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会武术 下——花比作
花比作  发于:2012年0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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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毕竟是做过MB,连带着让人瞧不起你……”

冯崖“哈”了一声,“瞧不起我的人多了去了!老子还瞧不起他们呢!”

许桥看了看冯涯,一头钻进冯涯的怀里,又开始抽搭。

冯涯叹着气搂着许桥躺上床,手一下一下拍着,“想哭就哭吧,哥陪着你。”

70.将你变做我

许桥哭累了,就睡着了。冯涯看着怀里的人,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儿。平日的小霸王成了泪人儿,冯涯忽然有种自己果然是年长情人的感觉。拉了被子盖在许桥身上,冯涯轻轻抽身。

这两年,许桥的个头儿长了不少,不再是第一次见到时的青涩少年的模样,总是理直气壮的横冲直撞,没想到小孩心里还装着这么多弯弯肠子。冯涯将身上沉重的警服外套脱掉,心想,自己这一辈子就算是跟这个小孩儿牵扯不清了。冯涯叹了口气,再过两年,许桥成了大小伙子,说不定还反过来瞧不上自己了呢!

看了看空了的衣柜和地上的书包,冯涯呻-吟一声,这小孩真是能折腾!

出去,将垃圾袋里的衣服一件件拿出来,再好好的挂好。捡了扔在一边的衣服抖开,却发现之前许桥捂着脸哭的衣服竟然是自己的。

冯涯嘴角微弯,回头看了看熟睡的许桥,心说,我就这么好?看把这小孩儿喜欢的。心情顿时愉悦起来,看了看满是泪痕的衣服,诶,还是洗了吧!

最后拎起许桥的书包去了书房,将课本一本本拿出来摞着,掏着掏着,就摸到了那本带着锁的日记本。冯涯看看,这个眼熟啊!好像是那天自己买的。精巧的小锁头在边上晃悠着,好像在引诱冯涯打开看看。

冯涯一撇嘴,这还不是小意思?拿了旁边的大头针,捅了几下,锁就开了。

一翻开,便看见许桥在扉页上写的几个大字“为压倒冯涯而努力奋斗!”冯涯面色一沉,靠!还想压我?!再往后看,冯涯的眼神就逐渐柔和起来,一页一页地看下去,意外地发现了许桥记忆中的自己。

“这个本子是我无意中自己买给自己的,当然是冯涯付的钱。挺好,嘿嘿,本来也是要写他的……”

“当时我就觉得这人怎么这么傻啊!抓着我不让我做MB,他又不是扫黄组的,这不是多管闲事吗?还一脸很二儿的表情,不过人倒是很帅。后来我就听话了,学好了,还缠着他不放……”

“……反正他就是要管我,不能不管我,但象我这么每天自我催眠也不行啊!喜欢他还不敢说,人家一直男,又是警察,说不定家里准备相亲的相片都够人家打扑克了,我还在这里赖着。这样不好……”

“他不喜欢我,我为什么一定要喜欢他?放弃算了,搬出来算了,我又不是没他不能活!”

“……不行,不能不喜欢他,我就是喜欢……”

“我要好好学习,以后专门给他打法律援助的案子,这也算是帮他了。”

“今天,我亲了冯崖,真好,很美,我想,这应该是我真正意义上的初吻。他吻技很烂,却真的另人动心。不过更让人心动的是他的话,他才知道我喜欢男人,却在安慰我的时候,说了‘咱们’……”

“我爱他!我好爱他!每次看见他的时候都想说,就是不敢。等我当上了律师,第一件事就是去表白。不过,那时候,他会不会就已经有主了?”

“这个春节,我们……反正我好幸福,希望以后永远幸福下去……”

冯崖合上日记本,再将那个摆设一样的锁头锁上,起身一边脱衣服,一边往卧室走。将自己脱光了,又上床将被子一掀,开始脱许桥的。

不为什么,就是突然地那么想疼着许桥,想和他在一处,想两个人连接在一起,想和他没有任何缝隙、任何距离,想将两个人的一切都揉到一起,再分成两个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冯崖总觉得那是小孩,任性胡闹,也招人喜欢,却从来都不知道,甚至没想过许桥围绕在自己身边抱着什么心情,忽而激越,忽而卑微,忽而满足,忽而失望。兜兜转转地在那里打转,思前想后、左右徘徊,满心满眼都是自己。冯崖欣喜,却也真切地明白什么叫做感动。

感动,就是心被陡然地一撞,然后溢出满满的情绪,然后也想付出自己的所有,让那个人也觉得幸福。

冯崖的呼吸有些不稳,但手上的动作却不紧不慢。吻着许桥的嘴唇,手已经将许桥的马甲、衬衫一样样地剥开。

“嗯?”许桥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一眼撞进冯崖攫取的眼神中,“冯崖?”

下一刻,冯崖贴上许桥裸着的身子,声音喑哑地说,“叫哥!”随即埋头进许桥的颈窝。许桥被冯崖亲得不得不仰起脖颈,眨了眨被泪水浸得酸涩得眼睛,好一会儿,才明白冯崖是在做什么?

“冯崖?”许桥小心地问着,不明白为什么冯崖会突然来了兴致。冯崖喘息着从许桥修长的脖颈吻到前胸,再一直向下,张口含住。

许桥浑身一震,声音拐着弯儿出来,“不行!脏!我还没洗澡……嗯……”

许桥一声“脏”忽然震得冯崖眼睛湿润,唇舌更加卖力,直到听见许桥阵阵惊喘,才缓缓放开。

许桥早就被刺激得困意全无,但没忘记之前尴尬困窘的夜晚,小孩满脸疑问地看向冯崖。冯崖垂眼继续在他敏感的地方徘徊,嘴唇吻着,牙齿咬着,手上沾了点唾液就开始突进。

许桥无力地闭上眼睛承受了一会儿,开始伸手扒拉开床头柜,抓出来一瓶润滑液,“冯崖?”

“叫哥!”冯崖重复着,一把将瓶子抓过来,接着就是冰凉的感觉挤进许桥的身体,两个人都开始放松,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激越。许桥大口大口地呼吸着,适应着,接着浑身一震,随即就是一连串溢出的呻-吟。

“啊!哥——”冯崖全力压上来,许桥颤抖着伸着手,冯崖随手抓住,凑到嘴边舔咬,腰杆耸动,坚决而深入。

没人再管冬日的房间里是否还温暖,只是身上的火、内心的火就足已燃烧掉周围的一切。脑海里再没有别的东西,所有的难过和疑虑都随着欲-望的席卷而烟消云散,全部的注意力都再对方身上,手、唇、眼神、动作,不管是进攻还是承受都那么令人心醉。不用再说什么,冯崖第一次觉得动作和索取能够表达自己所有的情绪。

这个人是自己珍爱的,这个人就是许桥。以后的每一个日子里,幸福也好,痛苦也好,身边都会有一个叫许桥的小孩,自己要看着他长大,他要看着自己变老。

“啊!啊!不……啊!哥!哥!呃——”许桥觉得自己已经疯掉了,被冯崖一路追赶着攀上了顶峰,却在下一刻失足跌落,在空白中失重,一瞬间自己就飞了起来。耳边是冯崖到达极致的闷哼,身上是抱紧自己的颤抖,许桥在这个时候真的什么事情都不愿意想。

呼吸渐渐平息,冯崖拉过被子,将两人紧紧裹在一起,嘴唇磨蹭着许桥的额头,“喜欢我吗?”

许桥闭了闭眼睛,“喜欢。”

冯崖长叹一声,“你记着,只要你还喜欢我,就不能走。哪天你要走了,也一定要面对面的告诉我,你已经不喜欢我了。”

“冯崖?”许桥想抬头看看冯崖,却被冯崖按下了脑袋,语气中带着些微严厉,“叫哥!”

许桥迟疑片刻,听话地叫了一声“哥”。

冯崖弯起嘴角,手在许桥的脊背上来回抚摸,“别动不动就要走,胡思乱想个没边儿。你走了,我找谁去?咱们要好好的。”

良久,才听见许桥答应了一声,“嗯。”

冯涯深吸一口气,揽着许桥的手臂紧了紧,两人不约而同地用力搂着,冯涯忽然“扑哧”一笑,说,“还想要?”

许桥也笑,抬头,献祭一般地吻上冯涯的嘴唇。

情人节的夜晚总是格外热闹,窗帘没有拉上,迷蒙中能听见外面商铺播放的爱情歌曲,在这个市井中的小天地,冯涯和许桥相拥着沉沉睡去,度过了他们的第一个情人节。

幸好今天是星期天,许桥对着浴室中的镜子看着自己,红肿的眼睛,一脸的憔悴,事实证明,伤心是真的能够连带着伤身的。许桥用浸了凉水的毛巾敷在眼睛上,想也知道隔了一夜,效果必定不佳,但还心存侥幸。

放下了毛巾,两只眼睛没什么变化,许桥一声长叹,拐进了厨房。饭还是要吃的,菜也是要做的。本来昨天自己准备好的夜宵材料全都变成了半上午的吃食,早饭不早饭,午饭不午饭。

打开了火,将已经泡好的杂粮慢慢炖。站在厨房里,许桥不动声色地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好像还留着被冯涯抚摸进入的痕迹。许桥脸色一红,咬咬嘴唇,感叹怎么自己就碰上了这么好的一个人!

冯涯衣衫不整,靠在卧室的门边,凝神看着低头看这锅的许桥。可能刚洗过澡,头发毛茸茸的带着水珠,整个人带着清爽气息,衬着冬日的阳光,好像是正在生长的小树苗。看着他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发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冯涯宠溺地看着,笑着,默默退回房中,坐回床上,拿起电话拨给了孟繁华。

铃声响了很久,才听见孟繁华懒洋洋的一声“喂?”

“还在睡?”

孟繁华听出了冯涯的声音,笑道,“没有,正在做晨间运动。”说着,下身一用力。

冯涯随即听到电话那头有些古怪的声音,但还没忘记自己打电话的目的。“有件事情要求你。”

“求我?”孟繁华说话一点没耽误动作,“冯大组长有什么事能求到我头上?”

“那个叫许桥的小孩,你记得吧!”

孟繁华了然地一笑,“记得。”

冯涯深吸一口气,说,“他以前做过MB,但现在已经改好了。昨天去当服务生,被以前的客人认出来了,当下纠缠。小孩觉得自己没错,就闹到了警察局。事情我是压下来了,但那人有点势力,叫嚣着要找许桥报复,我不知道从法律的角度上怎么能够避免以后的尴尬。”

孟繁华沉吟着说,“许桥是你什么人?”

冯涯一愣,说,“是我喜欢的人,我们……已经住在一起了。我很认真。”

孟繁华一笑,“有你这句话就行,那人再啰嗦,我就告他诽谤,给他发去一封律师信。在K市,我孟繁华的律师信可不是那么好接的。”

“多谢!”冯涯说,“那人是金角集团的老板,姓王。”

孟繁华“哧”地一笑,“阿猫阿狗也敢出来找事儿!放心吧,是他的话连律师信都不用了,直接让滕宁出手吧!”

“滕宁……”冯涯有些犹豫,跟孟繁华说说倒是无所谓,两人都互相看不上眼,可是在滕宁面前,冯涯还是希望保持领导+师傅的范儿,说这个……

“那孩子是滕宁托付给你的吧!”孟繁华说,“就交给滕宁办了,我去说。那个姓王的还等着常青集团赏饭吃呢!”

冯涯点点头,“多谢你们!”

“没事,挂了!”孟繁华将电话一按扔到一边,一把抓住妄想逃脱的秦旭,按住腰,使劲儿又是一撞,秦旭将头埋在枕头里,闷哼出声。

孟繁华享受地抚摸着秦旭光裸的脊背,“好了!电话挂了,别闷坏了,该叫就叫,我爱听!”

说着,孟繁华一阵猛顶,加快频率,秦旭攥着枕头“呜呜”出声。

孟繁华俯身干脆将秦旭捞起来坐在自己身前,让他的后背紧贴自己前胸,手绕到前面抚慰他的要害,唇舌在秦旭耳后亲吻说话,“上次还说我技巧不好,这次怎么样?看把你兴奋的!”

秦旭皱紧眉头,随着孟繁华的顶撞无力地张口喘息,只有眼睛还带着狡黠不屈的光彩,“你……你的确不如我……”

“是吗?”孟繁华又是猛地一撞,“呜……”秦旭颤抖着扬起脖颈。

孟繁华的呼吸也带着热度,“不要紧,我可以多练练,别忘了你欠我的还多着呢!”说着身下手上一起动作,秦旭鼻音濡糯,哼了几声,终于身体一震,达到了极致。

孟繁华压着秦旭也是一阵剧烈的动作,等全身放松趴在秦旭身上时,他戏谑地说,“下一次,射了,就一定要叫出来,那样才好听。”

71.谁是谁的老婆

孟大律师居住的高档小区,某栋某层的某户,孟繁华家中卧室的大床上,并排躺着两个人。孟繁华一副舒爽惬意的样子,秦旭可就没那么舒服了。

秦旭费力地将自己的姿势摆得妥帖一些,迷蒙着眼睛,好像还没完全从时才的激情中清醒过来。即使是有些虚弱的神态,脸上硬朗的线条和克制的嘴角,也能体现出那种属于秦旭的刚猛气质。孟繁华看着这样的秦旭,心底有种异样的感觉。

侧过身去,半俯在秦旭胸膛,孟繁华亲吻着他的嘴角唤起他的注意。秦旭睁大了眼睛,看向孟繁华。上午的阳光照射进来,一瞬间那墨绿色的眼眸好像宝石般层层叠叠地光彩闪烁。

孟繁华看着有些痴迷,捏着秦旭的下颌将他的脸侧向阳光的出处,秦旭皱眉哼了一声,闭眼转向另一边,躲避着刺眼的阳光。

“让我看看。”孟繁华不满意了。

秦旭宠溺地说,“小狮子,你还没折腾够啊!”

孟繁华闻言笑了,打趣地凑上去,“我折腾到你了吗?”

秦旭哀叹一声双臂搂住孟繁华,“昨晚您老兴致大发干到了后半夜,今早一起床你又拔枪上阵,这还叫没折腾到我?”

孟繁华冷哼一声,“夜里连着早晨,你以前又不是没干过,现在叫苦?”

秦旭抬头啄了啄孟繁华,“你这是只知表面不知精髓,我干你的时候,哪有这么不惜力的?还不是做做停停,注重情趣,关键是要你舒服,哪一回伤到了你?”

“嗯,你是说我技术不好,没能满足你?”孟繁华开始阴笑,“要不咱们再试试注重情趣的?”

秦旭做晕倒状,“我是真的不行了。”

“是谁说男人不能说不行的?”

秦旭搂着孟繁华摇头,不说话。孟繁华抱着秦旭又厮磨了一阵才起身。捏了捏秦旭腰间,秦旭皱着眉头抗议,孟繁华笑着说,“想睡就再睡一会儿,我先做点事情。”秦旭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转身睡去。

一个多月,从医院出来,秦旭就和孟繁华窝在他的公寓里。孟繁华身子弱的时候,秦旭伺候着饮食;孟繁华病完全好了,秦旭就用身体继续伺候着。之前在孟繁华病床前信誓旦旦肉债肉偿才换来了不被立即扫地出门的机会,这下秦旭算是真真儿地坐实了。

情人节的夜晚,两人像模像样地吃了顿烛光晚餐,目光交流中你来我往的也分不清哪些是虚情假意,哪些是怦然心动。但是之后,那就完全是孟繁华把秦旭吃干榨净了,一旦得了机会,这小狮子狠着呢!秦旭迷迷糊糊入睡之前还在想,自己也是个犯贱的命,怎么就栽到孟繁华的手里了?!

孟繁华已经养成了宅在家里的习惯,律所有什么事情就干脆网络视频,一个星期到龙仪大厦开个例会,还得秦旭亲自接送。孟大律师不接案子,这已经快变成了德馨律师事务所的广告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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