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会武术 中——花比作
花比作  发于:2012年0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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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鸿的话,算是表明了自己的立场。滕宁则更为温和,“林新不是死缠烂打的人,该放手的时候他一定会干净利落。滕三你也有足够的胸怀,虽然平日严肃,但包容性比我和繁华都强百倍。你们两个就算是不愉快的结束,杀伤力也不会那么大。但如果能够相处得好,不就是赚了?”

宋清鸿怜爱地揉了揉滕宁的头发,滕三有些黑线,至今不能适应自家老大在人家怀里备受宠爱的事实。但滕宁发亮的眼睛又不能不让滕三认真琢磨自己和林新的可能性。

思考良久,滕三又拿起碗筷,“吃饭吧!都凉了。”

宋清鸿从善如流,也开始不声不响地吃。滕宁在桌子底下踩了宋清鸿一脚,看他差点将饭喷出来才心中略有平衡的夹菜放进嘴里。嗯,是凉了。滕宁抬眼看了看好像没事人一样的宋清鸿和滕三,这件事情着实重大,他得严密监管。难得有人敢冲向滕三,过了这村儿可就没这店儿了!

身为长青集团的董事会主席,滕宁特别有闲。身边有孟繁华那样的跨领域人才,还有滕三这样绝对能够以眼杀人的强手,他需要做的只不过是监控一下固定资产投资以外的虚拟经济收益,在家上网看看市场,开开电视电话会议,自从和宋清鸿定下来,滕三孟繁华相继离开之后,再没找到这么有趣的项目了。

滕三可能不知道滕宁的小九九,但也能看出滕宁不善的眼神。沉着脸,扒拉完了自己喜欢的菜色,碗筷一推,“我走了!”

滕宁望着滕三的背影,这才恍然大悟,常青会的铁树终于要开花啦!

吞下一口宋清鸿夹给他的鱼肉,滕宁在滕三离开之后达到了兴奋的高潮。抓着宋清鸿问,“怎么样怎么样?你看有戏没?”

宋清鸿抱着滕宁亲了亲,带着笑意,“我很为林新高兴。”

有戏?滕宁眼睛发亮,“怎么看出来的?”

宋清鸿说,“滕三没有考虑要不要接受一个男人,也没想要不要接受林新,而是一开始就是在试着跟林新在一起的基础上,考虑能不能长久。说白了,滕三今天过来,就是听听我们的意见。他的决定也十分明显,你不会没看出来吧!”

滕宁想想,“靠!他什么时候这么含蓄!”

宋清鸿总结,“所以,如果抛开了顾虑,滕三说不定也能热情如火。”

热情如火的滕三?滕宁生生打了个冷颤。迅即想到,林新是怎么看上这根木头的?真是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啊!

同样的一天,滕三已经完成了心里斗争的过程,并在到常青大宅蹭饭的同时,和宋清鸿、滕宁有了比较深入的沟通。但这一天,林新过得可谓浑浑噩噩。躺在床上,一会儿睡着,一会儿清醒,清醒的时候又不可避免地去猜测滕三的态度。最后呆坐在沙发上看着天色一点点暗下来,最终接受了自己劝慰自己的说辞。

反正也说了,总比不说强!林新对自己说,现在就看滕三的了,他的一句话决定的就是自己的命运。林新赌气,这种把自己的命运交给别人决定的事情,没有下次了!

林新洗了个澡,决定振作。在深夜之前给宋清鸿打了个电话,没说别的,只问宴请宾客的名单有没有问题。

宋清鸿为林新高兴,语气格外愉快,说了几个人名的改动,张张嘴,想多说些,“那个……”宋清鸿迟疑片刻,终究没有说,心想,你和滕三的事情,还是你们自己沟通比较好。

这一晃儿就是好几天,所有看到林老大的小弟都觉得老大瘦了,又是帮里,又是公司,又是俱乐部的,还真是辛苦!

宋清鸿可没想到,他没有说明白,滕三也没有主动联系林新。老男人忽然有一天要考虑感情问题本就尴尬,又不是滕三的强项,以为宋清鸿这个一直知情的老大会多少给林新透个气。

于是林新两边都没有着落,滕三就连平日的电话联系也没有了,搞得林新这段时间实在是有苦难言。以前是真的为情所困,可能是因为孟繁华那个乌鸦嘴,现在是真的生不如死了!

时间一拖,龙仪和清贸案子判决的时间快到了,孟繁华很负责任地搞了两套方案出来,约林新谈谈细节。第二天就是清鸿帮俱乐部的开幕,林新想了想,把给孟繁华的请柬带上了。

孟繁华接过请柬的时候说了声“谢谢!明天我一定去捧场!”,接着什么“恭禧发财”的吉利话便脱口而出。说完了,双方落座,孟繁华拿出了德馨律所给出的方案,“如果判决对我们不利,那么是否上诉要听你们的意见,同时对龙仪和南汇区政府的案子是否同时进行,也要看你们的想法。毕竟商场如战场,和政府的关系搞得不好,也很影响清贸今后的发展。”

听孟繁华说着,林新再一次感叹常青会人才辈出。难道姓孟的忘了前几天把自己的心事捅给了滕三还恬不知耻地打电话通知?怎么能再见到他林新还能如此正经地讨论案子?果然也是令人惊奇的生物。

孟繁华话已说完,正在等林新的答复。林新深吸一口气,“当然要上诉,该告的也要告。若是输了官司,公司都没了,还管他个政府关系好不好!就这些事儿?”

孟繁华反问,“这些事情不够重要?”

林新无奈,“电话里就能说清楚的事情,非要我跑一趟?”

看着林新,孟繁华不怀好意地笑了,“不让你跑一趟,怎么能声情并茂地了解你和滕三的进展呢?”

林新这才省悟过来,是这该死的孟繁华在戏弄自己,连同之前的事情,林新火气腾地蹿上来,“啪”地一拍桌子,“姓孟的!你玩我是不是?”

孟繁华反倒惊讶,“诶?怎么发火了?”

“废话!有你这么干的吗?没经过我的同意就给滕三递话!”

孟繁华摆出无辜的脸,“我只是说你为情所困,可没有说喜欢的对象就是他啊!”

林新一愣,也想起了滕三最后说的那句话,老脸一红,接着说,“那你给我打什么电话?话里话外还误导我?”

孟繁华一摊手,“那不是看滕三最近有老妈子多管闲事的趋势,告诉你一声,你该表白就表白,不要错过了机会啊!”接着,他坏坏地一笑,“听说表白的效果还不错?”

“什么表白的效果……啊?”林新这才反应过来,“你什么意思?”

“啧啧啧……你不会还不知道吧!”孟繁华往椅背上闲适地一靠,“你表明心迹之后,滕三立马就去找宋清鸿谈判了。”

林新眨眨眼睛,迷惑地看着孟繁华,孟繁华摇头感叹,“真不知道你们两个事怎么凑到一起的,看现在这样子,就算是两厢情愿,在一起过也是问题。”

林新冷静了一下,问,“你是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吗?”孟繁华问道。

林新摇头。

“想不想知道?”孟繁华表情诚恳。

林新点头。

孟繁华一笑,“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律师是不能随便下结论的,所以我的回答是,无可奉告。”

“操!”

27.开幕典礼(一)

清鸿帮在K市的俱乐部开幕,不是大事,也不是小事。一个清鸿帮连着常青会,连带着黑白两道都要在这种场合露露脸。不管是商场上的大佬,还是道上的大哥,一个人再带几个随员,俱乐部再大也需要好好规划招待的区域。

林新这几天是忙得焦头烂额,将每个区域的负责人都安排好,什么颜色的请柬从哪个门进入到什么大厅吃什么饭菜看什么等级的表演都面面俱到,绝没有差错。等到入夜,俱乐部门前,衣冠绅士、香车美人,好不热闹。

林新此时恨不得生出三头六臂,照应全场。伺候着自家老大进入俱乐部的主会场,介绍了几位新近黑道新秀,忽然有小弟跑来,附在林新耳支支吾吾地说,东门有人闹事。

林新一愣,随即一股邪火就生了出来。闹事?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方,也不看看他林爷爷几只眼!

“听那边的兄弟说来人挺厉害,用不用带上几个弟兄?”小弟跟着疾走出去的林新说,林新摆摆手,“我一个人够了,你们守好自己的位置,今天晚上的来宾重要,一点差错都不能有。”

林新一路和相熟的客人打招呼,一路扯开自己的领带,呼啦啦地往东门走。穿过回廊,下了电梯,再拐个弯,便听见有人“哎哟”一声,接着“砰”地人身倒地。林新一看,守在东门的5个小弟已经有三个扶着肩膀、大腿在一旁“哎哟”,还有一个正蜷缩在地上打滚,唯一全须全尾的那个小弟也正要摆了架式往上冲。再看来人,林新脱口而出,“你怎么在这儿?”

滕三一见林新,便住了手,小弟见到老大也连忙跑过来,“就是这个人,没有请柬还非要进来,打伤了咱们的弟兄!”

没有请柬?林新忽然老脸一红,自己答应了给他送请柬的,可是后来……

滕三迈步走进俱乐部,站到林新面前,“你的小弟人都不错,很有勇气,就是伸手差了点,眼力也不大好。”

小弟见这位凶神凑到自家老大身边,就要上前,只听林新没有底气地说,“对不起,是我忘了把请柬给你送去。这边的小弟没见过你,自然……”

没等林新把话说完,滕三上前掐住林新的手臂,连拖带拽往里走,林新被拉得一个趔趄,跌跌撞撞地跟着,滕三推开第一个看到的门,一把将林新扔了进去。后面看着的小弟看得直愣,不知道是叫人好些,还是不叫人好些,林老大和这个人看起来象是认识的。

林新堪堪稳住身形,一只手随即握住他的脖颈,力量带着人“砰”地撞到墙壁上,林新一口气喘不上来,甚至有些眼冒金星。

林新脖颈被牢牢地固定在墙上,咽喉上卡着坚硬如铁的虎口,滕三紧接着欺身而上,膝盖插入林新双腿间,顶上他的要害,等林新缓过神来,双手也被滕三交叉着死死按在胸前,两人身体堪称全面接触,浑身上下竟然是一点能够反击的破绽都没有。

林新喘着气,吃惊地看着滕三,滕三虽然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但他就是能分辨出滕三生气了。

“我……”

“你耍我。”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林新闻言眨眨眼睛,连忙道歉,“我没耍你,是我不对,说了给你请柬到后来就忘了,事情太多,呃……”

滕三手上紧了紧,又重复了一遍,“你耍我?”

咽喉被勒着,林新说话有些艰难,“我没有……”话还没说完,林新便惊异地睁大眼睛,下一刻,滕三瞬间压过来的脸已经定格在自己眼前,几秒之后,林新才意识到,贴着自己嘴唇的是滕三的唇。

是的,是滕三的唇。滕三手上收紧,林新不自觉地张开嘴呼吸更多氧气,门户大开的唇齿立即被滕三侵入,辗转吮吸,口中的每一个角落都被滕三的唇舌细细舔过。禁锢着自己脖颈的手没有丝毫放松,林新觉得一阵晕眩。

觉得紧贴的人身体发软,滕三松了松握着林新脖颈的手,迷蒙之中,林新也放软了身子,唇舌开始回应,滕三霸道的深吻渐渐变成轻巧的舌尖逗弄和嬉戏,就连吻得力道也轻柔起来。等到两人错开脸,贴在一起喘着粗气时,林新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的双臂已经紧紧搂上滕三的腰背,而滕三的手正扶着自己的后颈,两人脸上已是火烧一片。

林新心乱如麻,额头搭在滕三的肩膀,胸中的心跳还“砰砰”作响,好像时才经历了一场从未有过的激昂情事。

“你耍我,嗯?”良久,滕三低沉的声音才在耳边响起,“跑来扔个炸弹就消失个无影无踪?连请柬都不敢给我送?”

林新抬起头来想反驳,张了张嘴却没说话。这几天,不管是不是为了俱乐部而忙碌,都多少有些回避滕三的意思。不是怕见滕三,而是真的对即将到来的结果有些害怕。害怕,林新自嘲地一笑,多少年了都不知道什么是害怕,一遇上滕三,就真的害怕起来。不管是在曾经的枪林弹雨中,还是现在这样的抉择时刻,好像有他在,自己才会害怕,害怕得到,又害怕失去。

见林新不答话,滕三将人轻轻推开,观察着他的脸,林新微微垂着头,脸上的表情内容太多,好像想笑,又有些悲伤。

“怎么了?”滕三捏着林新的脸侧,要他抬起头。

林新看着滕三的眼神闪烁,“为什么吻我?”

滕三与林新的眼睛对视,反问,“你又为什么吻我?”

林新一笑,真的有些悲伤,“我喜欢你,想亲你很久了。”

滕三垂下眼帘,思忖片刻又看向林新,“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喜欢,不过吻你的感觉很不错。”

林新一愣,什么?

“而且我想再试试。”说着,滕三的嘴唇又凑过来。

看着滕三,林新的心跳陡然变了节奏,愈发欢快,不等滕三到达便主动迎上,双臂搂住滕三的脖颈,滕三扶在林新后颈的手也加大了力道,这一次亲吻好像一次旷日持久的战争,或是倾诉,林新觉得自己在融化,融化得眼角都开始湿润。

这边的亲吻如火如荼,前面的开幕典礼也在进行。清鸿帮的小弟到处在寻找自家的林老大,吉时快到了,林新却不见踪影。终于有管事的找到了东门,只见几个小弟鼻青脸肿地蹲守在一间包厢门口,一个还算全乎的小弟守在东门口。

小弟们见到管事的如同见到了亲人,无声地指指包厢门,“老大,林老大和一个人在里面,好像是认识的,谁也不敢打扰。”

管事的看看这几位,“你们是怎么了?”

“那个人没请柬,非要进来,兄弟们就动了手,谁知道那位身手实在高明,几下我们就这样了。”

“哦。”管事的看看可怜兮兮的小弟们,又看看毫无动静的包厢门,愁啊!最后终于站在门外开始大喊,“林先生!宋先生找您呢!”

过了好一会儿,正当管事的犹豫要不要冲进去,包厢门打开了。林新走出来,后面还慢悠悠地跟着滕三。

“哟!滕老大也在!”管事的认得滕三,狠狠瞪了旁边小弟们一眼,心说要是你们和这位动手,没断胳膊断腿那是滕老大给清鸿帮的面子!

“吉时快到了,前面都在准备剪彩呢!”

林新一点头,快步向前面走,滕三整了整自己的西装领子,跟在后面。

林新的左右手也是相当的能干,在林新出现之前,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工作。林新一出现,就有人小跑上前附耳说话,林新边听边点头,然后一摆手,自己走到宋清鸿身旁。

宋清鸿和滕宁现在的关注焦点就是林新和滕三,特别是滕宁,自打下午见到林新,那眼神都不同了,那态度几乎就是“和蔼慈祥”了,好在林新心思不在这上,所以没有发现。

林新和滕三一前一后走进主会场,包括宋清鸿和滕宁在内的很多人都看见了,两人极其八卦地相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时间刚刚好,音响中传来事先录制好的轰鸣钟声,悠远绵长。三声钟响之后,灯光照在简单搭建的发言台上,林新站在鲜花铺满的台前中规中矩地主持开幕,俱乐部的幕后老板宋清鸿微笑地端着酒杯,滕宁挨着宋清鸿站着,滕宁的旁边是孟繁华。

显然两人此前是沟通过了。滕宁也不去打扰一会儿要上台的宋清鸿,凑到孟繁华耳边说,“我怎么听着林新的声音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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