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君封琉(穿越 女变男)下——我很残忍的
我很残忍的  发于:2013年05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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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中,好似听到了低低吟诉,却又好像没有。那声音,随着瑟瑟秋风渐渐飘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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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找你吵翻了天,没想到你却活得逍遥自在!”压低的声线,凑在玉华耳边,带着魅惑。

“你怎么找到这的?!”玉华的语气完全没有丝毫慌乱。

“这你不必管,这次来只是想告诉你,你皇兄他们最晚三日后便下到这崖底,在这之前你最好套出神兵的藏匿之处。”那人的声音,满是不可抗拒。

“这么快?!”玉华甚是惊讶。

而那人忽的发笑,道:“这都过了大半个月你都没把他收服,还真是出乎意料。莫不是,他当真不近女色?也是,他本就是天生被压的命,那么下贱的身子”

“住口,不许你这么说他!你走吧,我现在不想见到你!”玉华,倒是动了怒。

“哼!不过是说了几句而已,心疼了?”那人的语气里,夹杂着一丝不甘。

玉华不再言语,而那人则是长袖一摔,提起飞出门外。

临走前,却还是瞥了一眼早已睡熟的封琉。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光亮。尔后,消失了踪影。

而歪头睡着的封琉,不知梦到了什么,眼角滑出一滴液体。

那模样,甚是可怜。

第十七章:身怀六甲

“承蒙公主错爱,只是封琉不过一介凡夫俗子,实在不值得公主如此上心。”比较委婉的拒绝,却表明了甚为坚定的立场。

“玉华,放过他就已经算是格外开恩了,你做什那般礼让?!”焦躁不安的声音,听起来竟是这般无情。

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淡笑,对答话的那人深躬作揖道:“王爷说的是,天色不早,这荒山野岭的怕是会辱没了几位,慢走不送。”虽是对着任君一人,可这话却是说给在场的所有人听的。

“封公子要留下?!”问话的是玉华,那话语中倒是蕴含了几丝担忧。

“封琉此时已是过街地老鼠,就算到了外界也恐怕是性命难保。倒不如留在此处,也图个清静。”这话倒是发自肺腑,以自己现在的情况就算出去了也恐怕只会招来杀身之祸。

玉华闻言似是心有不忍,却是未在多言。想是当着这几人的面,也是有些逾越。

“把解药交出来,你想曝尸荒野也不会有人阻拦!”任君的言语依旧过激,听到耳中,倒是令心辗转的发痛。

有些事,记起了也不一定是什好事。物是人非,痛的也只是那些念念不忘之人。

“若公主信得过在下,就请放宽心。封琉以性命作保,公主并未中毒。这不过是他人的障眼之法,想扰乱人心罢了。”起初我也以为李梵对玉华下了毒,可后来种种迹象表明她并未中毒。只是这话虽是说出了口,却不知他们是否肯信。

果不其然,那几人听后都投来了质疑的目光。

虽早已料到会是如此,可这心间却还是一痛。

罢了罢了,痛便痛吧,痛到极致,才会麻木。再加把劲,便不会觉得痛。

“庄主、王爷,不如让老奴为公主诊诊脉,也免得误会丛生。”这个时候,齐叔恰如其分的插话,倒是化解个种尴尬。

任君面色不善,倒是炘玉沉得住气,摆摆手,示意齐忠上前为玉华诊脉。

玉华倒也从容,端坐在土床上,伸出了玉手。

而齐忠则是先道了声“失礼”才敢诊脉,倒是中规中矩。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抑制不住的咳嗽,倒是有些惹人嫌。

那几人齐刷刷的将目光抛向我这边,倒是令我有些不自在。勉强压下喉间的甜腥,有些歉意的对齐叔道:“抱歉,您继续。”而齐叔则是面有异色的盯着我瞧了一会,才继续给玉华看诊。

刻意的不去注意任君跟炘玉面上的表情,将目光移向窗外。已经有两日没去探望皎月了,也不知它过得好不好。它那么调皮,应该不会感到烦闷。嗯,应该相信皎月。采摘的苹果也吃得差不多,等他们走后再去摘些罢。也不能老吃果子,等会看看后山有没有山鸡一类的,许久没开荤的说。

只是一想到那鸡肉的油腻,胃里的酸水便来回的倒腾。

呵!莫不是最近饮食不规律得了厌食症?

呃,应该不会这么倒霉吧?!

这般胡思乱想着,不觉间身体的寒意越来越重,倒好似置身冰窖一般。

寻思着找个地方歇歇,却想起这屋子里能坐的倒都被旁人占了去,这才回过味来。对啊,任君、炘玉他们在这,我怎么倒是忘了呢?这脑子怎的越来越不中用,方才发生的事儿转眼就忘。

不经意地,嘴角的淡笑变成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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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一旁盯着封琉的炘玉,此时心中甚为混乱。

天知道他半个月来为这人担心的彻夜难眠,千方百计找人探寻到了下落下到这谷底。见到的却是越来越消瘦的封琉,那身衣衫已残破。唯一还算完整干净的外衣却是披在那玉华公主身上!那个时候炘玉很愤怒,不是因为已过门地妻子披了别的男子的外衫,而是因为封琉怎能这般不爱惜身子!

这崖底比起外界还要冷上三分,更何况已快入冬,封琉却不过罩了两件薄衫,这,怎能不让炘玉忧心?!

看到那单薄的人儿炘玉是多么想把他拥在怀中,细心呵护。可,他不能!

因为他过了门的妻子在看,那逸王爷在看,门外带来的几个侍卫也在看!他炘玉作为凛然庄庄主、东穹国驸马,有太多的不能!

不管,他乐意与否。

为人夫、为人主。这些世俗的条条框框都在束缚着他!令他必须掩藏住心底的感情,冷若冰霜!

而此刻,炘玉只能做出一番担忧自己妻子的姿态,虚伪的温柔。对于封琉,对于那个自己心心念着的人儿,只能用眼角的余光扫过。

这种折磨,令炘玉心痛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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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视着自己亲妹妹的任君此时心中则是甚为恼怒!

这大半个月他寝食难安,心中忐忑。欺瞒着父皇母后,暗地里搜寻着他这个宝贝妹妹的下落。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让他找到了妹妹。

可是进了这间破屋之后他看到了什么?!

他妹妹身上居然披着那个冒牌货的衣衫!而且他们两人还想谈甚欢,过了好些时候才发现他们这行人的到来!

那个时候,任君真是怒不可遏!

一个出了阁的公主居然跟别的男子卿卿我我,成何体统!试问,皇家的颜面何在?!

可任君不会将此事怪在他的宝贝妹妹身上,他只会从封琉身上挑刺。

哼!一定是这个冒牌货勾引玉华!任君的心中,早已如此定位。

而封琉又犯了何种罪过,要来承受这种罪责?!

不过是一个冒牌货,不仅到处勾引男人,就连玉华也不放过,着实可恨!于任君而言,此时的封琉,一无是处。

只是这般罪责,未免有些太过苛刻。

封琉那单薄的身子,又怎能承受如此的怨恨?

或许任君不曾发现,此时他放在封琉身上的目光,比放在他妹妹玉华身上的还要多。

若是他早些发现,那之后也不至于做下那种祸事。待到察觉自己的真心时,却为时已晚,徒增伤悲。

只不过,那也只是后话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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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各怀心思,这屋子里却是难得的安静下来。

只是静虽好,但若连冷汗滴落之声都能察觉,便是有些夸张了。

而为玉华公主诊脉的齐忠,那眉头则是越皱越深。一张老脸,成了苦瓜状。

良久良久之后,齐忠歇了手,看似已诊完脉。只是这齐忠的面色,却是非常不好。

“情况如何?”发话的是任君,他可就玉华这一个亲妹妹,是万万不能出差错的。

而齐忠则是沉吟许久,之后才缓缓道:“依脉象而言,公主并未中毒,身子也无大碍,只是”说道只是,齐忠便面露难色,心下思忖到底该不该说出实情。若说了,恐怕“只是什么?作甚吞吞吐吐,快说!”任君有些沉不住气,不知道为什么,方才看了眼有些瑟缩的封琉,心下是愈加烦躁。

而齐忠抬头望了眼自己的庄主,才心一横,沉声道:“只是公主已身怀六甲,不可再在此地常待,应即刻出山,以免动了胎气,损伤公主玉体。”轰隆!轰隆!这于在场之人无异于平地一声雷,将他们震了个里外焦透!

而玉华则是面色一白,目光也有些呆滞。可是心中却是百转千回,瞧了一眼封琉,定下了主意。

“此言当真?!”任君压住怒气,厉声质问齐忠。

而齐忠给予的回答,是肯定。

反倒是一旁炘玉倒是镇定的可以,没有丝毫表态。因为聪慧如他知道,在这个时候无论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都不会落得什么好下场。

“玉华,你,你当真是糊涂啊!”任君走到玉华跟前,压着怒气责怪他唯一的妹妹。

玉华则是暗自垂泪,不曾言语。

幸而带来的侍卫都守在几丈开外,不曾听到齐忠所言。否则,这事传了出去倒真是要给东穹国蒙羞了!

“玉华,你告诉皇兄,那害你的人是谁?!你虽然平时霸道泼辣些,可这事定是他人逼迫与你。你且说出,皇兄替你做主!”任君咬着牙哦,在心里发誓要把那人千刀万剐!

玉华闻言只是怯怯地抬起头道:“皇兄,你别问了。就让玉华伴着腹中孩儿去那阴曹地府罢!”听玉华这般说那任君更是火冒三丈,若不是顾及着外人,怕是要发起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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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淡然的观望着这场闹剧,心下却是疑惑。

玉华怀有身孕,会是谁的?

断然不可能是炘玉的,可她是公主是千金之躯,又有谁能近身行那云雨之事?

这般想着,却听齐叔道:“王爷,这公主怀有身孕最多不过半月。”此言一出,我直觉身上寒气逼人!

我跟玉华是大半个月前跌落山崖,而在这期间只有我们两人。她怀孕又不过半月,这不摆明了说她腹中胎儿的父亲是我吗?!

齐叔啊齐叔,你真是害苦我也!

“是你!!”任君快步走来揪起我的衣领,怒发冲冠。

依旧淡然着望着他,心里却是苦涩。

我封琉在你任君眼里就是趁人之危的小人?!你就这般不信我?!

“不是我,王爷信也好不信也罢,此时与封琉无关。为了公主着想,几位还是速速离开此地。”我其实挺佩服自己的,这种情况下还能如此镇定。

“封郎,你怎能说出这般话!这段时日你的柔情密语还在玉华耳畔回响,如今事已败露你怎能推得一干二净?!你之前说要与玉华厮守一生的诺言都是假的吗?!封郎,你怎能如此薄情寡信!你教玉华如何?!你教玉华腹中骨肉如何?!”玉华肝肠寸断的在一旁指责着我,单看她那般娇弱的模样,倒好似我真是那负心之人。

呵,玉华公主,我封琉不禁要佩服你了。

说假话不容易,说声泪俱下更不易!没想到,你倒是个狠角色!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任君反手将我丢出门外,不偏不倚刚好撞到门外的木桩上。后背跟裂开一样,疼痛难当。

喉间的甜腥再也压抑不住,终是一口喷出。

“封郎!封郎!”那玉华公主面色慌乱,跑来护在我身前。

对着任君悲愤道:“皇兄,你若要杀就连玉华一起杀了罢!若是封郎丢了性命,玉华也不愿苟活于世!”任君闻言,更是青筋暴起,那模样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

随后而出的炘玉,则是目光闪烁的盯着我。那里面有什么,我看不懂,也猜不透。

一旁的侍卫虽有疑问却是不敢轻举妄动,只是涌了上来随时待命。

我费力地爬起来,连带着将玉华也扶了起来,一同站起。

语气温和的对玉华说:“都是当娘的人了,怎么还这般毛躁?动了胎气伤了受苦的还不是自己?”玉华好似没料到我会有如此反应,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

而任君则是怒气更胜,拔出某个侍卫的佩剑便冲了过来,嘴中嚷道:“狂徒,纳命来!”而我,则是左手揽过玉华,不想错伤她。

任君见势,便将剑挥向我空出的右臂。

眨眼间,那剑便要斩下!

哐当!任君的剑被打落在地。

与此同时,我只觉得右臂如针扎般疼痛。试着抬起,可右臂却毫无知觉!

“你!”任君对出手的炘玉怒目相视,而炘玉则道:“王爷,对这种狂妄之徒死太过简单。炘玉已用银针废了他的右臂,那针上淬了毒液,不用多时毒液便会漫布全身。而那毒每三个时辰发作一次,发作起来腐骨蚀心,痛不欲生。这般惩戒,才能消去王爷那心头之恨。”在场之人闻言皆是一愣,万万没想到凛然庄庄主居然是如此心机深沉之人!

我淡淡的望着炘玉,看到的,只有那毫无温度的眼神。

第十八章:尸骨无存

望着眼底冰冷一片的炘玉,我只觉得自己的心也仿佛慢慢冻结。炘玉啊炘玉,你可知这样的你比挥剑要我命的任君还来的残忍!这样的你,只会让我觉得陌生与惧怕。

心间一痛,却依旧维持着面上的淡笑。只因为,不想再将懦弱展现在任何人的面前。不去看众人的表情,只是侧过头,对左手揽着的人轻轻说道:“玉华,可曾伤着?”而被问之人则显得有些呆愣,张张嘴,却未回答。

玉华,你这是怎么了?

你不是希望我这般对你吗?

你费尽心机想将我捆在你身边,甚至不惜毁自己名声将腹中孩儿任我做父,要的不就是让我对你呵护备至吗?

如今愿望达成,怎的面上却是毫无喜悦之色呢?

这可不像你哦!

面色不改的牵起玉华的一只手,调头对着任君浅笑道:“不知王爷要如何处置封琉?”而任君的眼里几乎是要冒出火来,却只是下了一句:“启程出山!”却并未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只是那突出的青筋,透出了任君的愤怒!

而我则是在下一刻松开玉华的手,道:“玉华,我忘了件要紧的物件在屋里,你先走,我随后就到。”言毕还拍了拍她的纤纤玉手,以示安慰。

没有人管我,而我则是迈着平稳的步子回到草屋。

经过炘玉身边时,我低声道:“用一条手臂相抵,从此封琉便不再欠你。你我之间,便是再无瓜葛。”不去看炘玉的反应,我沉着步子进了草屋。

炘玉若是可以,我多么希望从没遇见过你。那样的话,我便不会因为你的一举一动而如此疼痛。若是从未相遇,那该,多好。

如今再去后悔,怕是为时已晚。

只因为那颗心,早就为你而沦陷。

可现在的我,不能再继续沉沦。唯有放弃,才能解脱。

回到屋内,谨慎的瞄向窗外,见他们只余背影,心下一松。这个距离,应该不会伤及无辜。

轻车熟路的找到隐匿在墙角的小匣子,在屋内各处一一洒满。快速的燃了火折扔在地上,而左手则是紧紧握着之前小心收起的竹笛。

地上的火苗破里啪啦的乱响,不多时,耳际一阵轰鸣!

******

嘣!嘣!嘣!剧烈的爆炸声,响彻在山谷间。

早已行了一段路程的任君一行心下俱是一震!

而玉华在看到那间草屋被炸得粉碎时,更是险些晕厥过去!

“封郎!!!”玉华凄厉的呼唤着,可是映入眼帘的只有爆炸后的白烟。

任君有一瞬间的失神,随后他便疾步朝那堆废墟飞奔而去。而玉华则是被几个侍卫搀扶着,才能勉力支撑着站立。

面色平和的炘玉在此刻,则是登时愣住!若不是玉华那声凄厉的呼唤,恐怕他还回不过神来。

炘玉突然想到封琉方才对自己说的那句“你我之间,便是再无瓜葛。”再无瓜葛,再无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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