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万公关 上——狼千紘
狼千紘  发于:2012年0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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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痛……不要……”疼痛的嗓子根本不能呼救,断断续续地吐出几个字,希望宏树可以停止这种折磨。

不料宏树却越发肆虐,一阵阵的冲击让他痛地只能把头贴在床上,奢望着快点结束这非人的虐待。

“你是我的!”宏树一边地喘着一边吼着,“你不许和别人干这事!”

“啊……啊啊……我……我没有……”甄祎郎摇晃着脑袋,不是的,不是的,宏树你误会了,不是那样的。

“和树的技术好么?恩?让你那么享受?”已经被那光碟中的场景冲昏了头的宏树,用力地可怜的少年体内冲撞。

“不……我……啊啊……痛……”

沙哑的声音,无力挥动的双手。

甄祎郎只感觉自己像被整个撕裂般,若不是因为嗓子红肿发不出声,他一定会不顾及形象地惨叫出声。

“宏树?”手里提着点心归来的玄矽愣在了门口,里面的人不是宏树么?简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看到宏树发泄完兽欲整理衣装,才突然明白过来。

带着鲜花过来探望甄祎郎的何千秋也同时出现在门口,只见他扔下手中的花,不知从哪里爆发出的力气,冲进房气冲冲将宏树拖出病房,到了门口便是重重一拳。

不等宏树偏转过脸,千秋又是重重一拳。

宏树冷笑了一下,抬起头,用手捏住了千秋准备打来的第三拳,然后推开了他。

“你如果不爱他,那就离开他。你有什么资格对他这样?你受刺激了,就可以欺负他么?就可以冲着他发泄么?”

何千秋愤怒地瞪着眼神迷离的宏树,从包里掏出那张光碟扔到他手中。

“我研究过了,这光碟有问题,小狼说的话是用剪切的,就一句不爱你能把你逼到失控?就你这个样子,他不爱你也是对的。”

宏树静静看着千秋,没有答话,收起光盘,转身离去。

“喂,我警告你,要不是玄再三为你说好话,我早对你不客气了。”

看着宏树的背景,千秋仍不甘心地数落着他。

明明说着爱他,却一次又一次地伤害,在千秋看来,伤害自己所爱的人那不是爱的表现。

玄矽则在床边搂着受惊过度的甄祎郎,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头,感觉到怀里人儿一阵阵地颤抖。

“没事了,没事了,不怕,有玄在。”玄矽望见了甄祎郎湿润的眼眶,修长的手指温柔地拭去他含在眼角的泪花,“可怜的小狼,玄保证,不让你再受伤。”

稳定着甄祎郎的情绪,玄矽无奈地皱起眉头,难道说自己想要促成两人的这份心意走错了道么?宏树明明是喜欢他,想珍惜他的才对,可为何又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千秋,麻烦你叫四月过来。”

这些问题看来自己还需慢慢考虑,眼下找医生来看一下伤情才是至为重要的。

“宏树呢?那个畜生!”走出手术室的四月看到一边等待的玄矽,便大声地宣泄出自己心中的愤怒,“太过分了,本来就伤成这样了,他怎么能这样?”

宏树是失控了。

玄矽心想。

但这决不能成为他伤害甄祎郎的理由,自己心里仍是坚信这两个人之间的羁绊的,为了缓和四月的情绪他故意转移了话题。

“甄祎郎怎么样?还好么?”

“好?本来就已经够惨了,现在能好到哪里去?这苦命的孩子啊,有的苦头吃了。”

四月皱紧眉头,一个劲地摇着头叹着气。

“再艰难,我们也要帮他撑过去。四月,你可是我们大家最信赖的医生。”

经过这一劫,甄祎郎绝对是身心俱伤,让玄矽不得不担心接下去可以会发生的事情。

……

天啊,我到底做了什么?

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一切,一拳砸在浴室的玻璃上。玻璃的碎裂缝隙里,渗入了鲜红的液体。

拧开水龙头,宏树将头放到冷水里猛冲,好一会才停止了这种自虐,回到房间里。

“甄祎郎……”双手紧紧扣住自己的脑袋,宏树只觉得头疼得快裂开,嘴里却是不停地默念着那个名字。

该怎么办?之前的努力就这么被自己轻而易举地毁掉了,他不可能原谅我的吧?甚至会恨死我。

“明明我应该在你身边握着你的手柔声地安慰你,可我却毫无人性地伤害了你。”

手机的铃声打断了宏树的思考,麻木地接通,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宏树?说话啊?是你么?甄先生有没有回去啊?宏树?”那头传来光纪焦急的声音,急促的呼吸声震动着鼓膜。

“光纪……呵呵,我该怎么办?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他回来了,可是我又伤害了他。”宏树凄凉地抽笑着,向光纪倾诉着自己的罪孽。

“宏树?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你在哪里?我们见面说,去你家对面的咖啡店好了。你等我。”

……

咖啡店,那是宏树和光纪相遇的地方,充满了宏树对青涩初恋最美好的回忆。

只是现在相向而坐的两人早已不再是情侣,可以这么平心而谈,也是之前不曾想到的。

“宏树到底发生什么了?那天我发现和树囚禁了甄先生,那晚我救他出来,给他拦了出租车送他回俱乐部的。”

光纪瞪大眼睛,焦急地看着宏树。

“好像在俱乐部门口又遭遇了些什么,反正玄矽他们是在一家酒店

的客房发现他的。光纪,我差劲透了。我明明爱着他,却不愿去接

受那个事实。和树人在哪里?我恨不得掐死他。我不该把自己的愤

怒往他身上发泄啊,他没做错什么,受害的却都是他。”

宏树边说边痛苦地抱着头,随即抓着一块烤面包片将它捏成粉末,好像那面包就是和树本人一样。

“你到底干了什么?这个时候你理应陪伴在甄先生床边的啊。”

“他伤的那么重,我见到他的时候,他虚弱地都说不出话,浑身都裹着纱布。可我,我就是野兽,我不是人。看着那么痛苦那么无助的他,我还强迫了他……”

“宏树……”光纪惊讶地张大了嘴,“你疯了么?”

“是……我完全被和树的事情冲昏了头。光纪你知道我有多在乎

他?多少日子以来为了弥补之前的错误,我很努力很努力去给他幸

福和笑容。我那么珍惜那么珍惜,自己都舍不得碰一下的宝贝,却

被他如此糟蹋……”

因为至极的爱而疯狂,扭曲,后悔莫及的宏树不知所措,就像个犯了错的孩子般。

“宏树……你不会因为这件事,不想再和他走下去吧?”

作为他的前恋人,和树现在的恋人,光纪自然知晓,他们兄弟间的仇恨以及和树爱夺其所爱而宏树也从不会去怜惜被和树碰过的东西的事实。

不见宏树回话,光纪着急起来,站起身来按住宏树的肩膀。

“宏树你不可以这样!玩具也好东西也好,被他碰触你可以选择抛

弃。但甄先生是人,有血有肉有心有泪的人。如果因为他被和树碰

过你就要抛弃他,那他太可怜了。”

“我不会的。但是,他一定恨死我了,我这样对他。在他最最痛苦

最最无助的时候,我还这样刺他一刀。我感觉的到。他的心在流

血。我怕,光纪,我怕的是他不再会原谅我,我再也没有机会。”

“那你现在在这里做什么?知道错了为什么不去道歉不去弥补?为

什么要去逃避?你还没去补偿你怎么就知道甄先生不会原谅你了?

并且现在已经不是原谅不原谅的问题了,宏树你错了,你必须去道

歉必须去弥补。”

从未见过光纪如此生气的样子,这下轮到宏树睁大眼睛看着他。

“你还在干什么啊?快去医院陪着他啊!”

回过神,和光纪道别后立即飞奔回医院。

光纪说的对,自己不能奢望他原谅自己,但起码要对自己做错的事情负责。

第十八章

“玄……”轻轻推开病房门,只见玄矽坐在病床边。

“你回来了啊?”玄矽的语气里也没有平日里的温柔,“你看看你闯下的祸,他刚做完手术现在还睡着。你去下医生办公室,四月找你。”

看了一眼熟睡中的甄祎郎,宏树恋恋不舍地离开,想着去向医生直接了解一下伤情也好。

做错了事情就是过街老鼠,从何千秋的拳头到光纪的训斥到玄矽的冷语到四月的怒骂,宏树感觉自己已经成为了众人炮轰的对象。

四月劈头盖脑地将他痛骂一顿,扔给他一张详细的验伤报告。

看着验伤报告上的内容,宏树越来越意识到自己所爱的人到底承受了点什么,而自己又做了些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

再也笑不出来,灰溜溜地低着头回到病房,满脑子都是光纪训斥他的那些话。

不能逃避不能逃避,宏树啊宏树,你究竟要逃避到何时?心痛的含义,这个时刻,才真正地领会到。

“玄,你去忙吧。我来守着他。”忙前忙后的玄矽,晚上又要赶回俱乐部熬夜工作,让宏树实在有点愧疚,玄矽还真是没在他身上少操过心。

“你要守,还要看别人答应么?”玄矽轻轻给甄祎郎盖好被子,转过身皱眉瞪着宏树,“既然爱他,为什么还要这样?你知道你把他害得有多惨?不是四月给他打了止疼针镇定剂,他疼得都无法安睡。伤心比伤身更痛,那天他含着眼泪的样子太叫人心痛。你太过分了。”

印象中,玄矽这个温文尔雅的男人从来不会板着脸说话,对于宏树这个好朋友,纵使全世界都受不了宏树的性格玄矽也总是会露着招牌笑容和宏树相处。

“我们朋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就是觉得你们两有着羁绊所以想要撮合你们。现在我真后悔了,好好一个孩子,我把他害成这样。宏树,如果你真的不喜欢他,那就放手吧。”

“不……玄!”玄矽那催促他分手的话让宏树没法再沉默,“我爱他我爱他!我当时就是疯了就是乱了,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能再逃避了,我想守着他,看他好起来……”

“宏树,我知道你脾气不好,但你好歹也要为他想想,那激情硬碟把你刺激到发疯的地步,那他呢?你知道他的身心又承受了多少?我当初看到那碟的时候我吓坏了,你知道我担心什么?我就担心这孩子会承受不住做出傻事。在看到他还好好活着的那瞬间,我心里的石头才落地。”

玄矽的话完全说在点子上,自己在发狂的时候,他又承受了多少无法忍受的伤痛。

待到玄矽离开,宏树坐在床边静静望着熟睡中的甄祎郎。脸上没有一点血色,本来就消瘦的脸蛋更加削尖,凹陷下去。

干涸的双唇动了动,宏树想起玄矽说要定时喂甄祎郎喝水,便拿来床边的杯子和小勺,舀上一些轻轻灌入他口中。

水的清凉舒适让甄祎郎睁开眼睛,看见眼前的人,立即倔强地背过身去,沙哑的嗓子轻声吐出两个字,“你……走……”

好不容易待到伊人醒来,却是要赶他走,宏树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玄要回去工作,我得在这里照顾你。你受苦了,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

老天你真讽刺,如果是那天见到能听到这样的话,自己一定会觉得欣慰,而现在这又算什么?

甄祎郎忍着心酸别过头去,即使心里是爱你的,可你那样糟蹋了我的尊严,我为什么还要去作践自己?

“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在那一天,他的心就已经随着宏树的暴行而亡了。

药物渐渐清醒,身上各处的疼痛又开始叫嚣起来,肆虐地在这个娇小的身体上横行。

甄祎郎顿时呼吸急促,剧痛逼得他呻吟出声,如果不是因为浑身的伤,他早就打滚了。

“怎么了?哪里疼么?”宏树发觉了异样,想要抱住他,让他安静一下。

“好疼……我……给我止痛针……四月医生……”

不再顾及任何形象,甄祎郎拖着哭腔的语调用嘶哑的嗓子叫喊着。

宏树慌了手脚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只能马上按响床头的电子铃,等待四月的到来。

“怎么了?”四月立马从办公室火速赶到病房里,“醒了?”

“医生……打针……”甄祎郎宛如看到救星般盯着四月,想要快点结束折磨。

“四月,你快给他打一针吧。”实在不忍心再看到他如此痛苦的样子,宏树生怕甄祎郎那断续的语句四月听不懂,便重复了一次。

“你还好意思说?”四月对宏树的火显然也没有消,瞪了他一眼道,“止疼针不能滥用,实在疼得厉害我才可以给你打一针。一般的情况下我给你开点药你还是吃药,稍微忍耐一下好么?”

被剧痛完全剥夺了思考的能力,甄祎郎只想快点停止这疼痛,看着四月无力地点着头。

待到睡着,可怜的甄祎郎也已经精疲力尽,宏树用毛巾轻轻擦去他头上的汗珠。

“正好,现在药性正强,我给他清洗下伤口换下药吧。你,过来帮忙。”

要是等到药醒换药那又是一次煎熬,四月见甄祎郎睡着,心生一计,顺便要让宏树了解一下他的伤势。

亲眼实践了那张验伤报告上的所有内容,让宏树心如刀绞,充满了对和树的仇恨,也充满了对自己的自责。

在四月走开后,宏树继续坐在床头陪伴着熟睡的甄祎郎,轻轻拉着他裹满纱布的手。

想起四月说的,短期不能进食像样的固体食物,只能吃些流质汤类。他便拿出个小本子,开始细心地给甄祎郎罗列营养菜单。

……

甄祎郎沉沉地睡了一夜醒来,虽然一直靠点滴靠营养剂,但好几天没好好进食,胃都已经开始抗议。

想吃点东西,却又觉得没有洗刷感觉怪怪的。

“来,先漱个口。”旁边的宏树递上了倒在杯中的漱口水,身上的衣服没有换过,宏树在他边上陪了一夜么?

甄祎郎收起自己的惊讶,想要推开他递过来的杯子,难受的口腔还是敌不过这清爽薄荷味漱口水的诱惑。

向来爱干净的甄祎郎实在熬不住几天没好好刷牙的感觉,只得喝了一口宏树递来杯中的漱口水。

留兰香的薄荷清爽感觉瞬间充满唇齿间,那种清新畅快让他不由想闭上眼睛做个深呼吸。

随即宏树用过了水的柔软毛巾抚上他的脸颊,初来让甄祎郎有一丝想要抗拒的欲望,但感觉上好久没有洗的干涩肌肤正在拼了命地喝饱水分。

他突然了解了那句广告词,所谓的清新爽洁不紧绷原来就是这个意思啊!

放下毛巾洗漱杯,宏树拿来的是诱人的早餐,虽然每天都有输液服用营养剂,但是任何东西都是取代不了新鲜食物的。

盯着宏树手里的一杯牛奶,甄祎郎恨不得像那嗷嗷待哺的小鸟一样伸出舌头来。

一口气喝光宏树送到嘴边的牛奶,感觉到宏树的大手轻轻地拍着自己的脊背。

“饿坏了啊?喝的那么急。”宏树微微笑着,温柔地如脱胎换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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