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个男妓居然上了自己?!
谢玄衣顿时面露愤色,他稍微翻了下身,腰间被陆夭夭这骚浪的小子撞击得厉害,比起死硬的玉势来,谢玄衣也不得不承认陆夭夭那根更合自己的心意。
接连不断的冲撞与抽插让谢玄衣的腰愈发酥麻,他隐忍地发出了低沉的呻吟,素日冷静的眼中亦充满了疯狂的快意。
“呃……”
忽然一股久违的战栗感涌上了谢玄衣脑海之间,他低哼了一声,握住下体的指间,盈手可掬。
看见谢玄衣终于泄了,陆夭夭忍不住生起一丝得意之情,就说自己身为鹰扬国第一风尘男子,别说是个不举之人,就算是具尸体,自己也有本事让他硬起来!
他快速地在谢玄衣的后穴里连续摩擦了几下,估摸自己要出时,这才抽身而出,泄在了对方的体外。
有些规矩他还是清楚的,自己这么做虽说事出有因,但以二爷这般的身份还是多尊重一些为好。
“二爷,您舒服了吗?”
陆夭夭摸出张丝帕开始替浑身酸软的谢玄衣擦拭起了刚刚被玉势和自己“蹂躏”一番的后穴。
谢玄衣悠长地叹息了一声,整个人仍沉浸在这三年来第一次彻底地释放的满足之中。
他抬眼看了看陆夭夭,笑着微微颔首,忽然抬起手摸了摸陆夭夭的下巴,这个角度看过去,陆夭夭这张带着狡黠的漂亮面容与业已跳崖多年的卫行风倒是有几分相似,都是些艳色如春的翩翩佳人。
只可惜卫行风实在太过狠绝,竟拼着一死也要毒害自己。
谢玄衣移开眼,端坐起身子,穿上了衣物,对陆夭夭说道,“不愧是我国知名的男倌,果然有些手段。”
“二爷,您夸奖了,客人舒服我们心里也舒服。”
陆夭夭急忙搀住他,忙不迭地替他穿上了靴子,然后又将烟杆递给了谢玄衣。
谢玄衣点上火折子,深深地吸了口烟,棱角分明的面容被眼前缭绕的烟丝渐渐模糊了,陆夭夭半跪着,就这么仰起头看着谢玄衣,他越看越觉得对方这风度气质实是非凡。
“好了,这次我很满意。这个送你吧。”
谢玄衣从怀里摸出一块墨色的玉佩,放到了床上,陆夭夭见了,立即伸手拿了过来。
他看着这玉佩,心中暗暗盘算出了这东西的价值,顺便把谢玄衣的八辈祖宗感谢了个遍。
“二爷,您这么客气做什么?这东西可贵呢,我也收了您一百两金,怎么还好意思要。”
陆夭夭一边将玉佩紧紧地攥在手里,一边冲谢玄衣露出了谄媚的笑容。
谢玄衣微微一笑,随即站起身来满不在乎地陆夭夭说道,“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收下吧。我很久没有这么舒服过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陆夭夭一听谢玄衣这么说,连忙将玉佩揣进了怀里。
“我还有事,就这样了,明日我便叫人送你回去。若是有缘,日后再见吧。”
谢玄衣抬手摸了陆夭夭的脸一把,颇有些宠溺的意味,陆夭夭受宠若惊地点着头,虽然有些不舍却还是目送谢玄衣慢慢地走了出去。
望着对方潇洒的背影,陆夭夭打从心里期盼着日后两人的再次相见。
进了一道暗门,谢玄衣很快便回到了自己灯火通明的寝宫,他和衣倒在龙床上,悠然地回味着方才被陆夭夭亵弄时的快意。
这样的方式倒是颇有趣味,连自己原以为这辈子恐是不行了的下半身也明显有了反应,比他之前所尝试的诊疗方法有效多了。
果真,床上事仍需在床上解决。
更深露重,尽兴一场的谢玄衣没一会儿就昏昏欲睡,他刚闭上眼睡了片刻,忽然房门似乎被人悄然推开了。
内力深厚的谢玄衣被这细微的动静惊醒,他满腹不悦,正要发作,却觉得这气氛怪怪的,平日里这时辰基本没人敢进来打搅他,而来者又是何人呢?
08.
来者有意放低了脚步声,连呼吸都刻意屏住,谢玄衣并未睁眼,但是心中却有了一丝不安,他将手中权柄交给弟弟谢苍穹其实并非全为了朝中老臣对自己无子嗣的不满,还因为多方势力都视自己为眼中钉,在之前就有多次刺杀是针对他而来。
不过自他称病只是听政之后,仇视他的几方势力的动静已是小了许多,似乎也是以为他已无所作为,而将注意力转到了自己的弟弟身上,不过其中有两股势力对自己的仇视出于私怨,所以自己无论怎么退让,他们都不会轻易罢手。
突然,一阵寒气扑面而来,谢玄衣不必睁眼便清楚这是一种极为阴寒狠戾的武功。
来者,果然不善。
只是这武功套路谢玄衣实在熟悉无比,因为他所修习的武功正是此派。
他听到了掌势的轨迹,抬臂一格便挡住了这抱着必杀之意来势汹汹的一掌。
谢玄衣逼开刺客,看了眼那个面色冷峻站在自己面前不声不响的刺客,修眉一挑,低声笑道,“小师侄,你穿这宫中太监的衣服倒也好看嘛。”
刺客听见谢玄衣这么戏弄他,冷峻的面孔唰得一下就红了,他定了定神,一心一意想着自己师傅的吩咐,当下又挥掌向谢玄衣逼来。
谢玄衣似乎是不想惊动守卫,只是微笑着一步一步挡下刺客凌厉的杀招,他想,大概对方是以为自己真地病得不轻,所以这次居然派了这么个毛头小子来杀自己。
两人对接一掌,刺客明显功力不济,身子顿时晃了晃,好不容易才站稳。
谢玄衣也没有趁势进逼,只是默默地看着这个年轻人再次将身体站得笔直。
“这些年来,你的武功也进步了不少,师叔也真为你高兴。”
然而刺客却并不理会谢玄衣有意地套近乎,他迅速调好内息又纵身过来,一副势要致谢玄衣于死地的拼命模样。
谢玄衣无可奈何,只好使出久未用过的真功夫,两人相拆几十招之后,仍未分胜负。
“别逞强了,你知道你是打不过师叔我的。”
“少废话,今夜我杀不了你,是我没用,来杀你之前,我已对教主立下生死契,不成功愿成仁。”刺客冷哼了一声,出招越来越狠,大有豁出命去的架势。
“真和你师傅一样固执。”
谢玄衣无可奈何地一笑,也渐渐认真起来,哪知道他身形一动,不知怎地向来硬挺的腰上竟然传来一阵难以言喻的酸痛,而正是这阵突然的酸痛让谢玄衣的动作一滞,就在这瞬间,刺客已经一掌拍到他胸前。
“唔……”
谢玄衣跌坐回了床上,一口血也随之吐出。
刺客似乎没想到自己会轻易得手,看见谢玄衣受伤吐血,顿时神色一愕,竟忘了趁胜追击。
“唉,师叔老了,看来今晚是要死在你小子手上了。”
谢玄衣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强自打起精神,他似乎是有些倦了,就那么撑着床沿坐着,既没有出手的意思,连防备也没有。
而这刺客也没有再出手,他之前虽然把话说得决绝,但真动起手来,到了生死这关,他还是有些迟疑,,毕竟,这个人是抱过他的师叔,是修罗教中唯一给过他温暖的人。
“就算你是皇帝,只要你曾是我修罗教中之人,你也该知道背叛我教的代价是什么。”
刺客慢慢走近谢玄衣,一字一句地对他说到,似乎已然下定了某种决心。
谢玄衣神色从容地看着他走近自己,缓缓地叹了口气。
“家国大义,孰重孰轻?我身为谢家人,自当为天下谋,修罗教虽然传授我一身武艺,却是祸国殃民之隐患,身为天子,我当然不能留下这样一个祸根。不过就算你们杀了我,我弟弟摄政王也是不会放任修罗教继续存在的。杀我这么个半废的人容易,杀他可就难了。”
刺客听他这么一说,眼中一黯,忽然问了一句,“半废的人?难道师叔你真地有什么难言的隐疾在身?”
难言的隐疾……
谢玄衣一听见这个早就遍布天下的传闻,心里说不出的烦恼苦闷。
不举之症,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虽然不致命,但是对男人来说仍是十分要命。
这么丢脸的事,又要他如何在晚辈面前承认?!
他索性答道,“不错,我的身体是不大好了,不然也不会伤在你手上,更不会将国政交由我弟弟把持。不过……这些和修罗教要杀我之事没有关系,你也不要再多问了。”
说完,谢玄衣抬头看了刺客一眼,当他看见对方那张露出些不合时宜的忧郁的脸,笑着问道,“对了,你没忘了你是来做什么的吧?怎么和师叔聊起天来了?几年没见,这么想叙旧吗?”
刺客的脸很快又红了,他紧张地看了眼门外,似乎还没有侍卫巡逻过来,而刚才伺候在外面的太监已被他点到在地,一时半会是不会醒了。
如果要杀掉这座皇宫的主人,现在无疑是最佳的时刻。
看见已不打算抵抗的谢玄衣,刺客咬咬牙,提起了掌,就在他迟疑着是不是该一掌杀掉谢玄衣之时,原本坐在床上的人却在他迟疑这一刻比他更先出了手。
谢玄衣的武功本来就比他好,这凝聚了全力的一掌自然让刺客躲不过去。
“师叔给了你机会,你自己美把握住,可别怪我。”
谢玄衣哈哈一笑,拍了拍手,把大内侍卫唤了进来,几名侍卫一看躺在地上的黑衣人吓得脸都青了,他们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竟让刺客溜进了皇宫!
“卑鄙!”刺客恨恨地对谢玄衣吐了口血沫,被侍卫们架了起来。
谢玄衣扶着酸痛的腰走过来,抬手捏住了刺客青涩的下巴,他目光温柔地游走在那张因为愤怒而微微发红的脸上,忽然在对方的唇上吻了吻。
“你!”
“你小时候我也经常亲你的,现在知道害羞了?哈哈,皇宫可不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修罗教你就别回去了,反正依你师傅的脾气,他也不会放过你的。”
谢玄衣掐住刺客的脸,用力地扯了一下,就好像很多年之前欺负小孩子那样。
“我宁可死在师傅手上也不要留在这里,既然我是刺客,你就该杀了我,成我之仁!”
刺客倔强地一甩头,甩开了谢玄衣的手,凌厉的目光狠狠对上了他。
谢玄衣淡淡一笑,对侍卫们吩咐道,“带他下去,先关起来,不过得好好照顾着,别让他出什么事。朕回头在亲自审他,还有,今夜之时,不可让外人知道,特别不能让摄政王知道。下去吧。”
一听谢玄衣要将自己囚禁起来,刺客顿时急了,他刚一骂出口,哑穴随即又被谢玄衣点中了。
看着侍卫们把这个小子押了下去,谢玄衣这才如释重负地坐了下来。
他刚一坐下,脸色便陡然一变,捂着嘴又咳出了一口血。
虽然对方的武功不及自己,不过拼尽全力的一掌也仍是重伤了自己,之前他没有立即反抗,也是因为他伤得太重,需要慢慢凝气,而这个或许顾念着往日情谊的小师侄却在不经意间漏了这么个机会给自己。
这一下,自己倒真是伤病在身了,谢玄衣擦干血,从百宝阁上的一只小瓶中取了一粒药丸吞服了下去,然后这才坐回床上,闭目调息。
而此时,皇宫的地牢里,那个才被带进来的刺客正一脸高傲地坐在牢中,虽然没能杀了谢玄衣,但是对方毕竟中了自己一掌,这套掌法是他师傅特意教给他的,专门用以对付谢玄衣。
或许谢玄衣还不知道这一掌的厉害,不过他就会知道了。
不知道当他发现自己的伤并非普通的调息可以医治时,他会不会气得杀了自己呢?
刺客想到这里,无所谓地冷笑了一下,突然,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摸了摸自己柔软的嘴唇,想起了之前谢玄衣给自己的那个吻。
那个吻可真温柔,这么多年了,那个生性风流的师叔对自己还是这么温柔。
09.
第二天一早上朝时,一向懒散拖拉的谢玄衣并没有过来。
虽然这个几年前便因病不理朝政的皇帝来与不来并不影响大局,但是身为摄政王的谢苍穹却面露担忧之色,他转头看了眼空荡荡的龙椅,心中轻叹了一声,其实他比任何人都希望谢玄衣的身体快些好起来,至于王位,更不是他想要的。
“陛下,要不要叫御医过来?”
内侍明顺本来是要伺候谢玄衣去上朝的,哪知进屋后却见到皇帝陛下一脸苍白地躺在床上,地上竟有几滩血迹。
谢玄衣轻喘了一口气,摆了摆手。
他没有想到自己竟着了这个小师侄的道,那看似平平的一掌,居然会在自己运气调息产生反噬之效。令他的伤势更加沉重。
事到如今,若是让御医前来,自己身为九五之尊修习魔教武功之事便会暴露,届时不知道又会惹出多少麻烦。
谢玄衣思量着,这样阴狠的武功必然是有人刻意照着自己的武功路数所创,又怎么会轻易就让人替自己治好了呢?
好不容易找到了让自己重振雄风之法,转眼却真地被人重伤,谢玄衣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
忽然他想起了昨晚刺杀他的小师侄严铮,现在应该很高兴地在地牢里呆着吧,毕竟他这一掌把自己伤得够呛。
严铮就知道谢玄衣一定会来见他,这个时候他应该已经察觉了自己哪一掌的古怪之处。
本来,依他的武功要杀谢玄衣就是难事,但是拼尽全力伤他一掌却还是可能做到的,自己的师傅早就算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放心派自己前来,谢玄衣这一伤,若是不回修罗教讨取疗伤之法,那他的命数也不长了。
只是,修罗教的众人恨他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救他呢……
森冷的铁栏外,谢玄衣长身而立,他负手对静默坐着的严铮笑道,“小师侄,这一掌好狠啊。”
“这套掌法是师傅苦心孤诣根据师叔你的武功路数所创,为的就是能重伤你。”
严铮低声解释道,头却没有抬起来,他似乎有些不敢去看被自己打伤的谢玄衣。
“罢了。你我不过各司其职。我为天下,你为修罗教,也都是无可奈何之事。”
听出严铮言语里的亏欠之意,谢玄衣豁达地扬声一笑,叫人开了牢门,踱步走了进来。
严铮此时被铁链紧锁在墙上,丝毫不能动弹。
“怎么锁得这么紧?”
谢玄衣看到严铮手腕上被擦伤的痕迹,微微皱了皱眉,刚一回头想要钥匙,却发现看守方才已被自己屏退了。
严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猛地抬头,望定了谢玄衣。
“师叔,你杀了我吧。我是不会背叛圣教,更不会背叛师傅的。”
“我也没想要你背叛他们。”
谢玄衣好笑地看着严铮过眼严肃的面容,轻叹了一声。
他目光游弋在严铮年轻俊朗的脸上,嘴角渐渐多了一丝暧昧不明的笑意,很多年之前,谢玄衣就看出来严铮长大之后,必是俊才,只是今日再见,却发现对方比自己想象得要更加英气逼人。
“你告诉我,师叔日后是不是会被这掌伤反复折磨,然后病困而死?”
“或许吧。师傅非常想杀你,所以才耗尽心力创出这套狠毒的掌法,日后你的经脉会渐渐拥堵,内力也会消失,最后四肢皆废,五脏枯竭……”
大概是想到谢玄衣将来的惨状,严铮说到这里便住了口,不再说下去。
“啧,没想到师兄竟然如此恨我。”
谢玄衣似笑非笑地垂了垂眼帘,捂着胸口咳了起来,他越咳越急,最后更是逼出一口热血。
“师叔!”
严铮眼中一痛,不自觉便呼出了声。
倒是谢玄衣镇定地擦去血迹,对他摇了摇头,叮嘱道,“不要在这里叫我师叔,除非你想做哑巴。”
他的眼中有幽亮,盯着严铮时有一股不容让人回绝的王者之意,而严铮也在这冷锐的目光的逼视下,轻轻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