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君封琉(穿越 女变男)下——我很残忍的
我很残忍的  发于:2013年05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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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刑这才端正了脸色,两父子开始谈政论策。

待到正事谈完,樊黎无奈告退之际,樊刑才慢悠悠的开了口:“尘儿的事你便不必操心,朕不会害他。你才是要多多关注政事,不然他日你继承大统之际根基不稳可会招人口舌!”

“儿臣谨记在心,多谢父皇指点,儿臣告退。”弓着身,退了出去。

宽阔的御书房,樊刑疲惫的按了按眉心。

“陛下,何时用膳?”身边常年侍候的太监总管低声询问。

“清淡些便好,不用太过麻烦。”樊刑又拿起奏章,开始批阅。只是那批阅奏章的朱砂笔,提了起来却是终未落下。良久之后,竟是氤氲了一片。

唉!自从六殿下离宫之后,陛下便终日食不知味寝不能安。担心六殿下的,又何止太子一人啊?!只是这话小喜子只能在心中说说,万万不能在陛下面前吐出。不然触怒了龙颜,自己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尘儿这几年在草原上学了不少东西,真是想见见尘儿骑马的英姿。”樊刑无意间呢喃了这句话。

这喜公公没听太清楚,可也不敢问,只是又续了杯茶,放好,守在一旁。

而樊刑则是恍惚间,回到了很多年以前。那个时候,他鲜衣怒马而那人意气风发。他们的邂逅,是机缘却又是上天注定。他们曾曾在草原上驰骋,痛饮一瓶酒。渐渐地,情愫萌生。

他们虽没有许下什么生死相随的海誓山盟,可也肌肤相亲坦诚相待。那段日子,曾是他最为珍惜的、最为珍贵的。哪怕是现在想起,都仍然记忆犹新。当两人分离各自回国的前一夜,他们约定,将来无论如何也要突破障碍相守。

可,变化便是这般猝不及防。

当樊刑回到南潦不久,便收到了那人即将大婚的消息!

那一刻,樊刑领会到了什么叫痛彻心扉,什么叫肝肠寸断!

虽然他知道这是那人为巩固王位登上皇位的一种方法,可他仍不能原谅他!

虽然心中有恨,可是他仍期望着那人能够回心转意。

后来,那人奉命出事南潦,两人相见那人却平淡如水。好似在草原上的日子不过是一场幻梦,樊刑深夜去质问那人,谁知竟撞见那人跟自己最亲的妹妹欢度良宵!

原来曾经的许诺竟是如此不堪一击!

背叛、屈辱、心痛,令樊刑心灰意冷。

可他却什么也不能做,一个是他最亲的妹妹;一个是他曾经的爱人。所以,他选择了离去。

几日后,那人约自己相见。本以为是来解释,不曾想那人竟说爱的人一直只是自己的妹妹!只不过是因为自己跟妹妹本位孪生,面貌相似,他才会在草原上同自己那般亲热。

樊刑只是听着,未曾质问、反驳过一句。原来,付出真心的一直只是自己!!

好,既然如此,他甘愿将那人让给自己最亲的妹妹!

樊刑无语,忍着心痛转身离去。

熟知多日后那人直到离去,都未曾向父皇讨要妹妹。樊刑以为那人是回国后再派人来和亲,熟知那人离去后便杳无音信。

就在那时,父皇竟是要将妹妹送往西麓和亲!

可妹妹已经珠胎暗结,自己为了维护妹妹只好尽力争夺皇位。只有登上皇位,才能违逆圣旨。为了维护皇室的尊严,樊刑不得不如此!

旁人都说樊刑好似疯了一般,不顾手足之情的争夺皇位。可又有谁知道他所做的只是将那些兄弟监禁在各自的府中?是他们不堪忍受服毒自尽,自己又有何办法?

到最后,他反倒是落得个心狠手辣,弑兄弑父夺得皇位的骂名。

有谁能知道父皇是病重垂危之际将皇位托付给自己?

当自己终于登上皇位,撤去那道圣旨让妹妹得以安心养胎之时,妹妹却因动了胎气而早产。早产时惊险万分,妹妹也因此丢了性命!

抱着那襁褓中的孩子,樊刑的心中除了恨,仍是恨!

他恨自己保护不了自己的妹妹,他恨那人薄情寡义!自此之后,他便不再相信情爱!

而那个孩子也被他托付给自小照看妹妹的封嬷嬷,将那孩子放在冷宫远离宫廷争斗,才是最为安全的。

只是每每看到这孩子便会勾起伤心的过往,所以他索性不再探望。

直到那孩子满十岁诞辰之日,他才忍不住去瞧了瞧。

那一日,樊刑知道了那孩子的名字——封琉。

琉儿很乖,处事也沉稳。可一看到他,樊刑便会想起那负心之人!电光石火之间,樊刑计上心头。他要报复!他要让那人痛苦万分!他要将自己跟妹妹所受的痛、所受的苦,千倍百倍的还给那个负心的任非凡!

所以,他派人训练封琉,整整五年,他让人教授封琉用毒、媚术等等。

封琉十五岁那年,他让人将封琉送到东穹国。他要封琉引诱那人的儿子,让他的儿子为了争夺皇位反目成仇,他要让任非凡尝尝这种痛苦!

但他也叮嘱封琉,付出什么都别付出真心。

可,那孩子却没有做到这一点。

在樊刑的心里,还是舍不得封琉受伤的。他是真心的将封琉当成自己的孩子来看,可对任非凡的恨将他淹没。

现在,他后悔了。

也许之前他真的做错了。

就是因为他错误的决断,那孩子才受了这么多的苦。他知道,那孩子称自己为忘尘,那包含了多少的无奈。

这一次他答应让他的尘儿去见那人的儿子,只是希望尘儿能了断了这份情。说什么夺得神兵只不过是幌子,他知道若不这般,尘儿定然会不顾一切的留在那,再也不会来。

可若是让尘儿跟那人的儿子在一起,便是有违天伦。

毕竟,尘儿跟那人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他不想让尘儿他日知晓真相后,憎恨自己。

他只希望,尘儿能够好好的过完下半生,不再受到伤害。就当作,是对尘儿的补偿。

樊刑的这份爱除了是对忘尘的父子之情,也许更多的是对过去的缅怀。只不过,他不知道罢了。又或许是知晓了,可仍不愿承认。

******

是夜,驿站中。

黑暗的屋子里满是喘息,衣料摩擦的声音。

“琉儿……琉儿……你是我的,你永远都是我的!”独占欲是如此的强烈,全部加诸在身下人的身上。

“墨哥哥,墨哥哥!嗯嗯……啊……啊哈!”越发甜腻的呻吟,令正在发泄的人身子一顿。

月光照射下,那人竟是楚馆的头牌染墨!

而身下的人,则是曾经被任君当做封琉替身的‘琉儿’。

“你终究不是他!”染墨只说了这么一句,便继续方才的动作。

身下早已失神的人根本察觉不到染墨的异样,只是一味的扭动着腰身。邀请着,修长的腿紧紧缠在染墨的腰身之上,不愿他离去。

夜色,依旧很长。

门外,一执着折扇的男子蹙着眉,扬长而去。

屋内的两人,均未发觉。

******

“殿下,夜已深,您该歇息了。”阿七这般劝道。

我摇着扇子,执着酒杯,装作未曾听见。

果然,那个染墨不简单。只是他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

难道我以前曾与他相识?

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方才染墨同那个叫琉儿的小倌,身形交叠的模样。

待到半壶酒入腹,脑中突然清明起来。

原来如此,若是这般,那便说得通了。

“殿下,明早您还有约,还是早些睡罢。”阿七又劝了一次。

是呢,明天就是约好的日子,的确应该早些睡。

抬头望了眼天边的月,心里只是愈加的寒冷。

第十八章:狩猎

初夏的早晨虽然清凉,可依旧有些燥热。左手拉着缰绳,右手摇着折扇,才能稍稍驱除些燥热。

今晨特地早起,准确的说是没怎么睡着。同阿七骑马来到约定的地点,很凑巧的遇到了几个人。

“六殿下虽然人比较单薄,但这御马之术确实不错。”说这话的是任宇。

没错,是任宇。

方才我们很凑巧的碰到了他,还有秋蝉和影昧。是明眼人就知道这不是巧合,只是我们都不点破罢了。虚伪,有的时候是必须的。

索性都带来了马匹,我们一行人便比较浩荡的骑着马在草地上踏青。说是狩猎,也不曾带着弓箭。

“过奖,忘尘未带弓箭扰了诸位的兴致还要先请罪的是。”说好狩猎,自己反倒是没有做到。也是身子太乏,就算带了弓箭也挽不动。心里装着那么多的事,总是开心不起来。

“六殿下眼重了,这山中景色秀丽,踏青赏景也未尝不可。”均,这般说道。

是啊,这里真的很美。我在东穹国呆了三年,却从没见过如此秀丽的风光。不同于南潦的烟雨缭绕,这里有着北国独有的风光,让人印象深刻。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来不及收起折扇,便用袖口掩住口。哎,看来昨晚喝的酒的确有些多,以后应该节制些。

眉眼低垂,不经意扫到里衣袖口沾上点点血迹。果然,咯血了。

索性从袖中抽出锦帕,在袖口掩盖之下将嘴角血迹拭净,又趁机将水囊打开混着水将嘴中的血迹一同咽了下去。

将袖子拉长,掩住里衣的袖口。

“六殿下无碍罢?”先发问的,是任宇,并非均。心里,有小小的失落。

“无碍,无碍。只是昨夜酒后吹风,怕是有些着凉,这才咳了几声,倒是让诸位见笑。”看样子,应该没有人看出我咯血。

“嗜酒无利于身,六殿下还是节制些的好。”均的话虽是劝告,我心里也受用,可面上却仍是要摆出不在乎的模样。

这样的伪装,好累。

“遛马也有些时候了,不如我们就在这野外捕鱼猎兔充饥可好?”很久很久以前,我就想这般做。跟自己所爱的人、朋友,在野外郊游,野餐。以前总觉得会很惬意,却不曾想竟是在这般情景之下。

“听起来倒是极妙,皇兄,不如我们现在就各自去捕猎,一个时辰后在此地会合,如何?”任宇今日到时表现出不一般的兴致。

“甚好。”均的回答很是简洁。

“阿七,我们也不能输啊!”对阿七示意道。

“遵命。”阿七,都出来了,你也要放松些才是。

商量好后,我们便分成三路,各自捕猎。

我未带弓箭,便只好让阿七来捕狩。均他们骑着马很快便不见了踪影,这般着急,有那么饿吗?

“阿七,只在这近处捕些野兔山鸡便好,别走太远。”翻身下马,牵着它拴在较近的树干上,便靠着树干假寐起来。

耳边是阿七挥掌打拳的声音,不时夹杂着山鸡的哀鸣声。阿七,我们又吃不了多少东西,你这般卖力作甚?

虫鸣、风声,在耳际萦绕着。

好安静,真想就一直这般下去。

与世无争,多好。

可我,却做不到。既然已经趟了这滩浑水,又哪有抽身退出的道理?

真相,其实一直在我心中盘旋。只是,不想承认罢了。

我曾经只想天真的活在自己的天地,可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我又能做些什么?我又怎么可能,回到过去?

我可以骗均,那日将染墨、琉儿带回驿站便是觉察他们二人有异,怕会对均不利,才‘强抢’。在楚馆等着均的时候,心中翻腾不止。望着那张床,脑中闪现的是均同那个琉儿身形交叠缠绵的模样。心,本以为不会再痛,却依旧抽痛不止。

当知道那个小倌叫琉儿,甚至连样貌都通四年前的我有九分相似。均这般怀念我,理应感到高兴才是。可,却依旧无法释怀。

找模样相似的人,就可以来代替吗?

你记住我、怀念我,便是用这种方法?

倘若你当真爱我,又怎会同他人夜夜欢好?!

而今我们近在咫尺,你却感觉不到我的存在。是喜或悲,都已不再重要。

均,或许我们真的已经回不去了。

我做了四年的梦,也是时候醒过来,面对现实。

眼角,有什么溢出。好似,在缅怀着已经悄然而逝的过往。

“六殿下……”猛地睁开眼,有些被日光所灼,抬起手遮住。透过指缝,看到的是面色颇为纠结的均。哟,回来的倒是快。

“逸王爷,收获颇为丰厚呢!”扶着树干,有些颤颤巍巍的立了起来。

“嗯。”出乎意料的,他只是应了一声。

正在疑惑,只觉得竟有什么从眼中滑落,滑过半个面颊,滴落在毛茸茸翠翠葱葱的草地。

未曾注意,自己竟是又哭了出来。

“有何伤心事六殿下不妨说出来,让任君分忧。总是自己一人独自承受,也非长久之策。”又一次,均对我展现了温柔。他抽出一方锦帕,为我拭干泪痕。

无言之间,好似有什么在萌生。

转身过去之时,我忽略了均眼中一闪而过的算计。

“时辰也不早了,他们也差不多该回来,不如一起……”均身边的随从并未跟来,而我却未曾注意。

“尘儿,就这般讨厌同我独处吗?”均将我的身子扳正,很是深情的询问。

猝不及防的问询,令我有些恍惚。好似回到过去,那个时候均也是这般对我深情。真的,很怀念。只不过,那些都已经成为过去。

“逸王爷何出此言,莫不是被日头照昏了头,说起了胡话?”装作调侃,却始终不敢正视他。

“自从宴会上与你相见,便一直对你念念不忘。心里想的,梦中念得,都是你。难道,你还不懂吗?!当知道你将那两个小倌带回驿站时,你可知我有多心痛?你总是将自己伪装的放浪不羁,可又有谁知道你在人后暗自垂泪?!尘儿,看着我!”均双手捧着我的头,继续道:“我不信,你对我没有一丝一毫的感觉!虽然我们相识不过数日,可从你的眼中我看得出你的心同我对你的心是一般无二的!这没有旁人,难道你不肯同我坦诚吗?!”均突如其来的告白,令我呆若木鸡。

均说他喜欢我,他喜欢现在的我?!

不是作为封琉,而是作为忘尘!他是那般专注、认真,可我害怕,害怕这一切都是假的。

愣愣的望着均,大脑也好似停止了转动。

直到均揽我入怀,轻吻我的双眸。

“你眼中的悲伤,由我来抹去;有我一日,便会令你快乐。尘儿,我们在一起可好?”均低沉而又磁性的声音,拂过耳际,带着莫名的魅惑。

“嗡嗡……嗡嗡……嗡嗡……”蜂鸟特有的鸣叫声夹杂着翅膀的摩擦声,将我从恍然中拉回了现实。

“时辰不早,他们也该回来了,我去找他们”触电般从均怀里挣脱出来,随便一个借口,便转身跑开。

心,跳得很快。

均,不要这般温柔,这会让我舍不得。

若是你只是想利用我,就请不要用爱当做圈套。

这样,只会令我更加受伤。

你可知,我眼中的悲伤,只是因你而有。

泪,滑落,滴下。

而均,并未追来。

******

“王爷。”任君的随从突然出现,如同鬼魅般。

“都安排好了?”任君敛去了脸上的柔情,恢复了往日的淡漠。

“宇王爷已掉入陷阱……”详细的报告,无一不昭示着任君的谋划已久。

不知这狩猎最后落入圈套的,又会是谁?

第十九章:旧病复发

“七步断肠,倒是够狠的。”任宇用锋利的匕首将一花色尾蛇钉在了地上。

左肩头被蛇牙刺透,正滴着暗黑的血。

“若是你想早些见阎罗王,就尽管运功好了,反正到时候毒发身亡的又不是我。”凑到那死蛇的跟前,忍着恐惧用匕首小心的将蛇腹剖开。将青褐色的蛇胆完整的取了出来,递到任宇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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