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会武术 中——花比作
花比作  发于:2012年0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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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林新一时间难以回答。

“如果对你来说保持理智就是要身体上的距离,那么起码今天,我们不要理智也罢,以后这个时候也都不能要。”滕三的声音低沉,充满了蛊惑。更重要的是林新从未发现滕三竟如此会说话,不但将自己表达得清清楚楚,甚至连劝诱的技能都熟练非常。

林新看着令人意外的滕三,竟然愣住了。

好吧!林新承认,自己突发性神经地跑过来找滕三的确是别有用心,想亲近他,想抱住他,想确认这个人接受了自己,想名正言顺地跟他站在一起……可是老天也不能这样啊!一阵子什么都没有的让林新心寒得受不了,现在一下子又给得太多让他消受得直心虚。

抱着林新的手臂紧了紧,滕三说,“我当你是默认了。”说着,便低头吻上。

两个人拉扯着上了楼梯,一步一吻地进了卧室,终于到达了主战场。

林新迟疑地看看滕三的卧室,“你这里有……必备的东西吗?”

滕三一愣,林新也有些尴尬地咬紧了下唇,连忙说,“没什么,我都可以。”

滕三忽然笑了,凑过来吻了吻林新的耳际,“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就算是有些欠缺,你们家的宋老大对你可是相当的负责任呢!”

“什么?”林新顾不得心中的尴尬,这关宋老大什么事情?

滕三捏起林新的下颌轻轻舔舐,“昨天,他可是毫不犹豫地拉着我面授机宜,要不是知道宋清鸿这人有些疯,我还真为你不值,跟了个老大,却净想着把你往别人的床上送。”

虽然M市是小城市,可林新好歹也是跺一脚就能让M市黑道晃三晃的人。可滕三这么一说,林新不用看,就知道自己的脸上发热,心理不觉咒骂,我操你宋……呃,不对!不能随便再说操人的话了。可是……靠!老大,再怎么样也不能这么对我关怀备至到这个程度吧!

林新深吸一口气,强挺着说,“宋老大不是怕我不知道程序吧!”

滕三“呵呵”一笑,“也许是。不过我知道了,你不就也知道了?”

林新张着嘴,瞪着滕三,半晌才冒出一句话来,“我要洗澡。”

32.滕三的微笑

如果徐明在家,那么他绝对不会忽略从滕三卧室里传出的声音。卧室的房门几乎半开着,里面是浓重的喘息。

林新和滕三在床上拥吻,加紧熟悉对方的身体,每一线条、肌肉的形状,甚至每一处伤痕,用口用手,两个人好像在重新认识对方,介绍自己。

林新在滕三身上亲吻,从嘴唇到前胸,再到结实的小腹,滕三随着林新的动作而浑身收紧、放松、再收紧……小腹显出标准的腹肌轮廓。林新的唇舌向上,沿着滕三腹肌的边缘舔舐,整个鼻息都是滕三的味道。

“哼……”滕三发出隐约的鼻音,林新觉得脑中“嗡”地一声,毫不犹豫地向下含住滕三硬挺的要害,滕三不由自主地一挺身,直戳进林新的嗓眼,林新“唔”地一声,放开滕三开始咳嗽。滕三却一把抓住林新收进怀里,将林新的气息吻住。直到咳嗽渐渐微弱,才喘着粗气放开。

林新支着手肘撑在滕三头颈两侧,下身紧贴着滕三的下身,不知是因为情欲还是咳嗽,眼眶发红。林新看着滕三,看着他向上望的眼睛,垂头轻吻,忽然一笑,翻身平躺在床上,手臂挡住眼睛,叹息着说,“还是这样吧……”

滕三紧贴着林新的身体覆上去,拨开林新的手臂,眼神再度确认,接着便再不需要语言。

滕三的手掌粗糙,无论抚摸到哪里,都能让林新战栗,从胸膛开始,细细抚过小腹,再转向侧腰,最后停留在后臀,流畅而激越。还有他的吻,毫不吝惜地在林新身上处处开花,最后深深地含住林新,从顶端到底端,来回逡巡抚弄。

林新只觉得全身已经不受自己的控制,哪块肌肉紧绷,哪里叫嚣着需要抚慰,全凭滕三,甚至只是他的一个眼神,林新都觉得灼热非常。

林新迷蒙地想,这辈子快30年都TM白活了,竟然从不知道什么叫做身心悸动的愉悦。那些过往的男人女人算得了什么,被自己心爱的人亲吻抚摸,哪怕只是看着,都要强得多……

“嗯……”林新鼻音濡糯,颤抖着抓住滕三的头发,“够了……滕三……呃!啊……够了……”

滕三终于松开了口,目光在林新脸上逡巡,好像在确认是否真的已经够了。林新仰面躺着喘息,迷蒙的目光渐渐清明,垂眼看向滕三,“还不开始?”

滕三忽然俯身猛地吮吸了一下林新,林新叫着身子又是一跳,接着,滕三带着清凉润滑的手指探向林新身后,伴着他的亲吻,突了进去。

林新蹙着眉,“不用那么麻烦,你直接来!”

滕三狐疑地看着林新,还是先用手指开拓了一番,才将自己的家伙顶上天堂的入口。林新竭力放松自己,接受吧……林新对自己说,那是滕三,不是别人……

这痛和什么刀伤枪伤不一样,是滕三给的,带着迟缓和坚决,林新看着滕三在自己身上,感受着他要进入,陡然有种献祭的感觉。这次是真的爱了,林新对自己说,对这个男人不是喜欢,而是爱了……林新闭上了眼睛。

滕三也不好受,一边抚慰一边突进,林新虽然没有出声,但他咬着牙,双手攥紧床单,滕三不觉停了下来。

林新喘息着睁开眼睛,瞪着滕三,“你是不是男人?我又死不了!干你的!”

滕三看着林新的眼睛,腰杆猛然用力,林新一声哀号,滕三已经完全没入。一击之后,两人都是一阵颤抖,僵持了片刻,滕三终于缓缓开始动作。

“嗯……呃……”

林新随着滕三的动作轻轻起伏,冷汗顺着额角淌下来,嘴唇微微颤抖,整个人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任人宰割……任我宰割……滕三看着林新,从未见过他这么软弱的一面,但一想到这种脆弱是因为自己,心里便又蒸腾起从未有过的怜惜。

是啊,再强悍的人又怎么样?每个人都要有一个可以示弱的地方,就好像滕五曾经说过的阿喀琉斯之踵。林新愿意在自己面前示弱,他是真心喜欢自己……想着,滕三用力握住了林新的腰侧,一下一下,深入而坚决。

两人经过了最初的不适,不约而同地开始寻找起乐趣来,身体的本能如此。滕三觉得自己被炙热的温柔包裹,林新也找到了那奇异的感觉,滕三的每一次突进和后撤都能引发两人越发粗重的喘息,林新开始摆动着头,想要却又承受不住不禁挣扎的样子。

滕三忽然停了动作,撤了出来。林新疑惑地望着他,听见滕三说,“我想要更多。”

接着,身子被滕三翻过去,趴在床上。滕三猛冲进来,林新惊叫着无力地摇着头,身后的连接无疑更加紧密而充实。滕三的重量和对林新身体执拗地挖掘,终于让林新再管不住自己的牙关,快感也好,痛楚也好,全都嘴唇溢出,挑起滕三更大的兴趣,激越地进攻……

终于,滕三追寻到了极致,一阵颤抖之后覆上林新的后背,林新也是同样的无力。

一会儿,滕三将林新抱起,手抚上林新的要害。

林新摇头,声音沙哑,“我……我不用了……”

滕三没听,轻轻将林新仰放,带着崭新的心情将林新含住,吮吸,直到他也达到终点。看着林新迷茫的眼睛,滕三想,这是个能让自己得到快乐的男人,也是自己有能力给予快乐的男人。

清理过后一身舒爽地躺在床上,滕三抱着林新细密地吻着。情事就好像被拨动的琴弦,即使声音划过,也总有余韵。

慌乱的喘息渐渐微弱,林新开始沉迷于这样安静的亲吻,好像一切都那么美好。林新想,一切就是这么的美好……

生物钟是一种不可抗拒的东西,当滕三睁开眼睛,他已经睡意全无。看看身边躺着的林新,听着他细密绵长的呼吸,滕三有种奇异的震动,除了滕五,生命中似乎又出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人。滕五,是老会长要求自己视之甚过生命的存在,年幼的滕三无法反抗也从未反抗,但这个人,这个林新,却是自己选择的。

滕三侧身看着林新的睡脸,不但黑道的暴戾全无,而且还带着点苍白虚弱。滕三已经退出了黑道,可林新还身在其中。滕三想,看来自己完全隐退的时候还不到。轻吻了林新的嘴角,滕三起身。

等林新睁开眼睛,滕三已经起床了很久。看了看房间的摆设,迷蒙的眼神立刻清明起来,昨夜的一幕幕又回到眼前,林新闭上眼睛,动了动身子,浑身上下的不适在宣告,那可不是一个叫“林新”的小伙子在发春梦。

眨眨眼睛,床的另一边已经空了,这个时间是滕三雷打不动的训练时段,林新勉强笑了笑,又闭上眼睛。扪心自问,喜欢滕三?是的喜欢。想跟他在一起?是的,最好永远。现在的心愉快的在飞翔?没有,甚至有些沮丧。

是的,林新叹了口气,很遗憾,现在他真的有些沮丧。好像为了得到更多的美好,失去了一些必须失去的。

想着,林新一咬嘴唇,靠!老子又不是女人!

“别咬。”

滕三?林新闻声猛地坐起,却忘记了身后的钝痛,“呃!”地一声,上身一晃,随即便见滕三快速过来扶住自己,一双眼睛严肃地审视自己的表情,“怎么样?”

“呃……”林新有些不适应,“我没事。”

滕三看了看林新,好像在分辨他是否在说谎,然后手指抚上林新的唇,“已经很肿了,别再咬。”

林新吃惊地看着滕三,轻轻将头后撤,躲开了滕三的手指,“哦。”

滕三一皱眉,手按住林新的后脑,结结实实地来了个简短的深吻,冷冷地说,“早饭已经好了。”

林新看着滕三出去,愣愣地开始洗漱穿衣,心说完了,面瘫滕三变成了冰火两重天!

看着早饭,林新狐疑地打量着坐在自己身边的滕三,“你做的?”

滕三点头。

“谁让你做这些的?”

滕三看了看林新,“宋清鸿。”接着皱起眉头,“还是他说错了?”

林新无力地看着眼前完全属于给男人初夜之后的吃食,深深地杯具了。咬了咬嘴唇,舀起一勺白粥就要放进嘴里,下颌忽然被人捏住,被动地转了个头,林新一眼望进滕三的眼中。

然后滕三再次重申,“别咬。”

“哦。”林新舔了舔嘴唇,举了举勺子,“那我可以吃了吗?”

滕三放开了手,林新叹了口气,开始吃这没滋没味儿的白粥,边吃边腹诽,老子又不是娘们儿!

吃完了,林新站起身,“我得走了。”

滕三也站起来,上一眼下一眼地看着林新,“你不用休息?”

林新撇撇嘴,“还有一堆事儿要做”说着,林新拎起了衣服朝门口走去,滕三跟在后面送着。

“晚上……”滕三刚开了个头,林新便转身看着他,带着些微的惊讶,又有些羞赧,结结巴巴地说,“明天……清贸案子的判决就下来了,我还要去趟法院。”

滕三点头,“一切小心。”

林新会心地笑了,又是一切小心,还好,还是那个面瘫脸,滕三还是那个滕三。

滕三目送着林新离开,心中忽然有种异样的感觉,好像心中已经被什么东西填满,满得几乎要溢出来。返身回屋,滕三抄起电话打了出去,“喂?”那边是孟繁华的声音。

“明天清贸的案子判决?”滕三问。

孟繁华一愣,“是啊!”

“几点?”

“10点。你也去?”孟繁华有些惊讶。

“嗯。”滕三说,“有事情告诉你,从现在开始,林新也是我的兄弟了,明白?”

孟繁华一愣,顿时嘴角绽开笑容,“你是说,你们决定……”

“他昨晚睡在我这儿。”滕三语调轻快,“你还有什么问题?”

孟繁华握着听筒,一时间感慨万千,听着滕三的声音,忽然心中一动,“滕三,找一面镜子,看看自己。”

“什么?”

孟繁华有些激动地站起身来,“快点!滕三,找个离你最近的镜子看看你自己!”

滕三没有再反驳,听筒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然后,那边一片寂静。

“怎么样?”孟繁华焦急地问,“你看到了什么?”

滕三许久没有回答。

孟繁华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说,“你脸上带着笑,是不是??”

听筒里沉默良久,才听见滕三低沉的声音,“是的,我笑了。”

孟繁华忽然有点鼻子发酸,下了结论,“你活过来了,滕三。”

33.秦旭夜探

当滕三开车到达法院,发现这里比平日热闹了许多。不少记者围守在这里,穿着休闲的是报社、电台,有模有样的是电视台的外采,还有主播站在法院外面,一边比划一边做着直播。没有见到林新的影子。

滕三紧走几步进了法院,直奔清贸公司的休息室,果然,一干人等都已然在座。

清贸的判决,林新是一定要来的,至于宋清鸿和滕宁为什么会到,在滕三简短的意外之后,就在他们的眼神中找到了原因,再看向孟繁华,他脸上一付难得的恭禧发财相,冲着滕三笑。

滕三冷哼一声,酷酷地走到林新身边拉开椅子,坐下,身子侧向林新,对众人说,“看热闹的人还真不少。”

孟繁华眼神闪烁,越发觉得滕三可谓“木乃伊大复活”,现在连说话都这么双关了,不知道是在说门外的记者,还是门里的滕宁和宋清鸿,后者两人正诡异地看着滕三,再看看林新。

林新第100次希望自己能够象滕三一样面瘫,不然每一次自家老大和人家老大研究的目光扫过来,就会觉得十分诡异,更可怕的是,当林新觉得诡异了,脸上的表情就会不自然,接着不自然的表情会被两位老大看在眼里,然后滕宁会凑在宋清鸿耳边说话,宋清鸿又会凑到滕宁耳边说回去。

滕三一来,林新顿时觉得两位老大那边的压力小了很多,可当滕三在自己身边坐下,一付维护的神色,甚至还将面前的水杯往自己方向推了推。林新又觉得,滕三还不如不来。当滕三的目光探究地看向自己,林新暗暗叹气,真是十个宋老大的目光也比不上一个滕三有压力。

孟繁华见众人目光交错、眼神流转,明目张胆地混淆了今天的主题,只好轻轻一声咳嗽,说,“今天就是公布判决结果,当庭决定是否上诉。当然,上诉方可能是我们,也可能是龙仪。”

宋清鸿问,“我们的胜面有多大?”

孟繁华一笑,“50%,这就是法律,没有人能够完全确定。”

“那我们现在需要做什么?”林新竭力让自己的思维跟着案子,而不是坐在身边的这个巨大干扰物。

孟繁华一付“你问对了”的表情,“关于此后的上诉,我们已经准备好了两套方案。一种是独立上诉,只为翻案,另一种是将上诉与起诉龙仪合并处理,再加上起诉区政府,这就是另一种打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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