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叔在上,不着寸缕 上+番外——盈澈逝雪
盈澈逝雪  发于:2013年05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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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殷北丝毫没有生气,甚至还孩子气的搂住他的腰晃了晃,口气轻松的说:“那大哥尽管赶我好了,反正我前脚从你这里踏出去,后脚没准就去牢里找石头的不痛快了。”

沈成蹊脸色顿时铁青了,后背也隐隐的透出一层薄薄的冷汗,心里不住的冷笑,刚才不装的挺像那么回事么,结果这才多久还不是露出那副禽兽心肠。

他闭上眼稳了稳气的发颤的呼吸,强忍住怒气,掀起被子盖在身上,翻身背对着沈殷北再也没有说一句话,算是妥协了。

在没有想好万全的逃跑计划前,任何的冒险都是不明智的,沈殷阙现在这副身体实在太过羸弱,养在空间里的药材也没有半点气色,如果这时候惹怒沈殷北,最后不仅要搭进去自己,连石头也逃不掉。

把这些利害关系在脑袋里一转,沈成蹊不禁为自己掬起一把辛酸泪,他堂堂一个王爷竟然落魄到看自己侄子脸色过日子的地步,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就这样闭上眼睛躺在床上,他极力忽视掉身后那一道锐利灼热的视线,慢慢在心里盘算着怎样逃出去的计划。屋子里一时静了下来,厚厚的毡子遮挡了屋外肆虐的北风,耳边只剩下浅浅的呼吸声。

治风寒的药像是发挥了作用,没一会儿他就觉得眼皮发沉,倦意也涌了上来,而就在这时,身后的被子被子掀起一角,一阵凉意袭来,紧接着只听床板“咯吱”一声响,沈殷北已经躺在了身后。

一时间他的瞌睡虫瞬间消散,全身的肌肉一下子绷紧了。

沈殷北钻进他的被窝,带进来一股凉气,衣摆蹭到他的手臂,激起一层小鸡皮疙瘩。

“大哥,你睡了么?”他轻声的问。

沈成蹊佯装睡着的样子就是不吭声,沈殷北盯着他后背僵硬的线条,忍不住戏谑的开口,“大哥,你到底睡没睡啊?”

“睡了。”某人知道瞒不住了,于是翻了翻白眼。

沈殷北莞尔,身子又往里靠了靠,宽阔温暖的胸膛一下子贴上了沈成蹊的后背,有力的双臂也顺势环住了他的腰。

沈成蹊惊得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根本来不及思考“啪”一声打在沈殷北胳膊上,“你干什么!”

沈殷北丝毫没在意,又凑近几分,把下巴搁在了他的颈窝低声道:“别动,我只是想抱抱你。”

说着他在他的耳廓上落下柔软的一吻,沈成蹊最受不了这个,只觉得全身一阵发麻,紧接着老脸就不自觉地红了。

15、骚年心事

沈殷北丝毫没在意,又凑近几分,把下巴搁在了他的颈窝低声道:“别动,我只是想抱抱你。”

说着他在他的耳廓上落下柔软的一吻,沈成蹊最受不了这个,只觉得全身一阵发麻,紧接着老脸就不自觉地红了。

这家伙……这家伙怎么突然走温情路线了?

沈成蹊不自在的动了动,而身后那个修长的身体也紧紧地黏上来,以前没怎么觉得,如今两个人这样毫无缝隙的贴在一起,沈成蹊才发现沈殷北比他足足大了一圈。

不仅是身高,连双臂和胸膛都比他宽广许多,甚至在他的嘴唇靠近耳边的时候,自己还能感觉到他下巴上浅浅的胡渣和喷在耳垂上的炙热呼吸……

这种感觉让沈成蹊越来越不安,他努力平静下来,冷冷的开口道:“我还发着热,你离我远点。”

“要得病的话,刚才喂你喝药的时候就传染上了。”沈殷北在身后低低的笑,不仅没有收敛反而连双腿都贴了上来,膝盖紧紧地扣进沈成蹊的膝窝,下腹也吻合的贴着他的臀部,两个人像一个巨大的连体婴儿一般,身体的每一个弧度都严丝合缝的贴在一起,仿佛是一对世上最亲密的恋人。

“喂药”这个词很显然此刻成了沈成蹊的禁区,他想到刚才被强吻着灌下那些苦汁,就羞愤不已,再加上如今被困在沈殷北和墙之间,额头禁不住浮起一层薄汗,全身也不受控制的轻微颤抖。

“那你先放手,这样我根本没法睡。”沈成蹊使劲挣了挣,却又被身后的手臂使劲箍了箍。

“既然睡不着,那不如我们聊一会儿吧,上一次这样搂着你都快忘了是什么时候的事了。”沈殷北的心情似乎不错,没了刚才那副强硬的态度,口气温和像是小孩子在大人怀里软软的撒娇。

沈成蹊嗤笑一声,“哟,我当你只顾着想尽手段折磨我,没想到还有闲情逸致跟我聊天?”

虽然他没有沈殷阙的记忆,但是想到他一身伤痕都是沈殷北弄出来的,再相信他嘴里的鬼话自己就是猪!

沈殷北似是无奈般叹了口气,低声道:“大哥,我说了,只要你不离开我,我就不会这么对你。”

沈成蹊一听这话火了,敢情沈殷阙和自己遭的这些罪都是成了活该倒霉,他沈殷北以为自己是谁,想要要挟谁就要挟谁?

“那依你的意思,你把我困在这里我还得跪地上感恩戴德?我贱得慌啊?”

气到极点,他猛地回过头抬手就要给沈殷北一巴掌,身体也在他的怀里使劲的挣扎。

眼睛瞪得老大,黑色的瞳孔在黑暗中闪着倔强的光,沈殷北简直要被这双眼睛迷死了,下身当即就用了冲动,再加上沈成蹊不知死活的激烈挣扎,圆润的臀部正好摩擦到抬头的部位,沈殷北的呼吸当即又粗重了几分。

手臂又缩紧几分,他故意往前猥亵似的顶了几下,沉声道:“你再动我可真不保证对你做点什么了。”

沈成蹊猛地一僵,后腰处感觉到了那个坚硬火热的器官,脸色当即就黑了,头皮又开始一阵阵发麻。

这个小畜生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怎么随时随地都在发情!

真他妈的想把他老二给拧下来,反正沈家缺了他一个也不会绝后。

“……”心里虽然恨恨的想着,但是到底是没再挣扎下去,不是他怕了沈殷北这小子,而是被男人觊觎屁股蛋子的感觉实在太他妈的操蛋了!

沈殷北见他不再动弹,心里忍不住要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沈殷阙的表情这么丰富,瞧瞧这脸拧巴的,都快挤到一块儿了。

忍不住摸摸他的脑袋说,“瞧瞧,每次不尝些苦头你都不会乖一点。我只是想和你聊一聊,如果你再闹下去,我可不管你生没生病,直接绑在床上了事。”

沈成蹊忍无可忍,回过头白他,“那聊天之前,麻烦能先管住你的老二吗?”

试想身后抵着一根火热的肉棍的时候,谁还有鸟功夫当知心姐姐听他胡扯蛋。

沈殷北憋不住闷笑,不仅没有退后反而更放肆的往前贴了贴,“看来你是真失忆了,要是放在以前你就知道哭,哪像还有工夫磨嘴皮子。”

“行啊,不就是哭么,那敢问三殿下想让我先哭几两银子的啊?我得提前算好流几滴眼泪。”沈成蹊不耐烦的翻了翻眼皮。

“呵,你还真会惹我生气,明知道被我攥在手里,还这么不知死活。”

沈成蹊冷笑,直勾勾的看着他说,“我早就告诉过你,我不是以前的沈殷阙了,所以别想我和个废物似的求你。”

沈殷北挑起眉毛,没有搭腔,只是盯着他定定的看,灰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晕,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沈成蹊毫不畏惧的跟他对视,仿佛他才是真正掌控一切的人,就算被囚禁,也永不退缩高高在上。

“呼……”

沈殷北近乎痴迷的盯着他的眼睛,心脏像被硬物狠狠地击中,果然比起之前那个软弱无能只能让他产生施虐心里的沈殷阙,眼前的这个才真正的让他有了难以控制的悸动。

他抚上他的眼睛,缓缓地抚摸,叹息一般开口道:“你倒真的变了许多,有时候我常在想,如果能像你一样大病之后什么都忘记了,彻彻底底的变成另一个人该有多好。”

这家伙又想耍什么花招,无缘无故的装什么忧郁少年?

嗤笑一声,沈成蹊不屑的说:“你每天高床软枕的睡着,吃喝不愁的,羡慕我这个瘸子做什么?你要也想死一回,那尽管往棺材里躺,谁也拦不住你。”

“是啊,高床软枕吃喝不愁,世代荣华富贵,听起来真不错,可说来说去也不过是个任人欺凌的庶子。”沈殷北盯着桌边一盏摇晃的烛灯,隐隐的露出一抹苦笑。

沈成蹊愣了一下,接着有些哭笑不得,如果他都算是任人欺凌的话,那沈殷阙算什么?

说起来,他对于这个小侄子还真是一点都不了解,两人相处了这么长时间,自己竟然还不知道他的亲生母亲到底是谁。

“你的母妃是谁?她……我有没有见过?”

“母妃?”沈殷北自嘲的笑了笑,“你倒是忘得干干净净,我娘说起来最多算个通房丫鬟,哪里跟‘妃’这个字沾过边。”

“抱歉……我不该提这个的。”

沈成蹊脸色变了变,突然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说下去。

难怪他生前从来没见过沈殷北的母亲,只是因为丫鬟注定是丫鬟,上不了王妃的台面,所以不必要去见沈家的其他人。

沈殷北不在意的摇摇头,又搂紧他几分说,“你还记得小时候府里的下人背地里都叫我什么吗?”

无奈的摇摇头,“都说我忘了,怎么会记得这些。”

“啧啧,他们都喜欢叫我妖瞳杂种狗,特别是你大哥,原来最喜欢摆出一幅皇孙嫡子的模样指着我的鼻子骂。”

“啊……啊?”沈成蹊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

沈殷北最喜欢他这副模样,抬手刮了刮他的鼻子,笑着说,“你还真忘了,那我们复习一下怎么样?”

说着他翻身压在他身上,折起两条修长的腿举上肩膀,低下头就要吻上他的嘴唇。

“你干什么!”沈成蹊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懵了,来不及反应身手就给了他一拳。

沈殷北偏头躲过,咧开嘴说:“你看,原来我们做这种事的时候,你就喜欢骂我是妖瞳杂种狗,禽兽不如,一边骂还一边哭,现在想来还真挺怀念。”

“操,那我还真没骂错!”沈成蹊怒了,直接掀开沈殷北坐起来,抬腿就踹,妈的,这种小畜生真是欠揍。

沈殷北丝毫没把这个放在眼里,一把抓住他的脚腕,将人翻倒在床上,连人带胳膊腿的包在怀里,狠狠地箍住继续说,“是,你骂的没错,异色瞳孔本身就在中原视为禁忌,更何况我这个丫鬟生的庶子。”

本来被压在身下,不断挣扎的沈成蹊愣了一下,接着才想起沈殷北那双灰色的眼睛,“那你的眼睛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娘是外族,二十年前逃荒到中原避难,被人卖进王府当了丫鬟,而她的眼睛就是不折不扣的灰色。”沈殷北不疾不徐的说着,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

“那时候她年轻又漂亮,再加上五官轮廓又比中原人深刻,很快就引起了父王的注意,之后没多久就怀上了我。只可惜像她这种性格单纯的女人,怎么会是那些在深宫内院浸淫多年的女人们的对手,生下我没几天就死了。”

他淡淡地说着,语气平淡的看不出息怒,只是那双不自觉地收紧右手出卖了他。

沈成蹊静静地看着他,有些诧异自己竟然能够在如此完美的伪装下,看出他眼里那抹狠辣阴厉的神色和脸上隐藏的很好的哀伤和没落,顿时内心有些复杂。

皇族府院里的内斗从来都不缺人命和鲜血,一个从小就被当成怪物的庶子,幼年又遭遇丧母,肯定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再看如今王府唯一一个坐上王妃宝座的女人,答案不言而喻。

也难怪他小小年纪,心机就如此狠辣深沉,在这波涛汹涌的王府之中,如果不装傻自保,他也许根本活不到今天。

“从小到大,就没有一个真正疼你的人?”

沈殷北久久没有说话,手指不断轻抚着沈成蹊的眼睛,一张嘴连声音都有些沙哑,

“有,只是那个人……死了。”

16、权力易主

沈殷北久久没有说话,手指不断轻抚着沈成蹊的眼睛,一张嘴连声音都有些沙哑,

“有,只是那个人……死了。”

沈成蹊瞬间哑口无言,在听到“死”这个字的时候,胸口猛地跳了一下。

这样的沈殷北让他既陌生又慌乱,不管是温柔的还是狠辣的,脆弱这种东西他以为都不该属于沈殷北。

可是当望着那双黯淡的眼睛时,仿佛这个上一秒还在威逼利诱的男人瞬间变成了孩子,倔强又孤独的站在原地,既渴望被人关怀,又愤恨的提防着靠近的所有人。

这样的眼神太熟悉了,刹那间跟记忆深处某个孩子的眼睛重迭在一起……

到底在哪里见过?沈成蹊努力回想,可是脑袋里始终一片空白。

沈殷北见他不说话,笑着用下巴蹭了蹭他的侧脸,“怎么?可怜我啊?你要是真可怜我,以后记得乖乖待在我身边,不要想着逃跑。”

沈成蹊心底那仅存的同情分因为这话瞬间跌至谷底,这家伙这么阴险狡诈根本就不值得同情。

“切,可怜你我还犯不上,只是好奇是哪个神人这么厉害,死了也能让你记到现在。”

沈殷北低笑,“你要是死了,我也会记你一辈子。”

沈成蹊翻了翻白眼,“你说的这人到底是谁?”

“他……”

沈殷北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他不悦的皱起眉头,脸色顿时变得阴厉起来,对着门口说:“你们这帮奴才越来越大胆了,这半夜也敢来敲门,到底什么急事?”

“三殿下,奴才有十万火急的事要禀报!”

“说。”沈殷北不耐烦的开口,胳膊仍然搂着沈成蹊不撒手。

沈成蹊抬脚踹了几下,某人纹丝不动。

“这……殿下,这恐怕……有些不方便。”门外传来侍卫犹豫的声音。

沈殷北看了一眼翻过身背对他的沈成蹊,叹了口气说:“无妨,进来说吧。”

“等一下!”

沈成蹊一听这话立马急了,现在他俩可是紧紧地搂着钻一个被窝,这被外头的人看见还得了!

“你不要脸,我还嫌丢人呢,你就想我们这样见人?”他气的低声怒道。

沈殷北挑起眉毛扫了一眼沈成蹊露在外面的锁骨,勾起嘴角,伸手拿起被子把人卷进去,就剩个脑袋留在外面。

“咱俩的关系你当他们不知道?啧啧,这样包着不就看不见了。”

咱俩有个屁关系啊,还他们都知道?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

沈成蹊一把掀开被子,对着门口的侍卫说:“你在门口老实候着,你们三殿下这就滚出去。”

沈殷北一把捏住他的下巴,左手顺势牢牢把人困在怀里,对着门口说:“你,现在就进来。”

说完这话他低下头,低声威胁道:“大哥,你嘴巴老实一点,否则我就敢当着所有侍卫的面狠狠的亲你。”

“!”小畜生你狠!

门“吱呀”一声开了,侍卫急匆匆的跑进来,一眼就看见暧昧纠缠在一起的两人,赶紧低下头装没看见:“给三殿下,大殿下请安。”

瞧瞧,果然是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兵,连请安也是先给自家主子顺带着捎上我这个“大殿下”,沈成蹊讽刺的挑挑眉,推开沈殷北就坐到了一旁椅子上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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