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眼+续——北小安
北小安  发于:2013年05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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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往吴家的马车上,宇文俊与阮良玉同乘一辆。车厢虽小,但铺了厚厚的毛垫子,坐在上面也不觉得太冷。

阮良玉上了车便双手插进袖筒里,靠着车厢闭目养神。宇文俊打量他一阵开口道:“怎么还是这么瘦?”

阮良玉从鼻孔哼出一丝气息:“鬼门关门口走了一遭,谁还能胖的起来。”

“没有多吃些好的补补?”

“你怎么知道我没吃?”

车厢里又是一阵沉默。

隔了一会儿,宇文俊又说:“怎么穿的这么少?看你也不像穷的穿不起衣服的人。”

阮良玉终于睁开眼睛,翻了宇文俊一眼:“谁说我穿的少了,这厚实着呢。”

宇文俊伸手捏了他腰际一把,吓得阮良玉向后一缩:“你干嘛?”

“薄薄一层,都能摸到皮了。”宇文俊不屑道。

“宇文俊,你把我叫来是专程找打架的吧。”

“我只是关心你。”宇文俊无辜道。

“老子才用不着你假好心。”阮良玉抱着胸往后移了移,跟他保持距离。

一路行至吴府,众人下了车,吴东灵给阮良玉安排了客房。阮良玉进去一看,房间果然温暖明媚,床铺也够厚,比客栈强了不知几倍。

晚间阮良玉跟吴家老少一同吃了饭,吴府人非常热情好客。一看宇文俊就跟他们交情非同一般,不然为何连他的陌生朋友也一同款待了。

饭后阮良玉回到房中休息,下人送来木桶热水供他洗浴。阮良玉十分惬意的享受了热水澡的滋润,心想头一回跟着宇文俊有了好事。

洗漱完毕,他坐到铜镜前打量自己。镜中人脸色惨白憔悴,两颊微陷,做面具的时候尤为不方面,也不知何时才能恢复到原来丰腴的面孔。正想着,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阮良玉一惊,回头看去,却见是宇文俊。

“这位大侠,进别人屋之前也不会先敲个门?”阮良玉立眉道。

宇文俊倒是十分坦荡,回手插上门走进屋。

“这里条件可还满意?”

“还凑合。”阮良玉扣上镜子,爱答不理的站起身。

宇文俊盯了他一会儿道:“瘦了,果然不好看。”

“那就请您别看了,这么晚您还特意来看这么难看的脸,回去不怕做噩梦啊。”

“你这张嘴还真是没变。”宇文俊有些无奈,走过去搬住阮良玉的肩膀,对方立刻挡开。

“这可是在别人家,请自重。”

“我又没做什么,你干嘛总是对我有敌意?”

“那是因为你前科太多。”阮良玉回想起之前他做的那些事,不禁心生愤怒,刚想开口数落,对方已低下头强势的吻住他的嘴。

阮良玉顿时惊呆住,死劲拍打对方肩膀后背,无奈对方似乎又壮了,这几下根本没造成什么威胁。

宇文俊擒住他的嘴唇又舔又啃,直亲的阮良玉双腿发软,呼吸不畅才松手。

搂住对方的腰,宇文俊摸了摸他的头发,语气中带着点满足道:“你看你,连打我的力气都变小了。”

阮良玉脑筋还没转过弯,刚才那似乎是他们的第一个吻,虽然之前更亲密的事也没少做,但宇文俊从未吻过他,连前戏都少的可怜。今天这是抽了什么风?

宇文俊见他发呆,忍不住又在他脸上啃了一下,声音也放柔了:“那日在同盟会,我本来想邀你一同回山上,让我师傅替你诊治一下,你倒好,头也不回就走了。”

“诊个屁,我都好了。”阮良玉锤了他两下,就觉得他胸膛硬的像堵墙。

“我前几日碰巧寻到了颗千年人参,明日叫人跟鸡一起炖了给你吃好不好?”

阮良玉反复品了他这话,眼中既有疑虑又有防备:“为何忽然如此对我。”

“说到底,你这毒也是因我而中。”

阮良玉听着他话中带着愧疚,模样又甚为诚恳,不禁冷笑一声:“良心发现了?如此甚好,有什么好东西都拿出来给爷爷尝尝。”

宇文俊似乎松了口气:“那你好好休息,天冷就别出去瞎跑。”

“你管我呢,好走不送!”

……

第二天,宇文俊果然端来了人参炖鸡汤。阮良玉捧着碗吃的舔嘴咂舌,心情也跟着舒爽许多。宇文俊发现他吃饱喝足之后尤其好说话,就隔三差五弄些补血养气的吃食往他房里送。阮良玉对吃的可谓来者不拒,一来二去两人关系也缓和许多。

这日吴府上下在院中赏雪,阮良玉有幸也被邀请到场。他自幼无父无母,在外朋友也不多,很少有机会跟这么一大帮人坐在一起闲谈。

宇文俊坐的离他不远,吴东灵正眉开眼笑的给他讲笑话,无奈这位大哥听了数个笑话之后依然面无表情。

吴东灵没了法子,叹气道:“宇文大哥,我这边讲的口干舌燥,你好歹捧个场啊。”

宇文俊想了想道:“我觉得第二个挺有趣的。”

“那你为何不笑?”

“我有笑啊。”

“……”

阮良玉捂着嘴,笑的直抖肩膀,心想谁若是能叫这凶神露出笑模样,自己定要拜他为师。

晚间就寝时分,阮良玉脱了外衣正哆哆嗦嗦的往床上爬,这时门栓咔吧一声脆响,紧接着门被从外面打开。

阮良玉差点从床上蹦下去。

“我说,这可是别人家,你讲点道德好不好?”

宇文俊气定神闲走进来,回身将一半的门栓再插回去。站到阮良玉床前,他道:“这几天住的可好?”

“挺好的。”阮良玉裹上棉被,只露个脑袋出来。

宇文俊坐到床边摸摸褥子,觉得厚度还不错,便脱了鞋上床。

阮良玉大惊:“你干嘛。”

宇文俊没理他,径自脱了衣服在他身边躺下。

“喂,回你自己房间睡去。”阮良玉在被子里伸脚踹他。

宇文俊凑过来将他拽进自己怀中,他身躯高大,几乎能将阮良玉整个罩在怀里。

“还冷吗?”宇文俊跟他鼻尖贴鼻尖的问。

“原本也不冷。”阮良玉躲闪着他的目光道。

“这几日吃的不错,果然胖了一些。”宇文俊边说两只手边在他腰际抚摸。

“你不会打算在这睡吧。”阮良玉瞪他。

“有何不可?”宇文俊将他搂得紧一些,又探着脸去亲他。从那日亲吻之后,宇文俊便时常借口看看长肉了没对他动手动脚。

阮良玉抵着他的下巴道:“又跑我这来过瘾了?”

“先让你过过瘾。”宇文俊说着探下手去握住阮良玉腿间那团。

阮良玉倒吸了口凉气,又不敢大声叫嚷:“你疯了吗,这可是别人家!”

宇文俊此时已经手脚麻利的剥掉他的裤子,一手搂住他的腰一手上下撸动那软绵绵的小东西。

“放心,他们都睡下了,吴家下人不吩咐是不会到客房来的。”说罢再次吻阮良玉的唇。

屋内烛光昏暗,大床上挡着层层纱幔,里面隐约传来男人抑制不住的喘息。阮良玉咬着下唇,单薄的胸膛时不时颤抖一下。宇文俊顺着他的下巴一路舔吻到胸口,擒住挺立的乳尖轻咬吸吮。阮良玉刚才已经在他手中射过一次,浑身如同散了节的蛇,软趴趴躺在他怀中,经过宇文俊的再次挑逗,腿间那东西又跃跃欲试的抬起头。

宇文俊将他两个乳尖统统吸吮的嫣红肿胀,才转移目标,把他两条长腿分开来亲吻其光滑的内侧。阮良玉一手拽着被单一手捂着嘴,双眼失神的望着顶棚,感觉到下身刺激加重他忍不住夹紧双腿。

宇文俊不肯让他把腿并拢,手上却加紧动作,粗糙的指腹反复摩擦其光滑的顶端,下面两颗鼓胀的囊袋也一并照顾了。直到阮良玉颤抖着再次一泄入注,宇文俊拿手掌准确的接住他一袋子子孙液。

下床擦干净手,宇文俊又躺回他身边伸胳膊搂住他。

阮良玉侧过身疑惑道:“完事了?”

宇文俊莫名其妙:“射了两回还嫌不够?”

“不是……这可不像你的作风。”阮良玉往下看了一眼他支出老长的裤裆。

宇文俊把他搂得紧了一点:“看你现在这么瘦,我都不忍心干你。”

“滚蛋。”阮良玉白了他一眼。

宇文俊盯着他的脸,就见他原本是鸭蛋脸,现在瘦成了瓜子脸,双颊因情绪激动泛着红,眼角眉梢都是挡不住的春情,宇文俊越看越移不开眼。

血冥帮一役分别七个月,虽不是时常想起,但偶尔脑海中浮现出他的面容也尽是些可怜可爱的。不知从何时起,心中那份厌恶渐消,喜爱怜惜之情常常跑出来作祟,扰的宇文俊终日心神不宁。直到在京城再次相遇,那人穿着破夹袄,冻的哆哆嗦嗦,让人见了就忍不住想揽进怀中。

叹了口气,宇文俊心想,这个货大概也留了什么毒在自己身上,不然为何一见到他就心口发疼呼吸不顺呢。

阮良玉伸手指点他的眉间:“为何叹气?”

宇文俊心说,还不是因为你。嘴上却道:“在想你什么时候能胖回去,好让我也过过瘾。”

阮良玉指锋一转,直插他双眼:“你个满脑精虫的混蛋,滚回自己房间去。”

……

隔日,吴家去探亲,府中就剩下两个大闲人。宇文俊又到阮良玉房中做客,阮良玉不胜其扰,轰鸡似的将其轰出去。不消片刻,宇文俊端着热气腾腾的砂锅又来敲门。阮良玉大概上辈子是个饿死鬼,见到吃的就两眼发直。热情的将砂锅迎进门,宇文俊也光明正大的进了屋。

所以说,凡事都要讲策略。

趁阮良玉吃饱喝足之际,宇文俊又抱着他上下其手。先是摸摸溜圆的肚皮,摸着摸着就往下去。阮良玉从鼻子里哼出一丝满足的气息,也不知是吃的还是被揉搓的。

宇文俊将他那粉白的小肉虫撸的笔直,又讪讪松了手。

阮良玉疑惑的转过头。

宇文俊微蹙着眉,一脸严肃道:“这种事不宜多做,不然吃进去的好东西都白费了。”

阮良玉嘴角抽搐:“你早干什么去了,才想着这茬,不行,今天不给爷爷伺候舒服了别想走。”

宇文俊抱着他坐在自己腿上,将他裤子退到脚踝,露出两条光溜溜白花花的腿。现在可是大白天,虽然门插着,但屋内阳光明媚,外面还能听见鸟鸣声,更增添了刺激之感。

阮良玉一手拎着衣服下摆,一手向后揽住宇文俊的脖子,哼哼唧唧呻吟着。

宇文俊话中带着笑意,凑到他耳边道:“这回就忘了是别人家了?叫的这么大声,羞不羞?”

阮良玉毫无羞赧之色:“你都不怕我怕什么?”之后又想起来什么一般,回头戏谑道:“我看吴家那小丫头可是十分喜欢你,你别辜负了人家一片心意。”

宇文俊咬了一下他的鼻尖:“你这是吃醋了?”

“跟你吃的着醋吗。”阮良玉回过身闭起眼睛。

宇文俊似乎心情很好,亲昵的嗅嗅他颈窝,手上也更加卖力。不一会儿,阮良玉便颤抖着射了他一手。

宇文俊给两人清理干净,摇醒阮良玉道:“虽然我不知道灵儿那丫头是不是喜欢我,但我是不会喜欢她的。”

阮良玉懒洋洋道:“为甚。”

“因为在下已经心有所属。”

“哦。”

宇文俊看他兴致缺缺又要睡着,叹口气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

阮良玉睫毛微动,沉默了一会儿,睁开眼想反驳他两句,抬眼却看见宇文俊正笑意温煦的看着自己,眼中闪烁着可以称之为宠溺的光。

阮良玉愣住,嘴巴张成圆形:“你居然也会笑!”

宇文俊:“……”

……

在吴府中住了半个月多,宇文俊和阮良玉终于告别吴家众人,动身启程。临行时灵儿姑娘依依不舍的将他们送至城门口,宇文俊跟她挥过手,便拉着阮良玉头也不回的出了城。

阮良玉感慨似的叹道:“可怜一片少女心啊。”

宇文俊瞟着他:“说好了跟我回山上住两天,你可不能反悔。”

“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过?”

宇文俊稍微放下心。

“我给你的衣服为何不穿?”

“你说你那暴发户似的外氅啊?太大了,穿不了。”

“那拿去裁缝铺改改,不准扔掉。”

“知道了。”阮良玉不耐烦道。

天空中不知何时又飘起了雪花,城外两排脚印一直延伸到很远。

——正文完——

续一

清平山上坐落着一座古旧的道观,门口高悬一牌匾“隐仙居”。

阮良玉抬着头瞧了半晌,扑哧一乐。

宇文俊见他停住脚步不肯往里走,疑惑的回头问:“怎么了?”

阮良玉道:“感情你师父真拿自己当神仙了,在这儿一呆就是二十余年。”

宇文俊懒得跟他争论这些没用的:“快进来。”

两人进了道观,阮良玉边走边四处观瞧:“上次来还是五年前,这里倒是一点没变。”

宇文俊走的脚下生风目不斜视:“人年纪大了,便不喜欢改变。”

两人穿过前厅来到内室,宇文俊上前敲门道:“师父,徒儿回来了。”

屋内传来一洪亮的老者声音:“进来吧。”

阮良玉随着宇文俊迈步进了屋,就见屋内炉子里正烧着火炭,将这屋子烤得暖气熏人,里面炕上盘腿坐着个身穿道袍的清瘦老者。

阮良玉上前两手随便作了个揖道:“云海师叔,好久不见,您老身体可安好?”

云海睁开眼睛上下打量他,蹙眉道:“这是哪阵风把盗侠吹来了?几年也不来我这破道观,大过年的倒是来了?”

阮良玉嬉皮笑脸道:“正是赶着给您拜年来的。”

云海道:“难得你有心,我这做师叔的还得包个红包给你。”

阮良玉刚想说话,被宇文俊从后面捅了一下,不满的回过头。宇文俊一派自然道:“师傅,我们这次回来住到初四就走,不会打扰您清修。”

云海又把眼睛闭上了:“你师弟这次也带了个人回来,我这道观向来冷清,你们年轻人凑到一起热闹热闹去吧。”

“是。”

云海道人清修已久,不爱与人多谈,说了两句话便不再开口。宇文俊也趁机带着阮良玉出了屋。

“你为何叫我师父做师叔?”宇文俊来到外面问道。

“我师父本与云海道是同门,可惜死得早,我那时功夫还未学成,只好下山另谋出路。”阮良玉低头踩着雪道,“想当年我在这观里住的时候,这里还是相当气派的。”

宇文俊看着他把周围一圈半厚的雪都踩得十分扁实,不禁皱眉:“你怎么这般不老实,靴子湿了回去又要喊冷。”

阮良玉不以为然:“下雪的乐趣便在于踩雪堆雪,要是人数够,再打场雪仗就更美了。”

宇文俊走过来给他把散开的外氅拉紧。阮良玉现在穿的这件原本是宇文俊的,经过裁剪修改终于合了他的身,剩下的边角余料又拼凑着做了顶帽子。

雪白的绒毛衬眼前这人发黑如墨,由于没带面具,脸颊被冻的微微发红,宇文俊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伸手捧住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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