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二十三的二+番外——红线乱乱
红线乱乱  发于:2012年0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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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觉得。”二凉凉开口。

阿呋翻一个白眼过去:“我是问主子,又没问你!”

“我说的就是主子的意思。”二理直气壮。

杜二十三微微泛起一个笑容,闭着眼手一伸,直直摸到二的手,握住。

“感情还真好啊!”阿呋看得咬牙切齿:主子居然偏心得这么明目张胆!

“不是早就知道的么?还用说?”二的嚣张有些浮夸。

“......”阿呋刚想回嘴,车子忽然停止了晃动,“怎么回事,阿哼?”怎么停车了?

“......”阿哼没有回应。

“阿哼?”阿呋疑惑地卷起车帘,一看前面,脸色僵了,“阿--杜嗯?!”

站在路中央挡住马车去路的,正是那个两面三刀狼心狗肺的叛徒杜嗯。

阿哼面色木然,阿呋咬牙切齿,小唔嘤咛一声从瞌睡中醒来,尚茫茫然不知所措,二不说话,只是原本扶着杜二十

三的左手放开,摸到腰侧的匕首,握住。

在二的怀里,杜二十三泛起一抹笑,与此同时,马车前,杜嗯似有所感应,也微微一笑。

这笑容却点爆了杜呋--

“你你你居然还有脸笑?!你这个叛徒!混帐!王八蛋!”

“嗯嗯嗯,你说得没错。”杜嗯连连点头,“不过我要找的不是你,是杜二十三。”

二一挑眉,握着匕首的手移到前面,复又搂住杜二十三。

杜二十三的眼睑动了动。

二在心里叹了口气:主子啊,要是你懒得吃饭,二可以哺喂你;要是你懒得开口,二可以替你说;可你要是哪天懒

到连呼吸的力气也不想出了,岂不是要活活憋死?总有些事情,是你必须自己去做的啊!

忧心归忧心,二还是如杜二十三所愿地开了口:“进来说话。”

“二!”阿呋厉声喝叫。

“......呋......”杜二十三不清不愿地开口声援,眼睑依然安稳地合拢。

“唉......”阿呋叹了口气,斜眼看着杜嗯,跳下车辕,“你先进去。”

“放心吧小呋。”杜嗯温言细语,“杜二十三既然让我进去,自然是知道现下我决计不会伤了他。”

于是,杜嗯施施然入内。

杜二十三抬抬眼皮,施舍给他一眼,然后,合上。

杜嗯温言道:“近日杜二十三公子的遭遇,还真是叫人不平啊......在下--”

“麻烦。”

杜嗯一怔,随即苦笑:“杜少当真不想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此时,卧在马车角落的一团阴影,却忽然立了起来,尾巴不安地甩动着。

杜嗯疑惑地看向角落:那是......大黑狗?杜二十三什么时候多了一条宠物?

同样看过去,杜二十三和二的表情却比杜嗯还要疑惑:月化成狼形的时候一向是懒洋洋趴着不动,怎么现在突然焦

躁起来了--难道?!

“是谁,出来!”二忽然单手搂住杜二十三,猛地掀开车帘,对着道路右边的树林厉喝。

没有动静。

二十三动了动眼皮,拉着二的手,搭在自己的胸口。

--那里面,有娘亲。

舅舅是四处漂泊没有家的人,而娘亲......并不把杜家的深宅大院看作家。天下之大,杜二十三竟找不到一个好去

处可以把娘亲重新安置。

于是,把骨灰放入锦囊,挂在胸口--以心,为葬。

二有些疑惑,杜二十三却只管懒洋洋眯着眼,左手覆在二的手背上,中指慢慢地画着圈。

二脸红心跳,紧张之下反而想明白了杜二十三的意思:

--那个盗骨灰的夜晚,并没有多少追兵。

二重新扬声:“出来吧,我们知道,你是前日夜晚帮我们挡住追兵的人。”

沙沙沙。

树叶的摩擦声微微响起,随后,一个灰衣人出现在马车前,低头半跪。

“主人。”

杜二十三睁开眼。

杜嗯跳下马车,绕着灰衣人转了几圈,啧啧不已:“杜二十三,你还真是好运的叫人厌恶。”

“这是什么意思?你为什么叫少爷主人?”感觉得到杜二十三身体少见的紧绷,二连忙发问。

“尊主人为主,是老主人遗命。”灰衣人不曾抬头。

“怎么说的?”二半眯起眼,眼底有着从未有过的......犀利。

灰衣人起身退到路边,拍手。

于是又一个灰衣人莫名其妙地出现在马车前,可奇怪的是,虽然蒙着面看不清样子,他的举止却让大家都感到异样

的熟悉。

他风采逼人地背起手,优雅地踱着步,然后开口--是杜老爷的声音。

于是大家明白了,这个灰衣人人在重现自己当初看到听到的一切。

杜老爷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雍容,即便这声音的主人早已死去。杜二十三的眼底波澜不定,他忽然不明白自己的

心。

--本该是恨他的,可是......

那个声音这样说着:

“博学大儒的杜家,自有我的得意门生传承;商贾之门的杜家,本来就是大夫人当年的嫁妆,当归大少爷所有;士

族豪门的杜家,却只有杜二十三有资格继承。

“去吧,找到他,服从他,他会延续杜氏的尊严与荣光。”

杜二十三的左手,狠狠地抓过二的手背,然后,握紧。

那个人,生平喜好掌控一切,就连死了,也要把他握在手心。

即使,他所给予的,是那么诱人......

杜氏......杜氏......

那是一个,能让它的血脉延续者,拥有从骨子透出来的自信与高傲的姓氏。

......可是......

杜二十三在心底对自己微笑:

--怎能就这么如了那个人的意呢?

“以何为凭?”杜二十三的嘴角带出诡异的弧度,明明闭着眼,杜嗯却觉得,那眼皮底下的瞳仁,正不怀好意地对

准他。

“主人冠礼之时,所得青鸾璋。”

这回不待杜二十三吩咐,二折回马车翻箱倒柜,终于把那块玉璋翻出来,然后出了车厢,把它交给--杜嗯。

杜嗯一怔,反射性地缩回手,看向杜二十三。

“借你。”杜二十三这样说,像是觉得不够,又补了三个字,“......十七哥。”

杜嗯脸色大变:“你怎么知道我是--?!”

这时,似乎也清楚杜二十三懒惰性行的第一个灰衣人开了口:“该知道的人都知道,老主人若不清楚你的身份,也

不会放心把你放在继承人身边。”

慢了一拍而被灰衣人抢了台词的二郁闷地合上张开一半的嘴,心中涌现出强烈的危机感。

--还好他刚来就要被借出去了......

杜嗯的脸色红红白白,然后,夺过二手中的玉璋,一言不发转身离去。

第二个灰衣人消失了踪迹,第一个灰衣人向杜二十三行了一个大礼,不紧不慢跟上去。

秋澜渡口,舟船来往如织。

从这里上了船,便可以到江州了,众人的心里不由得都松了一口气。

立在船头,杜二十三靠着二的胸膛懒洋洋地眯着眼吹风,顺便等船开。

微微地晃动,船要开了,却有惊呼声此起彼伏,越来越大声。

杜二十三不悦地把眼皮撑开一条缝,隐约看见一个脸上戴着半边面具的人影正要抢上这条船。

有些混沌的思绪还没来得及反应,二已经一把揽过他的腰,运起轻功,飞速--下船。

起起落落间,杜二十三漫不经心地想--

那个谁谁给的信号筒,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

信号筒就在怀里,可是......懒得拿,二现在也顾不上看自己,没法示意。

--算了,等休息的时候也来得及。

五日后,杜二十三开始后悔自己当时的想法。

--当时江流石只说会有人来帮忙,却没说过,那个人会来得那么慢!

那个鬼捕实在难缠,二每次辛辛苦苦把他甩脱,却总是用不了多久又被追上,昨天下午他追踪到一半忽然离开,还

以为这个丑八怪放弃了。可是,等到晚上,就连从来懒得开口的杜二十三也有了骂人的冲动--

鬼捕又追了上来,左手还提着一个五花大绑的人!

感情下午他是看见了另外一个在逃犯,所以干脆一并捉来!

而现在,这漫长的追逐终于停止。

--二已经无力为继了。

杜二十三看着二放开自己,迎着鬼捕走过去。

他开始后悔。

鬼捕放下手里提着的人,开始同二交手。

杜二十三睁开眼,注视。

--其实闭上眼睛,对战局也没有任何干涉;可杜二十三做不到。

他怕一闭上眼,二就......受伤。

“砰!”二又一次被打了出去,晃晃悠悠站起来,却连对着杜二十三安抚地微笑也做不到,只是聚精会神地,将注

意力锁定一派悠闲的鬼捕。

“停。”杜二十三终于忍受不了了,闭上眼不忍再看--他宁可跟鬼捕“归案”!

“主子?”二疑惑地回望,却一下子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软着腿趴在了地上。

杜二十三只感觉到脑后有一阵清风掠过耳侧,然后是带着歉意的嗓音,接着交手声连连作响:

“不好意思--啪--本该早到--砰--可我不小心--唰--迷路......”

声音渐行渐远,杜二十三睁开眼,只看见远处两个人影不断交错再分开,渐渐远离。

心神一松,杜二十三也差点软倒。

强打起精神,他向软在地上不断试图爬起来的二走去。

这时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动作:“麻烦--可以先帮我解开吗?”

杜二十三停下脚步,看了正用紧张期待的眼神看着他的二一眼,转身。

二眼底地光芒黯淡于他转身的那一瞬。

步履蹒跚走到那个人身旁,却发现他正是在自己婚礼上抢亲的那个少年将军风维。

但是杜二十三没有心思多管,他吃力地给他解开绳索,说声:“照顾他。”便倒地昏昏睡去。

--懒惰嗜睡的杜二十三,每日几乎有一半的时间都在打瞌睡,可这五日,虽然借着江流石给的玉牌得到了不少便利

,可由于鬼捕的紧逼,杜二十三的睡眠时间加起来还抵不上正常情况下的一日。

--他真的是到了极限了。

那边的二依旧软弱无力地躺着,看着杜二十三突然倒地,他在惶急的同时,却在心底,隐秘地,悄悄地,升起一股

晦涩的甜蜜。

到了傍晚,杜二十三醒了。

“现在要去哪里?”二的脸映着摇曳的篝火明暗不定,他递给杜二十三一只烤兔腿。

杜二十三愣愣地接过兔腿,没有回答。

--这次的五日逃亡,让他发现了一件自己过去不曾在意过的事,一件很重要的事......

看着杜二十三沉思的脸,二心中忐忑。

正要说点什么,风维走了过来:“那边有马车过来。”

二猛地站起身,戒备地看着风维所指的方向。

杜二十三想了想,也慢悠悠地想要站起来,被二抢先一步拉起,搂在怀里。

于是杜二十三顺势继续打瞌睡。

哒哒的马蹄声近了。

坐在马夫的位置上的阿哼,也看得很清楚了。

“是自己人。”二这样说着,是对仍在紧张戒备的风维,也是对合上眼分出半缕心神关注的杜二十三。

马车停了。

阿哼先跳下车辕,然后车帘被撩起,露出阿呋娇艳的脸。

--却听见一声猛兽的低哮,一只黑狼从帘下窜出马车,恶狠狠地扑向风维。

啪!

二拦住了他。

黑狼一击不中,愤愤对着风维嘶吼。

“月?”杜二十三不解。

“怎么回事?”阿呋慢半拍地下了车,不明所以。

黑狼忽然趴在地上,颤抖着,从喉咙里发出咕咕的声响。在众人的注视下,黑狼化成了一个面色阴沉的俊朗少年。

“好久不见啊”他阴恻恻地说,“我的......哥哥!”

再次启程(红线乱乱)

14,再次启程(红线乱乱)

哥哥,多么陌生的称呼,自从离开家后,第五凛已经记不清自己离开家多少年了。

第五凛第二波的攻击来势汹汹,少年将军拦住了他。

攻击是停止了,收势却止不住,凛倒退了十多米。

“凛?你是凛?”少年将军满心重逢的喜悦。

第五凛瞪着他,冷冷地瞪着他。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二问。

“他的我弟弟,”少年将军娓娓道来,“多年前的一次意外后他就病了。我们也一直在寻找他。”

“喔,”隔着帘子,马车上传来小晤的质疑,“可是他对你可不像是兄弟关系耶。”

杜二十三记得那次和还是叫月的少年长谈的时候,说起过他有个哥哥,不过那个哥哥叫第五寅。以第五家的实力来

说,长子怎么可能被同意去做个小小的将军?

“你的名字不对吧?”二转达了杜二十三的意思。

“是,我换了名字,风维不过是一个称呼。当年弟弟的事情我也有责任。”

“那就怪了,第五当家不阻止的?”阿哼不信他。

这事情说起来蹊跷,第五凛离开家这么久,按理来说是没有人会知道他的行踪的。但是第五寅,也就是凛的哥哥居

然能先他一步前往王府取那把剑?太多的疑惑和疑点就这么生生的摆在面前。

二听着阿呋的分析,点了点头,主子身边果然都是些不凡之人,阿呋也单单只是个侍从而已。

阿呋把马匹牵到一边,今天这事没谈出个结果,估计也走不成。

谈起往事,第五凛镇定了许多。他心中对自己的哥哥存着芥蒂,要说第五寅是无心的,他怎么也不信。

凛从小就展露才华,得到很多肯定与赞赏,谁也不能说第五寅是不嫉妒的。

“反正无论我说的再多你都不信,只要看到那把剑的话......”第五寅说着一指杜二十三。

“这关主子什么事了?”阿哼说。

难道是......二拔下腰间的佩剑,主子送我的这把剑?

剑光初绽,第五凛的眼色眯了眯。

“给我。”

二有些迟疑,这是主子第一次送他的礼物。

杜二十三没有阻止的意思,他默认了。二只好把剑交给他。

接过剑的第五凛感觉到这把剑与自己的波动是这么的相似,连血液都为之沸腾了。

“如果要我相信你,就用这把剑结束我们的恩怨。”凛说着把剑抛给了第五寅。

刀光剑影,凛的剑法还是身手都成长了很多,以至于第五寅没有时间去感叹他的成长,他能做的只是躲避和拆招。

“凛,你长大了。”

“废话少说。”

凛步步紧逼,丝毫没有留手的意思。

第五寅也就放心的投入了自己全部的实力。

最后一击是第五寅最自豪的万箭穿心,只见白光乍作,凛收了剑式。

那彻底的一击就这么完全地击中了他,凛勉强站稳,边退边笑,“这样就好了,我原谅你了......”

说完,就倒了下去。

“不--”第五寅哪里想到凛会挡也不挡,他是一心想寻死,就是为了借自己的手。

“你想要我负罪一辈子吗?!”

第五寅气急败坏地接住弟弟,凛的血流失的很快,寅不停地运功帮他缓劲。

凛笑着抹去寅额头上的汗,“没用的,这把剑是银质的,就是专门对付我这种病的克星。哥,我很累了......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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