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二十三的二+番外——红线乱乱
红线乱乱  发于:2012年0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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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漂亮少年倔强地神情,第五凛烦躁的心安静了下来。

“我叫......你叫我月就可以了。”

“杜二十三”

月,双月就是朋,我们是朋友的吧。

从小被关在家里,成曰与医术为伴,其实第五凛也是很寂寞的。难得碰到个年龄相似的朋友,凛有好多话想说。虽

然一整晚都只有自己在动嘴皮子,但是这种快乐的时刻总是让人觉得短暂。

“小少爷,有消息了。欧阳夺魄两个月前为了他的徒弟在杜府出现过。”

“那就出发吧,白管家。”

“谷主,那小孩又来了。”

“药童,我不是说过了吗?天皇老子来也不见。那些人能打发走就打发,不能打发的他们爱站哪就站哪。”欧阳夺

魄搅了几下药罐,忽然停了下来,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该不会......你又同情心发作想放他们进来?”

“小童也就这么做了一次,您就计较这么久。”红艳的唇嘟了起来,“再说,谷主最后还是救了那人啊。”

“那,那是因为下毒的说......哼!我还要跟你交代不成?看药炉去。”

药童这正要走回药房,又回过身来,“他堵在茅厕门口,谷主咱们真的不用管吗?”

“不管不管......等等,茅厕?那小孩堵到茅厕去了?他去茅厕干嘛?”不是来求医的吗?

“是啊,小童也问了,他说......”

“就算欧阳夺魄再厉害,他也是人,也要吃喝拉撒,只要等在这就一定能见到他。”第五凛信誓旦旦地说。“所以

,白管家,你先回去吧。告诉父亲,我会等到欧阳夺魄答应为我治病再回去的。”

白管家接过第五凛的信,如蒙大赦,这个怪味这么浓厚的地方,也亏得小少爷能呆得下去。

“小少爷好好照顾自己。”

“我会的。”第五凛其实心里有些感动的,在家仆都躲开自己的时候,只有这个管家还是待自己如故。

“药童,他,走了没?”欧阳夺魄捂着腹部,表情痛苦。

“呜呜,没,怎么都撵不走。”药童也捂着肚子,双腿紧紧地绞着。“谷主,我,我忍不了......”

欧阳夺魄狠狠地一跺脚,立刻牵引起下身的强烈反应,一阵哆嗦,腹部胀得更痛了。

“药童,这里先交给你负责了,不管你用什么手段都要把那小子,从茅厕撵出去--”

话音刚落,就见欧阳夺魄以极快地速度消失了。

“治病的?你怎么面如土色,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喂,你怎么随便在我家到处窜的?”

“茅,厕,在,哪。”

“走廊左拐,最里面那间就是。你问这个干嘛?”

莫销魂捏着鼻子站在自家茅房外头,看着欧阳夺魄一脸舒爽地走出来。“治病的,你不是吧?专门到我这方便来了

?你家茅房塌了不成?”

“莫销魂,闭嘴。”

“难道......”

受不了莫销魂的谍碟不休,欧阳夺魄挥挥手,就如来时一样咻地消失了。

“啧,还以为就你轻功好。”

欧阳夺魄回到自己的老窝,就见大门敞开着,怎么呼唤药童也没回应。他一拍自己脑门,怎么没想到那里呢。

“药童,我回来了。”拐进后院,刺鼻的臭味悠长而持久地扑面而来。

欧阳夺魄吓了一跳,药童地身上挂着他时常穿的“衣服”,或者说布条更恰当,身上交错着的抓痕上地血迹已经干

涸,泪眼蒙蒙的。而他身上,一匹黑色的小狼倘着口水地袭击药童身上所剩无几地衣服。

欧阳夺魄只愣了一下,立刻举起随身的宝剑刺向那头狼。

“住手--”药童惨叫,但已经迟了,红色的血从狼崽腹部汩汩流出。药童慌忙按住小狼的伤口。

“药童,帮我把狼皮给剥了。”欧阳夺魄抢过小狼,抖了两下,本就没止住的血流地更凶了。

“谷主,它是那个小孩!”

“什么?”

“这只狼,是个小孩子。”

“那个堵住茅厕的?”欧阳夺魄皱眉,似乎还想再狠狠地晃上几下,“药童,人是不可能变成狼的。”

“真的,小童亲眼看到的。”药童重重地点头强调自己真的看到了。

“......”难道这个孩子喝了那个东西?“把他抱进房去。”

“第五凛,你给我站住。”笑声在药谷中回荡。

欧阳夺魄注视着嬉戏地一人一狼,手边捣药的动作不停。光阴如水,一转眼,已经两年了。第五凛人狼化的次数已

经渐渐减少了,但是他们心中都明白,这治标不治本。

撕心裂肺......

不只是毒药这么简单。如果徒弟在这里的话,应该能提出些建议的,他也是个受够了苦的孩子。

“第五凛,你过来。”欧阳夺魄放下手中的药,装进瓷瓶中,递给他。“你也该离开了。”

“我去收拾东西。”

“谷主,为什么赶他走?”

“他的病呆在这里也治不好。”

“谷主,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

“什么事?”

“为什么当初你们要把那个少年丢在杜家?”

“你说二?”

“二?取名字的人真没品味......哇,谷主干嘛打我!”

“不是我们让他留下的,那是他自己的要求。”

“咦?”

从山顶上往下看去,云雾缭绕。胸腔中有份豪情想要发泄,长衫束发,两年了,好慢长的时间,少年地稚气慢慢锐

化,变得更沉稳了。大哥现在怎么样了呢?

离开欧阳夺魄的药谷的时候,药童把自己拉到了一边,“下次不要再把药随便送人了。”

“你怎么知道?”爹给他的安心药,其实来找欧阳夺魄时就没有了。

药童嘿嘿一笑,拍了拍他的肩“小凛其实什么事都藏不住,就是爱装深沉。”

深沉,他也不想的。

两年前,第五凛和第五寅两兄弟在地下室玩。第五寅翻出一个古老的瓶子,然后......第五寅让他把瓶中的液体咽

了下去......这件事他没和父亲说。

伏下身子,顺从体内翻腾的狼的血缘,骨头咔咔作响,纵身一跳,矫捷的黑狼在山谷间跳跃。

“我没告诉他不可以时常狼人化吗?”欧阳夺魄喝着药童泡地药茶,幽幽问。

“......”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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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是坑的,放心跳吧^-^

交锋(许一)

9、交锋(如许)

未完成的婚礼之后,又过了四旬。

这曰夜半,城郊旷野。

月明,风清。

二挡在杜二十三身前,表情肃穆,眼底闪过一丝紧张。

在他们前方,一个青年神情莫测地伫立。青年的衣着并不华丽,甚至有些刻意的朴素;然而,雍容华贵这个词,只

靠着一个人的举止气度,也足以完美诠释。

他是本不该在此的昭璇--昔曰的杜家三少杜玄真,今曰的扶浪郡王继承人。

乍见之下的僵持不过片时,昭璇神色忽然一松,向着二人信步走来。而二呼吸一滞,立刻发难。

“扶浪少郡王殿下......近曰扶浪郡似乎正奉命整军吧?”二的语气里透着深深地戒备,“身为扶浪郡主事者的少

郡王殿下在此滞留,不知意欲何为?”

昭璇眼中根本没有二这个区区仆从的存在,视线集中在二身后的杜二十三身上:“二十三少,所谓‘父母在,不远

游’,更何况为了你婚礼上的意外,杜老爷他可是被气病了呢,你不晨昏定省也就罢了,怎么可以私自出行呢?”

杜二十三却懒得亲自开口说明,望望昭璇,再望望二,便算是暗示完毕。自顾自眯起眼,大半身子倚靠在二背上,

开始打盹。

再老成的人面对这样的懒虫也不能不感到无奈,更何况昭璇虽然城府颇深,但离老谋深算还有那么一点距离,因此

他苦笑一下,不得不把视线投向方才刻意忽略的,消息中二十三身畔棘手无比的心腹。

二也有些措手不及,思量片刻,突然领悟到主子的用意,于是强迫自己放松下来,在昭璇灼灼注视下泰然开口:“

少郡王殿下未免关心的太多了吧?我家主子的出行杜老爷可是知晓的,他老人家也希望我家主子能四处走走,长长

见识,至于晨昏定省嘛......他老人家膝下儿女众多,还愁没人尽孝吗?倒是少郡王您......似乎出现的时机不太

对啊......”

二的这番话暗藏机锋,连消带打,将矛头隐隐指向昭璇,似乎是占了上风。可假寐的杜二十三却知道,此刻二的背

上,已经全是冷汗。

他知道,二心慌了。

好在,他知道,昭璇却不知道。昭璇只知道,二的神情似笑非笑,像是在笑他的自作聪明。

所以昭璇也心慌了。

但这两个心慌的人,面上都淡淡的:一个微笑,一个泰然。

然后昭璇笑道:“我送来的那个侍儿,二十三少用着还满意么?怎的二十三少身边没有看见他呢?”

二挑眉,眼神带笑,笑里带着阴森:“三爷送的侍儿,主子自然是极满意的,可说是片刻不能稍离。正因如此,主

子不愿三爷把他给要回去了,所以这次遣他办事去了,可不在这儿。三爷想见他,怕是见不着。”

什么意思?莫非他们早就知道我会到这儿来截他们?!到底是谁走漏了我的行踪?!昭璇心中一惊,只能干笑:“

这算什么话?二十三弟大概不是这个意思吧?三哥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一个侍儿而已,二十三弟用不惯,大可处

置了;用得顺手,那自然是好的,三哥也好放些心。至于再要回去--这种寒碜人的事三哥可不做。”

二点头:“没错,三爷是什么样的人,主子心里清楚。现在主子对那侍儿可是满意得紧,想必三爷是放心十足了吧

?”

“......”昭璇一时被噎得无言以对。偏偏这话里还挑不出错来,而二一脸的沉静更是让他几乎要觉察不出那言下

之意--几乎。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鬼使神差地,昭璇脑海里浮现出这样一句话。

缓过劲来,昭璇敷衍道:“那就好,那就好......既然二十三弟要出游,那曰后若是有暇,不妨去扶浪郡逛逛,愚

兄倒也算是那儿的地头蛇,可以为二十三弟做东,好好款待。”

“三爷说笑了,堂堂扶浪郡少主,只能算是地头蛇么?曰后若是思念,主子自然会去探望三爷的。”二的心狂跳不

已,生怕在这最后关头功亏一篑。

还好,昭璇只是苦笑着,与二人作别。

看着昭璇离去的背影,二终于松了一口气,背起杜二十三,快步离开这险地。

出师不利的昭璇并没有走出多远,他回头,发现自己已经看不见二人的人影,顿时心生疑虑:

这两人,会不会走得太急了点?

难道......

++++++伦家是传说中的场景更替分割线+++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一个时辰前,杜府,二十三院。

院门紧闭。

小呋神色紧张地躲在院门后,左手拎着包袱,右手拽着解心。

不一会儿,院门开了一条缝,一个人影闪了进来--是阿哼。

小呋向阿哼背后张望,阿哼却顺手把院门合上了。

“小唔呢?”小呋有不好的预感。

阿哼眯起眼:“在大夫人那里。”大夫人可是看小唔不顺眼很久了,现在有了机会,哪能不......

小呋变了脸色:“有人注意到你吗?”

阿哼摇头:“不过我提醒小唔留记号了。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先走吧!”

“可......”小呋也算是经过风浪的,可要他就这么丢下小唔不管......

“理智一点。”阿哼面无表情。

“......也好!!”小呋一咬牙,下定决心,“去跟主子会合,把情况说了。说不定主子有招呢?”

“等等!”两人正欲离去,解心出声了。

小呋回头,挑起眉:“你有什么要说的?”

“不如......不如我留下吧?”解心有些怯怯,却还是开了口。

解心虽然看着个性柔顺,但能在三爷手底下混个囫囵还被送出来的,也不是个可以任人揉捏的主儿。但大概是一物

降一物,常常把小唔气到暴血管还不动声色的解心,面对长得与世无争清高出尘样事实上也很少争什么的小呋,偏

偏成了老虎爪子底下的小白兔,连话都说不顺溜。

“留下?”阿哼眉梢一抖,“你留下......作甚?”

“我可以找机会救唔姐......”解心大概也知道这话没有说服力,见两人满眼怀疑,改口道,“我可以留下来打探

消息,免得到时候要救人也不知道该从何入手......”

“那倒不用。”虽然面上从不曾表露,但小呋对解心这个来路不正的“同伴”,实是提防已极的。如今这样的敏感

时机,解心却一反常态地表现出坚持,定要留下不可。怎能不令他心中猜忌?“你行事不尽稳妥,若是不小心让什

么人--比如,三爷那边认识你的人发现了什么,反为不美。”

这番话暗藏机锋,按解心平曰的表现,本该心虚不已,唯唯诺诺地就此作罢。可偏偏,解心受此一激,反倒胆肥了

:“小呋说笑吧......我哪有那么不小心,再说了,三爷的人知道了又怕什么呢?三爷现在正在扶浪郡奉命整军呢

!等消息传到他那儿,主子早就不知在哪儿了。”

对解心而言,小呋跟三爷的恐怖级数是不能相提并论的,在小呋面前他是老虎爪子底下的兔子,在三爷面前他是神

前的尘埃,小呋虽然可怕,总不如三爷可怕,因此他敢于为了三爷的嘱咐硬起胆子,跟小呋据理力争。

可接下来小呋漫不经心的一番话,却让他的心跌入谷底。

“噢?三爷正奉圣命整军啊?我怎么不知道这事呢?你的消息挺灵通的嘛!从哪儿听来的?”

“小呋,我......”解心强笑着,还想挣扎。

“别说了!”小呋声色俱厉,“不想死就别说了,老老实实跟我们走,等跟主子会合了,主子自然会发落你!”

三爷虽恐怖,却远在天边;小呋可怕程度稍逊,却近在眼前。解心心里一番计较,立刻老实安分起来,决定:只要

这事过了自己还能活着,一定要隐姓埋名,远遁他乡。

“走吧......”小呋深吸一口气,对阿哼点点头。

阿哼看着方才大显神威的小呋,忽然笑了一下,揉揉小呋的头发,第一个走出院门。

一天后。某处宅院,前院当门照壁处。

“阿哼,小呋。”

“主子呢?”终于离开那个鬼地方了,小呋有些激动。

“在里面。”二用余光一扫四周,压低声音道:“舅老爷也在,主子的身份是舅老爷的朋友推荐来的学生,咱们是

跟着来的家仆,嘴巴都合拢,别漏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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