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光年华——傻傻坚持
傻傻坚持  发于:2013年05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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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开饭的时候,的确很丰盛,阿姨做了很多拿手菜,还叫了外卖。不停给我和刘磊夹菜,让我们尝这尝那的。班长笑着埋怨:“妈,怎么不要儿子了啊。”方阿姨笑着也给班长夹菜。吃完饭,我和刘磊坚持帮阿姨收了碗筷,刷碗的时候,阿姨死活不让我和刘磊再插手了,班长也过来拉着我们俩到他卧室玩。我们只好进了卧室。

卧室有很大的向阳的窗户,采光很足,整个房间的布置很简约,也很温馨。班长打开电视直接倒在了床上,刘磊玩起了班长的电脑,我也坐在床边和班长聊天。“班长,”我刚叫出口,班长就瞪了我一眼,我立马改口叫“哥”。“哥,下午干吗呢,我好累,想会学校。”班长从床上坐了起来,手搭在我肩上,“那就睡觉啊!”说完班长把我摁在了床上。“就睡我这,咱俩一起睡,我也困了,就让刘磊去玩电脑好了。”我倒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班长侧着身子看了看我,问:“睡不着啊?”我点了点头。“好吧,那给你看点好玩的东西。”班长神秘的说,接着在柜子里翻出了一本相册。“呐,我小时候的照片。看看吧,超可爱的。免费的哦,机会难得。”班长笑着说。我接过了相册,看了起来。映入眼帘的是班长一张一张可爱的照片,还有光屁股照。看来从小就是个帅哥坯子。笑着闹着,到了最后,我和班长睡着了。梦里,我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安稳幸福。

“喂喂!起来了!”班长拍打着我的脸把我弄醒了。“干吗啊?”我睁开了眼睛。“都六点多了,班长请客,出去吃饭。”刘磊回答我。“好了,快洗脸走了,还有咱们班其他人呢。”班长拉我坐了起来。我跑到洗手间洗了把脸,和阿姨告了别就和班长刘磊出来了。来到预定好的酒店,我们直接坐了进去。班里的其他人也陆续来到。等人都来齐的时候,我们开吃。气氛那叫一个热烈。大家喝得很尽兴,一个个小脸红红的。又是庆祝军演胜利,又是庆祝考上军校的。吃完饭,班长又请客去KTV唱歌。估计今天班长的钱包是被洗劫一空了,可我毫不担心,因为他家有钱嘛。坐在包间里,大家又喝酒,还玩好多乱七八糟的游戏,好像还有人因为输了跑到走廊大喊:“我是一只猪!”一直疯到了快十一点了,大家才从包间里出来。刘磊他们一群人要回学校,我也准备回去,可是班长拉我到了一边,小声说:“你别回去了,送我回家吧,睡我那里,明天早上起早点我们一起回去。”我还想推脱,可是班长一下子就吐了出来,大家都同意让我送班长回家。没办法,只好兵分两路一路回学校,另一路我送班长回家。买了水给班长漱口,出租车上,班长靠在我身上乖得跟个兔宝宝似的。

方阿姨看我们这样回来,连忙帮我扶着班长进卧室。方叔叔也在家,一脸威严俊朗的走了过来,对我笑了笑,问了情况就和方阿姨去睡觉了。我吓了一身冷汗,这个方叔叔怎么那么像我高中的班主任呢?一看就心里发毛。我费劲的把班长扔到床上,从洗手间端了水给他擦了擦脸,看这情况是没办法洗澡了,一身酒味,算了,反正不是我的床。倒掉水,我也很累的趴在床上睡了,班长老实的躺在我旁边。

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我一生有了改变。

我正迷迷糊糊的趴着,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压在了自己身上。我翻过来身,班长明亮的眼眸在黑暗中闪烁着,像星辰一样美丽。接着,班长又翻到了我身上。我小声的问:“班长,你干吗?”班长没说话,只是压住我,双手按住我的手,在我颈间吻了下来。“班长,你在干吗啊!你疯了!”我有点紧张,但还是小声的说。“家伟,弟弟,我爱你。”班长轻声说,继续吻我。我一瞬间感觉一切都太突然了,明明在回来之前一切还不是这样。我开始挣扎着推开班长:“班长!你疯了!我是闫家伟啊!我是男人!你喝醉了!”班长抬起头,注视着我说:“你难道不是GAY?你难道不爱我?别骗我了,你一开始借我电脑的时候,我看到了你上网的IE浏览记录。”班长说完直接吻上我的唇,舌头灵巧的伸了进去。我突然想起一个月前借电脑的事情。幸福来得太突然,明明一开始还是朋友,明明第一次见面我一盆脏水泼到了他头上,明明不久前我还很讨厌他。可是这一个巨大的吻让我沉沦了。班长一边吻我,一边去开始撕扯我的衣服。我也渐渐配合着抱住了班长的后背。当班长脱掉我上衣的时候,我一下子清醒了过来。闫家伟!你这是怎么了?我猛地推开了班长,这可是我人生的第一次,第一次的感情,第一次的身体。我觉得这样太草率了。班长正在情欲头上,看我推开他坐在床边,不肯罢休,又将我扑倒在床上。“怎么了,嗯?”班长一边抚摸着我的下体,一边问。我挣扎着推开班长。“怎么了,想让我爸妈听见啊。”班长停下动作,看着我。“你不接受我的感情?”班长问我。我支支吾吾的说:“不是,但是,但是我不想这么轻率,我需要时间。”班长听我一说,没了兴趣,倒在了一边。我深深吸了口气,无力的瘫倒在床上。过了一会儿,班长说:“好,我等你。”

这一切让我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明明事情好像永远不会向着这个方向发展。

可是竟然就这样发生了。

班长喜欢我?

第八章

你的轻声一句我爱你,让我再也没了挣扎的力气。

沉沦在你爱的漩涡里,我愿意永远不再恢复清醒。

只一句,我愿意今生不弃。

只一声,永远不会再有悲伤别离。

我希望幸福不是永远在梦里。

我要的肩膀是一生停留的圣地。

你,你,你,这一辈子让我没了主意。

不懂得爱的真谛。

只愿意用整个生命去相偎相依。

这是梦,这是梦,当我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反复和自己说着这句话。我睁着眼睛看着熟睡的班长不知道该要怎么办。正犹豫着,班长醒了。伸了个懒腰,班长对我笑了笑,抱住了我。“怎么样,想清楚了没啊。”班长问。我不知道怎么说,憋了半天来了一句:“你是不是昨天晚上让我和你回来就早有预谋啊。”班长笑了笑,没说话。我接着说:“那,那,那个,你昨天晚上说的话算不算数啊?”说完我感觉没了力气。班长笑着说:“算!我等你!快起来回学校了!今天专业课要开课了!你还要上课呢!”我傻傻的咧着嘴笑。

起床来到客厅,方叔叔已经起来在看报纸了。洗了脸漱了口,和方叔叔打完招呼,我和方阳就回学校了。坐在出租车上,我问方阳:“班长,你爸爸看起来好凶啊。看得我心里发毛,好像我们高中班主任,我上高中那会儿就那么怕班主任。”方阳笑了笑,说:“怎么不叫哥了。”我吐了吐舌头,叫了声“哥”。“他就是那样的,其实挺好的。”方阳回答。接着神秘的趴在我耳边说:“其实你应该叫我老公哦。”一句话搞得我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这是在车上我也不好发作,只剩方阳不怀好意的笑着。

在学校门口下了车,我和班长走了进去。路上我问他:“哥,你喜欢我什么地方啊?我哪里吸引你了啊?”方阳笑了笑,说:“是要敷衍一下你的虚荣心还是要老实交代?”我说:“当然是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方阳想了想说:“嗯,我见你第一面就挺喜欢你的。你泼我一身脏水的时候我觉得你很可爱。没想到后来你是我班里的人。缘分啊。我喜欢你的可爱,率真,还喜欢和我拧着干时候的倔劲儿。”我笑了笑,说:“听你那么一说,好像是个人就得喜欢我似的,我有那么好?”“恩恩!是啊!”方阳笑着回答。我翻眼瞅了瞅他,说:“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嘴这么甜啊?原来我们不可一世威严的大班长也有奉承我的一天啊!”方阳厚脸皮的说:“谁让我喜欢你呢。没办法。”

在班长的带领下跑完五公里,接着我们去食堂吃饭。值得高兴的事就是上一个月的忆苦饭没了,我们的伙食和班长们供应的一样。快八点的时候,我告别班长去上课。今天是第一次上专业课,我学的是医学专业。坐在陌生巨大的教室里,讲台上的老教授开始讲课。“欢迎同学们,今天的第一次专业课由我教大家……”死老头子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废话,白瞎了我那么辛勤的带着笔记本和笔来准备记笔记。说得全都是理论概念,还谈什么是医生,医生的责任是什么,整个都是废话。不过我听着不精彩有听的精彩的,前排爱学的同学们还给老教授鼓掌。突然,手机震动了起来。我偷偷拿出来看看,是方阳的短信:“下课没啊?”坐着无聊,我回了句:“快了,这老头子废话好多。”不一会方阳回:“那好,一会我去接你,中午一起去食堂吃饭。”我回了个:“恩!”当终于下课的时候,我晕晕乎乎的走了出去,被讲台那个理论代言人的死老头子的语言轮番轰炸的我重心不稳。好在一出来我就看到了帅气的方阳。我看到他,很好奇的问:“怎么没上课啊?你难道不用学吗?你学的什么专业啊?”方阳笑了笑,说:“我和你一个专业,只不过我不想学。所以就不去上课啊。”我觉得莫名其妙,继续问:“那你不学干吗上军校啊?”方阳回答:“我爸让我上的,我爸找人让我从部队上来的。我不用学这个,到时候毕业我直接接手我爸的生意。”我愤愤的说:“有钱就是不一样,走吧,去吃饭。”方阳笑着和我去了食堂。

坐在食堂吃饭,我的脑子一直嗡嗡的响,像是被敌机轰炸了一样。看着坐在我对面帅气的班长,我无论如何都感觉这样的幸福太假了。我,闫家伟,一个不算太聪明,偶尔又爱耍小聪明的人,一个有点倔儿,有点不服于人的人,一个普通的,平凡的人。我实在想不明白班长怎么会着了我的道。也许我们这种人的幸福就是那样,一个眼神,一个微笑,都可以明白对方的心。吃完饭的时候,班长拉着我要走,说下午还要训练。我立刻惊讶的问:“什么?还要训练?不是都结束了吗?”班长白了我一眼,说:“你忘了,你上的是军校,当然要训练啊。不锻炼身体和军事技能怎么能成为军事人才呢?”我的脑子又开始嗡嗡的响,真的被训练这颗雷给炸晕了。班长拽着我往食堂门口走去。我晃了晃脑袋,想到了还有事情没办好呢。“喂喂,班长,等下,我得给刘磊带饭回去。昨天喝趴了,今天上午都没去上课。我要给他打点饭。”我停下脚步说。方阳点了点头,说:“那你去打吧,我在食堂门口等你,顺便和你一起去看看他。”我拿起饭盒去给刘磊打饭。

拎着饭盒,我和班长走在去宿舍的路上。“喂,刘磊到底怎么样啊,没什么事吧。”班长问我。“能有什么事啊,醒了酒就没事了。”我回答。推开宿舍的门,刘磊睁着眼躺在了床上。“好家伙,起来了啊。”班长打趣的说。刘磊笑了笑说:“没事,醒了酒了。”“呐,帮你打的饭,起来吃了吧。下午还要训练。”说着,我把饭盒放在了桌子上。刘磊起床去洗漱。

下午的时候开始忙着训练。我的脑子还是一直处于嗡嗡的状态,老天爷的这颗雷扔的,真把我给炸到了。训练归训练,学校里还是要学习的。于是晚上的时候,我们的军歌不唱了,改为两个小时的晚自修。教室的灯一直亮到夜里十二点,为那些爱学习的孩子开着。晚上的时候,我也跑去上晚自修,可是第一天也不知道要干什么,我只好看起了专业课本。刘磊估计又回宿舍睡觉了。正无聊的看着医科病理学,后背感觉有人拍了我一下。我回头一看,方阳正笑着看着我。我被他拉起来走出了教室。“干吗啊?你怎么像个鬼一样啊!吓死我了。”我对他的突然出现感到很意外。“不是没死嘛,第一天上晚自修修什么啊,上午教授又没上课,走啦,陪我在校园转转。”方阳抱怨,接着趴到我耳边轻轻说:“咱们现在可是在谈恋爱啊。”我一听这话,立刻感觉仿佛全世界所有人都在看着我一样,哭笑不得,尴尬的很。我很快和他一起离开了教学楼,避免丢人。

我和他来到了学校里比较的安静没人的地方,散步聊天。

四周是树木和草坪,没一个人。方阳变得大胆了,直接牵起了我的手。我也没反对,任他牵着往前走。“闫家伟,我现在问你一个问题。要老实回答哦。”方阳很正经的问我。我点了点头。“你是怎么看我的。喜不喜欢我啊?”方阳接着问。我笑了笑,不说话。“你怎么不说啊。这会该想好了,说吧。”方阳不打算放弃这个问题。我想了想,说:“刚开始看你吧,以为你就是个傻呆呆的班长。那时候我还特别烦你,感觉你老挑我的刺。”方阳看了看我,问:“那现在呢?”我笑了笑说:“现在吧,觉得你很好啊。”“就一句很好啊?”方阳显然还不满意。我看着他可爱的模样,忍不住想逗逗他,我说:“那个时候我觉得你特别正常,根本不可能和我有这么一天。可是我现在看你整个一色狼加情圣。”方阳又露出了那冬日阳光般温暖的笑容。走着走着,班长停下了脚步,双手抓着我的肩膀。我看着他星辰一样闪亮的眼眸,觉得很幸福。下一刻,毫无预兆的,一个巨大温柔的吻贴上了我的唇。我立刻紧张的推开他,说:“干吗,被人看见就完了。”方阳调皮的笑了笑,松开了我。继续散步。走了一会,我好奇的问:“在我之前,你和别人有过恋爱的经历吗?”方阳显然对我提出的问题感到很突然。沉默了一会回答:“有啊,以前在部队的。不过我不想提那些了。我现在只爱你。”我也不说话了,我知道这个问谁谁都会很为难。只要现在两个人相爱,何必要管以前的事呢?晚自修下课的时候,我和方阳分开了,各自回宿舍睡觉。躺在床上,我安稳的睡着了。然而我却并不知道和朋友打完篮球回来的刘磊,在浓重的黑暗里,正深情的望着我。

接下来的一周时间,我过得很快乐。和方阳一起吃饭,训练,散步,聊天。偶尔在夜色的掩映下,方阳会偷偷抱我吻我。和刘磊的亲密度我自己都感觉在减少,有了方阳,我也渐渐不和刘磊像刚开学那样黏在一起了。偶尔训练休息的时候,刘磊会偷偷跑过来问我怎么不太理他了,我只是很抱歉的笑笑,然后和他聊聊天。这个封闭式的学校,只有在星期六的时候,才会取消下午的训练和晚上的自修给学生们休息,学校的大门也只有那个时候才可以让学生随便出入。和方阳相爱的第一个星期六,我和方阳一起去了他家。方阿姨热情的招待了我。幸福让我晕头转向,也忘了管家里到底是什么状况。

在上了几天的专业课程之后,教授开始让我们学当医生必须要经过的炼狱:解剖!我们在教授的带领下,拿着刀在那些躺着的死人身上割来割去。一开始我很害怕,总是下不去手。而且呕吐反应很强烈,在最初学解剖的时候我饭都吃不下去。刘磊总会安慰我,鼓励我。方阳一开始从来不去上课,听我说我害怕解剖的时候,才陪着我一起去上课,还和我在一组解剖尸体。过了两天,我渐渐的习惯了。习惯了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半个人头,习惯了鲜红的血液,习惯了经络纵横的皮下组织。也不觉得那么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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