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君封琉(穿越 女变男)上——我很残忍的
我很残忍的  发于:2013年05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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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转个身的功夫都能跑的没个踪影,看你热的!”扶着那人直起身子,随手抽出夹在袖内的一方手帕,细细地为炘崖拭汗。

因着炘崖本就比封琉高,所以要伸长了手臂,才能够得到。

眼中溢出几缕温柔,淡然地望着那因舒服而眯起眼睛的炘崖,封琉唇角的弧度也愈发的上挑。

“小琉儿,以后我们常来这里捉蜗牛,可好?”说话之人仍是眯着眼睛,脸上纯真的笑容不曾改变。

封琉执着方帕的手不经意的一顿,随即又继续拭汗,好似那僵硬的动作并非他做出的一般。

“好……若以后得了空……一定应你的诺。”明明勾着唇角,明明应着诺,为何此时心间却萦绕着一丝似有若无的苦涩?是因为这单薄地谎言终有一天会被拆穿识破吗?

“嗯,那我们说定了,小琉儿可不许反悔!来,我们打钩钩!”炘崖似是怕应诺的人反悔,便忙不迭的伸出小指缠上封琉的尾指,使劲的摇晃。

淡笑地盯着紧紧勾在一起的小指,封琉有一刹那的失神。也就是在那一刻,他在心里小声的对自己说:就这一次,试着给自己一个希望。至少,炘崖是决不会骗自己。

“好,我答应你。”扬起满足的笑容,封琉发自内心的开心。

一个承诺,也是封琉的一个执念。

至少,封琉现在还有可以相信的人。原来活着,也不尽然是痛苦。

“小琉儿,给你!”炘崖神秘的将一直背在后面的左手伸出摊开,一个小巧精致的蜗牛便出现在封琉眼前。

“好可爱的蜗牛啊!”封琉禁不住用指尖轻轻触碰它的硬壳,只见那只蜗牛紧张的将触角急促的收缩,好不可爱。随即,那个小小的蜗牛便开始蠕动,但那速度……唉,大家知道是什么叫‘比蜗牛还慢’吗?由此可见,小蜗牛的爬行速度不是一般的慢。

不过是一个随处可见的小蜗牛,就足以令两人欢笑如此。

或许,快乐,真的就如此简单。

“小琉儿,我们养它好不好?这样以后就能天天跟它玩了!”纯真的笑颜,不带丝毫杂质。

只是吐出的话语,却令封琉感到莫名的钻心。

“炘崖,放了它吧。”封琉含笑,抬起素颜,徐徐道。

“为什么啊?小琉儿不是很喜欢吗?”炘崖用一只手挠挠浓密的青丝,满是不解。

“推己及人,如果你是这只蜗牛,你会愿意永远活在别人‘手里’,靠他人哺育吗?”封琉淡淡道,眉间聚齐一丝忧郁。

“可是它只是一只蜗牛……又不是人……”炘崖小声的嘟囔,语气中有几丝的不愿。

封琉闻后,心,蓦地一颤。

是啊,它只是一只蜗牛。何必,如此较真呢?

可,就因一己私欲令这小小的生灵失去自由吗?如此,是否有些……太过残忍?

“炘崖。”将他挠头的手用右手包住,直视着那亮晶晶的眼眸,一字一句道:“众生平等,就算渺小如它,也有自由的权利,可懂?”就算心智只有幼童般大,这句话的意思,炘崖也该懂的。

只不过,自己是否有些太大题小做了?

一件如此细微的事,也只得自己如此在意?

什么时候,感情变得如此纤细细腻了呢?

好似,是借尸还魂之后吧。

对待任何事情都小心翼翼,敏感异常。甚至连对常人交心,都做不到。处处设防,步步为营,处事圆滑,一点,都不像以前的自己。

而今,一只蜗牛,竟扯出如此多的情绪。

真是……有些差劲了呢。

“那小琉儿,我们一起把它放生吧!”出乎意料,炘崖答应得很是爽快。

望着单纯的炘崖,封琉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

有时候就是要在心里洒些阳光,这人活着才有那么点意思。

思及至此,封琉面上的‘冰’便一点一点地消融开来。那总是带着淡淡疏离的面容,在这一刻,显现出真正的舒心。

偕步寻找湿润的土地,想给手上的小蜗牛找一个容身之所。

这期间,两人相握的手,并未松开。

十指相扣,紧紧相握。

随着步调的变换,牵着的手也在不停地摇晃。

虽然同为男子,虽然这两只手无论从长短还是肤色都有着质的不同。却依然显得,如此协调。

感受着从掌心传来的温度,封琉只觉得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萦绕包裹着整只手,不禁的令自己的掌心微微发热。

试着想抽回来,无奈炘崖却紧紧握住,不肯松手。

罢了罢了,牵个手而已,就随他去吧。

这样想着,封琉方才有些忐忑的心,便稍稍放了下来。

将蜗牛放了生,两人便并肩坐在铺满盈盈绿草地上。

方才炘崖玩的太疯,消耗了不少体力,这会子一坐下睡意便一波又一波的袭来。不多时,已酣然入梦。

嘴角,还挂着一抹满足之极的淡笑。

封琉眼中盈满温情,静静地望着他。

抬起手,轻抚他有些凌乱的发梢。

“呐,炘崖,你说要是能够一直相依看斜阳,该多好。”轻声呢喃,似是怕惊扰梦中人。

静谧的气息,围绕着他们。

远远看去,就像一幅绝美的画。

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可偏偏有人如此煞风景,来打破这难得的温馨。

“封琉……到酉时了,二公子他……”苍老的声音,夹杂着几丝不忍。

“忠叔,今天是最后一次见面了。能不能,让我们再多呆些时候?”似是乞求。

“这……大公子吩咐下来……而且一会二公子也要服药……”为难的语气,无奈的答复。

封琉空出来的手紧紧蜷缩,不再言语。

齐忠见状,快步轻声走来。

拂了炘崖的昏睡穴,架起他便要走。

“忠叔,上次托您捎的药还能再……”踟蹰良久,终是开了口。

有些佝偻的身形一顿,开口道:“明早你当值前,我再给你捎些。你……万事小心,别做太多多余的事。”言毕,便扶着炘崖,渐渐远去。

望着那早已淡出视线的身影,封琉愣愣地伫立着。

心下,一片凄凉。

明明当初只是抱着陪小孩子玩的心思,为什么现在分别了,竟有些不舍?

半月前,自己成为只能看守地牢的小厮。

自由什么的不是早就失去了吗?本来……就跟那只蜗牛一样,没有‘自由’,不是吗?

只是,炘玉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个早上,封琉永远记得。

那个唇齿纠缠,恍然如梦的早上。

倒情愿是梦,也好过怀有希望后又落空。

就是在那日的午后,齐忠前来告诉自己,炘玉的命令:炘崖因想念自己而终日郁郁寡欢,所以自己要是出浑身解数讨炘崖欢心,让他能开心。

若做不到,自己就没有存活下去的理由。

是了,在炘玉眼中自己肯定是在外面招惹了什么厉害的人物,所以当初才会浑身是伤的昏倒在‘凛然庄’庄前。

而一直承蒙关照,根本就没有拒绝的理由。

所以,自己当时听完后便应了下来。

当时未曾多想,只是抱着陪小孩玩的心思,为何如今分别了,却有了不舍呢?

“为什么呢”口中喃喃。

天边渐渐湮灭的光辉,映着逐渐深沉的眸光,竟是意外的相称。

第十七章:不是不怕

“都起来,起来,吃饭了!”凶恶的叫喊声充斥在阴冷的地牢里,又平添了几分阴暗。

朱发不耐烦的吆喝着,手上拿这个一看就不怎么洁净地木勺在牢房栅栏上使劲的敲打。

手脚都被拷了锁链衣衫褴褛的身影,纷纷不情愿地起身,在牢门旁等待被分发地劣质饭食。

低垂的头,承受了过多刑罚的身体,无一不诠释着这些人处境的凄惨。

散发着酸味的饭菜,掺有泥土的浊水,满是油污的器具。

每一样,都令立于朱发身侧提着盛有饭菜和水的木桶的封琉蹙起秀眉。

就算是被囚,也不能如此吧!

这种不知道放了几日的饭菜连狗都不一定食用,现在却用来让人来吃?!是否太过分了呢?!

还有这水,连从水井里提出来的生水也比不上!

可恶,就算是囚犯也不能如此虐待啊!

来这里半个多月,日日都是如此,怎能不令本就心软的封琉同情心泛滥?

于是乎,封琉心里那份‘正义’的小火苗,又开始蹭蹭蹭的往上窜。烧得他心里火烧火燎的难受,烧的他提着桶的手越攥越紧。

“那个……‘牢头’,您也劳累了好一会,这种粗重活就让封琉来做,可好?”无奈,还是要满脸堆笑的虚与委蛇,奉承也是断断不可少的。

朱发赞赏的瞧了一眼封琉,脸上顿时开出一朵灿烂的‘菊花’。见这光景,封琉就知道那朱发是应允了。

虽然心下松了一口气,可是看那笑得满脸褶皱的‘牢头’,封琉的小心肝还是恶心的一颤一颤的。

我的神呦!从来不知道一个旁人可以笑得如此……恐怖!

不,已经不是‘恐怖’这两个字能够形容的!

怎么着形容呢?

封琉一边用木勺舀汤,脑子里一边琢磨。

对,就好比一盅软软香薷的皮蛋瘦肉粥摆在你面前,当你兴冲冲地拿着汤匙要大快朵颐时赫然发现:汤上漂浮着一只‘小强’!

这个呢,就是封琉童鞋现在的心情。

晃晃脑袋,回过神。

封琉专心的开始‘工作’,因为本来两只手都提着桶,现下分饭只好将桶放下,再用木勺舀来分发。

“封小哥,分完就赶紧回来,要不然可不给你留饭!”临走,朱发笑骂着撇下这么一句。

封琉陪笑着略一点头,看着朱发那敦实走起来还左摇右晃的背影,心下却啐了一口。

这个朱发,莫不是又想独吞?!

答案显而易见,唉,估计又要饿肚子了。

罢了罢了,等会喝点凉茶今个儿白天守牢房只有自己和他,那个李梵是晚上当值。

而朱发平日里吃得又多,看自己好欺负,总是‘抢食’。我就纳闷了,这人怎么就可以厚脸皮到这般程度?!

吃吧吃吧,祝你早日吃成猪!

封琉的牢骚发完了,还是要专心分饭。

但他还是尽量的把烂掉的菜叶择掉,舀水是也是舀上面的。总之,他是尽力让他们吃的好点。

被分到饭的人拿回碗时,几乎都有些诧异的抬头。那浑浊的眸子里,似乎有些许光亮闪烁。

封琉与他们目光碰处时,只是善意的笑笑,眼中满是真挚。

就这样分食到最后,封琉发现一个老严肃的问题。

当他提着空空木桶立在最后一个牢房面前时,因无措脑袋都快低到腰间了。

没错,当封琉想分饭给斐榆时,才发现桶已经空了。而盛水的桶……只剩下沙土。

唉,这可怎么办?

总不能饿着‘他’吧?!

抬起头,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被锁链钉在墙上的斐榆,却不经意地跟那闪着精光的眸子交错相遇。

霎时间,封琉享受了惊吓的兔子般提着桶拔腿就跑。

呼哧呼哧地,不知道的还以为后面有什么‘东西’追着他。

等封琉面前出现坐在点着灯旁不停扒饭的肥胖身影时,他才醒过莫来。

对,现在得赶紧给他找饭!

可是从那找呢?

眼睛瞄来瞄去,扫到自己的碗已经‘干净’到不能再干净的程度。简陋的木桌上只剩一碗飘着两根菜叶的汤,无奈只能把这汤赔给他了。

“那个……‘牢头’,不知道那个斐榆该怎么办?是这样的,他手脚都被束缚着,那……”朱发不耐烦地摆摆手,从腰间摸出一串钥匙丢给封琉。

封琉连忙接住。

“封小哥,给那杂种喂饭时直接灌下去就行了,对那种人用不着仁慈。”言毕便用胳膊支着头,打起了盹。

趁着朱发打盹的功夫,封琉蹑手蹑脚地端起桌上那碗汤一路低着头来到斐榆的牢房前。

麻利的打开牢门,低着头走到那人面前。

连头都不敢抬,低声道:“今天的饭不太够,这有碗汤你就凑活着用吧。”许久未听到声响,封琉按耐不住微微抬起头。

只见那人正面带笑意盯着自己,唇角微扬,眉眼皆带笑。

封琉见状,便又将头埋了下去。

这次,那人却开了口。

“你吧碗那得那么远,让我怎么喝?”平平的音调,低沉不带丝毫感情,却令人听着觉得莫名的舒心。

封琉知是自己失礼,便将碗又凑近些。

待一碗汤都进了那人腹中,封琉才松了口气。

端着空碗刚想离开,却被那人叫住。

“多谢。”简简单单地两个字,却令封琉感到欣喜。

轻轻地摇了摇头,便打开牢门锁上便要离开。

这两个字的意义或许只有他们两人懂,因为……

“哐当!”封琉半个身子倚在牢门的木栏上,眼前一阵阵地发黑。

唉,低血糖害死人啊!

封琉心下暗骂,最近经常食不果腹,方才又滴水未进,所以才险些晕倒。

勉力撑起身子,断短好碗,便离开。

殊不知,将这一幕纳入眼底的斐榆,心绪微乱。

又是这样,这已经是第几次了?!

斐榆心中微怒。

记得半月前第二次见这个叫封琉的时候,就是这种情状。

明明身子弱得不像话,还处处为他人设想。真是……个痴儿!

脸上又有了瘙痒的感觉,心间却不禁升腾起一丝温暖。

本来一张脸已经被毁的差不多了,不曾想,那个素不相识的封琉竟会在见面的第三次为自己带来药。

甚至,还亲自为自己敷上。

封琉啊封琉,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

待封琉回到桌前,朱发已经开始打鼾了。

封琉倒了几杯凉茶,算是纾解了下饥饿感。

回想半月在这地牢的日子,一抹悲凉蒙上心间。

其实,日日与他们相处也会感到害怕。

毕竟,这些囚犯多是凶神恶煞者,总是对着,不可能不怕。

不是不怕,而是,必须习惯。

如豆的油灯散着微弱的光芒,而封琉只是静静地坐着,目光涣散……

******

炘玉房中“大少爷,那个封琉的身子越来越弱……”齐忠试图打动他冷情得主子,毕竟那孩子……

挥挥手,拒绝之意很明显。

齐忠无奈,只得无声叹息。

“大少爷,要治二少爷的痴呆还缺最重要的药引。若没了这药引,恐怕是不行的。”齐忠又说了些什么,炘玉闻后点了点头。

见此情状,齐忠便知他已有办法。便退下,去配药。

待屋内只剩炘玉一人时,他背在身后的双手越收越紧。

脑中闪现那身体单薄的人时,心,便紧紧的收缩。

可那清冷的眸子,却是愈来愈清明。

第十八章:意外相遇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浅眠的封琉在木床上辗转反侧,脑子里总闪现这几句词。

唉,莫不是自己又诗兴大发,想做两首诗词?

以前自己无聊的时候总会拿言语拼凑出几首既不像诗也不想词的段落,然后再删剪一番,好歹也能拿出去见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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