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君封琉(穿越 女变男)下——我很残忍的
我很残忍的  发于:2013年05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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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凛然庄中“炘崖”这个名字毫无疑问的成为了禁忌。

而炘玉,无疑是最为坚守的人。

他对于离去的弟弟,无可奈何,保持着沉默。

后面的日子,他悉心照顾着即将临盆的妻子。

不曾想未足月他的夫人便产下一子,先天不足,气脉薄弱。若非汤药吊命,怕也是活不到现在。本来养了两年多,看着孩子身子也是愈加见状。眼看一家三口便可享天伦之乐,不曾想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炘玉的夫人竟然横死!

无奈,只得守灵之后下葬。

闻此噩耗东穹国国主任非凡便命人将他的爱女风光大葬,罢、罢,死者已矣,如此又有何用?

生前富贵风光,死后又什么都带不走。

就算风光大葬又有何用?可叹世人竟是看不透这一点,只是在无尽的重复着愚蠢的事。

如今,炘玉身边只有那个三岁不到的孩儿相守。

守丧期未过,他是断然不能娶妻。就算要冲喜,怕是他也不会答应。

一个连心都死了的人,再娶多少妻妾都只不过是贻误他人。

炘玉自知罪孽不浅,索性命人不许提及此事。久而久之,庄里的流言蜚语便消失殆尽。只可惜好好地一个凛然庄,现在看来倒是萧索了不少。而炘玉那寂寞的身影也总是那般落寞。

不知道能够抚慰他的人,何时才会出现?!

也许,他就像这般孤独下去也不一定。

齐忠见炘玉无事吩咐,便垂着头退了出去。

齐忠走到庭院看着刚长出花骨朵的槐树,思绪不禁飘到了几年前。那时候,这院中还住着那个单纯的孩子。

那孩子,会仰着头却略微羞涩的试探询问是否能用槐花入药。

那孩子,会将所有的苦一一忍受。

那孩子,总是忍不住让人为其痛心。

就是这般可怜的孩子,竟然落得个挫骨扬灰、不得全尸的下场!

想到这,齐忠都为其感到不值!

长叹一声后,齐忠只是将头垂了下去,慢慢的踱步离去。而炘玉,只是静静地端着茶杯,在堂里坐着。茶已经凉透,手却依然端着。只是不知那飘渺的眼神,看到的是什么。

倘若早知怀念是如此痛苦的一件事情,当初又怎会那般试探。倘若早知如此,炘玉绝对不会给封琉离开自己的机会。

只可惜,现在人都已经没了。

再说这些,也不过是徒劳而已。

炘玉终是将茶杯放下,揉捏着发酸的太阳穴,合上眼。

诺大的堂内,只剩下他一人。

是那般的孤独,寂寞。

初夏的风缓缓拂过,却冲不淡这一室的忧伤。

“封琉……”默默地,炘玉呢喃出声。

好似连波动的空气,都带着哀伤。

******

我抱着琴,望着驿站里还未盛开的槐树,想起了过去。

那槐花飘零的日子,怕是这辈子看到的最美的风景。

今年,可还是能够重温?

摇摇头,苦涩的勾起唇角。

就算风景如画,我怕是不一定有那个心情去欣赏。

不经意想起前几日在楚馆的经历,心情又添了几分低落。

“阿七,这几日可有什么动静?”拨弄着琴弦,淡淡询问。

不知道那任非凡收到父皇的画之后,会是什么表情?

当日只是在酒宴后将画呈了上去,任非凡却是未打开,收了画又行了酒令便算是歇了宴。再之后,便是楚馆的事情。事情一多,也忘了探查任非凡的动向。

还好阿七是个清醒人,知道从多渠道打探消息。

果然,那任非凡见了父皇亲自作的画后倒是差点慌乱了阵脚。看来,他对父皇还是有些情意的。只不过,不知道这步棋走的对还是不对。

“一切均在殿下计划之中,暂时无异常动向。”阿七仍是面无表情,只不过这次倒是贴心的将一杯热茶递了过来。

将茶吹了吹,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殿下,慢些。”阿七劝个人说话都这般吝啬。

哎,多说两句话又不会少块肉不是?

怎么跟我相处了这么久,还学不会坦然面对人生捏?

将空了的茶杯放下,又将松香抹在琴弦上,调着音色。

张张口,却终是没将话说出口。

我很想问问阿七均的近况,可却是开不了口。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承受均的漠不关心,那种痛,我好怕。

午夜梦回的时候,我睁着眼,看不到希望。

我现在才知道,父皇让我答应的条件原来做起来是这么的痛苦。

我没有把我让均重新爱上我,我害怕,那不能接受的结果。

可笑的是,我现在连见他的勇气都没有。

“殿下,逸王爷方才命人送来请柬邀您过府一叙。”阿七将请柬递上,声音并无起伏。

望着那请柬,挑了挑琴弦。

“噔!”音色有些重了呢。

第十三章:棋子

“殿下,逸王爷方才命人送来请柬邀您过府一叙。”阿七将请柬递上,声音并无起伏。

望着那请柬,挑了挑琴弦。

“噔!”音色有些重了呢。

无缘无故会请我过府一叙?

啧啧,莫不是均想笼络我这个南潦国的六殿下?

苦涩地笑着,心好似失去了知觉。虽然知道均的目的,可是我更知道这是唯一拉近我们之间距离的途径。就算是被利用又如何?只要能见他一面,也是值得的。

自己会这般盲目,落在他人眼中是何种模样我都已经不想在乎。

都说陷进情爱里的人会变得盲从,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如此。

可我自己也知道,自己这样的任性并非长久之策。阿七除了是我的护卫之外,还起着督促监督的作用。虽然他并不清楚我跟均之前的恩怨纠葛。可是他观察细微,又怎会看不出端倪?他这几日刻意的不提起关于均的事情,我知道,这是为了让我安心为父皇效力。今日若不是连请柬都送来,他定然是不会如此。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不想再去追究。也许现在这个样子,就是最好的。

“备上几份礼物,让人送到逸王府上。就说我身子不爽,改日再拜访。”违着心说了这些话,心却是在隐隐作痛。

我害怕自己会越陷越深,多见一次,思念便会多增加几分。

再这样下去,早晚有一日我会无法自制。

我不想因为均,而失去了自我。没有自我的生存,又有什么意义?

以后若是后悔,怕也是来不及。

阿七退下后,我只得随手拨弄着琴弦。弹了弹,却是曲不成曲,调不成调。

咂咂嘴,突然想喝桂花酿了。也不知道附近有没有的卖,方才就应该让阿七捎几坛才对。将琴收好,整了整衣襟,想外出买酒尝尝。

可出了门,便觉得外面燥热的连心都觉得烦躁。

这不过刚立夏没几天,怎的天就热成这样?!把衣襟处松了松,还是觉得燥热。若是像以前能穿短袖就好了,现在衣料虽然很轻,可至少也是一层一层的,很热好不好。

眼前被刺眼的阳光洒下一阵又一阵的眩晕,脚步也好似有些站立不稳。

看来夏日里外出,并不是什么好选择。

叫了随行的侍卫,吩咐他们去买酒。

而我,当然是转身回房宽衣睡觉呗。

这几日干的活都是死脑细胞的干活,不好好休息一下怕是思路会变得浑浊。理智回归,也是需要时间的。

趴在床上,半睁着眼,看着床沿上的流苏。

不禁,想到很多很多。

过去的,现在的,还有关于将来的。

其实有时候我觉得人活着挺累的,若不是有那些执着、放不下,很难想象我现在会坚持的活下去。

牵起几缕墨色的发丝,心里有些怅惘。被墨脂浸染过之后,根本就看不出之前那寸寸白发。若是有一日被发现,不知道是否会被人当成妖怪来看。

之前在现代看影视作品时总是会看到某某某因为伤心地事,而一夜白头。

当时只觉得是太过夸张,可放到自己身上时,却也淡然许多。

有时候只有当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时,才会去在意,才会去上心。

不知为什么,觉得身子愈加的发热。哎,估计又是内火过旺。身子本就惧冷,这身子里又有火,还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咂咂嘴,想了想,还是想喝点小酒。

可是看看外面,那遣去的人还是不见踪影。等他回来,估计花都谢了。

但又没别的办法,除了等。是啊,现在我除了等,倒真是什么也做不了。

将被子抱在怀里,顺便用头蹭了蹭,真是舒服。真丝啊!闹着玩的,这上等货给我用真是太奢侈了!不断地助长着我小资的火焰,早晚有一天沉沦在万恶的资产阶级的漩涡里!

不过,估计可能性不太大。

烦躁、不安,自己的心情很是糟糕。

我知道原因,可是却什么也做不了,没有办法改变。只因为,我没有勇气。

答应过别人的事情,就要做到。不信守承诺,只会降低互相之间的信任度。

这般胡思乱想着,头是越来越重。迷蒙中,竟是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

任君看着回礼,心里有几丝的不满。

那樊忘尘竟然驳回了自己的邀请!一想起来,心中便是烦躁不已。

任君知道,这样的自己太过失常。往日的冷静不再,这一点很是危险。

可没有办法,控制不了。

因为那颗心,依旧拴在那个人的身上。

想要不在意,也做不到。

“樊忘尘……”任君自己都未曾察觉,那语气中,虽然夹杂着愤恨,却仍有那么几分的温柔。

他不断的在心中强调,自己只是想趁机拉拢樊忘尘,并无他意。只是愈加强调,却只不过是欲盖弥彰。

有时候什么都能欺骗,唯独自己的那颗心,是骗不了的。

只不过见过几面,那人的身影却总会出现在梦中。任君不想承认什么一见钟情,可却无法否认那样深沉的情感。那种感觉,自己只会对封琉有。

对待别国的皇子,自己又怎能如此?!

更何况,只是想将那人当做自己的棋子?!

不,任君在心中否认着。

看来他是时候做些事情,来斩断这份不该存在的感情。

既然自己对哪樊忘尘念念不忘,倒不如试上一试。看自己是否真的对他有情,如果到时候自己只不过是图一时新鲜也无碍,刚好用来利用,事成之后再一脚踢开,不就一了百了了吗!

任君打定了主意,便命人备了份‘厚礼’送了回去。

本王决不允许任何人来扰乱本王的心,包括你,樊忘尘!

本王爱的,只有封琉一人!!

可任君不知,他此时的决定,会让他日后后悔万分!

因为他不知,这可所谓的棋子,便是他朝思暮想的封琉!当初曾许下的承诺,如今却要再次违背。这种痛苦,只会让两个人备受煎熬!

不过也许这就是好事多磨。只有经历了无数的风雨,彩虹,才会出现。

第十四章:取暖

彻夜难眠,辗转反侧。

均命人送来的礼物,是最大的原因。

那是一把用紫檀木雕刻成的木梳,淡紫的色泽,清香环绕。花纹则是木兰,那一株木兰,将心弦拨动。

均曾说过,他最爱木兰。

那时我还开玩笑说,均这样洒脱的人应该喜欢紫荆才对。

可均却说,他独独爱木兰。

那时我就在想,他是否也会像同样爱着木兰的四爷那般隐忍?面泠心热的雍正,总是会让我做这种联想。后来我终是否定了这种想法,因为那时我觉得自己很了解均。可是后来,不,应该是现在,我越来越不懂均了。

因为他曾说过,只有我才知道他喜欢的是木兰。

那时便放在心上,因为至少我是第一个。可现在这把紫檀梳,开始令我怀疑。我,是不是真的了解均?

而均,对我是否是真心?

我是不是,越陷越深了?

手里攥着那把木梳,心觉得好痛好痛。

我害怕,害怕知道均其实并不把我放在心上。害怕自己计划的一切,害怕将来发生的事情。

突然之间我觉得,自己似乎,并没有活下去的意义。

因为,没有人会在意。

就算消失了,也不会有人在乎。

愈是这般想,身子便愈是觉得发冷。

真是奇怪,明明白日里还觉得热,怎么现在会觉得发冷?

将被子抱在怀里,冷。

把头埋进被子里。还是冷。

如果有一个人在身边,就好了。至少,还可以相互取暖。

“阿七……”不知怎的,竟是叫出了声。

呵,叫了估计也听不见。这个时辰,他应该已经睡了才对。

“殿下有何事?”阿七竟是出现在我床前,如同鬼魅一般。

“阿七,这么晚还不睡吗?”没由来的,问出了口。

这次,阿七倒是没有开口。很难回答吗?也对,每个人都会有隐私。刨根问底,总是容易让人讨厌。

“阿七,上来陪我睡觉。”拍拍床沿,当然,留出了足够大的空余。

阿七呆愣了片刻,看我不像是开玩笑的,便宽了外衣,上了床。

“阿七,你觉得热吗?”把被子搭在他胸前,向他身边靠了靠。恩,果然暖和。

“还好,殿下若是累了,就先睡罢。”阿七闭着眼,面色平淡的回到。

还未起睡意,便用手捋着阿七墨色的黑发。恩,保养的倒是不错。当男人,还真是可惜了。

看到阿七微微皱眉,是弄痛了?

“阿七,你有喜欢的人吗?”现在想想,我好想对阿七并不怎么了解。

我是当他是朋友,可是却什么都不了解。这,又算什么朋友?

阿七,很是沉默。

沉默了很久,当我几乎以为他要睡着了,才听到他那几不可闻的声音:“阿七不知情爱为何物,暖床的侍妾倒是有几个。”哟,还有‘几个’。不过还好,只是侍妾。看来,他对男色并不感兴趣。

“哦……”声音有些拉长,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表现得有些不满。

“殿下可还是觉得冷?”阿七的声音,好像跟平日里有些不太一样。

“恩,还好有阿七帮忙暖床啊!”一时间话未经过大脑,便说了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觉得阿七的唇角好似弯成了诡异的弧度。

“那殿下的意思,是需要再进一步的取暖吗?”说这话时,阿七睁开了眸子翻过身来。他将双臂撑在我的两侧,微热的气息轻轻地拂面,有些痒。

“阿七,你……”有些疑惑,阿七是脑袋被撞了?怎么做的事,那么……不对头呢?!

“听闻殿下好男色,若可以为殿下排忧,属下并不介意跟殿下共度春宵。”阿七的眼角,竟是勾起了诡异。

脑袋一时间有些转不过弯来,直到阿七那湿湿的吻落在颈上,才恍然回神!

“不要!!”双手抵在他的胸前,阻止了他下一步的动作。

“这不是殿下所期望的吗?!”为什么我会觉得,阿七这话里满是愤恨?!

“我没有!只是太冷,想互相取暖,没有别的意思!”是我的错觉吗?为何我会在阿七的眼中看到一闪而过的落寞?难道是因为我的拒绝,他才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疑惑,不安,不解。

“是吗?”阿七从我身上下去,躺在一旁。

惊魂未定,一时间两人竟是默默无言。

“阿七,你讨厌我吗?”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理由。若不是极度的厌恶,又怎会如此?

阿七又一次的沉默,许久之后,他长叹一声。

“殿下,对不起。夜深了,早些睡罢。”声音,带着疲惫。

这么一闹腾,不禁睡意上涌。

那一夜,我久远的做了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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