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若是能改变对修罗教的镇压之策,或许师傅会念在同门之谊替你治伤的,至少,他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死。”
“你以为朝廷是一言堂吗?内阁大臣,以及现在替我处理政事的摄政王只怕都不会答应,我虽是皇帝,又能如何?满朝文武以及天下百姓仇恨修罗教已久,朕即位之后,正是因为对修罗教采取了雷厉风行镇压之策才坐稳了皇位,今日,又岂能因此失之?”
谢玄衣一语说罢,严铮竟是无话以对,他只能默默低下头,不再去看谢玄衣那双似乎要看透他内心的双眼。
忽然,严铮耳边一暖,不知何时谢玄衣已贴到他耳边。
“傻孩子,师叔知道你心软,不过没关系的,天下之大,能人异士良多,我倒是不信没人能治这伤势。你我已有几年未见,不知不觉,你都是个大小伙子了,比你那整日板着死人脸的师傅不知要好看多少……”
谢玄衣轻缓的声音就像一根羽毛,轻轻搔在了严铮的心头,他万没料到谢玄衣会和他说这些,但是当他听见时,心中却又是不由自主地感到欣喜。
紧接着,谢玄衣的手开始游走在他的脸上,温柔地抚摸着他俊朗的五官。
难道师叔是想……严铮面色唰得一红,随即轻声说道,“师叔,还请自重。”
10.
“看你这样子,必是未曾尝过鱼水之欢的人。男人到了一定年纪,有些事还是该接触一下的。”
谢玄衣语重心长地教导着严铮,手暂时离开了对方的脸,却又滑进了严铮的贴身的衣服里。
严铮的面皮更加红了,他窘困地望着将手伸进自己衣服,甚至还将手伸进自己裤子的谢玄衣,刚要出声,却被谢玄衣正盯着他的目光迫得不敢多言。
“唔……”
严铮惊觉自己的乳头被谢玄衣捏出,下身的男根也被对方攥在了手里。
谢玄衣轻柔地捏掐着严铮敏感的胸口,温暖的掌心摩搓着那柔嫩的铃口之处,脸上竟有几丝得意之色。
“啊……”
严铮未经人事,哪经得起谢玄衣如此的挑逗,不一会便呻吟了起来。
他挣扎着被紧缚在墙上的四肢,扯得铁链哗啦啦作响,却仍逃不出谢玄衣那双魔掌。
“你今年也快二十了吧,居然还是个处子,你师傅那老顽固就真没想过教你这些吗?”
谢玄衣扶住严铮的腰,干脆把他的裤子全然扯了下来,那根年轻稚嫩却高昂着的分身就这样羞涩地被裸露在了空气里。
“师叔,你!”严铮尴尬地看着自己可耻的欲望,羞愤难当。
倒是谢玄衣眉眼间仍带着浓重的笑意,他一撩袍摆,单膝跪了下来,仰头对严铮说道,“今天师叔就教教你鱼水之乐。”
说完话,不等严铮反应,谢玄衣立即将严铮的分身含进了口中。
自从上次给陆夭夭品了一次萧之后,谢玄衣觉得此事真是颇有乐趣,他因为隐疾之故,难以轻易发泄欲望,但是这般挑逗他人,看他人泄欲却也让他心中隐隐有满足感。
严铮起初还极力想躲避谢玄衣的含弄,但是这堵石墙以及锁住他四肢的锁链让他只能乖乖地站着被谢玄衣轻薄;但是渐渐地,严铮就尝到了乐趣,这样温柔的逗弄远比自己偶尔的自渎要舒服得多。
谢玄衣也察觉到了严铮此刻的迷离,他轻轻握住对方的分身根部,不慌不忙地喊吮舔弄着因为青涩所以异常敏感的小东西,待到感到对方快泄时,这才吐了出来,换上手来抚弄。
“啊……师叔……”
正在快感关头,刺激忽然减弱,严铮顿感不适,可很快随着谢玄衣的手有力地搓弄,他的身体再度绷紧,除了呻吟之外难以言语。
“叫你别在这里叫我师叔,还真是不听话。”
谢玄衣低笑了一声,看了眼自己手中全然勃发的分身,在对方铃口处用指甲轻刮了一下,只见严铮浑身一颤,在自己手中泄出了一把浓稠的精华。
泄欲后的严铮闭目不语,只是喘息,谢玄衣将手伸手到他鼻下,压低了声音说道,“闻过自己的气味吗?真是浓郁得让师叔羡慕啊。”
谢玄衣看见严铮这么爽快地便能泄欲,想起自己却是久不能成事,自然有些感叹,就连现在,明明自己对严铮这副年轻的身体很有渴求,可是不争气的下身却始终疲软不举,不然,他可真想……
突然,牢门外响起了一阵急速的脚步声,谢玄衣一回神,立即替严铮拉起了裤子,顺势将手上的白浊也擦在了严铮身上。
他刚一转身,便看见内侍明顺急匆匆地走了过来。
“陛下,摄政王来见您了。”
“喔……”
谢玄衣微微皱了皱眉,心里对这个从小就喜欢粘着他的弟弟真是没有办法,自己如今将帝王之权都交给了他,他还这么执着地粘着自己做什么呢?
他指了指墙上的严铮,叫过明顺在他耳边吩咐道,“好好替他洗洗,今晚将他以脔宠的身份带进寝宫来。”
明顺吃了一惊,刚想说──这人可是刺客,万万使不得!
可谢玄衣已快步走了出去,忙着去会摄政王了。
谢苍穹退朝之后,因担忧谢玄衣的身体,这才匆匆来到寝宫之处。哪想到他并未见到本该在寝宫休养的谢玄衣,一问之下,内侍明顺才说谢玄衣去花园散心了。
身体不好还到处跑,谢苍穹一听恨不得能立即把谢玄衣绑到床上,让他好好休息。
他让明顺去请谢玄衣回来,自己则端坐在偌大的寝宫里,等着哥哥的到来。
“皇弟,你怎么来了?”
谢玄衣一进屋,就看见谢苍穹正满面怒气地坐在一边。
“见过皇兄,听闻你身体不适,小弟特来探望。既然皇兄身体不适,本该好好卧床休息,怎么能到处走动呢?”
谢苍穹看见谢玄衣脸色苍白更甚他日,既是心疼却又忍不住要责备他不爱惜自己。
谢玄衣笑了一下,坐回床上,叫人拿过烟杆来,他悠然点上,满意地吸了一口,这才对谢苍穹说道,“不必担心,朕没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
谢玄衣刚说完话,胸中一阵气血翻涌,急忙伸手捂到嘴边,却也挡不住鲜血外涌。
难道是刚才自己在地牢与严铮那一番过于伤神?
谢玄衣暗自想到。
这时他耳边一阵惊呼,只见谢苍穹猛然起身朝自己走了过来,然后拽了自己手里的烟杆丢到一旁,居然还将自己打横抱起按到了床上。
“还不去叫御医!”
谢苍穹一面替谢玄衣擦去嘴角的血迹,一面冲身边的内侍们发怒。
谢玄衣被谢苍穹按的动弹不得,只好苦笑,“不要这么大惊小怪的……”
“皇兄!”谢苍穹厉喝一声,打断了谢玄衣的话,那双看着他的眼里也有了丝异色。
11.
谢玄衣眼神淡漠地看了紧紧按住自己的谢苍穹两眼,不发一言。
谢苍穹大概也觉得自己这番举动颇有冒犯,随即松开了手,他令人端来茶水,亲自奉到谢玄衣嘴边,“皇兄的病也有好些日子了,若再不医治,必成大患,你就听我一句,好好让御医替你看看吧。”
让御医一看,自己到底有病没病,有什么病,岂不全露馅了。
谢玄衣喝了口谢苍穹送过来的茶水,点点头,对他说道,“朕自有良医,区区御医怎能与之相提并论。”
“良医,可是雁荡山的林木子?”
“对,自然是他。江湖上不是人称他枯木逢春嘛,朕的病这些年来也一直是他在操持。”
谢玄衣坦然点了点头,说起这林木子也算是他昔年游历江湖时结交的友人,虽然脾性怪了些,但是医术的确是天下无双,只可惜,这样的神医也拿卫行风那剂毒无可奈何。
这次自己受了严铮一掌,正想请他过来看看,也好替自己隐瞒一二。
听见林木子的大名,谢苍穹微微皱起了眉,这个所谓神医几年前就时常出入皇宫,替谢玄衣问疾治病,但是几年过去了,自己的皇兄却总回不到当初意气风发的模样,反倒有日益消沉颓懒之态。
“林木子不喜欢住在皇宫,就在皇城附近开了间药铺,即可派人请他入宫便是。”
“既然皇兄坚持,臣弟也不敢勉强,我这就派人去将他请进宫来。”
谢苍穹叹了一口气,眼见谢玄衣坚持固执,自己也不好勉强他。
“如此甚好,朕就在这里等他吧。对了,上次所说擎天寨卫行云之事,你与内阁诸位可有了决议?”
谈到正事,谢苍穹的神色陡然一变,思虑了片刻,才缓缓答道,“诚如皇兄所言,擎天寨地处要害,若能招安以御外敌,乃是一举两得之事。臣弟和内阁众大臣暂拟出几条应对之机,一是加封卫行云为三品镇军督抚使并拔擢其属下要员,二是赐予擎天寨钱粮金帛以作御敌之备,此等厚赐,想必他也不会不接受吧。”
“先这么办吧,若他不满可以问他还有什么要求,若朝廷可以接受,不妨满足了便是。”
谢玄衣摸着下巴微微点头,脑海中赫然是卫行云那张严苛沧桑的面容,比起他弟弟卫行风来,这个哥哥实在威仪肃杀得有些令人胆寒。
“那臣弟就下去拟旨了,不打扰皇兄休息,过些时候臣弟再来探望。”
看来自己这番安排挺顺谢玄衣的意,谢苍穹暗暗一喜,起身就要告退。
他刚走开两步,却又听得谢玄衣说道,“对了,修罗教近日似有余孽再起,皇弟你须谨慎应对,不可再让魔教为祸天下。”
虽然有些疑惑谢玄衣何以得知已被朝廷剿灭得差不多的修罗教又起余孽,但谢苍穹还是沉稳地答道,“皇兄放心,臣弟自当派人严加追缴,必不让他们死灰复燃。”
谢苍穹刚出去不久,林木子便随着宫人进来了。
林木子穿着一身杏黄色的长袍,身量瘦削,然而脊背笔直,冷硬的面上一双眼常常目中无人,即便现在站在皇帝面前,他也是副鼻孔朝天的模样。
“哈哈,木子,你来了,来人,奉茶赐座。”
谢玄衣见了林木子,立即从床上坐了起来,比招待自己的弟弟还要热情几分。
林木子大大咧咧地走到谢玄衣面前,二话不说,抓住他的手腕便凝神把脉。
“哼!陛下又去哪里惹了小情人,受这致命一创?!”
“啊……哈哈哈……”
谢玄衣尴尬一笑,急忙屏退了众人,只留林木子在屋内。
林木子看他还有心情笑,眉眼一挑,冷笑道,“你还别笑,这掌相当狠辣,辅以药石最多只能保你暂时无忧,若想痊愈还得另请高人替你开穴冲脉。不过方今天下,能有本事替你疗伤之人不过一二,实在难寻啊。”
“那依你看,擎天寨大当家卫行云可有此本事?”
谢玄衣斜靠在椅上,以手支颐,似乎并不忧虑自己的伤势。
“北擎天南踏海,这两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若是他,我估计有八成希望。”
林木子眼一挑,狠狠地翻了个白眼,转而低笑道,“不过陛下你请得动他吗?他的弟弟可是因你而死。”
“卫行云一时豪杰,胸襟度量非同一般,如他实在不愿替朕疗伤,到时再找别人也不迟。”
“我告诉你,你找他不过自找没趣!还是老实地另邀他人吧,早治早好啊!”
林木子阴阳怪气地大笑了三声,一巴掌拍在谢玄衣肩上,全然不把对方当尊贵的帝王看待。
想当初他游历江湖,因为嘴巴太烂得罪了一方恶霸,继而有人出手救了他,仍被他一通大骂,而这人便是当时身为修罗教左护法,现如今身为九五至尊的谢玄衣。
那时的谢玄衣青年俊杰,飒然风度,着实令林木子这样识人颇多的老油子也感到眼前一亮,深感此人日后必然名动江湖,结果不几年之后,谢玄衣没有在江湖上立出名声,却款款踏上升龙台,受百官朝觐,践祚帝位。
而那之后,林木子便时常被宣召入宫,替谢玄衣调制各种宫廷秘药,直到对方被一剂猛药毒得不举,才转而替他疗伤治病。
在他因为欠了谢玄衣偌大人情而不得不替他调制各种下三滥的秘药时,林木子便诅咒谢玄衣总有一日会死在床上,果然,后来对方真地在床上被人下了毒,这可乐坏了他。
不过这次谢玄衣的伤也的确让林木子感到束手无策,虽然言语上仍是如往日般嘻嘻哈哈,可他清楚,若不早治,只怕谢玄衣日后就算保住性命,也是个废人了。
“容后再说,容后再说。今日请你来,除了替我查看下伤势外,还有一事拜托。”
“什么事?”林木子斜睨着谢玄衣那张任何时候都异常淡定的脸,真想看看他什么时候才会着急。
谢玄衣轻咳了一下,低声说道,“不知你可否替我再调制两颗春宵千金丸?”
12.
伺候在寝宫外面的内侍不知道为什么皇帝休息的地方会忽然爆出一连串的臭骂,他们面面相觑,却没有一个人敢进去,因为谢玄衣曾经吩咐过,只要他没有说话,不管屋里发生任何事,谁都不许进去。
林木子此时正指着谢玄衣的鼻子一通大骂。
“都什么时候还这么死性不改!你到底有没有搞清楚你现在的身体到底如何啊?”
“知道,知道。不过就是因为朝不保夕,所以才要及时行乐嘛,免得明天忽然蹬腿了,还未曾好好享受,朕岂不亏大了。”谢玄衣慢条斯理地解释着自己的道理,看着气得跳脚的林木子,他倒是笑得很愉悦。
“想我身为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神医,居然一身才华被你用在调制春药上,何其可恨!”
林木子接着仰天长啸,但是谢玄衣却不理会他了,他知道这个疯神医骂归骂,自己交待的事好歹都会完成的。他看了看之前被谢苍穹拽到地上的烟杆,小心翼翼地拣了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安然地点着烟,就那么悠闲地靠在床闭目抽了起来。
人生苦短,浅浅一个死字实在拘束太多,不管如何,既然总是难免一死,还不如有生之年,尽享欢乐。
林木子在谢玄衣的寝宫和太医院之间忙活了半天,最后愤愤地拍着桌子留下了一副药方以及两颗药丸。
药方是用来调理谢玄衣刚受的伤,而那两颗药丸则是谢玄衣心心念念的春宵千金丸。
“说实话,我可没想过陛下就靠这样的春药便能重振雄风,之前吃了那么多,不也没用吗?”
林木子看着谢玄衣收好药丸,相当鄙夷对方即使要靠吃药也定要一夜风流的这种行径。
谢玄衣不以为然,悠悠地吐出口烟丝,“有用没用,你就不必担心了,朕有些疲惫,要休息一会儿,若林兄你没什么事就自便吧。”
“哼,当初我要是卫行风,就直接割了你的祸根!省得惹这么多事!”
林木子摔门而出,身后的谢玄衣却忍不住大笑不已,对方纵使是神医,又岂会知道令自己再举之法竟会如此荒唐,而自己居然甘之如饴。
那是一种谢玄衣从未品尝过的快感方式,往日他也算亵玩过不少娈童,每每对方在他身下或哭或闹,再到辗转呻吟,总让他生起一股征服的快感,特别是骄傲若卫行风者,也会在紧要关头哀声低求,那滋味真是美不可言。
那时,他总觉得承欢人下实在是件有伤自尊之事,但是那日被陆夭夭一番伺弄之后,谢玄衣方知其中之妙。
况且这几年来,不管他吃了多少药,试了多少方法,却只有这个法子能让他疲软已久的男根再展雄风,也只好一试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