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会武术 下——花比作
花比作  发于:2012年0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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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们可以慢慢来。”宋清鸿表态了,滕宁很高兴。其实宋清鸿更高兴,眼前这几位要是都有主了,那么谁也不会再来牵扯滕宁的注意力了。更何况是那个强吻过滕宁的冯崖?

(小花:老宋,你家滕宁从小就是个花的,在《我是警察我怕谁》里面就说过,大学的时候没少花啊,你难道还一个个的铲除?

宋清鸿:我没看见、没听过的就不算。

小花:哦,原来你是个唯心主义者。)

没多久,K市公安大学校方十分高兴地接收到了建校一来第一批社会资助的奖学金——常青奖学金。校长特意将常青集团的代表请到了学校,在校代会发布了消息并且情绪高昂地表示,社会资助代表着一个大学的社会影响力,常青奖学金的建立充分证明了公安大学是一个综合素质很高的学府,值得更多的考生选择。

尽管校长给了常青奖学金很高的赞誉,顺便把自己的学校也夸了夸,但滕宁还是没有同意校方将常青奖学金在公安大学全面铺开的建议,只是非常明确地说明,该奖学金只资助家庭特困、没有收入来源的学生,并且被资助的学生要被集团严格审查,如果集团查出有资格造假,将会追究学校的相关责任。

还有不到几个月就是新一年的高考,滕宁抱着十分期待的心情等待着许桥的高考结果。

那天宋清鸿在深思熟虑之后,对滕宁说,“认许桥做兄弟可以,但他还需要考验。”

与此同时,冯崖仗着自己的职业优势在内部打听本市公安大学招生情况,有的说在公安系统就职人员的亲属有一定的照顾,有的说拖长官走走后门或许可以破格录取。冯崖在思想激烈斗争几天之后,认真的在晚饭后对许桥说,要考就要靠自己。

许桥看了看冯崖认真的样子,上前捧住他的脑袋,对着嘴唇狠狠亲了几下,又拍拍冯崖的脸,转身进了书房,一如既往地刻苦。

冯崖愣在客厅几秒,忽然发现这小孩的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的潇洒。然后从当晚开始,自动自觉地负担了做饭和刷碗的工作。冯崖有时候会嘿嘿地笑,谁让咱家也有个考生呢!

不过接下来也有冯崖的郁闷之处,许桥学习要排除一切干扰,冯崖尴尬地发现,自己不时兴奋异常的“二弟”成了许桥需要排除的众多干扰之中重要的一个,好在冯崖还有精神食粮。

扫黄组的小马最近在稽查盗版色情光碟的时候发现了眼下比较流行的GV,居然转手就拿给了冯崖。不知是扫黄扫出的经验,还是火眼金睛之下在上一次纠纷中看出了什么,反正冯崖神经大条地没有追究其中原因,而是拿着GV开始学习实践技巧,顺便解决一下个人问题。

于是一个冯崖,一个许桥,两个人在不同的房间里,学习一样的刻苦。

73.许桥的高考

一晃,几个月过去了。许桥的各门会考成绩下来了,都不错。小孩高兴得拿着美容院的微薄盈利请冯巍大吃了一顿,然后含着烤鸡翅,十分惊诧地听冯巍对自己表决心,他也要考到公安大学去,和许桥再做好同学,好哥们儿。

当天回家晚了,许桥一进门就抱住很想发飙的冯崖,甜腻腻地说,“今天真好,有你在,有哥们儿在,我怎么这么幸福!”

冯崖一看小孩说幸福了,立刻气焰消了下去,自己也觉得幸福了。再加上许桥很识趣地表示自己晚上还要“性福”,冯崖便彻底幸福了过去。

幸亏冯崖没有浪费这个机会,折腾了大半个晚上,害得许桥第二天躺在床上看了半天的书。因为接下来的一个多月,许桥和全国的考生一样在做考前冲刺,恐怕连冯崖长得什么样子都记不得了。

许桥有条不紊地按照老师的教授把握着复习的节奏,直到补习班放假三天才背着书包、拉着装满了复习题的箱子回到冯崖的家,而三天之后就要上考场了。

头一次,冯崖全心全意地希望这几天K市不要有什么大案子发生,手里几个已经移交司法程序的案子也全都交给张米和连军几个老资格的警员负责,冯崖的所有心思都在许桥身上。

许桥的班主任才不管冯崖是何许人也,很负责任地将电话打到了冯崖的办公室,一字一句地交代了考生上考场前的注意事项,包括当天的天气应该穿什么衣服,这几天的饮食应该注意什么,特别交代了不要为了犒劳孩子就出门大吃大喝,一旦吃坏了,耽误了考试这个责任是谁也负不起的。

等冯崖放下了电话,才多少琢磨出点意思来。老师的电话是对学生的最后嘱咐不错,但也是对家长的交代:孩子已经完好无损地交给家里了,再出什么事情就与学校无关。

当天晚上,冯崖叹着气开门接过许桥身上的书包,意味深长地说,“小桥,现在我要对你全权负责了!”

第一天,冯崖晚上到家时,许桥已经做好了晚饭,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而许桥拿回来得书包和满满是书的箱子是动也没动,许桥说他要让大脑休息一下,冯崖的晚饭吃得多少有点内疚。

第二天,冯崖决定跟办公室得家有考生者好好学习,早早回家做几顿有营养得考前补脑餐,还得默念学校老师在饮食上的嘱咐。可饭也做了,许桥也吃了,冯崖正在唰碗,就见许桥从身后贴上来,成功地将冯崖诱惑得在厨房将许桥就地正法,顺便又转战到了卧室的床上。

等一切结束之后,许桥喘息着说,某本书上说的,考试之前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自己完全脱离考试的状态,有多放松就多放松。但冯崖还是觉得自己在肉体上如此压榨考生,有点过分,围着许桥前前后后的照顾,哪知一抬头,便看见许桥弯着细长的凤眼,冲自己笑。

第三天,许桥赖在床上一个上午,抱着冯崖新买的笔记本上网、玩游戏,直到临睡前才把准考证、铅笔橡皮等各种东西准备好,装进一个小袋子里,放在客厅的茶几上。夜里,冯崖惊讶地发现因为许桥明天的考试,自己紧张得失眠了。转头却见怀里的许桥没心没肺地呼呼大睡。

闹钟铃响,许桥睁开眼睛,瞬间就清醒起来,今天就是决定命运的时刻!

许桥精神抖擞地下了床,找出了昨晚准备好的衣服穿上,踩着拖鞋出了卧室,只见冯崖正在厨房里面忙活。等他洗漱完毕,冯崖已经将丰盛的早餐摆了一桌子。

两人面对面坐下,吃了几口,冯崖忽然说,“一会儿我送你。”

许桥咬了一口鸡蛋,“不用了,你不还得上班吗?”

“少废话!”冯崖瞪了一眼许桥,“你看谁家孩子上考场,家里没人送的?”

许桥抬头看了一眼冯崖,甜甜地笑了,“那你就送吧!”

冯崖也咬了一口鸡蛋,心中有点郁闷,自己还真是上赶子啊!

考场离冯崖家不远,冯崖开着车将许桥送到,许桥拿着小袋子跳下车,冲冯崖摆摆手,自己蹦达地走进了考场。冯崖坐在车里,看着初升的太阳将金色的阳光洒在许桥的脸上,忽然后悔怎么就没抓住这孩子狠狠地亲一下。冯崖盯着许桥的背影淹没在一群学生中间,掏出电话,拨回警局,“张米?我家里有孩子高考,这三天我请假!”

冯崖将车子停到路边,耐着性子等待。隐约听见铃声响,知道是考试开始了,掐着表一点点地算,心里惦记着许桥,想像着这孩子拿着笔,凝神思索的模样。冯崖深吸一口气,发现自己还真的有考生家长的架式了。

再看旁边一同等待的家长,有的轻松愉快,有的焦急万分,有的干脆在附近的酒店订了个房间,已经做好了将孩子接着午间休息的准备。

冯崖暗叹,一个高考,不光是学生们煎熬,家长们干着急使不上劲儿也是同样的煎熬啊!放平座椅,冯崖给自己摆了个舒服的姿势,昨夜几乎没睡,趁这个时候补补眠是正经。

三个小时过去了,许桥跟着学生潮出来。一出门,学生们便呼啦散开,各寻各的父母,许桥在门口站了片刻,决定到旁边的KFC吃点东西,休息休息,下午好继续考。拎着小袋子走了几步,忽然瞥见马路对面停着的车眼熟,一看车牌号,许桥心里便是一动。

许桥深吸一口气,双手插兜走了过去,站在车窗前,看着冯崖抱着手肘歪着头睡着的样子,心里暖洋洋的。看来,冯崖早上送了自己来就没走,这几天他一副精神不济的样子,在家也越发地邋遢,下巴还是青的。这就是自己这么喜欢的男人。

看了好一会儿,许桥才抬手敲了敲车窗,冯崖睁开眼睛,便见许桥站在车前,声音濡糯地喊了一声,“哥!”

冯崖不喜欢KFC,说那都是花架子,不是正经饭菜,拉着许桥回了家,将早上就准备好的饭菜炒了,两人坐在餐桌上,好好吃了一顿清静饭。

“感觉怎么样?”冯崖终于还是忍不住问。

许桥一笑,“正常发挥呗!”

冯崖看了看许桥,觉得问了也是白问,也问不出来什么,就招呼着许桥吃完饭赶快上床躺会儿,睡个午觉,下午好再考。

许桥听话地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翻来覆去睡不着,便大声喊了冯崖过来,钻进冯崖的怀里,搂着冯大组长当抱枕,才迷糊了十几分钟。

下午将许桥送到考场,临走前许桥不客气地要求冯崖,“别躲那么远,我从考场出来就要看见你!”

现在是考生最大,冯崖连连点头。

一连三天,冯崖是真的体验了一回考生家长的喜与忧。高考第一天的下午,冯崖下了车再路边抽烟的间隙,就认识了几个当父亲的人,凑到一起讲这中学三年来父母的付出,真快要掬一把同情泪。

“兄弟,你这么年轻,家里谁是考生啊?”一个人问。

冯崖一笑,“我弟弟。”

“诶!别管是谁,只要有孩子高考,这一家都不能安生。”另一个人说。

冯崖笑着随声附和,心说我家小桥可是乖得很。

高考第二天,头天聚堆等待的家长们就算是熟人了,话题从高考转到了各自的职业事业,冯崖在一边听着发笑,说不定高考三天能促成多少生意呢!

高考第三天,冯崖打了个瞌睡,就被电话铃声叫醒,一看来电,是滕宁。

“喂?听说你这几天都在考场外面等着呢?”滕宁上来就是调笑,“刚给警局打电话,现在张米对你的看法那是大有改观啊!”

冯崖也不示弱,“你未来的兄弟进考场,你不来就算了,我在外面煎熬你还打趣?”

“诶?你跟他说了?”滕宁惊讶。

“没有,人家老师说了,之前不能有任何事情影响考生的心理稳定。”冯崖摆摆手,“我就没说。”

“也好。这几天你就一直在考场外面等着?”

“是啊!”冯崖说,“我来一看就走不了了。每个孩子都有家长等着,在外面加油助威外加祈祷的,总不能就我们小桥没有吧!”

滕宁想起当年高考,自己每次从考场出来,都能看到继父蒋天相的微笑,心中一动,“你在哪里?我也去!”

滕宁刚换好衣服准备走,便接到了宋清鸿雷打不动的问候电话,“宝贝儿,一起吃午饭吧!我回去接你!”

“没空!”滕宁边说边走,“我要去考场,许桥今天高考最后一天,我去看看。”

“哦?”宋清鸿一笑,“那我也去,毕竟以后若能成一家人,现在也需要联络一下感情。”

“那好,青藤大厦见!”滕宁挂了电话,立即让司机转向。

等到了青藤大厦,滕宁发现滕三和林新的车早就停在那里,宋清鸿正靠在车边跟他们说话。见到滕宁的车,宋清鸿小跑过来,一上车就说,“滕三他们也想去看看,让他们的车跟在后面吧!”

滕宁有些黑线,“这是去给许桥接风的,他们去干什么?”

宋清鸿笑道,“滕三听说有可能出现一个小弟弟,怎么能不到现场去看看?你的兄弟不就是他的兄弟?”

滕三的车子跟在滕宁车的后面,滕三开车,林新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他一开始觉得滕宁要认许桥当弟弟有些诡异,但后来也不得不承认,这是帮助冯崖和许桥的最好办法。现在已经记不得那个小MB长什么样子了,但还依稀记得他闪着那双精灵的眼睛,叫着“滕警官”,躲到滕宁身后。缘分这东西,有时候还真是说不清。

“滕会长要认许桥当兄弟,你怎么看?”林新问滕三。

滕三撇撇嘴,“我不用看。一个滕宁,一个冯崖,这两个人看人要是还能看错,我就把自己的脑袋拧下来。”

林新“扑哧”一笑,“这么确定?”

滕三启动车子,看着前方,“再确定的事情也要亲眼看看才知道,咱们这就去看看。”

74.我们要的幸福

滕三开着车,忽然心中有种莫名其妙的温馨感觉,和当初滕五将滕宁拉到自己眼前的情况不一样,这一次,是他自己起了好奇之心,甚至已经做好了接受另一个新的成员的准备。

在等红灯的时候,滕三抽空看了看林新的侧脸,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改变,从滕宁而开始,从林新而深入,也许,自己是真的变得更加象个有血有肉的人了。

林新没有发现滕三望向自己的深遂眼神,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在安全带的束缚下费力地掏出来,原来是孟繁华的电话。

“喂?”林新接通,冲着滕三对着口型“孟繁华”。

“我说林新,你的那笔律师费什么时候汇进我律所的账户啊?”孟繁华很少追债,既然追了,就一定要追到才行。

林新一笑,“孟大律师,烦请你宽限到下个月,这个月的所有资金都已经周转用了,下个月里面会挪出来,德馨的律师费我们可不会少。”

“看在认识的份上,我就不给你算滞纳金了。如果K市的企业都象清贸似的一年打个几场官司,德馨对K市的税收贡献率也能赶上个小型企业了。”孟繁华在嘴皮子上显得宽宏大量。

“这个时代,卖大脑的事情最赚钱。”林新笑着恭维,接着说,“对了,有件事情正想跟你商量,小裴律师这两次的表现都很不错,我想聘请他做清贸的专职法律顾问,你看怎么样?”

“这样啊……”孟繁华语调转了个圈,“你跟小裴自己交涉吧!律所有规定好的提成,剩下的薪水你们自己谈比较好。”

“好。”林新笑着答应,滕三忽然示意林新,自己要跟孟繁华说话,林新将手机放到滕三的耳边。

“是我。”滕三还是那个简单的腔调。

孟繁华在电话那头笑了,“你的武馆最近很火啊,前天我还看你们上了电视台休闲运动的节目。”

“花架子!”滕三撇撇嘴,说,“你在忙吗?”

“没有,有事?”

“今天许桥高考最后一天,我们在往考场赶,你也去看看?”滕三忽然对孟繁华提出这样的建议,林新在一边听了,转头看向滕三,有些惊讶。

电话那头的孟繁华也知道滕宁的意思,略一沉吟,点头说好。

放下电话,林新好奇地问,“他也去?”

“也去!”

林新看着面无表情的滕三,忽然发觉,总有一些别人无法了解的东西在滕宁、滕三和孟繁华三人之间,就好像三人的某一部分被结实地“焊”在了一起,那么的稳固,那么的互相理解,也是那么的难以表达。

当最后一门考试的铃声响起,监考老师站在规定的位置要求所有考生停笔,许桥长出一口气,知道这场重要的考试终于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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