是来问你这个问题的人!”

“知道又如何,你根本就没有办法去改变。”司雷上前一步:“若是你的算真能穷尽天地,为何算不出我?你、根、本、就、是、廖、论!”

“嗤”她突然轻轻地笑了,这一招比其他任何、有声的、无声的回答都更厉害。

啪啦,浑天仪完全脱水而出,高高跃起,凌于司雷头上,在上巳的目光中,司雷必是小如尘渺如蚁。“你的证据在那里,那几个字说得是铿锵有力,却没有任何根基,年轻人,我要告诉你一个关于辩论的秘密——证据比语气更重要。”

司雷哑了声,他发现自己真的对她没辙。“你能……现身与我一见么?”他忽然道。浑天仪“咦”了一声,慢慢散发出清辉,变幻成一位绝世的少女。

虽然曾经在崖山的海中看过她的倒影,但是司雷还是大吃了一惊——这人和将离长得一模一样。他突然笑了出来:这根本就是将离在糊弄人嘛!他哈哈大笑,却又突地住了口:那双眼睛无法骗人,这双眼睛里沉淀了太多太多,只一眼,便可叫人陷了进去,这双眼睛分明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司雷却只从中读出四个字:永不放弃。

“你……风上巳。”这双眼睛足以表明她的身份。

她点点头:“你,又是谁?昔日身死之时,三魂分离,命魂重入轮回,地魂归于大地,天魂却因有一丝不甘,流转人间,今日汝之所见,仅是三魂之一……天地悠悠,数百年过去,难道还有故人存于世间?”

“我,就是你的命魂。”司雷道,“刚刚你也说,重入轮回,前世为汉,来生为蒙,莫非真是长生天的旨意?”

“什么旨意——你待要如何?”上巳清眉轻颦,三分惊讶、七分不满。

司雷仰天长笑:“国家大义又如何——他民我民,你族吾族,不过蜗角之争,唯有爱,无论我轮回了几次,都依然记得那人的语,对他许下的三生之诺——我此生只救与他在一起,得成比目何辞死了却鸳鸯不羡仙!”

上巳低头,丢给他一块玉佩:“拿去,这是我的凭信,你要带走他,很简单,以后想再回到这里来看我,也很简单。”司雷冲她一抱拳:“多谢。”之后就大步流星地走了。

上巳重新变回浑天仪,仪内星辉流转不绝,过了许久方才停下,幽幽的声音再次响起:“只因你还没明白……”

另一处别院中,姬筮看着窗外的春光微微发愣。

将离扑了进来,问:“阿筮,你快来看我绣的春风闹图!”姬筮皱眉:“我正数柳树上有多少黄鹂呢,让你这一吵!”将离眼睛一转道:“27只。”姬筮笑:“我是在数有多么对呢,唉,没想到黄鹂里也有这样的:那只毛上有一个小绿点的,本来和一只雌鸟儿好,前几日见了一只雄鸟儿,酥得走不动了,三只鸟从今早就一直叫着。你说,这算是零对还是一对还是两对?”将离将绣架往桌上一放:“等你学了鸟语,自个去问那只雄鸟儿吧……它心里自是清楚的……”说着,眼神黯然起来。

姬筮心中也是滴着血,脚却没挪动一步:“那……就算一对吧,两只雄鸟儿算一对。”

将离抬起头,姬筮倒是不好意思了,低着,不敢抬,只眼角余光看到,她眼中有泪意,却没有滴下来:“嗯,我晓得了,只是你看一眼这图吧……”只听得极轻的一声——她把什么放在绣布下面了。

这是她发出的最后一声,她默默地退了出去。

姬筮看着那一幅图,桃花怒放,蝶舞蜂忙,他轻轻地翻过一面,这也是一幅双面三异绣——背面是一对亲呢的人儿,一个是他、一个是她。双面三异绣极耗功夫,她不知绣了多久,绣终于成了,情却已逝……

姬筮慢慢将绣拆下来,贴身收好。布下方是一支钥匙。

只有一支?不过想一想也是,坤利宫重重深深,要想出去,只有一个办法——秘道,这一把钥匙,想必是用来开秘道之门的,一把,自是足够了!可,这秘道入口在何方呢……

姬筮抚了一下钥匙,是铜所作,微微泛油,说明常常使用。这把钥匙可能有两种用法——建立此宫时以防外敌而设的秘道,将离为自己出去玩所设的秘道,常常使用,那么必是将离自己所用。

很明显,将离不可能将入口设定在离自己很远的地方,最大的可能之处是——她的卧室。

姬筮顿感觉

第十四章:別有洞天

“那和我一起走吧,去找他。”司雷拉过她的手,她的眼睛明灭不定:“什么意思?”“虽然有可能我会失去姬筮,但是……一起去寻找这个答案吧!”将离明白了,低头移开自己靠在墙上的镜子,里面赫然是一个秘道。

“我们走吧。”她说,司雷第一次发现,他们竟如此地有着默契。

暗道里没有火光,只是细心地用米粒大小的夜明珠拼出了一个个标记,相当不好看的标记,扭扭捏捏地像是蚯蚓在爬。“小时候我自己拼的,长大之后虽然能拼更好些,却想留下做个念想……”

“有些地方内,你我真是像……”“再像也是同一个人,不过,你要好生待筮大哥……”前方,一线阳光照下来。“前面就是出口了,阿筮还没走远吧。”司雷一听一个激灵,冲了出去,在此刻,心中偏偏划过一个无关的念头——不知这秘道出口设在何方,才不会让人知晓?

答案马上就来——司雷脚在一堆黏糊的东西上一滑,劈,甩了下一跤,所幸脸掉在了软软的东西上,一点没事,然后他抬起头,发现那东西是一堆屎……

原来设上了一个粪坑里!

司雷直起身来,原来这秘道出口用幻术变成了粪坑的壁,他刚刚在道中甩了一次,恰恰好,从道中掉了出来,此时全身正在粪里泡着呢!

将离忍笑忍得十分难受:“你跑得也太快了吧。”“乖乖一个淑女,居然出入这粪堆,恶不恶心?”将离一甩头:“谁说是粪堆了,此乃五谷轮回之所!”

司雷白了她一眼,召唤水灵和风录将自己托了出去,周身弄了个干净,臭气却怎么也弄不掉,便问将离有没有男子的衣服。将离自然没有,却说山上有座寺,可以借和尚的。司雷道:“我就知道你是想拐了我去当和尚,才不中这招。”将离冷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试问和尚那儿来的衣服?必是袈裟!我若裹了,不也是要出家?”

“我若弄不到俗家弟子的衣服,就在那寺中做尼姑去。”将离道,她竟是如此自信。

司雷捂住鼻子:“本来想着不要去寺中的,不曾想你竟这样下了赌,哈哈,我就忍了半日的白眼,随你一路去寺,看你怎么变出俗家公子的衣服!”

将离随手采下一朵油菜花,道:“我可以让你不臭。”“呵呵,那就有请冯半仙为我免了臭味吧!”将离嘴笑眼也笑,对着吹了那花一口气,那风吹到了司雷身上,自己果然就闻不至=到臭味了,但是……

“哈啊,好重的香味!”司雷浑身一哆嗦——就刚刚那一口气,自己全身生出了扑扑的香味,脸好红!

将离将花一丢,走得飞快:“我只说帮你去臭,别的要求可是什么都没有!”“跑那么快心虚了不是!”“不是……只是我怕被蛰。”一听这话,司雷回头一看,身后果然出现了一团黑影……

“蜜蜂啊!!!”

跟着将离狂奔了几刻,前方终于出现一个寺院的身影,司雷连忙大喊:“前面的先生,请开个门,急事,救命!”答应声马上就来了,司雷却希望不要来——是姬筮嗯了一声:“马上来。”

说时迟那时快,司雷嗖地一下跳到一旁的溪水中。

草原上水是珍贵的资源,绝对不许游泳之类,不过在中原,那来的珍贵,司雷这一跳毫不在意,偏偏他忘记了自己不会水!

十分钟之后,姬筮终于在下游把他成功捞了出来:“能在溪水中溺死,不算空前也算绝后了了……”司雷:“……你有没有多的衣服?”姬筮摇摇头:“没有……”司雷不愁反笑:“那就好——我刚刚和将离打了赌,要是她能从寺中找出一件俗家公子衣服我便输了!”

姬筮勾了一下他的鼻子:“住持出家之前的衣服总该有吧。”“那极重要的念想,怎么会给?”司雷摇头晃脑,故作高深。“说的也是……”姬筮抚了一下他的头,眼中隐隐流露出忧伤。“怎么了……”“只是想起这主持出家之前的事了,也罢,他已放下,我又何必放不下?走吧。”

姬筮在身边,看景的心情就好起来,司雷重新打量着山间一切,包括那座寺。

此时正是早春,树也发新芽,花也发新芽,那绿是极嫩的,又因天气凉,叶尖上凝了水,水流下来,那绿借了水气,便绿得逼人。峰回路转,一老寺缓缓出现,古松长出它的墙,苔藓盖住它的壁,水汽氤氲在苔藓上,溥雾浮动在古松旁,到此方知,中原的神便在这水字上。

从后门进去,又明白水汽和溥雾都不能言出水了:一泊湖静静地呈现司雷面前,水面极静,因此这春日光辉,浮云变幻都成它的一部分,美的一部分,从这湖中便可读出佛。

“好个去处!”司雷一拍掌,姬筮应了一声:“是的。”

但这美景只一人就破坏了——将离拿着一件俗家公子穿的衣服,笑眯眯地看着司雷。“额……”司雷顿觉天旋地转。

“只一夜,明天我就下山买件新的。”将离递给他,道。“主持竟真给了你……”“这件衣服早该丢了。”将离没有多言。司雷最讨厌欲言又止,上前道:“到底是有什么秘密嘛?”“不说!你房间在那。”将离闭紧嘴,眼睛却冲他一逗,明显是吊人胃口。司雷嘟噜着嘴去换了衣服,看来,这辈子都是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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