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养成教程 上——韩辰舫
韩辰舫  发于:2013年05月17日

关灯
护眼

果然!慕容风一脸嫌恶的把脸揪在一起,那女人躺过的东西!

“你让我用那女人用过的脏东西!”

林寒止只道慕容风又在发斜火了,本想忍气吞声,终于还是没忍住:“我和她也在一起过。”

“林寒止,你胆子大了是不是?”慕容风完全暴发了,上前狠狠捏住对方的下颌,“你是不是对她忘不了啊?嗯?”

林寒止叹口气,“你明明知道不是这样。”

“那你怎么突然学会顶嘴了?嗯?你是为了什么答应我的你忘了?”慕容风向前欺身,“还是你觉得优雅和你那破孤儿院没了也没什么,有卢洪川帮你再开个?”

见林寒止偏过头去不理人了,慕容风盯了半天,挫败的松开手再次甩上门出去。

慕容风趴在沙发上一遍一遍的摁遥控器。

什么也看不进去,一直想着,绵羊不理人了!

他提完卢洪川就后悔了,明明理智上早就明白林寒止和卢洪川没什么。

林寒止和他在一起之前,连自己也对男人感觉都不知道,卢洪川心里想什么那是他的事,他喜欢林寒止也间接说明自己眼光好,所以就算他们之前认识又能怎么样。

卢洪川过了年就出国了,一走三四年,林寒止对自己来说也不过就是个玩物,保质期过了,换了就是,所以自己也没什么机会戴绿帽子,可是他就是忍不住要提,妈的。

.

疼!林寒止睡的迷迷糊糊的,脸越来越疼,终于郁闷的睁开眼。

借着月光一看。

吓!慕容风脸揍得极近,正在恶狠狠的笑!一只手掐在他脸上,按疼痛的程度来讲显然是十分的用力。

林寒止左躲又闪,慕容风索性骑在对方身上给固定住,两只手一起上!

“疼!”大半夜的,干什么啊!

见对方疼的眼泪都要下来了,慕容风终于心里顺溜了一点,倒头在床的另一侧,一个翻身,手脚并用的把人拢到自己身下压住。

嗯,终于舒服了。

……

……

……

喘不上气了。林寒止苦闷极了,他多少次睡着了被压成相片,索兴他睡得死,也就无所谓了,可是这样压着,实在是睡不着啊!

蹭来蹭去的也出不来,无奈,推:“阿风,我上不来气。”

“嗤!”慕容风不耐烦的哼一声,手脚一起抬起来。

咦?这次这么顺利!谁知刚刚深呼吸一口气,对方的手脚就又压了回来。

!!这是做牢给的放风时间吧!

“想跑?哼!”慕容风哼了一声。

跑到哪里啊!林寒止满脸黑线的想。

“阿风?”林寒止软下声音来叫。

“哼!”

“阿风?”

“干嘛?”不耐烦的语气。

“咱们聊聊天好不好?”

“睡觉!”哼,想和我聊天,不理你!

“我睡不着,就聊一会儿好不好?”不把话说明白会被压死啊!

“切!毛病多!快说!”道歉吧!快道歉!竖起耳朵。

第25章

“我小时住的那个孤儿院的院长叫兰姨,她是洪川的阿姨,”慕容风的怀抱透风,林寒止挣扎出一只手来给慕容风盖盖被子。

切!给我盖被子也讨好不了我!死绵羊!

“无聊!”然后呢?

“洪川很小时妈妈就去世了,所以他一直和兰姨住在院里,那时院里我是大孩子,要带几个小朋友一起,其中就有洪川,兰姨要筹善款还要给我们联络上学的事,一直很忙,所以洪川就和我亲一点,一直到他十一岁时被卢先生认回去。”

“八卦!”快点说。

“他回去接受精英教育,一定比不上小时候的散养来得舒服,所以当然会一直记挂着院里,但是不方便直接和兰姨联系,所以,经常通过我给院里些资助,这次的存折,是他的攒的钱,明年就出去了,所以就都拿出来了。”

“没趣!”嗯,这还差不多,不过老子的人住的孤儿院,不用小屁孩子给钱!

“是没什么意思,不过阿风,我和洪川真的没什么,以后我们别再因为这个不愉快了好不好?”黑暗中,林寒止声音低低柔柔的,有点妥协,更多的是安抚,听起来顺耳极了。

“哼!”勉强答应,不过以后还要看你的表现,慕容风轻轻哼了一声,眯着眼,快要睡着了。

“真的!我们凑在一起,不管是什么原因,终归是缘份,既然觉得还过得去,就好好相处好吗?就算以后分开了,也是朋友。”林寒止的声音软的像催眠曲一样,让人不知不觉的安静下去。

可慕容风呼的睁开眼,上半身支起来。

“怎么了——”林寒止话音未落,脸又落在慕容风手里,被狠狠的掐一把,然后恶狠狠的一口咬在下巴上。

“你是老子的人!就算以后分开了,要是敢再让哪个男人弄到手,我就把你弄死!”说完,咣当一声躺下,凶狠的把绵羊又往身下塞了塞,这才睡了。

他终于还是变成了床垫的一部分……林寒止悲哀的发现,口舌全部白废了,死了心,强迫自己在缺氧又负重的情况下硬睡过去。

睡着前昏陶陶的想,总是这样缺氧,不知道会不会变傻……

慕容老爷子退下来好几年了,但仍然有早晨听听汇报的习惯。

他这会打完太极,才刚刚六点,坐在他那古董餐桌前吃着小笼包,喝着豆浆,听着他孙子的近况。

他老花眼了,可听人念报纸总有种服老的感觉,所以,就不如听听他感兴趣的事。

又赚了多少钱或哪个支脉被连根拨除这些事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他还听的原因,就是听听他的乖孙子,那小兔崽子是不是又长能耐了。

慕容风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他脾气火爆又随心所欲惯了,但他的责任他绝对不会推卸,这也是他爷爷敢在儿子儿媳极度不着调的情况下,早早放心颐养天年的原因。

他十八岁时开始接手家族事业,爷爷要求他必须上完大学,于是他就学校公司两头跑,在身份不透露的情况下从最基层开始,做过一整年的业务员,破格升到业务经理再到主管,二十岁时突然任性了一次,跑到优视去做了个经济人,自己选了个名不见经传的新人洛时。

这是他最出格的一次,不过他能力好但看不透人,真的带出成绩来了,人却飞了。

再然后他又回到正轨上,二十二岁大学毕业,接手家族企业。

这个人从小到大,都是从俯视人或事,在基层那几年,让他总结出许多的弊端,比如官大一级压死人,再比如,就是裙带关系。

累么?当然累,开不完的会,出不完的差,谈不完的项目。

但是烦么?相反,他干劲十足。

慕容老爷子晚年常和人说,他儿子一辈子做对的唯一一件事,就是生了这么个孙子。

他任性么?

当然任性,二十岁时就莫名其妙的说遇到真爱,结果是个男人,气的他爷爷心脏病都犯了,可是慕容风把人藏得好啊!一时间,想动用家族势力去杀人都不知道找谁。

后来呢?他交往的对像有男有女,各式各样,可谓是常换常新。

花心么?当然花,但是,根本没用心。

也不过就是你情我愿的玩意儿而已,他并没花太多心思在这些人身上,跟他在一起前要体检,物质欲望可以满足,但是不能让他花废心思,他没时间同时和两个人纠缠在一起,所以觉得腻味了就直接换了。

慕容老爷子觉得,他孙子这样的生活,在结婚前,完全是可以的,根本算不上糜烂。

可是最近这个,叫林寒止的,已经快要四个月了吧?

询问过一次,也不见慕容风多放在心上的口气,却不知为什么,一直在一起这么长时间。

******

慕容风常年的作息时间,都是早晨六点半起床,跑步,洗澡,吃早餐,然后七点半准时去公司。

上满发条的机械一样,但他也不觉得烦,反而觉得每一天都有新的目标要挑战,干劲十足。

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醒来不是直接下床,而是要看一会儿身边的人,不一定带什么欲念,但至少也要摆弄两下,才舍得起来。

这个人睡着了也会下意识的让着他,所以每天早晨慕容风看他时,都是紧紧贴在床的一边,或平躺或趴着又或者侧身,都能保持着一个类似于立正的姿势,有时一只手还会掉到地上去。

这时慕容风就会拖住他往中间拽,衣服被重物——也就是慕容风压出来的摺子抚抚平,再盖好被子。

林寒止睡得熟,摆弄起来软塌塌的,摆个什么姿势都可以,根本不会醒。

于是他一直以为这个床的风水好,因为每次醒来他都是在床中央。

值得一提的是,林寒止没有换床,而是换了住处。

绵羊到底也没长出角来,闹一次别扭最后还要哄着对方,那次吵过架,第二天慕容风就趾高气扬的要求搬家了。

他说本来住林寒止这四面透风的小破房子就觉得不舒服,现在觉得到处都有他原来女人的味道,混身痒痒,林寒止这边还在温言软语的哄着,他那边已经动作快的收拾个包出来,把林寒止几件常穿的衣服一塞,人往胳膊底下一夹——就搬走了。

从提出要求,包括说明理由到说服教育,再加上收拾行李,咣当一锁门,前后用时不到两小时。

慕容风的房子是个独栋的小别墅,离优视也不太远,而且林寒止发现虽然是富人区但不远就有地铁站。

最重要的是慕容风那张大床。

慕容风就算横躺着呈大字张开,再把手指脚趾都张到最大,也能留下一个人睡觉的地方。

于是,就算房子有楼梯,取个零食都要楼上楼下的走,他也接受了。

不接受也不行,做为一只被包养的绵羊,他哭都没有用!

第26章

“你来干什么?”慕容风冷着脸问。

“看看你,怎么,我发短信你也不回,打电话你还挂断,现在人来了,你还要把我赶出去么?”洛时不请自到,此时正坐在慕容风办公室的沙发上,姿态优雅,星味十足。

见慕容风皱着眉不说话,洛时笑笑,站起身来走上前,“你以前不会这么对我的。”

他边说边走到慕容风身边,“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觉得,好像就是这么两个月的事?”手轻轻的覆在对方的手上,“两个月你就把我忘了吗?风。”

洛时,洛时。

慕容风闭上眼,手背传来温热的触感,在冬天的里还略微出汗的手心,洛时,难道,你对我还是紧张的吗?

洛时,早对这个人死心了,却下意识的不会伤他分毫。

这五六年里,虽然一直想不明白心里到底是盼着他飞黄腾达的走向至高点,还是,还是一名不闻到转过身来再求他。

久而久之,习惯了会在娱乐新闻里寻找他的消息,看看这人过的是好是坏,有正面新闻时看看他抿唇微笑,出了什么绯闻就在心里嘲笑两句。

可是这两个月……慕容风经他这么一提,也突然想起来。

似乎是他发过一个短信,问了句最近好不好什么的,但那时正好看到林寒止玩那白痴的扫雷游戏却专门往雷上点,就鄙视的上去示范了一下,结果在对方的眼神中觉得自己高大起来,又顺手带他玩了会儿三国杀……

后来,后来就忘了。

第二天,洛时打了电话来。

洛时给他打电话的号码多少年来都没变过,他手机里从来没存过洛时的号码,最早是因为想要保护他,后来印在脑子里,换过多少手机也不会忘了。

那个电话号码让慕容风习惯性的愣了片刻,接起来,洛时有一点沙哑的声音:“干什么呢?”

干什么呢?慕容风回过神儿来,林寒止正被他压着,床上运动作到一半,绵羊脸色带着绯红,可是眼睛困的都闭上了。

当时心里骂一句:死绵羊,还需要早睡晚起,事真多,难道他其实是头猪么!

绵羊懒得要命,两人在床上,如果不进到他身体里,他就会不洗澡接着睡,慕容风有怪异的洁癖,不愿意自己的“羊皮垫子”带着汗黏糊糊的,于是只能把人拎起来,洗干净,再拖回来。

这么一折腾,第二天才想起来前一晚接了洛时一个电话,那个电话的通话时长是一小时零五分钟。

洛时的等待,这么多年来,这是最长的一次。

他的电话和短信向来是在夜深人静时。

有时问句你好么,有时就是沉默着不说话,慕容风很多年来习惯了他问一句就回答一句,他沉默时就一起沉默。

听他的声音,好像是感冒了。

不知道他听到自己正在做的事情,觉不觉得是自己在对他示威。

慕容风心里半揪不揪的难受了一下。

几次按到回拨的键子上,然而终究是过了容易暧昧的夜晚,就没了那种心情。

“老板,快十二点了哟!你再不走,下午咱们这里又不太平了!”林寒止正和大家聊天,有人看了眼时间,笑眯眯的提醒自家老板。

于是林寒止拎了他那两个饭筒!不是,是保温筒出去送饭了。

“老板被慕容先生收服的真规矩啊!”众员工摇头叹。平日里一天只上半天班的老板最近这几天因为慕容先生在优视,所以每天来得最早走的最晚的啊有木有!

“这可说不上谁收服谁,我看慕容先生黏老板倒是紧呢,上下班车接车送的,午饭都在一起吃,一点自由时间也不给啊!”

“不过老板做饭很好吃啊,那天我偷吃了口牛肉,唉呀!香!”

“这你也敢!要是让慕容先生发现了,你就完了!”

“不会的,我认得,老板的饭筒是绿色的,慕容先生的是蓝色的嘛!”……原来谁都知道自家老板好欺负。

“真的那么好吃?那咱们和老板说说去他那里蹭饭好不好?”

“那慕容先生——”

“也对啊,不过咱们和老板商量商量呗!他一定不忍心拒绝咱们的!”

林寒止送饭送了几个月,不论是优视大楼还是慕容家总部大楼的接待啊还有慕容风的助理啊,都已经习惯了他每天中午十二点前来报到,连通报都不需要就可以自由出入了。

要说慕容风工作起来真是守时的可怕,他十二点要吃饭,那晚一分钟——呃,他都是要生气的!

林寒止的时间是北京时间,在十二点整时到达慕容风办公室门口,象征性的敲两下门,然后就进去了。

然后就,看到了。

洛时站在慕容风极近的地方,一只手覆在对方手上,另一手亲昵的搭在慕容风肩头,而慕容风坐在那里,正一脸,嗯,不知什么想法的看着洛时。

慕容风听到门响回过神儿来,一看进来的人,懵了一下。

他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觉查到在林寒止眼里,自己现在和洛时贴得极近,突然就冒出一股说不出的烦躁来。

偏偏洛时像个没事人一样,笑着和林寒止打招呼:“寒止,好久不见。”

林寒止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慕容风皱着眉冲他说:“出去!”见对方愣了一下,像是极不耐烦的又接了个字:“滚!”

……

林寒止站在门口,短暂的发愣过后,眨了眨眼,冲洛时点个头算是还过招呼,然后转身出去了,这人把从外面把门带上这句话发挥的很好,门关的那叫一个严密。

“你盯着门把手做什么呢?”洛时轻声音。

慕容风这才从他自己说的那个滚字里回过神来,他不明白为什么当时脑子一懵就说出那个字,更不明白的是,说完之后突然有一种血往脑袋上冲的感觉。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