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了灯,却睡不着。我和班长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班长基本了解我,我也了解到班长的一些基本信息。班长叫方阳,二十二岁,比我大四岁。家里很有钱,爸爸以前是个军官,半路转业从商,一路成功,现在已经开了两家大酒店,一家宾馆,还有五家高档会所。妈妈是个妇幼保健院的医生。我真是够倒霉的,原来439宿舍分的都是从部队考上来的,宿舍还差一个人就把我这个新生给安排了进去。怪不得他们这些贱人的行李和衣服都和当兵的一样,原来都是部队考来的贱人。更不要脸的是,他们本来就是班长的兵。聊着聊着,我有点困了。迷迷糊糊的状态,突然感觉身边好像多了个东西,我碰了碰,软的,有温度,还有呼吸。我一惊,吓醒了。我猛地坐起来,原来是班长。我打开了灯,班长被灯刺得眼睛睁开了,笑了笑。我用眼睛瞪着他,就两个字:“下去!”班长听我一说,好像很不高兴,闷闷的说:“你怎么不下去啊!地铺又硬又凉,不喜欢和我挤就自己下去睡。明明就是你占了我的地方!”说完就扭过身子继续睡。我没底气,不过还是继续说:“那你干吗和我睡在一头啊,睡那头去!”班长眼也不睁的说:“我可不想闻你的臭脚!别废话,不睡就下去!”无奈,我只好关灯睡觉。这里可不是我卧室。
一夜没做什么好梦,准确的说是没做什么梦。从小到大第一次和除了父母以外的别人睡在一起。感觉一般。第二天,早上六点的时候,我被班长个倒霉孩子弄醒了。我睁开眼睛,一看床上的形势我就知道完了,我的脑子里一瞬间闪现出这样的字幕:让我就此长眠,不要再醒过来了!因为此刻的我睡在班长的怀里,一只手搭在班长的颈间,一只腿搭在班长的肚子上!我记得好像从小爸爸妈妈就说我睡相难看,没想到这次却在这里丢了人。上帝啊,现在带我去火星吧!班长看我一脸尴尬,笑了笑说:“怎么着,还不舍得松手,这一夜和你睡在一起真是受罪!”我很快扭过身子闭上眼继续睡,就当一切没发生。此刻的班长开始穿衣服,当他扣好皮带的时候开始说:“喂,闫家伟,怎么还不起来,一会你们新生就要训练了,第一天就掉队可不好。”我一听,就赶快起来了,班长扔给我一套新军装让我穿这个,并不停吩咐快点。我火速穿好衣服,就和班长跑到水房洗漱。完事后,被班长拉到了新生宿舍楼底下,班长说一会带领新生集合训练。我心想大早上的,还没吃饭,训个毛啊,指不定那些懒蛋还没起来呢。果然,那些懒蛋们的确没起来。我和班长来到楼下,已经有很多班长模样的人在楼下等着,学校的大喇叭嘶声竭力的喊着:“新生们,请快下楼集合!今天开始正式训练!”于是,楼上的倒霉孩子们一个个手忙脚乱的穿衣服跑去水房洗漱。班长们一个个悠闲的在楼下聊天,我就慵懒的坐在花池边上看新生们一个个慌乱的样子。
整队,集合。接下来班长们宣布了一个让大家都想一头撞死的消息。五公里负重跑!每个人都要背着十公斤的沙袋跑完五公里。尽管大家都很不愿意,可是五公里是赖不掉的。在大家开始跑之前,排长还有指导员都来了,给我们新生讲话。排长大约三十多岁的样子,讲了一大堆和废话差不多话,讲完了,就轮到我们新生五公里跑了。一个一个班,排好队开始往校外跑去。跑步的时候,昨天和我打架的大贱人就在我左边,我连看都没看他,自己跑自己的。这个五公里啊,跑的那叫一壮观激烈。长长的队伍,整齐的队形,跑的很好看。可是这是前半公里,到了后面,一公里的时候就有人停下休息了。可是班长们都坐在车上监督,谁停下来不跑就要挨踹。大家都努力的跑,一边跑,一边埋怨。两公里的时候,停下来休息的人越来越多,班长们都下车开始踹人,还做记录。三公里,大家一会走,一会跑,班长一下车大家都开始跑,一上车或一不注意大家就开始走。四公里的时候,好多人踹都踹不走了。五公里大家几乎是爬着到终点的。不过总算是到终点了。排长指导员早都坐车到了终点,又开始废话,说什么我们新生没经过磨练,跑得很糟糕。不过这是实情。说完后,大家都上了卡车,回学校。可是就在上卡车的时候,班长叫住了我和我左边昨天和我打架的大贱人,“喂,你们两个,闫家伟和刘磊,昨天打架,所以今天不准上车回去,按原路跑回去!我监督。”我一听,脑子先是一阵懵,然后立刻清醒的认识到还要跑五公里!五公里?开玩笑,现在的我已经累的连走路的力气都没了,开什么玩笑,还要再跑五公里。我转头看了看那个叫刘磊的大贱人,他看上去好像并没有多么累,精神还挺好的样子。再跑五公里应该没问题的样子。不愧是部队考上来的,练过就是不一样。可是我不行了,再跑五公里估计我就见马克思和毛主席去了。于是,我低下了头保持沉默,就是不跑,看你怎么着。顺便观察下旁边的贱人怎么应对。我原本以为旁边的贱人会不跑,可是他一接到命令,就立刻跑了起来。留我一个人傻站在那里不知道是跑还是不跑。挣扎了一会我决定,死就死吧,反正跑了也累死,不跑也是死,省点力气安慰自己算了。我依然低着头站着。“闫家伟!你怎么不跑啊!跑起来!”班长开始命令。我抬头看着班长似笑非笑的表情,牙根恨得直痒痒,我就应该在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一脚给他踹下去。但是官大一级压死人,我现在就被他正好压着。“别看了,再看还是得跑。”班长表情变得严肃。没办法,我跑了起来。看了看前面,刘磊个大贱人已经跑得老远了。后面是班长悠闲的坐在越野汽车上看着我跑。费劲儿的跑着,我把班长和刘磊的八辈儿祖宗都在心里默默问候了一遍。我也不知道跑了有多远,当我跑得看见朝阳附近出现星星的时候,我彻底没了后续力量,直接停下坐在了地上,嫌坐着不爽,我又直接躺在了地上,也不管什么班长,纪律一大堆破玩意儿。闭上眼睛,我迷迷糊糊的休息着。“喂,闫家伟,晕了?”我听见班长的一句询问之后,就感觉什么也听不见了。
“喂!闫家伟!醒醒啊。”
“他怎么还不醒啊?”
“我能知道吗?继续掐他人中!”
“班长,不会累死了吧?”
“去你的,跑个步至于吗?”
“喂,闫家伟,醒醒啊。不醒我就多掐一会儿。”
我听见了班长和刘磊的说话声,慢慢睁开了眼睛。人中疼痛的感觉让我立刻清醒了过来。“要死啊!掐那么使劲!当真不是你的肉啊!”我大声喊向正在掐我的刘磊。这个大贱人看我醒了,比哥伦布发现新大陆还兴奋,朝着班长说:“班长,醒了,闫家伟醒了。”然后又向我笑了笑说:“不掐你怎么会醒呢。不用谢我了。”这个大贱人,我感谢你八辈儿祖宗。班长看我醒了,对我说:“没事了吧?跑个步还那么多事,算了算了,回学校吧。”听到不用跑了的消息,我感觉没白晕。接着我就继续躺在后排睡觉,刘磊和班长坐在前排。
这难道就是我的军校生活?我盼望了很久的军校生活?上帝啊,希望你快点让我找到一个值得我爱也很爱我的人。躺在后排,我心里默默的想着。
回到学校,我们就回食堂吃饭了。早饭是小米粥、咸菜和馒头,伙食明显很一般。刚打好饭坐下没一会就听到有人议论:“怎么昨天还可以买到蒸饺,蛋汤什么的,今天却只给我们新生吃这个啊?”、“听说前一个月很苦的,每天的伙食都不好。”、“刚跑完五公里,谁有胃口吃这个啊。”不过都很小声的议论,我一边喝粥一边听着,食堂里是嗡嗡的说话声。班长们大叫安静吃饭不准说话,于是渐渐安静了下来。我除了喝了点小米粥,什么也没吃,吃完就去刷饭盒了。刷完,我就回了宿舍,躺在班长床上休息。想东想西,也睡不着,毕竟刚刚起床没多长时间。正不知道要干什么的时候,班长破门而入,吓了我一跳。班长看上去火气冲天,一进门就吼:“闫家伟!你想干什么!你是来上军校的吗?别人吃完饭都在食堂前的操场集合,你怎么在这里睡起来了!”我感觉我很无辜,没人和我说要集合啊,再说我也没睡着啊,我从床上起来说:“啊?没人和我说要集合啊!怎么了?”“算了,不怪你,怪我!出去集合,排长要讲话!去听着!”班长显然是不耐烦了。我很无辜的走了出去,走到门口,被班长在屁股上踹了一脚。尽管很难受,我还是忍着,出去集合。
“同学们!从今天开始,你们的军校生活就要正式开始了!这一个月,各科专业课不开课,你们的主要任务就是进行各种训练,这一个月,在生活,伙食,训练等等方面会很苦。但是,我不想听到任何一个人喊累喊苦!这对你们是一个考验,更是一个锻炼自己提高自己的好机会……”排长拿着话筒嘶声竭力的喊着,进行着他的演说。这一个月不上专业课?只训练?天哪!我想想就觉得是个噩梦。没办法只能慢慢熬了。他继续动情的说着,我听的越来越难受,上午的太阳渐渐刺眼,我们穿着整齐的军装,笔直的站着,汗水一点一点掉了下来,浑身像是长了刺,让人老想找个阴凉的地方坐着休息。当他终于说完的时候,班长带领各班战士开始在操场分开,各自训练。这就开始了正式训练,在这灼人的阳光下,我正式开始了我的军校生活。
稍息,立正,跨立。向左转,向右转。我郁闷,训了一两个小时,怎么我有了刚上高中军训那会儿的感觉?训练的内容竟然和高中的时候军训内容一模一样!天知道学校的领导都是怎么了,把新生当猴耍啊。大家训得都不耐烦了,各个班都开始休息。因为人生地不熟,我一个人走到操场边的树底下坐着,看着其他人说说笑笑。刚坐下,就看到了刘磊往这个方向走来,应该也是乘凉的,我没看他,依旧在操场东看西看。可是,看样这家伙是冲我来的,因为他径直走在我面前挡住了我。难道还想打架?那天他明明没吃亏,我还没想报仇,他怎么还来找麻烦,欺负我不是他的对手是不是。我抬头看向他,这家伙一脸笑容让我有点晕。其实这样看上去,刘磊是个挺帅的人。可是一想到来者不善,我立刻停止了花痴状态,警戒了起来。这家伙,怪怪的,竟然坐在了我旁边。
真是个有病的家伙,我不准备理他。
一阵风吹来,终于感觉有点凉快了。我呆呆的看着操场。突然感觉肩膀上多了个手臂,我转头一看,刘磊正搂着我。
一瞬间我感觉我清楚听见了空气中冷冰断裂的声音。
挑衅?
第四章
命运将无数巧合拆离重组后,悄悄覆盖在了每一个人身后。
誓言在昨天早已落幕,承诺也许不过因为没把握。
无所谓嘲笑侮辱。
无所谓思念牵挂。
我的幸福,总有解答。
为何脑海还有人向自己问话?
我找不到回答。
原来你带走了我生命的暖春盛夏。
我正要爆发之际,刘磊也转过头笑着看着我。“对不起啦。”刘磊说完低下了头。对不起?我的脑子懵了。这个昨天看上去那么霸道无理的玩意儿竟然会道歉?但是我清楚听见了那三个字。我也不知道说什么,算了,干脆也低下了头。如果只有三个字我就这么快原谅他,那岂不是显得我很没原则。我决定要矜持一点。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刘磊这家伙又说:“怎么,不原谅我?”我一听,立马觉得这孩子没诚意。如果是你被别人打了,可怜的从宿舍跑出去,再翻墙头被抓住,你能就这么算了。我昨天晚上所受的一切罪,都是需要人来埋单的。而这个人就是刘磊。可是他难道就只有对不起三个字。这三个字还是省着哄自己女朋友吧。我冷冷的回答:“没诚意!”刘磊嘻嘻笑了笑,说:“哎呀,别这么小气啊!到底要怎样啊!不是都道歉了吗?再说昨天我喝醉了,除了记得打了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啊……”我听着刘磊所谓的“道歉”,哭笑不得。开学第一天就喝成那个样?解释了半天,我终于是明白了。原来那天是为了庆祝大家一起从部队考上来,大家都一起出去喝酒了,回来的时候,有人看了桌上的日记,并拿给了刘磊看,而我恰巧在那个时候进去了,推了刘磊,刘磊喝得醉醺醺的,所以才打了起来。听他这么一说,看来还怪我推他了?算了,我反正也已经不生气了。听他解释完,我感觉这人其实也不坏,就不打算再计较了。我无所谓的说了声:“算了,我原谅你了。”我心想接着这家伙该走了。可是刘磊那家伙看得到了我的原谅,就说:“那既然你不生气了,咱们就交个朋友。”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敌人多堵墙。于是我很爽快的答应了。接着刘磊开始向我介绍,说宿舍里的都是他哥们,都是喊他大哥的,还有什么他们在部队就关系好,等等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说了没一会,班长吹哨集合。大家就继续训练了。就这样,我交了军校里的第一个朋友。
训来训去,就那么几个姿势。我不耐烦的进行着训练。难道这一个月都要训这些?不会吧,高中的时候军训不都是一个星期吗?烈日下,我凌乱的想着。当班长喊停的时候,都快十二点了,大家集合去食堂吃饭。大家一个个看上去都很累的样子,在水龙头下洗了洗手,都拿着饭盒去打饭,然后在餐桌边坐下来吃饭。当我坐下来的时候,我失望到了极点。本来早上就只喝了点小米粥,等着午饭,可是餐桌上除了青菜蛋汤,炒豆腐,炒土豆丝,就只有饭盒里的米饭。真的是一点荤腥都没有,很适合三高人群。现在,我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食之无味。很明显,这样的饭菜引起了大家的愤怒,食堂里嗡嗡抗议的声音越来越响。我抬头看向班长那一桌的饭菜,米饭,红烧排骨,麻辣鸡丁,丰盛的不得了。我也顿时觉得太不公平了,开始张嘴抗议。排长终于是看不下去了,就开始进行思想“镇压”:“怎么着?要造反啊!我告诉你们这些新兵蛋子!这些苦和我那时候比起来根本就什么都不算!这么一点点苦都不能坚持,你们为什么还要报考这个学校!”但是,这样的“镇压”根本没什么用,各个餐桌还是抗议声不断。我所坐的餐桌,都是一个宿舍的人,刘磊他们都低头安静的吃饭。我却觉得很不公平,加入了抗议的队伍。出于“正义”,出于服从大多数人的要求,也出于对自己的不公平待遇打抱不平,我故作正经的一拍桌子,大声呵斥:“为什么班长们的饭和我们的都不一样!难道我们不是人吗?”我原本以为在嗡嗡的抗议声中,我的声音根本算不了什么,可就在我一拍桌子的刹那,食堂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于是,先前的话也像扩大了十倍一样在安静的食堂里回荡开来。各路目光在一瞬间汇聚到了我的身上。我突然感觉我快要去见马克思和毛主席了,我知道接下来就三个字:死定了!
“立正!从现在开始站军姿一直站到晚上熄灯!既然不喜欢吃食堂的饭,那晚饭就不要吃了!”空旷的操场上,排长愤怒的留下了一句话后转身离开。而我笔直的站在烈日下。后悔后悔,心里除了后悔还是后悔,为什么非要多那么一句话呢?要不是怪自己多嘴,怎么至于站在这里晒油啊。可是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我只有一直站到晚上熄灯了。算了算,现在才十二点,晚上熄灯是九点多,还要站九个多小时啊!想想我就腿软。但是没办法,谁让自己多嘴的呢。站了没一会,食堂里的吃饭的新生们都陆续出来了,一个个看我先是笑笑,继而潇洒的走开,留我一个人尴尬的继续站着。我低着头,像是博物馆里展出的外星人一样,供大家观赏。那感觉就俩字:丢人!一会,刘磊出来了,站到我面前,我抬头撇撇嘴。刘磊笑了笑,然后说:“多嘴吧,该!先站一会吧,等训练一休息我就陪你说话,这够朋友了吧!”我点了点头,刘磊走开了。没过一会,班长又走了过来,笑得那叫一个花枝乱颤,接着说:“站着吧,我救不了你了。”然后耸耸肩,笑着走了。操场上一声一声的集合声,大家都跟着班长集合开始训练。我站在操场边,一看就很突出。此刻我的心情别提多凄凉,这下子我可一战成名,新生没有不知道那个叫闫家伟的。虽然感觉很委屈很倒霉,但是不用训练也是很爽的。都是一样在太阳底下,我就不用再左转右转稍息立正了,只要站军姿就行。正想着安慰自己的话,千方百计调整一下心情的时候,大家都开始休息了。我的心理立马不平衡起来,因为我不能休息。看着大家悠闲的坐在树荫下草坪上休息,我愤怒,我不平衡,我想咬人!整个操场只有我一个人在那里傻站着。正在郁闷中,班长和刘磊走了过来,满脸奸笑,看得我更加郁闷。有什么好笑的啊,真搞不懂了,不就罚站吗,至于像看外星人展览一样好奇热情吗?“还傻站着干吗啊?”班长一句话丢了过来。“不站着难不成还拣个凉快地儿坐着?不是排长罚站呢嘛。”我郁闷的回答。“可是现在排长不是没在吗?排长让我监督你,但是大家都休息了,你也过来休息吧。”班长故作正经的说。刘磊在一边露着洁白的牙齿,像是给高露洁做广告似的,笑得颠儿颠儿的。我一听可以休息了,万分激动,毕竟在烈日下站军姿可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于是我立刻跟着班长和刘磊来到凉快地儿坐着。站了那么久,坐下的感觉别提有多舒服,凉风一吹简直爽翻了。有点无聊,于是我张嘴开始找话题:“刘磊,你多大了?”刘磊转头看了看我,回答:“二十了,你呢?”我说:“十八。”班长立刻接过来话:“我二十二,最大,快点都叫哥。”刘磊笑了笑,我白了班长一眼。“刘磊,你父母是干什么的啊?”我又问。刘磊停顿了一会,淡淡的说:“父亲是船长,母亲因病死了。”我知道问了不该问的东西,于是立刻说:“对不起啊,刘磊。”刘磊笑笑,说:“没事,这没什么。我都习惯这样了。”看着刘磊阳光的笑容,我的心放宽了,又立刻自报家门:“我妈妈无业,有时候会打点零工,爸爸在铁路上工作。”班长插嘴:“你俩这调查户口呢?真无聊!”我再次回敬了班长一个大大的白眼。聊了有一会,班长要集合。我不满的说:“干吗这么快集合啊!再多休息一会儿好了。”班长用眼瞟了我一眼,解释说:“人家班都集合了,咱们也应该集合训练了。你,快点站回去,一会排长来检查,小心吃不了兜着走!别连我也连累了!”我一听,没好气的走开了,回到原地,继续站军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