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痴倌+番外——青水一人
青水一人  发于:2012年0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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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伶儿。”魏凉故作潇洒的声音在木清伶听来更显做作,“过来陪陪朕。”

木清伶本想离开的步子,迟疑了。

“就一会儿,一会。”几近哀求,那个人好像有些醉了。

于是,转为魏凉的方位,木清伶一步一步靠近。

“朕以为做一个高高在上无忧无虑的王是朕所向往的,其实不然。”魏凉碰的放下杯子,趴在桌上埋着头,“一个

人傲然立世存于世间,只不过独活而已。”

还要说什么?木清伶斜眼看他。

“朕好像错了。”魏凉低头看不清面色,双肩却开始抽动,“朕自以为是,错了,一切都回不去了,朕不想他真的

死。”

“人都死了,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木清伶发现在这听皇上废话还是太愚蠢了。

“你可能不信,但是朕真的有派兵前去相助,但是太晚了……”魏凉的鼻音渐渐加重。

“博取同情?皇上,你真让我不解呢。”木清伶笑了。

“朕只是不想你也离开朕。”还在做戏是吗?

“可惜我永远都不会原谅皇上。”说罢木清伶离开,不带任何回旋余地。

好久没有回阁去看看了,木清伶请愿出宫马上被允,头也不回。

站在熟悉的金弥阁前,感动的有些鼻酸,故人的味道是这么让人怀念。

进阁,侍应迎过木清伶,“木主子,你可回来了。”

“他们呢?”木清伶展开许久未见的笑颜。

“……”侍应眼里闪过犹豫,“魏老板在等你。”

“知道了。”木清伶察觉不妥,面上露着愚气。

“扣扣——”

“进。”魏甄好像非常疲惫。

“老板?”木清伶惊讶魏甄的憔悴,才不见几月,魏甄两鬓都已长白发。

“你的任务完成了,我允你自由,说说看,你想要什么?”魏甄略过木清伶的疑惑。

“我……”木清伶大脑空白一片,是啊,已助皇上无忧,还有什么留在那里的理由,反正只是伤心地。“我想见见

金羽他们。”

“这个,”魏甄摇头否决,“我帮不了你。”

“为何?”木清伶忍不住往最坏的地方想。

“他们本就是来我阁窥察的各方探子,现在消息都已偷得,早都溜走了。”魏甄解释,“我不是和你说过吗?金弥

阁看似男欢地,实则我笼络眼线整理情报的窝点,江湖朝廷各路人马纷纷都派不少心腹来我处佯装男倌,哈,还有

异国人士。”

从开始就是算计,木清伶黯下颜色,其实他果然是最傻的,玩心计什么的怎么比得过他们。

“说起来,有人请你去异国做客。”魏甄右手撑额,事到如今真的好累。

“羽哥哥?”

“啊,确实是金羽,他已派人到楼下来接你了,关于魏凉那边,我来解释就好,你……走吧,忘记以前那些破事。

”魏甄摆摆手。

“老板……”

魏甄仍然摆手。

“老板,务必保重。”思来想去,也只有这句客套话可以说。

魏甄意外的柔和一笑,“你啊……也要保重。”

转身,呼吸,一切都可以重来吗?真的可以吗?

楼下,一个身着剑客服,腰上挂着一把金色长剑,长发随意束成马尾的男子温柔的看过来。

“你?!”木清伶顿下脚步。

“是我,好久不见。”剑客嘴上噙着的笑容也是那样熟悉。

第三十五章:旧识

“你还没死啊,枉我给你烧了这么长时间香烛。”木清伶笑笑。

“……”剑客面部抽搐,只些时日不见,对面笑里藏刀的人是谁?

“说了不要再见到你,你是脑子还是耳朵有问题?”木清伶笑的两眼都快眯成一条曲线。

“我说……”剑客温柔的笑容不再维持,只能僵硬的抽抽嘴角,“你角色崩了,明显穿越了啊喂!”

******

“你是谁的人?”

“……”剑客很想回答是木清伶的人,但是看到木清伶严肃的表情,好吧,“祁楚胤。”

听到将军的名字,木清伶别过眼,“如今你倒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易主另寻了?”

“非也,我的主人永远只有将军一个。”剑客笑的温柔,想到什么,笑容又消失了。

“想当初,我可是被你骗的好惨啊,颐主子。”木清伶冷哼一声,不再多言。

“你不是记仇了吧?是吃醋吧?怪我怪我全都怪我,当初以为你脑子不好使所以不想解释那么多,以为你什么都不

懂,想带走你再说。”舞颐激动的憋红脸,全然没有以前头牌的优雅。

“我倒是挺奇怪你和苏诚寇的关系,情郎?”木清伶斜眼看他,最近好像特别喜欢斜人。

“我们可不是那种天真的关系。”舞颐说到这正色起来,“他不过是想要投于将军门下,所以找到我了。”

“……”

“说起来,我们为什么不坐马车或骑马,走路去西域吗……”舞颐突然看着不远处的凉亭,“到我身后,快。”

“敌人?”木清伶虽不爽,但还是听话的躲在舞颐身后。

“看来是皇上的人。”舞颐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剑提于手,护住木清伶。

“灭口吗。”木清伶哼哼一声,笑昨夜竟然还会对他心生怜悯,简直就是白痴。

呼一声,一个戴着斗笠的黑影站于他们面前。

“涵蕴,你可否让道,我不想与你刀刃相见。”舞颐沉声道。

什么?面前的男人是那个毒舌涵蕴?

“那好歹也让我负下伤,做的逼真一点呐。”涵蕴笑着扔了斗笠和武器,明显一副任君处置的姿态。

“既然如此。”舞颐提剑毫不留情的刺穿涵蕴的肩部,涵蕴当场血流不止,刚想说什么,舞颐事不关己的收剑闪人

“至于下手这么重吗?”涵蕴黑着脸瞪向舞颐。

“对了。”末了,舞颐给涵蕴的伤处补了一掌,这掌实在的很,直接把人打飞数米外加口吐鲜血神志不清。“忘记

说,我早就看你不爽了。”

涵蕴装帅的结果就是被舞颐打成这样,木清伶默哀的啧啧两声。

“……我……”涵蕴话也说不清,只能断续的吐血,“看我……不杀……杀了你。”

“我们走吧。”舞颐温柔的拍拍木清伶的肩。

“涵蕴,就这样回去不要紧吧?”木清伶还算是人,好歹慰问两句。

“就这点小伤……噗……”一口鲜血猛的喷了出来。

“我是说,你那边不会为难你吧。”

涵蕴摇头,“没想到你这傻子……还会为人着想。”

木清伶黑着脸,“你还是死一死比较好吧。”说完,和舞颐一起闪人。

第三十六章:到底谁爱谁

吹着含沙的风,木清伶闭目沉思,这样安心的日子果然才是属于自己的。

“清伶。”金羽笑着端了一碗羊奶给木清伶。

“怎敢劳烦玟国国师亲自送奶?”

“都在这两年了,你对我的气还没消啊?”

“我怎么敢呢?我只不过在祝福你的阿蒙娜!”

“……”果然还是在生气,金羽无奈,又不是他编的故事,是玟国国王编的……

“你被雾凉国举国上下通缉了。”舞颐拿着悬赏的纸张,无语。

“那人又想怎么样,反正闲了这么多天,和他玩玩。”木清伶翻白眼,招过金羽,“你是不是想让我不要生气?”

金羽点头,再点头。

“那就听我的……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真的好吗……”金羽纠结。

“不是吧?!”舞颐抽搐。

这样真的好吗?木清伶管不到了,魏凉不让他活,他也不会让魏凉好过!

雾凉国

“消息可靠吗?他在玟国?”魏凉颤声。

“是的。”

“就算是灭了玟国,也要把他给朕抢回来。”

“何必呢!”魏甄哭笑不得。“一个男人而已,我多找几个差不多的给你玩不就行了。”

“住嘴!”

“……”

玟国

“不吹风了,身子有点疼。”木清伶打了个哈欠,胸口的伤痕仍在作痛,到底还要多长时间才能忘却,“消息全放

出去了?”

“是的。”金羽怀疑玟国国王会杀了自己……

“我知道他是不会掉下陷阱的,只不过还是想试试啊。”木清伶的眸色有一瞬的看不清,片刻又挂了笑容。

雾凉国

“只要朕亲自去迎他便可带回?”

“你不要犯傻了好吗!孤身独闯西域是有多危险啊!”

“朕知道个中利害。”

玟国

那日,龙袍加身的雾凉国国主魏凉独身一人来到玟国,玟国国民无不恨他,压榨边境这么多年的雾凉国让玟国举国

上下恨得牙痒痒。

一波三折,总算折腾见到了木清伶。

“你为什么要来……”木清伶怀疑自己的双眼,难道魏凉是脑子被虫蛀了?这么傻的消息应该没有人会相信,更何

况精明如魏凉。

“朕只想带你回去。”魏凉蹙眉,“你无论生死都是朕的,谁让你逃了!”

“即使我永远都不原谅你么。”

“……即使你永远不原谅朕,你也是朕的。”

玟国的士兵纷纷围住魏凉和木清伶。

“杀!”士兵血红的双眼,让他们知道此时铲除魏凉的重要性。

“还不逃?”魏凉拉过木清伶的手,开始狂奔。

荒漠的沙地,扬起的尘土迷了二人的眼,木清伶怀疑这是在做梦,土黄色的,不真实的。

总算躲到了个类似粮仓的地方,密集的粮草遮盖住了魏凉和木清伶,士兵们的脚步逼近又渐渐离去。

木清伶的嘴角微弱勾起,“咳……”咳了一声,果不其然的吸引了士兵。

“有人!搜!”魏凉不可思议了片刻后,又了然的笑了,拽了更多的粮草掩盖住木清伶,一个人起身吸引士兵。

什么?!木清伶震惊的透过粮草看到被众人压制的魏凉,他原本最坏的目的便是玉石俱焚,和魏凉一起赴死也算是

报了将军的仇,可是为什么在紧要关头,他却释然一切的保护了自己?!

那个骄傲恶毒霸道混蛋的男人被玟国的士兵一阵乱踢,一阵乱打和兵器的袭击。

啊,是什么东西,酸胀的要命,木清伶捂嘴不让自己发声。

魏凉却对着木清伶的方向举手指做出噤声的动作,然后又是微笑,伴着血滑过额的微笑。

为什么?为什么!无数个为什么围绕了木清伶。

不该是这样的!

“小子们,我们该怎么处置他?”

“没想到雾凉国的皇上是这般细皮嫩肉英俊非凡,不如玩玩……”

“嘿嘿。”猥亵的笑声震的木清伶耳膜发痛。

原本交代他们的只是虐打魏凉,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

“住手!”木清伶拉开稻草,愤怒的咆哮,“你们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嘿嘿嘿。”两三个士兵扯过激动的木清伶。

“原来说的不是这样!金羽你给我解释!”

“你怎么这么傻?”玟国国王突然走了出来,“我们怎么可能按照你的剧本为你演戏?”一旁的金羽和舞颐也被众

人架着。

“魏凉!”死心的木清伶伸出手,想要握住魏凉的手,想要给他一个对不起。

“我说过,我只是不想你也离开我。”魏凉勾了勾嘴角,笑的比哭还难看,“现在你愿意和我回去了吗。”

“会!”伸到一半的手被某个士兵狠狠的踩下,泪水瞬间滑下,不知是被踩痛的还是别的什么。

“你原谅我了吗?”

“从来就恨不起你啊啊啊,放开我!啊啊啊!”脱不开束缚,只能大声喊叫。

“从前你替我挡下那么多伤害,如今是我还你的时候。”说罢,扯过一个士兵的弯刀,朝自己心间猛的一捅,“一

样的地方我们有相同的记号,以后我们就好相认咧。”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来找你,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傻成这样,但是我知道再见不到你的话,我会死的,这是独活者

的苦果,就想当年父皇为你爹赴死一般,宿命而已啊宿命。”

“你别说了。”木清伶嘶哑的哭声渲染了大漠的天空,“啊——你,我……对不起啊,对不起!”

“其实我不想死啊,你知道吗?好不容易登上这个位置,我不甘心啊,可于其被侮辱后死,我宁愿选择自刎于世,

好像浪费你为我挡的刀了。”

“……我……”

“你也为祁楚胤这么哭过吧,我不知道我能占据你多少位置因为我是恶人,你别为我哭,咎由自取而已。”

“你别说了真的别说了。”

“是啊想说……也说不出来了,但是……”话未尽,人断气。

“魏凉!——”

第三十七章:绝色痴倌

浑浑噩噩的回到雾凉国,木清伶崩溃的看到遗诏,“若朕遇不测,帝位继于木清伶。”虽有众多质疑谩骂声,木清

伶仍是抚着血染的龙袍,傲然坐于龙椅之上。

古今之奇,男倌继位。

龙椅还未坐烫,一个两鬓发白的男人就率兵围了都城,以企图谋反之名逼新帝下台,眼见是前太子,重臣全都倒戈

“若不是他命朕不伤你性命,朕一定拿你千刀万剐。”魏甄夺过魏凉穿过的龙袍,狠狠道。

一日换两王,成了都城的饭后笑谈。

木清伶被逐出皇宫,刺激一个个接踵而至,终于又回到了年少的痴傻,寒冬跪在路边,乞讨着,傻笑着。

“清伶……”一个束着散发的男子慢慢走来,蹲下搂着木清伶,不觉双眼湿润,“你果然还是痴傻着好,不是吗?

尾声

飘着雪的雾都格外寒冷,一个黑发如丝的绝世男子眼神涣散的滚在雪地上,嘿嘿的留着口水。

“你又只顾着玩了是吧。”散发的男子扶起黑发男子,一口一口喂他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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