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罪 上——南枝
南枝  发于:2012年0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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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余诚杰做的任何动作,他都觉得带上了那方面的色 情的暗示。让他又惊又怕。

而更让他担忧的却是他这样和余诚杰在一起的时候,居然和与方茗做那种亲密事情的时候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和方

茗在一起的时候,那种感觉是略微甜蜜里带着柔软的,那是想要好好对待一个人的感觉,那种感觉可以是对待家中

表弟或者邻居家小妹时产生的,以前对待史微微的时候,他产生的也是这种感觉;但是,刚才和余诚杰之间发生那

样的暧昧的事情,他却是全身发麻一样,有种惊涛骇浪打过来的灭顶感觉,好像原来的世界突然之间完全倾覆了一

样,那种不受控制的心跳和感受简直让人觉得胆战心惊。

余俞满脸戒备地把余诚杰望着,余诚杰朝他招了一下手,他站在那里可不敢上前去。

“过来。”余诚杰的腿动了一下,将右腿搭到左腿上,摆出的明显是闲适的动作,但是余俞却戒备地不进反退,那

种戒备的样子在余诚杰的眼里就像是受了惊的小动物,真是从未见过的新奇。

余俞心想余诚杰要是要来昨晚上和他约定的事情他可怎么办,把余诚杰解决掉吗,他真的能下手吗?

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房门就响起了开锁的声音,他看了余诚杰一眼,作为保镖该有的素质,他跑到了门口去戒

备敌人。

第三十二章

房门打开了,第一个进来的人成了余俞手下的人质,他的手擒着手上人质,将门口堵了起来,没有任何人能够在不

经过他的情况下进屋威胁到余诚杰。

来开门传话的人被余俞这敏捷又凶狠的动作惊住了,赶紧说明情况,表述自己的立场,道,“是主人邀请余先生下

楼说话,我是传话的。”

本来守在门口的两个保镖在余俞的目光下退了两步,余俞回头看余诚杰,问他的意思,“大哥?”

余诚杰道,“既然邀请,我也不能托大,那就下去吧!”

那倒霉的传话人被余俞勒住脖子差点就要断气,看余诚杰放下书往门口走来,便松了口气,要余俞快点松开他,余

俞根本不理睬他的要求,依然挟持着他,走在余诚杰的身边往楼下去。

余俞一路戒备着,手上的人既是人质,也是攻击武器和挡箭牌,显然他手中的人很有自觉,当发现自己对于余俞的

功用之后就非常配合,生怕一下子被拧断了脖子。

余诚杰脸上神情闲适,视线好几次用余俞脸上甚至身上扫过,越看越觉得满意,心想当初看上余俞果真是他眼光独

到卓绝,余俞的确是块宝石,没有被打磨的时候已经很不错,经过打磨之后就更加让人满意了。

“在一楼小客厅。”传话人被余俞勒住脖子挟持着,但也算镇定,一直指引着路,大家往楼下走去。

走进一楼小客厅,看到正对着门的人,余俞的手就是一僵,脸上神情也有些微变化,紧接着就拧了一下眉。

余诚杰倒没有丝毫在意的样子,走进去目光扫了里面一眼,邹盛赶紧起身热切周到地引他入座。看到余俞还把自己

的手下挟持着,对余诚杰道,“虽然请诚哥来做客,礼数方面没有做好,但你也不用这样子生气,这时候还……”

笑着指了指余俞。

余诚杰看了余俞一眼,余俞就把手上的人一把推出了门,他望着此时坐在别的男人怀里的方茗,目光幽深,有很多

话想问他,但却有东西哽住了喉咙一样,一句也说不出来。

“小余,既然是被邹先生邀来做客,还杵在门口做什么。”余诚杰说了一句,余俞这才艰难地挪动步子站到余诚杰

的身边去。

方茗那双漂亮的深褐色眸子望着余俞,眸子深处像是沉积着化不开的哀愁一样,明明不是一双流泪的眼,却给人以

里面的泪永远流不尽的哀伤感觉。

柳文天瞥了一眼余俞,是不久前从他手上将方茗带走的那个男人,他感受到了方茗对余俞的那种不舍,原本就揽住

方茗的手臂将他揽得更紧了,还在他脸颊上示威性地亲了亲,又在方茗耳朵上亲了几下,亲密耳语了几句,因为他

的话,方茗不敢再看余俞,把头低了下去,任由柳文天在他身上暧昧地动作,身体更加亲密地靠在了柳文天的身上

,脸颊上还起了一层红晕,因为笑着,脸上的酒窝显得非常明显。

看到方茗这个样子,余俞心里开始犯痛,他不相信方茗之前对他的感情是假的,是在玩弄他的,他相信方茗和这个

男人在一起是有苦衷的。毕竟,这个男人前一段时间还曾经在路上拦过方茗,那时候方茗是要摆脱他和他发生过争

执。

“我还有些别的事情,就先带人告辞了。”柳文天起身,把方茗像个宝贝一样地拽在手里,又过去和余诚杰握手告

辞,还笑着感谢道,“谢谢诚哥对小茗的照顾,我会一直记得的。”

“方茗是个好孩子,他自己选择了你而已,你可要好好待他。”余诚杰笑着说道,目光微微后侧瞄了瞄余俞的神情

余俞的目光一直放在方茗身上就没有转开过,那目光太过热烈以至于让方茗根本不敢抬头,他就那样温顺乖巧地被

柳文天牵着。

柳文天又对着邹盛点了点头,向余俞露出个带着些挑衅又示威的笑意,搂上方茗的腰,将方茗带出去。

方茗一直不敢抬头,要出门的时候,他才侧身抬起头来看余俞,看到余俞那沉着的显然很受伤的目光,就再也走不

动了,望着他眼含深深情愫,欲言又止。

柳文天拉他走也拉不动,以至于让柳文天的神色些微变了变,揽住方茗的肩膀,掩饰性地笑着说道,“虽然你现在

和以后都是我的人,但你要和诚哥道别就说吧,我不会拦着你。”

方茗身子有一瞬间的颤动,紧接着脸上就浮起了那种阳光清新中带着些微媚意的笑容来,说道,“谢谢诚哥一直以

来的照顾,”又看着余俞,“也谢谢余大哥一直以来把我当弟弟一样的爱护,我会记住你的好。”

方茗要被柳文天带出去,余俞终究没有控制住自己,他跑过去一把拉住了方茗的手臂,“方茗,你……”

“小茗……”柳文天唤了一声,方茗赶紧把余俞抓住自己的手臂的手拂开,道,“余大哥,天哥要带我去英国,以

后估计不能见面了,你保重。”然后头也不回地和柳文天出去了。

余俞的手僵在了那里。心中的感觉非常怪异,好象是非常疼痛,但是,又像是没有感觉的麻木。

余诚杰轻咳了一声,道,“小余,你一直把方茗当成弟弟,他既然有了好的归宿,你也该感到高兴才对。”

余俞低着头走回到余诚杰的身边去,闷声不吭。

之后余诚杰又和邹盛乱扯了一些话题,余俞的心思已经不在这里,便也没怎么听,直到有人进来报告说来接余诚杰

的车已经到了,邹盛比余诚杰来得急切地站起身来,像是要迫不及待地把余诚杰送走一样。

余俞之前并不知道邹盛为何费了大力气把余诚杰抓来,但此时却又像甩烫手山芋一样地将他送走,直到出门到这别

墅的门外,迎接余诚杰的田永上前来,他手里抱着个小孩儿,余俞才总算明白了,那小孩儿估计是邹盛的心头肉吧

余诚杰要上车时对邹盛说道,“邹盛,我已经有三年多没有受过伤了,上次腿上被擦破了,万老四到现在还不敢在K

城出现,我这次手上的伤不计较,你邹家老三的事情,也该扯平了。”

邹盛道,“老三受些教训也应该的,怎么敢和诚哥计较。”

余俞看到那被田永抱着的小孩儿其实也不小了,至少该十六七岁了,脸色苍白带着病气,看那样子像是身体有残疾

不能走路只能让人抱着。

邹盛小心翼翼地将那孩子接过抱到自己怀里去,只听那孩子说了一句,“我没有事。”声音淡淡的清幽如山间清风

如山中明月,瞬间让所有人的心里都一亮的舒适,是余俞从没有听过的动听。

邹盛抱着他进去了,弟弟吃了亏也不敢和余诚杰计较。

他原以为余诚杰会在乎方茗,还想以方茗为人质谈条件,没想到余诚杰开口就说柳家小公子一直以来就对方茗上心

不已,他已经联系了柳小公子柳文天前来,估计比对他谈条件要来得有利得多。

如此,邹盛便知道自己算盘打错了,加上被严密保护起来的孩子居然在书房里突然失踪了,几个邹家名下的饭店也

被查,邹盛便知道余诚杰比传说中的更加不敢惹,于是赶紧如上宾对待。吃了暗亏也只好自己吞了。毕竟,余诚杰

那副我有半点损伤就拉你家陪葬的架势,不是谁都敢惹的,甚至之后把那个伤了他弟弟的人抓住了,余诚杰不知道

和柳文天是如何谈的条件,柳家和邹家有联姻关系,上一辈关系非常好,柳文天硬是把责任揽了过去,说要把那个

方茗带走,邹盛吃亏也不好说,只能应了。

被余诚杰那边带走的孩子叫邹沫沫,小时候骑马从马上摔下去脊椎受了伤,之后一直治疗命是保住了,但走路却艰

难,身体也一直很差。余诚杰一个皮粗肉糙的大老爷们,手臂受了伤也没什么,但邹盛担心余诚杰那边的兄弟一个

不小心让邹沫沫磕碰到了,那可就简直会要了他的命,再说,邹沫沫还要按时吃药,对方不把人送回来,邹沫沫不

吃药身体出了状况那就问题大了,于是,邹盛才如此急切地想余诚杰的人来快点把余诚杰换走。

心里有如此大弱点的人,是不可能占上风的。

第三十三章

回去的时候,田永说到没想到余诚杰和余俞会直接被带到邹家大宅里去,所以才让余诚杰受了苦,自责自己做事不

利等等。

余诚杰说自己好好的,没有什么事,让田永不用再计较这个事。

田永道,“那个小孩儿被捏了一下胳膊就要晕过去的样子,实在不敢把他怎么样,这么个细瓷脆物还真是不敢惹了

。”

余诚杰没有说话,开始闭目养神。

田永于是就瞪了余俞,意思是因为他才让余诚杰胳膊受了伤,而且还不能够再对方的人质身上补回来。

余俞心里还在担心方茗的事情,木着表情眼睛沉沉的。

回去之后,余诚杰就说要先洗澡,余诚杰手臂受了伤,自然无法自己洗澡,要人伺候着。

于是田永就在一旁对余俞使眼色,余俞不明白他的意思,用眼神询问,田永瞪他,于是他打平时用的暗号手势询问

,田永在心里气得哼哼,走过去推了余俞一把,把他推进余诚杰的大卧室里,义正言辞地道,“大哥手臂受伤了不

能沾水,他洗澡你进去帮着点。我让人叫徐医生来给大哥看伤,或者就要去医院检查。”

余俞听到要进去帮余诚杰洗澡,像踩到炭火一样就差点跳了起来往外逃,但是在田永那威胁的目光下,又被余诚杰

沉默地看了一眼,他只好跟着余诚杰过去了,走到余诚杰面前,道,“大哥,我帮你脱衣服。”

余诚杰不置可否,让他把外套脱了下来,看到余俞那木着脸的样子就知道他心里非常不愿意,于是说道,“小余,

要是不愿意那你就出去吧。”

余俞心想自己出去了还不被弟兄们鄙视死,毕竟余诚杰是为了自己受的伤,自己连伺候他洗澡都不愿意,那还不会

被认为是无情无义的人吗?

余俞硬着头皮说道,“大哥为了我受了伤,别说是伺候大哥洗澡,就是伺候大哥吃饭那也是应该的,我没有不愿意

。”

“既然这样,那就好。”余诚杰说道。

余俞在余诚杰的吩咐下去洗浴间里往浴缸里放了水,又加了安神的精油进去,试探水温觉得合适了,以为自己是不

是可以出去了,没想到余诚杰又让他给自己拿浴袍毛巾之类的东西,余诚杰就那样气定神闲地坐在那里看着余俞忙

过去忙过来,余俞被余诚杰看得头皮发紧,把一切都弄妥当之后,到余诚杰面前去,道,“大哥,去洗澡吧!都收

拾好了。”

余诚杰向他笑了一笑,挺爽朗又大方的笑,决没有平时的那种阴阴的感觉,但余俞却被他笑得背脊发麻,心里凉拨

凉拨的,又听余诚杰道,“没想到你做这些事情还挺利索周到,你小时候在家里要做这些?”

余俞硬着头皮答道,“会做一些家务,但不常做。”

余诚杰微点了点头,像是在赞叹一样,“那你这也算是在这方面有天赋吧!”

余俞心想伺候人洗澡算什么天赋,真是莫名其妙。虽然心里吐槽,但面上倒一直恭敬着。

在余诚杰让他给他脱衬衫西裤的时候,余俞心里那个纠结,但也只能去做了。心里气闷地想着,余诚杰只是左手臂

受了伤,又不是两只手臂都伤了,怎么就什么都无法做了呢。

余俞想过之后,才发现自己以前哪里会像个小媳妇一样地这样胡思乱想,完全是被余诚杰害成了这种心中腹诽地不

健康状态。

余俞以前和余诚杰一起去泡温泉洗桑拿按摩的时候,看过无数次的余诚杰的裸体,因为那时候无心,所以,丝毫不

觉得有什么,只会想到大哥身体挺白的,但是该有的肌肉都有,很矫健有力,保养得当,完全看不出来是一个已过

不惑之年的男人,倒像是刚刚三十的样子。

不过,因为知晓了余诚杰对他的意思,加上两人接吻都已经有不少次了,所以,心中有意了,就会在面对余诚杰的

身体的时候,觉得分外尴尬,而且,目光不受控制地往余诚杰的身上瞟。

特别是那个地方,都被他打量了好多遍了,而且完全是被心理暗示了一般地眼睛不受控制地往那个地方去瞄,余俞

自己都觉得自己无聊,对此非常无语。

余俞以前从不会无聊地去和别人比较男人的资本,每次和田永一起在练功场里的淋浴间里洗澡,被田永拍着背说他

长得挺壮观的时候,余俞都是不以为意的,心里想的是这个是他老婆该上心的事情,实在没有和别人进行比较的可

比性。

不过,现在余俞却觉得自己心里不正常了似的,看了余诚杰的二两君一眼,心里居然有把他的和自己的比较的想法

发现余诚杰的目光盯在他脸上,余俞赶紧收起自己那奇怪的胡乱的心思,装作无比正直的样子,严肃而一本正经地

问道,“大哥,要我给你擦背么?”

余诚杰坐进浴缸里,“嗯”了一声。

因为余诚杰并没有对他实施性 骚扰,于是余俞心中的警惕便降下去了,虽然是第一次伺候人洗澡,动作居然并不笨

拙。只是,当他越擦越下的时候,发现余诚杰的呼吸变粗重了,他才像只猛然意识到有危险的老鼠,手一顿,甚至

将手里裹着的为余诚杰擦身的毛巾都扔掉了,身体也瞬间就退后了至少一米的距离,那种退后的速度太出人意料,

让余诚杰愣了一愣。

余诚杰看着余俞,说道,“过来,你还记不记得答应我的事情。”

“什么事?”余俞全身处于警戒状态,向余诚杰近了半步。

余俞这种像是只老鼠在试探危险的行为让余诚杰看得心情舒畅,心想以前一直以为余俞就是根木头没有多少意思的

,没想到这个人逗起来是出人意料的有意思。他觉得很有意味,进而心里都变得暖洋洋起来,就像是春日里有了明

媚阳光一样,让人觉得视野亮堂起来。

“你答应了做我的床上人的事,你不会是忘了吧!”余诚杰说道,看到余俞在听到他的话后就苦了脸,他居然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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