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会武术 下——花比作
花比作  发于:2012年0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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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桥先是迷茫地看着冯崖,等到两眼有了聚焦,看清楚是冯崖了,抬脚就把冯崖踹了出去!

冯崖没准备,“哎哟”一声坐在地上,刚想冲许桥瞪眼睛,哪曾想许桥先开始跳脚骂开了,“凭什么啊!我是怎么你了?你就这么对我!不就是打飞机吗?你至于这么嫌弃我吗?还跑?不乐意你说啊!我给你做饭收拾屋子的,听你的话好好学习,这几年我什么不都往好了做?嫌弃我……嫌弃我你就别硬啊!是!我是当过MB,我TM以后还就是MB了,怎么着?我重操旧业去!MB不是人啊?没有心啊!你嫌弃……我至于让你这么嫌弃……”说着说着,许桥的眼泪就又下来了,抽搭抽搭的,话也说得连不上了。

冯崖目瞪口呆地望着许桥,但好歹把他的意思听明白了,怪不得自己回家发现家里好像刮了小旋风,原来着旋风真身在这儿呢!

冯崖站起身来,想往上凑,“你误会了,我那是案子有进展。”

许桥一把挥开冯崖抱上来的手臂,“你骗谁呢?我给你打电话你都按掉了,还案子!我知道你来干什么,放心!我许桥决不耽误你的大好前程,我不是恩将仇报的人!过了今天,咱们就谁也不认识谁,大不了我走,在哪还做不了MB?!”

许桥口不择言,冯崖也面色一沉。

许桥有点累了,又坐回床上,念念叨叨地说,“我也知道我配不上你,怎么都配不上,就算是以后当了律师也不行,你会想着我以前是干什么的。你是好警察,我是臭流氓,就算我喜欢你这么久,我都没敢说。知道说了也没用,说了不如不说,不说你只是看不起我,说了,可能你看见我就觉得恶心……”

冯崖看着许桥,嘴上一套一套的,可脸色苍白,目光呆滞,眼泪一双一对儿地往下掉,看着看着,冯崖重重地叹了口气,上前捏起许桥的下颌,俯身吻了上去。

许桥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了,冯崖已经将他压在窄窄的小床上,唇舌探进他的口腔,暧昧地临摹里面的每一个线条和轮廓。光是亲吻还不够,冯崖双手顺着许桥的双肩一寸寸地捏过去,感受着年轻身体的结实和光滑,转眼,许桥的小衬衫就被敞开了。

冯崖松开了嘴唇,看着许桥说,“小桥,我没嫌弃你。”

“嗯……”许桥看看冯崖。

冯崖又说,“所以我硬了。”

“嗯?”从冯崖吻上许桥开始,许桥就是这副震惊的模样,好像没弄清冯崖的意思。

冯崖看看小孩这样儿,又感受了一下自己硬得发疼得下身,决定这就算是告知了,不拒绝就表示同意了。深吸一口气,冯崖开始大张旗鼓地亲亲摸摸,从嘴唇开始,到下颌,到脖颈,到前胸,许桥冰凉的身体开始散发出热气,也知道随着冯崖的亲吻和抚摸扭动了。

冯崖没做过,但因为滕宁的缘故,当年的治安扫黄组和重案组的交情不是一般的好,那是什么精彩大片都看过。两人已经欲-火-焚-身了,冯崖伸手沾了自己的口水,开始往许桥臀后揉。

进行到这里,许桥也明白冯崖想做什么,放软了身子接纳,感觉他的手指工作了一会儿,许桥伸手圈着冯崖的脖颈,轻声说,“行了。”

冯崖亲了亲他的唇角,“这就行了?”

许桥点头,反正怎样都会痛,跟自己对冯崖的渴求相比,就连这点痛楚都觉得甜蜜。

冯崖抵住许桥,开始缓缓深入,许桥猛吸一口气,仰起了修长脖颈,开始还在忍,后来就忍不住发出声音。那是濡糯的鼻音,带着长音儿,有点委屈,有点娇气,还有点恳求的意味。

冯崖停住不动,低头亲吻了许桥的前胸,许桥刚缓过来一口气,身体还没完全放松,冯崖便挺动腰杆一插到底,许桥“啊”地一声哀叫,身体震颤。

温暖、紧-窒,冯崖感到自己被温柔地包裹着,不觉深吸一口气。

两人都简短适应了一下新的接触,激烈的运动开始了。

冯崖从一启动就开始长驱直入,许桥被顶得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随冯崖的身体起伏。冯崖不时因许桥的包裹而满足地叹气,又总想得到更多。双手用力掰着,不自觉地想把自己完全揉进许桥的身体,或者把许桥揉进自己的腹中。

到最后,冯崖干脆在许桥的体内不断搅动,让许桥的口中溢出长长的颤音。可忽然这声音有了变奏,仿佛是按了哪一个按钮,许桥忽然身体一震,惊叫一声,眼角眉梢都带着水气。冯崖一顿,还是按照原路返回,许桥又是一震。

冯崖终于长出一口气,抱着许桥的腰开始专注地磨蹭同一个地方,许桥无力地仰着头,细碎的声音开始萦绕在冯崖耳边。冯崖觉得身下这小孩儿真好,好得简直没话说。声音好听,脸蛋好看,皮肤也好摸。所有一切的温柔动作都能换来他激越的反应,自己一动,他就叫了。

这一轮情事突如其来倒也缠绵悱恻,等冯崖和许桥都攀上了高峰,也都失去了浑身的力气。

覆在许桥身上平静了一会儿,冯崖汗湿的后背开始感到这阁楼的森森凉气,吻了吻许桥的鼻尖,也是冰凉。冯崖连忙起身,将许桥用床上的被子完完整整地裹起来,阁楼没什么卫生条件,决定还是回家去。

穿好衣服,冯崖双臂抱着许桥下楼,锁门,打车,直奔冯崖的家。

许桥虽累,但精神还好。冯崖这么一弄,许桥可就不敢出声了。被子底下的自己不但什么也没穿,想来必定还是痕迹遍布,这要是大街上穿了帮,可就惨了。冯崖的厚脸皮再一次使许桥震惊,他十分诚恳地对司机说,“师傅,麻烦您开快点儿,我弟弟还病着呢!”

司机看了看蜷缩在被子卷里的许桥,摇头晃脑,“唉,现在这年轻人啊,真是娇生惯养,这又是胃肠感冒吧!大过年的,吃坏了的我可没少见。”

冯崖笑笑,居然还搭腔,“师傅说得对,我弟弟胃口还好,就是肠道有点不禁折腾。”

纵然许桥缩在被子里,也脸红脖子粗地咬牙切齿,“冯崖!”

冯崖极为镇定,“师傅您看,我这弟弟不但身体弱,脾气还大呢!”说着转向怀里的许桥,“说说吧!怎么就把我的电话和好几千的电视机给砸了?”

这事现在看来是许桥没理,许桥瘪瘪嘴,闭上了眼睛。冯崖看着这小脑袋瓜老老实实地靠在自己肩上,心情愉快地笑了。

大年初一的下午,街上忽然间人山人海起来,那是该血拼的血拼,该拜年的拜年。冯涯的出租车堵在了路上,冯涯正呆着无聊,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一手掏出手机,一手搂着许桥,把电话拨给了滕宁。

“喂?春节快乐!”冯涯一笑,这应该是滕宁的习惯,节日嘛,一接电话就拜年,还真是好彩头。

“要不是我能听出来,还以为你这是电子应答机呢!”冯涯笑道。

滕宁不乐意了,“第一句话就是损我?也不给我拜年?”

“嗯!过年好!”冯涯说,“也给宋清鸿带好!”

“我替你带到!”滕宁说。

冯涯话题一转,“孟繁华是怎么回事啊?大过年的住医院,也不怕一年晦气!”

滕宁一愣,“什么住院?孟繁华?”

这下冯涯也觉得奇怪了,几乎以为是自己看错。是啊,要是孟繁华有什么事情,滕宁怎么会不知道呢?冯涯犹豫地说,“我一早去医院办案,好像看到了孟繁华,一伙人张罗着往里送的,随便打听了一下,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事。”

“你说孟繁华在K市?”滕宁陡然提高了音调。

冯涯皱起了眉头,觉得好像是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或者戳破了什么不该暴露的秘密,“那个……滕宁,我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啊!就是有人一早将人送进了市医院,恍惚间我看着好像是孟繁华,一直被推进了医院唯一的总统包间,你说,除了你们长青集团,K市谁还能进那么豪华的病房?我也问了,说是没什么事,等再想看,我就进不去了。”

电话那头的气氛陡然凝重起来,滕宁沉吟片刻,说,“谢谢你,冯涯,我的确在找孟繁华。”

“我……”

“回头我再找你。”说着,滕宁迫不及待地放下了电话。

冯涯正瞅着手机愣神,忽听怀里的许桥小声问道,“孟律师怎么了?”

冯涯知道孟繁华是许桥的偶像,撇撇嘴说,“放心,祸害贻害千年,你的孟律师不过是小病,我都问了!真是,一个破感冒发烧还要进总统病房!”

看着冯涯不忿的样子,许桥笑了,“我也要住!”

冯涯趁司机不注意,低头亲了许桥一口,暧昧地小声说,“放心,你到我家里,我绝对给你总统待遇,只要你晚上给我总统待遇就行!”

许桥“哧”地一笑,靠在冯涯的肩上,闭上眼睛,心说过年的确有好事,朕心大悦。

57.秦旭的追逐

这里是医院,但又看不出来是医院。最好的总统病房分里外两间,窗外是精心布置的后花园。秦旭望着窗外,心说,如果是夏天,那一定会是姹紫嫣红的美景一片。转过头来再看看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孟繁华,脸色依然灰败,手上打着点滴,不过是24小时之后,整个人都憔悴至此。

大年三十,从发现孟繁华离开开始,龙仪集团所有能调动的力量都调动了起来,整个京城所有的宾馆酒店被翻了个遍,直到有人拿到了机场出港的名单,才知道,这个人居然会决绝地立即回K市。

接着,又是一片混乱。龙仪的商务飞机被紧急调运过来,也紧急与空港联络,在春节密集的航线中分得一条航路,可纵然如此,等秦旭到达K市,也已是大年初一的清晨了。

K市龙仪的小弟早就报告,孟繁华公寓的门房见过他回来,秦旭从机场直接杀到小区,绷着脸,抿着嘴唇,直接进去,一身肃杀之气使得保安都不敢开口询问。

一天一夜,秦旭自己的心境也是翻来覆去地变化。一开始是慌乱和焦急,然后是自责和内疚,折腾到现在,剩下的只是满腔愤怒了。

精心准备的春节,心心念念和孟繁华一地度过的两个人的春节,就因为自己和罗远巍的几句话,就因为孟繁华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而烟消云散。秦旭咬咬牙,不对,是因为孟繁华居然连去质问自己的愿望都没有,直接拎包走人。

是,自己是耍了些手段,但是……秦旭一方面知道自己理亏,另一方面又怨恨孟繁华太过决绝,从电梯到门口,再到撬门压锁地进去,直到看见孟繁华趴在床上,秦旭心里翻滚的五味杂陈才被漫天漫地思念所代替。

“繁华?”秦旭站在卧室门前,小心地叫着。孟繁华没有反应,秦旭快步上前,才发现一切都不对劲。孟繁华无声地趴着,以一种非常别扭的姿势,身上还是外面穿的西服外套,鞋子也没换,公文包就躺在床边的地下。

“繁华……”秦旭搂住孟繁华,缓缓将他翻过来,只见他双眼紧闭,嘴唇干裂,呼吸中还带着沙沙的声响。秦旭一摸额头,入手滚烫。

“繁华?你醒醒!”秦旭抱住孟繁华,轻轻拍打着他的脸,可孟繁华就像一只失了支撑的木偶,全无生气。

秦旭紧紧抱着滚烫的人,忽然想到他出走前夜两人在床上的疯狂,想到自己别墅区外面漫长的雪路,想到他只穿着这么单薄的衣服抵御冬天,忽然间什么埋怨都消失不见,剩下的只有从前胸到后背的疼。秦旭皱起眉头,他从来不知道,心疼也会这么有穿透力。

秦旭用自己身上的大衣裹紧孟繁华,双臂抱着就出了门,楼下的龙仪小弟远远地便看到自家老大抱着个人下来,几个人快步跑上前伸手要帮忙,都被秦旭阴郁的眼神瞪住。

上了车,秦旭紧紧抱着孟繁华,吻着他滚烫的额角,冲小弟说,“去医院。”

龙仪的小弟个个精明,不用说,早有人给K市最好的医院打了电话,定了最好的总统病房,要求最好的医生诊治。

于是,当秦旭抱着人到了医院,一切都安顿停当,转身便见到节日期间最好的值班医生拿着护士做的常规检查病历进来。

霍启云在孟繁华的病床前站得笔直,看看病人的情况,就叫人先把水打上。拿着病号服的护士赶紧进来,要上前解孟繁华早已汗湿的衬衫。秦旭眉头一蹙,伸手拦住,“换衣服的事情我们自己来。”

一双不怒自威的绿眼睛看着自己,小护士连忙将手里的衣服递过去。秦旭接过,眼神一横,站在病房里的小弟通通走到外面。秦旭再转头,只见一身白大褂的霍启云还大模大样地站在那里。

霍启云见秦旭皱着眉头看着自己,扯扯嘴角,“这世上有两种人绝对不能欺瞒,一个是医生,据说另一个是上帝。你最好快点为病人换衣服,他急需下一步治疗。”

在医院,秦旭也知道医生最大。不得不紧紧抿着嘴唇,将孟繁华轻轻抱起,用身体有限地挡住霍启云的视线,温柔地将柔软干燥的病号服为孟繁华换上。手掌所触之处,无不汗湿滚烫。秦旭一边动作,一边觉得心从里面烷着疼。

“我可以为他擦身吗?”秦旭问道,他知道孟繁华从来不喜欢自己身上黏黏腻腻的。

霍启云点头,“不过最好用医用酒精,一会儿让护士给你拿来。”

这时候,护士已经推着医务车进来,对着霍启云重复手上的药品名称和用量,霍启云点头,护士立即手脚麻利地为孟繁华挂上水。紧接着按照医生的吩咐,抽血化验。

秦旭自然没想世上有什么特效药,但看到孟繁华躺在医院里,还是呼吸急促、昏迷不醒的模样,心中发急。

“大夫,我朋友是什么情况?”秦旭问道。

霍启云轻描淡写地说,“没什么,就是感冒发烧。”

秦旭皱起眉头,接着又听这位医生说,“不过每天都有人因为感冒发烧送命,何况这位病人已经没有做任何措施地发烧了超过20个小时,全身脱水,再晚一些,可真就没命了。”

“那现在……”

霍启云将手中的病历“啪”地一合,“发烧已经转成肺炎,也不能保证不会引起其他并发症。目前只能按照常规治疗,一切都要等检验报告出来。”

秦旭看着霍启云,眉头拧到了一起,他的孟繁华都病成了这样,这个医生却一副清闲的态度。

霍启云看看秦旭,弯弯嘴角,颇为善解人意地说,“没办法,当医生的每天都会遭遇生死,这位先生的大发烧,在这里还真的算是小病。”说完,施施然地出去了。

几个小时,秦旭就站在床脚,看着拿了报告的医生和护士来来往往,挂水的架子上原本只有一个瓶子,不一会儿,东插西插地已经挂满,每一个小药瓶都由一根管子连进大药瓶里,秦旭好像能用肉眼看着负责抗击各种症状的药缓缓流进孟繁华的血管。也许发烧的状况受到了控制,孟繁华继续的呼吸渐渐放缓,但他原本就不丰腴的脸旁却不可避免地消瘦下去。

当所有的紧急处置完成,秦旭终于坐到床前,握着孟繁华的手,看着他的脸,沉默着,就好像房间里安静但却一直运转的各种监控机器,等待孟繁华的醒来。

不知过了多久,紧急赶来的阿涛轻轻敲了里间的门,看了看秦旭丝毫未动的姿态,小心地说,“秦先生,已经中午了,您吃点东西?”

秦旭听见了,但他连看着孟繁华的目光都没有一丝变动。阿涛静候了几分钟,无言地出去了。

秦旭知道,那个小白脸医生说得对,感冒发烧又不是什么大病,即使是耽误了治疗,一旦药物跟上就不会有任何问题,可是他看着孟繁华这样,还是觉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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